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战兰丰（九）

    省城桦州韩雪娇家中，韩雪娇和谢婉婷一边联系着时莫迁，一边联系着阿郎。得知阿郎和牛头与专案组的顾天波和姜水云已经会合，并为了安全起见走山路摆迷魂阵等待接应，感觉不失为一条妙计。但阿郎进入山区后手机信号时有时无，韩雪娇和谢婉婷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直到得到阿郎的消息，说军方已派大型直升机将顾天波、姜水云、牛头及徐沧海和步坤元等连车带人一起接走，并按照专案组的要求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放了心。
    韩雪娇嘱托独自驾车回桦州的阿郎在路上要注意安全，和谢婉婷一起，又焦急地等待叶春风和卢江玲的消息。
    ……
    卢江玲驾驶着出租车进入桦州市区，已是凌晨3点钟，街市上灯火阑珊，寂静无声。卢江玲将出租车停靠到路边，给司机打开手铐，甩给他300元钱，又拍拍司机肩膀说：“人民警察为人民！警察还能亏了你吗？以后跟警察办事别磨叽！”说罢扬长而去。
    司机揣起钱，活动活动手腕，见卢江玲真的走了，忙坐到驾驶座位上，又怕她改变主意再回来，吓得赶紧启车一溜烟地跑掉。
    卢江玲走出几百米后，在另一个街口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韩雪娇的住所而去。
    ……
    省城桦州的别墅里，尚本良握着手机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忽见有闵卓函的微信语音，忙打开收听。
    闵卓函：“尚队，5部手机的信号很强，而且始终在一起。刚才通过跟踪信号，结合调查的监控显示，有一辆蓝色出租车经过了桦北县政府所在地，再走两公里就出县城了。”
    “好！你把监控的截图直接传给县局的伍东翔。”尚本良刚安排完，又用微信语音联系葛长虹。
    “长虹，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葛长虹回复：“本良，我问过了——我安排的大队人马在北兰入口等了很长时间了，还没见到影儿呢！是不是从别处走了？”
    尚本良问：“你能跟踪他们的手机信号吗？”
    葛长虹回复：“技侦不归我管，信号定位是要牵扯到很多人的——我办不到啊！”
    尚本良回复：“好吧。你再辛苦一下，再等一等。”
    不一会儿，手机中又传来了伍东翔的消息。
    “尚队，出租车拦下了，但里面没有人。我们找到了所跟踪的5部手机，司机说是一个女警察让他带给韩雪娇的。那个女警已乘车先走了。”
    尚本良想了想，回复说：“明白了。放行！你们撤吧！”
    尚本良接着又多次拨打阿郎的手机，有时不在服务区内，有时没人接听。放下手机，尚本良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我最大的败笔！”
    ……
    省城桦州韩雪娇家中，握着手机的韩雪娇来回踱步，不时地关注着手机上的消息。忽见手机指示灯闪动，忙打开微信，见是加微信的请求，忙按键连接，随之传来了叶春风的声音。
    “师姐，我们已经到北凌市中心医院了。来之前，我就已经联系好了，先办的急诊，给百慧和青竹找好了病房。现在，医生正在给她们处理伤口，然后输液。你不用担心我们！”
    “这是谁的电话？”韩雪娇用微信语音问道。
    叶春风回道：“值班医生的。”
    “你们怎么这么快？不是打的出租车吗？”韩雪娇又问道。
    叶春风随即又传来一条语音：“我嫌出租车司机开得太慢，就自己开了。嘻嘻！兵贵神速嘛！”
    韩雪娇：“你们在兰丰的情况我们已向省专案组汇报了，你的奥迪车先由兰丰警方保管并进行维修，维修费用由专案组出。还有，你们所发生的一切费用都记好，统一向我报账，我给你们报销。”
    叶春风回道：“不用客气！有你这句话，我们可就使劲儿花了！”
    韩雪娇：“你这个鬼丫头！你们快好好休息！”
    叶春风：“江玲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韩雪娇说道：“还有——收缴的枪支要保管好。”
    叶春风：“明白。”
    ……
    省城桦州的别墅里，尚本良又用微信语音联系葛长虹。
    尚本良：“长虹，你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葛长虹回复：“我刚问完。可疑的都排查过了，包括救护车、大货车都查了，都没有啊！”
    尚本良：“不行你那边就撤吧！我们要找的人可能是躲山里了。”
