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不迷茫（九）

    压腿青年也连连点头，称“感谢大爷手下留情。”
    阿郎撇着嘴说道：“和你们说这些，只是表明——我对你们是多么的仁慈！与你们相比——老子对那个假冒伪劣的‘鬼金羊’所实施的打击那才会是‘毁灭性’的！”
    “是是是！‘鬼爷’您教训得对！小的们真的不知道您才是‘真佛’呀！”步坤元等人连连拱手。
    阿郎：“那个‘假冒伪劣’——他都假冒老子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给我从实招来！”
    步坤元：“他他他——主要是卖了些枪给玉昆山那边……其他就不太知道了。”
    阿郎一皱眉问：“你说的是——倒腾军火吗？”
    步坤元：“对对对！就是倒腾军火。”
    阿郎：“他卖给了那个——什么什么会所多少军火？”
    步坤元：“冲锋－枪有20多支，手－枪有30多支，还有小型定时炸－弹什么的，好像有20多个吧！”
    “什么？”阿郎故作怒状，咬牙切齿，又将黄铜镇纸拍了一下。
    “就卖了这么一点点！——这也叫倒腾军火？老子一出道，倒腾军火最少都是一卡车！这他妈完全是在毁老子的名声！这个挨千刀的——老子已名声尽毁！”阿郎边说边用拳头砸着石桌，石桌被震得直抖。步坤元等人吓得龇牙咧嘴。
    “那个‘假冒伪劣’——他真名叫什么？”
    步坤元：“他叫窦德彪。”
    阿郎：“老坤头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步坤元：“我是通过一个叫‘红毛儿’的人认识他的。”
    阿郎心想：原来他说的就是那位老者的远房表侄儿——这怎么线索又落到了死人身上？死无对证啊！
    “你和那个‘假冒伪劣’认识多久了？”
    步坤元：“不到两年。”
    ……
    省城桦州，老省委办公大楼里，韩雪娇和谢婉婷还在与专案组人员进行案情分析。
    韩雪娇：“‘11.27案件’让我遭受了巨大的家庭变故——丈夫和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全都失踪，只剩下我一个人。公安机关找个人还这么费劲吗？听说我公公正在接受隔离审查，我见他一面又能如何？总得让我们见一面吧！”
    时莫迁：“你也知道——你本是特战精英。你的丈夫和婆婆还有小叔子也非等闲之辈，要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想见你公公的请求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
    韩雪娇：“现在看来——我公公是关键人物！他应该知道一些内情。你们不让我和他接触——这究竟是何用意？”
    时莫迁：“雪娇同志，请冷静。你的心情我们完全理解，我向你承诺——我一定请示上级，让你们见面。”
    韩雪娇：“他现在在哪儿？”
    时莫迁：“我也是刚刚接手的，我真的不知道。”
    ……
    兰丰市城西棚户区的四合院里，阿郎还在审问步坤元4人——阿郎不时地恼羞成怒，吓得步坤元阵阵心惊。
    “说说我想知道的细节吧！”阿郎指着步坤元说道：“你——你当时在那个什么会所都干些什么？”
    步坤元：“我当时在玉昆山那边当教头。”
    阿郎：“什么？就你这两下子还能当教头？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嘛！说——你怎么当上的教头？”
    步坤元：“那里的保安队长叫顾金顺，他跟我学过拳。”
    阿郎：“就你这挨一巴掌就掉牙的主儿——也会教拳？”
    步坤元扯着哭腔答道：“混碗饭吃——我就是混碗饭吃呀！这不是还有师弟给我撑腰嘛！”
    阿郎一看，徐沧海本就受伤，听此言更是一脸迥样。
    阿郎：“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搭档了？”
    步坤元和徐沧海齐声应是。
    阿郎：“我听说——那个‘假冒伪劣’竟敢冒我之名大搞阴谋诡计？你们给我说说。”
    步坤元：“这个——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啊！”
    阿郎：“那个‘假冒伪劣’——等老子逮到他，要将他满口的牙一颗一颗全都打掉，然后再让他全咽到肚子里去！看他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步坤元一听这是在杀鸡儆猴，吓得面如土色，回道：“大爷饶命啊！我确实不知道啊！”
