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新的考验（三）

    叶春风：“你知道的——在咱们北凌，练武术的人多了去了！就她那两下子，连咱们徒孙的水平都不如。她可能连枪都没放过，怎么适应我们的工作需要啊？”
    韩雪娇：“你怎么把她贬成这样？”
    叶春风：“教她武术的叫米冬阳，米冬阳的父亲跟秋双师姐学过艺，就算她跟米冬阳平辈儿，论辈分咱们都是她师爷。要不然路雨珊怎么始终不提她练武这茬儿呢！米冬阳练的就水裆尿裤，你想想——她会练成什么样？”
    韩雪娇：“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叶春风：“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秋双师姐。”
    韩雪娇：“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别人，毕竟——我们属于女性中的另类。”
    “比如说，江玲和百慧、青竹、俊白她们4个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有你我这样比着，才显得弱了一些。当然，也得分在哪儿，在咱们北凌这种习武人多的城市里，优势自然就不那么明显了。”
    弱了一些？岂止是弱了一些！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叶春风想罢对卢江玲等人说道：“就是嘛！北凌虽比不上沧州，但也藏龙卧虎啊！在咱们北凌，就算矬子里拔不出的大个，出去也能唬一阵子的。你们若是在这里提升了武技，去其他城市，那可就轻松多了。”
    卢江玲：“所以，我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哈哈哈哈！”众女警都笑了起来。
    ……
    与齐思伦和凌少鹏分别后，回到事务调查所的阿郎又陷入沉思：通过近距离接触和细致地观察，从走路的姿势和行为举止来判断——齐思伦和凌少鹏的武术功底儿不浅。特别是那个凌少鹏，通过近距离倾听，他的心率只有42次——这还是在白天，若是在临睡前的深夜，他的心率应该是低于40次。由此判断——凌少鹏应该是经常参加长跑等比较剧烈的运动才会有这样的体质。凌少鹏说自己是军人，当过特种兵，这就对路了，他确实有军人的气质，但他又有些特别，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齐思伦则有一股书生气，作为习武之人，他居然深藏不露，上次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不寻常，听他的心跳也很慢，知道他肯定也从事体育运动，那时他也并没有提及自己会武术的事情——这种风格的人若是成为了对手，那是极其危险的！
    ……
    北凌市郊外江边的一处饭庄里，铁锅炖大鹅已经摆上饭桌，又是让了半天座位，还是让韩雪娇坐在了主位，因为周雪晴说得好——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是客人，主人必须坐在主位。中国人就是这样——吃个饭也要讲究个座次，官场上更是如此，职务的高低、身份的尊卑、年龄的大小、阅历的深浅都是排座的依据。于是周雪晴和叶春风坐在了韩雪娇两侧，卢江玲挨着叶春风，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按照她们习惯的顺序依次排开坐下。把挨着周雪晴的座位留给了路雨珊，路雨珊虽然来警队比“四大美女探员”早几个月，但作为内勤，她总觉得低人一等，坐得这么靠前，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剩下一个位置，只能是凌少鸥的了。凌少鸥坐在了几乎正对着叶春风的位置，抬起头就能与她对视，觉得很不自在。没有办法，一个实习生，能带自己出来就很不错了。
    “把手机都关了，不许接电话。今晚咱们姐妹们好好喝一顿！”韩雪娇说罢又觉得不妥，转而又说道：“哎～我怎么觉得——叫‘姐妹’这么别扭呢？”
    叶春风：“听你这样说，我不觉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是在咱们姐妹3个刚在外面打完一仗后，互相包扎伤口时说的。他说——你们哪里是姐妹，分明是兄弟。过了快10年了，我一直没有在意师父说的是什么，直到今天你再次提起，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这就像咱们师弟的徒弟们不管我们叫‘师姑’，而是管咱们叫‘师伯’——我以前始终以为这是男尊女卑的叫法。现在，我明白了！”
    卢江玲问道：“老大～你明白什么了？”
    韩雪娇接着说道：“姐妹间的情感太细腻，只有兄弟间的豪情才更粗犷——我们不仅是姐妹，我们更是兄弟——是两肋插刀的兄弟！”
    叶春风听罢一拍桌子，一挥手喝道：“弟兄们！给我上！——看！这多气派！”
    众人一听，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以后就叫兄弟！”叶春风豪迈地说道。
    ……
    天元事务调查所的地下室里，阿郎脱掉上衣，照着镜子转来转去。阿郎最近几天始终对自己右胸上伤疤的由来表示怀疑。怎么看都像是枪伤，从小他就问过，可爷爷和爸爸妈妈都说是自己3岁那年因为发生了车祸而被钢筋穿透的。
    这会是巧合吗？——怎么会这么巧？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个孩子难道是我？可听林护士长说——那个男孩儿后来没抢救过来，死了。
    阿郎知道，晴州的调查对他的吸引太大，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又确定——若揭穿这个秘密，可能会冒不可预知的风险。而一向行事谨慎的阿郎更不愿意通过四处打探扩大这件事情的知晓面，这些天，他想来想去，还是换了张手机卡，又拨通了哨兵的电话。
    “喂～我是阿郎，我有重要的发现需要跟你汇报。”
    ……
    北凌市郊外江边的饭庄里，众女警和周雪晴的杯里都倒满了白酒，韩雪娇举起酒杯准备开杯。
    韩雪娇：“来吧！弟兄们！菜也快上齐了。张罗今天这个场面，主题非常明确，那就是——欢迎雪晴部长来我们警队长驻、体验和指导。”
    周雪晴一听，顿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啊～雪娇～你怎么尽搞突然袭击？今天你应该是犒劳行动的姐妹们——哦，对了！是‘弟兄们’才对呀！我怎么成了主题了呢？”
    韩雪娇：“主题是肯定不会变了。在主题之外呢，我们也顺便庆祝一下今天的行动圆满成功。这个一会儿再说，先说主题。”
    “为什么雪晴是主题呢？因为今天还是在清明假期——本该休息的日子，雪晴部长作为市委宣传部支援我们公安系统的领导，亲自来到我们警队，在这一天亲眼目睹了我们丰富多彩的学习生活，亲身经历了我们实施抓捕的具体行动，亲自感受到了我们刑警的酸甜苦辣，可以说，今天这一天是我们刑警不寻常的一天，不仅是多少人来我们警队花多长时间都体验不到的，也是一名刑警不容易在短时间内能够体验到的，而雪晴用了一天时间就都体验到了，就像是给雪晴部长特意准备的一样。我们党不是讲究实事求是嘛！我想，这样才更真实，这样才不做作，这才是我们刑警真正的工作和生活。至于雪晴怎么提取我们工作和生活的一点一滴，从什么角度去写——这是她的权力。她是无冕之王嘛！”
    “所以，请雪晴是必须的！之前没有告诉雪晴，一是因为在时间上不好把握，突发事件会搅黄我们的饭局，别张罗完了没请成令人扫兴；二是因为大张旗鼓地张罗也需要避嫌，倒不至于连吃个饭也像做贼似的，但我不想扩大范围，觉得还是请雪晴先体验一下我们女警的日常生活比较好——但没想到确体现到了火热的战斗生活。”
    “幸好赶上今天这个档儿——这个时候是喝酒的最好时机。打开手机，肯定全是找你求情的。不如我们就此也潇洒一回，领导也找不到我们，因为我们有很充分的关机理由。”
    “好了～说得天花乱坠也得看现实表现，第一杯是欢迎的酒，是不是从心里欢迎雪晴，就看喝多少酒了！这杯我先干了打样，你们喝多少自己掂量吧！”
    说罢，韩雪娇举杯干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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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