第二百零七章 新的考验（十三）

    天元事务调查所里，阿郎和牛头、马面正在对着电脑分析案件的线索。
    阿郎：“明天，陆春山率领黄耀城和谢婉婷来北凌，对春风她们进行表彰奖励……”
    牛头：“为什么不表彰我们呢？”
    马面：“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就是不图虚名、只务实功。”
    牛头一撇嘴。
    阿郎：“马面说得对。你们的功劳组织上都记着呢！”
    “兰丰一战，标志着之前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我们即将迎来新的起点。”
    “我的直觉告诉我——‘11.27案件’没那么简单。省城固然已成瓮中捉鳖之势，但我相信，这个幕后黑手定是狡兔三窟，从雪娇被狙击这件事来看，我们北凌很可能就是其中‘一窟’，只是暂时被人忽略罢了。”
    “所以，我们要汇集一下手头儿现有的线索，然后再理一理头绪。你们都说说吧。”
    牛头：“顾严冬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好像没事儿一样。我应该发挥我的长处，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把他劫走，诱出他的口供。”
    阿郎：“送钱的人有耐心，我们也有。还是再等等吧。接着说。”
    马面：“发给雪娇短信那个号码再没有接通过。经过闹市区那辆车再没有出现过，或者是出现了没说话，所以设备没法识别。”
    阿郎：“接着说。”
    马面：“引雪娇进地下室的问题你还得再研究。”
    阿郎：“我再跟雪娇说。”
    马面：“春风她们半夜去南松港遇到的那辆箱式货车需要盯着，这两天我一直盯着呢！车只出来过一次，碰巧拍到了这个。”
    马面说着点按鼠标，电脑上出一张照片。
    “通过对图片进行处理，再经过搜索，得知此人叫姜铁汉，还不知道在远航集团是什么角色。”
    阿郎：“你怎么知道他叫姜铁汉？”
    马面：“我问过雪娇了，在从南松来北凌的路上负责拦截箱式货车的是巡特警支队的梁建军，是雪娇让放行的。之后，我又问了春风一嘴，让她从侧面问问梁建军究竟认不认识开车那个人，反馈的消息是——和梁建军一起拦截的警官说认识，那人叫姜铁汉。”
    阿郎：“远航集团确实有个叫姜铁汉的人。不过——远航集团我才去了1天，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我通过和财务部的小会计聊天得知，这个公司有很多人她都没见过。工资表恰好放在桌子上，我瞟了一眼，记住了一些名字，有你说的这个人，职务是保安部经理，但我没见过他。”
    牛头：“我可以去会会他。”
    阿郎：“你怎么会他？”
    牛头：“我打扮成一个大嫂，然后装作喝多了揍他一顿。他若不说实话，我一屁股坐死他！”
    马面：“你刚出来还想进去呀！”
    牛头：“咱朝中有人，怕什么呀？”
    阿郎：“暴力有时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牛头笑道：“我们党就是通过暴力夺取的政权，暴力是很有效的方式。你说这话——底气也不太足吧？我高度怀疑你信仰马列主义的坚定性。”
    阿郎瞪了牛头一眼，知道他说的是在兰丰行动中打伤徐沧海的事，便严肃地说道：“我纠正你一下——我们党是通过武装斗争夺取的政权。”他把“武装斗争”4个字说得很重。
    牛头：“暴力和武装斗争我看是一回事。”
    阿郎没有理会他，接着对马面说道：“先进的设备也来了，你要将它赶快派上用场。这两天抽空就到远航集团去监听，伺机侵入他们的网络系统。”
    马面：“先进设备正在研究，我正想对付他们呢。”
    阿郎：“还有，我怀疑指挥中心和技侦支队也有他们的人。特别是技侦支队的那两个当班的警察，我们也得监听。”
    马面：“我们长时间地监听他们，会被察觉的。得设套儿才行，否则，很多事情都是徒劳的。”
    阿郎：“设套儿得想得周全些，否则会打草惊蛇的。这件事先放一放再说。接着说。”
    “看这辆黑色轿车。” 马面说着又点出一张照片。
    “这是在远航集团的箱式货车驶过之后从高速公路上通过的。经查，这辆车也是远航集团的。”
    阿郎：“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留意的。”