    葛长虹：“你说的是——来北兰县之前的那个进山的岔道吗？那条路是通晴州的，如果从晴州过，再到省城去，是要多花好几个小时的。路是砂石路，晚上车速更是提不起来，他们会走那条路吗？我还是让他们守着吧，也许天亮了能出来。”
    尚本良：“多谢了！”
    葛长虹：“都是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你出事儿啊！”
    尚本良坐在沙发上，双肘支撑着茶几，将双手插在一起抵住额头，沉默良久，他知道——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要破灭了。
    ……
    省城桦州韩雪娇家中，卢江玲正在向韩雪娇和谢婉婷详细汇报在兰丰与悍匪枪战的情况。
    韩雪娇听后不住地点头称赞。谢婉婷则将与卢江玲会合的消息传给了北凌市中心医院的值班医生，让她转达给叶春风，叶春风立即回复“收到。”
    谢婉婷边收拾床铺准备睡觉边说道：“雪娇，明天——应该是今天了！现在已经快4点了。一会儿咱们还要去参加祭扫，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江玲也累了一晚上了。”
    韩雪娇点了点头，对卢江玲说：“江玲，干得好！快去休息吧。睡哪个房间你自己选。”
    卢江玲：“哦，韩队，我们5个人的手机——我让另外的车带过来，差不多也该到了。”
    韩雪娇：“分开是对的！这样更安全。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卢江玲：“哪里是我的主意！是春风姐这样安排的。”
    谢婉婷：“还是春风的鬼主意多！”
    韩雪娇：“我们之所以忽略这个问题，是觉得——你就是被桦州警方给扣住，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卢江玲：“春风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少找麻烦。”
    谢婉婷：“这样最好！”
    韩雪娇：“手机上的信息都删掉了吧？”
    卢江玲：“都删掉了。”
    谢婉婷：“现在，桦州正是瓮中捉鳖之势——形势正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马上就会迎来曙光！”
    说话间，手机铃声响起，韩雪娇将来电显示给卢江玲看，卢江玲说：“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来送手机的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号码。是我让他到这里再打给你的。”
    ……
    计冬晨跟着警校的同学们忙活了一夜，先配合兰丰市公安局的刑警们做完询问笔录，她拍摄的一张照片成为经典——将5名女警全部收入其中，可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当时就发到了微信群里，便立即在网上疯传，兰丰警方很快便确定了叶春风的身份——原来她竟然是北凌市公安局的刑警！那不是正是少鸥所实习的地方么！
    因为计冬晨的这张照片为兰丰市公安局的刑警们确定涉案人员身份立了大功，又是快要毕业的警校学生，所以也没背她什么，任凭她一路跟随办案，使她获得了不少信息。而叶春风这个名字则令她越来越感兴趣，直到对她的一切信息达到欲罢不能的地步。因为来自于她的信息都是惊人的、震撼的，乃至于是颠覆之前认知的。
    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枪战现场虽然没有女警们留下的枪械可以用来校验，但通过调取市应急局的高清监控显示，叶春风的手－枪中－共射出8发子弹，全部命中目标，命中率达100％。且中弹的悍匪中有2人被射中眉心，2人被射中心脏——这4人当场死亡；另有2人被射穿右胸，1人被击穿咽喉，1人被击中腹部——这4人伤势严重正在抢救。听刑警们说，如此枪法本就极为少见！可更少见的是——8发子弹是在10秒钟之内－射完的，之后叶春风便没有再射击。也就是说，是在叶春风射中了悍匪的要害之后她停止了射击，而总共枪战时间只有15秒，剩下那几秒是由其他女警补枪又击中的悍匪。叶春风8枪8中，而且多一枪都没打，如此自信，真是世间少有！
    于是，案件调查告一段落后，被送回警校的计冬晨开始在网上疯狂收集叶春风的信息，而所获得的信息却令她越发不能淡定。北凌市公安局——已成为她心驰神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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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