    阿郎：“那我就再耐心地提示你们一下。”
    “那个‘假冒伪劣’先指使‘红毛儿’把枪租给你们，然后又指使你们去挑衅——目的就是为了把更多的枪卖给恒运集团那帮人。”
    步坤元：“是是是！鬼爷您明察秋毫——确实是如此呀！他就是为了多卖些枪而已。”
    阿郎一听，勃然大怒，起脚卷起一个石墩砸向了步坤元，步坤元被弄得措手不及，伸手去接，百余斤重的石墩将步坤元砸倒在地——步坤元肥胖的身躯抱着石墩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他手里攥的两枚核桃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其实，阿郎刚才见他一直攥着核桃不肯撒手，而且感觉那核桃有些分量，还担心他会作为暗器随时出手伤到自己，这回就不用担心了。
    “你们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阿郎指着步坤元等人叫道。
    压腿青年连忙拱手求饶道：“鬼爷息怒啊！不知我们又哪里说错了话，惹您动怒啊？”
    阿郎咬牙切齿道：“那我就再不厌其烦地提示你们一下。”
    “那个‘假冒伪劣’将枪卖给恒运集团那帮人——根本的目的就是想让特警去将他们剿灭！你们以为大爷我不知道吗？嗯？”
    “他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自以为高明——其实，这完全是自欺欺人！”
    阿郎吼叫着又一掌将石桌砸掉了一大块石头，吓得4人浑身颤抖。
    “他假借大爷我之名，将老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纯粹是想让老子没有立足之地！最后他拍拍屁股走人，让公安去通缉老子——这借刀杀人的伎俩他自以为运用得炉火纯青，岂不知老子若有死那天，临死之前定要先将他碎尸万段！”
    阿郎阵阵怒吼吓得4人哆哩哆嗦——徐沧海被阿郎打得内出血，跪在地上早已支撑不住，身子直晃；消瘦伙计因腿伤严重偎在徐沧海身边，勉强支撑着坐在地上；步坤元被石墩砸了一下咳嗽不止；只有压腿青年伤势稍缓有些说话的气力。
    “鬼爷饶命！鬼爷饶命！您说的这些——小的实在不知情啊！”压腿青年跪地磕头不止。
    阿郎：“不知情就给我闭嘴！让知情的说话！”
    “你——老坤头儿！看你就像个头目，你敢说你不知情？看我不废了你！”
    已被扶起的步坤元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忙又跪地求饶。
    “鬼爷您息怒啊！窦德彪那小子哪有您说的那样神通啊！他也是受人差遣，听令而行啊！”
    阿郎：“我谅那个‘假冒伪劣’也没这个智商！说——谁是他的幕后主使？”
    见步坤元有些犹豫，阿郎故意将面目弄得阴冷狰狞，冷笑道：“你是怕得罪了幕后主使而不怕得罪我吗？你是没有看明白我的手段吗？”
    步坤元惊呼：“不敢！不敢！我说！我全说！”
    “窦德彪他来无影、去无踪。他什么都干，卖枪只是他的一个营生。他受谁指挥——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是猜测。”
    “领导他的人——我猜测——在公安局里。”
    阿郎不屑地说道：“一个公安——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以前也是公安！因为挣得太少，所以才跳了槽。公安那一套手段——老子全会！快说！谁是主使？我一样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打断他的骨头！放了他的血！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鬼金羊’！”
    步坤元忙回道：“是是是！鬼爷您息怒啊！窦德彪没告诉过我谁是主使，我是通过从其他方面了解到的。”
    “这个人——窦德彪叫他‘怀哥’。”
    “是孙怀才？——他不是桦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吗？”阿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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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