    马面：“只可惜那段路太黑，截到的图不清晰，里面的人看不清楚。”
    阿郎：“接着说。”
    马面：“还有，这是俊白从南松港的集装箱里找到了几根头发的DNA检测结果，经过排查没有找到与之相同的人。你得从远航集团下手，瞄准可疑目标之后揪几根头发回来，好进行比对。”
    阿郎：“保安部很可疑，养了一帮打手，但都是给钱就敢拼命的主儿，对我来讲是属于力微无脑那种。我再想办法吧。”
    力微无脑？在阿郎面前能够称得上力大的也不多见，这伙人应该是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种吧，牛头和马面心想。
    ……
    北凌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办公室里，韩雪娇正领着叶春风和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开会。
    韩雪娇：“明天省公安厅副厅长陆春山和省刑侦总队新任职的黄耀城队长还有谢婉婷要来北凌，大约上午9点钟到，主要目的是宣布省厅对你们的表彰奖励决定。”
    几人一听，十分兴奋。
    韩雪娇接着说道：“会议规模比较大，除了领导班子带领局机关参会以外，各县局的领导班子和区分局的刑警也都参会，办公室已经通知下去了。会上，你们几个要做好发言的准备。但发不发言、让谁发言还没最后定，你们准备好就行。发言时间不用太长，一到两分钟即可。内容大体是感谢上级的信任、表表决心什么的。”
    叶春风：“明白。”
    韩雪娇：“你们几个对此要高度重视，要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袁碧澄对我逼得很紧，这次会议对你们、对警队、对袁碧澄、对北凌市整个公安系统都极为重要，这不仅是挽回不良影响树立良好形象的天赐良机，而且对于我们今后行动的自由度、上级领导对我们的信任度以及争取各种有利条件的灵活度都是绝好的起点，所以，一定要认真对待。”
    叶春风：“明白。”
    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皆点头应“是。”
    韩雪娇：“春风，你带她们几个到2楼会场练几遍走台。办公室的人正在布置会场，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你们去就行，他们会告诉你们从哪边上台、怎么接受奖励证书一些具体的细节。”
    叶春风：“好的。”
    韩雪娇：“还有——妙生夜总会抓人之后，若有人来求情，都推出去，别跟着搅浑水，让他们去找袁碧澄。”
    “明白。”叶春风和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齐声应道。
    ……
    叶春风领了任务立即带领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赶往2楼会场。果然，办公室的警官在主任钟霄汉的带领下正在布置会场，包括悬挂会标、调试音响、清洁桌面、摆放桌牌等。
    钟霄汉见叶春风到来，立即迎上前来，收起了平日对副科级以下干警那种高傲的面孔，投来了异常疑惑的目光。
    “春风，没想到你的枪法这么厉害！”钟霄汉禁不住问道。
    “钟主任，我可是当过特警的，发生紧急情况，枪若打不准，那怎么应对呀！那岂不是丢了钟主任的脸？”叶春风风趣儿地回道。
    “哎哟，怎么会丢了我的脸呢？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到值得丢的层次？”钟霄汉反唇相讥道。
    “钟主任在办公室，是公安局的窗口，与各部门各方面都往来频繁，若遇上谁为此贬上我一句，嘲笑的可是市公安局，钟主任脸上就能挂得住？难道你还高兴不成？”叶春风调侃道。
    “你这个小辣椒！真是厉害！可是服了你了！快带领你们的美女警花走台吧。”钟霄汉自知不是对手，忙安排叶春风等人走台。
    嘴皮子比我厉害的本来就不多，最好是能吵起来，吵架升级能动手就更好了！到那时——哼哼，我才厉害呢！叶春风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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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