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的交流（三）

    马面一看，笑道：“那不是春风吗？那我哪儿敢呀！一个是，你师妹我可不敢嘲弄，兔子不吃窝边草哇；再一个，她那么高层次，我哪驾驭得了呀！”
    韩雪娇会心一笑：“你怎么认识她的？”
    阿郎答：“大学假期时，他们跟我回北凌待过一阵子，见过春风。”
    韩雪娇：“好！你相中的那个叫衣俊白，她之前是搞痕检的。你相中她了，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为你们牵线搭桥，不过——她们这四位美女，眼眶子可有点高，我听说她们到市局也有几年了，可还都没有男朋友，你可要有遭受挫折的心理准备哦！”
    阿郎接茬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用担心，马面是有内涵的。”
    马面对韩雪娇道：“好！君子一言！”
    韩雪娇回：“快马一鞭！”
    马面：“就这么定了！”
    韩雪娇：“我帮了你的忙，你怎么谢我？”
    马面：“你俩刚才说的，我全权负责，保证时时监控，跟踪到位。”
    阿郎：“你居然在外面偷听？”
    马面：“跟我们还保的什么密呀！”
    牛头赶紧挤上前，“还有我呢！跟踪监控那都是在外围，他找到人了，就得靠我啦！我提前进屋，布置好机关，才能逮住人啊！”
    马面一听，马上在一边拆台：“你省省吧！雪娇那是在刑警队，开锁进屋跟走平道似的，哪显着你呀！”
    牛头：“别听他的。雪娇，你的处境我都了解，你虽然是一队之长，但当前形势复杂，人心难测，值得信任的人不多呀！我可是阿郎的铁杆兄弟，办事儿那是杠杠的，哪能缺了我呀！”
    韩雪娇神情自若地说：“说吧，你相中谁了？”
    牛头喜出望外：“刚才他指的第一个——短头发那个。”
    韩雪娇：“她叫卢江玲，精通犯罪心理。”
    牛头眼睛一眯：“哪天可不可以把她领来，我请客，认识认识，交流一下感情。”
    “没问题。”韩雪娇爽快地答到。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师兄的关系问题，你们都是值得信赖的兄弟，我也不想和你们隐瞒什么。你们知道的，师兄他一直恋着我大师姐，我也还没离婚，所以我和师兄有君子之约，那就是——相互等待两年，如果我们各自一方都没有另一半的消息，我们就结婚。这期间，我们谁都不会碰谁，你们心里知道就行，希望不要妄议乱传。”
    韩雪娇一番严肃认真的表白令牛头和马面肃然起敬，有点不知所措。
    马面：“哎呀，雪娇，听说阿郎已经和她大师姐空守12年了，你还让他再等两年啊！他今年都30了。”
    韩雪娇：“我也28了——不对呀！我应该和师兄只差1岁呀！你怎么30了呢？”
    阿郎回答：“你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嘛！你好好算算，你是哪年出生的？你今年虚岁29了。当然——你生日小，只有27周岁。”
    韩雪娇“哦”了一声，心里算计：我是1992年1月21日出生，正是1991年的腊月十七，那天正是大寒，今年是2019年，27周岁，虚岁可不是29了！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算的，怎么会错算成28了呢！可能真像师兄说的那样——是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纠结那些细枝末节了，接着说道“本来他说是要等5年的，是我催他提前的。再往前提，我的情况也不允许呀！我的丈夫失踪了，我也离不成婚，往前提我就成了——重婚了。”
    牛头兴奋地说道：“那——那你们完全可以同居呀！法律那不就是一张纸嘛。”
    韩雪娇听了只觉心里好笑，心想：这个牛头，心里真是龌龊。但她表面还是十分平静地答道：“他的心太静，我的心太乱，还到不了一起。”
    在一旁的阿郎突然开口：“好了！你们操心操得太多了。”
    马面白了牛头一眼道：“皇上不急太监急！”
    牛头撅嘴不语。
    韩雪娇：“好了——谢谢你们的关心。都2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阿郎：“我送你。”
    “等等，这个给你。”马面向韩雪娇递过一个小盒。
    韩雪娇打开小盒，见里面装着像纽扣一样的一大一小两个物件，便问：“这是什么？”
    马面答：“北斗定位装置呀！大的放车里，小的带身上，看说明书，按一下就可以，电池半年一换。咱们说干就干，不能耽误啊！”
    韩雪娇：“真是高效啊，谢啦！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得找合适的机会哟！要显得自然生成看不出助推才好哦！”
    牛头急着说：“别忘了还有我呀！”
    韩雪娇答：“机会均等。”
    阿郎问：“我怎么能看到她在什么位置？”
    马面答：“马上就把程序传到你手机里。”
    刚要出门的韩雪娇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哦，对了，我忘性怎么这么大！马面，我之前求你的事情——就是给微信语音加密的事，你弄完了吗？”
    马面也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马上传你。阿郎说都通过测试了。”
    “什么测试？”韩雪娇问。
    “我找公安系统的朋友进行了测试，说防窃听效果非常好。”阿郎答道。
    马面已将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通过电脑微信将程序传给韩雪娇。
    “你点‘安装’然后点‘下一步’就行，以后使用微信语音就不会被窃听了。”马面说道。
    “你弄那玩意行吗？”牛头开始拆台。
    马面边摆弄着手机边操作着笔记本电脑，不屑地回道：“小程序。”
    牛头：“雪娇，你可得加小心，当心他传你的是木马，窃听你说话。”
    韩雪娇：“他窃听我，总比犯罪分子窃听我好。”
    阿郎欣慰一笑，陪师妹出门。
    韩雪娇转头向牛头和马面说道：“两位‘大神’想着把普通话练练。”
    两人听后一笑，都作出个OK的手势。
    ……
    望着阿郎和韩雪娇的走出的背景和门外监控中驾车远去的画面，牛头一脸无奈，马面则沉静苦思。
    “我以为阿郎这回总算食人间烟火了，这又出一个柏拉图啊！”沉默良久后，马面突然冒出一句。
    “雪娇的命可真苦哇！”牛头也冒出一句。
    马面：“阿郎的命却甜。为了她大师姐，他居然还要等5年！他们俩——这真是一对人间奇葩呀！”
    牛头回应道：“雪娇这模样、这身材——冰肌玉骨哇！这职业、这身手——女中豪杰呀！这风度、这作派——人间仙女啊！完全称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那是我可以远观而不敢触碰的女神啊！真不知道那大师姐是什么模样，居然把阿郎迷成那样！”
    马面：“我想充满幻想地看一眼都不敢！你还敢触摸？你真是色胆包天！阿郎要是知道不废了你！”
    牛头：“什么‘触摸’！我说的是‘触碰’。”
    马面：“触碰和触摸是一个意思。”
    牛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吧卖了。”
    马面：“你做事根本就一点不深沉——太肤浅！”
    两人又互相掐了起来。
    ……
    车上，阿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师妹。
    阿郎：“我们说好的事，可要说办就办。马面给你的定位仪等明天你车一取回来就安好，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开你的车，跟踪的事由我来办。”
    “别忘了联系防弹玻璃的事。”
    “别忘了调查子弹的事。”
    “别忘了调查袭击你的警察，这很关键。”
    韩雪娇边听师兄说话边机械地点着头，心想：师兄怎么像个老太太，真是絮叨。
    阿郎：“哦，对了，哪天带春风去我那儿，我再叫上三师姐，咱们聚一聚。”
    “好哇！不过得看时间，你交待了我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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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