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性胜利

    “我说过会与你说的, 但不是现在。”
    卧室内, 离得近的两人说着悄悄话。
    “可我现在就要知道。”杨戬双眼发亮，“我有多信任你, 我已用行动证明了。我将我们的计划说给你听, 让你接触备份意识，还让你把那东西导入了自己的脑子里。你现在要是说一声你是政府军那边的势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将重要的备份带走, 而我们束手无策。——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来自哪里。”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再长的话, 几十秒都说不完吗？你是谁，来自哪儿，身份是什么，又为何会将那枚玉简给我。挺简单的不是吗, 张张嘴就回答完了。”
    楚则哭笑不得。
    是这个世界是凡人的关系吗？这儿的杨戬可活泼太多了。
    “好，我现在说也行。长话短说, 听不听得懂就是你的事了。我是楚则，来自未来, 为何要将玉简给你，是因为那本就是你的。”
    ......青年脑袋一歪，眼睛瞪得溜圆：“？？？”
    楚则摊手：“你让我说的。”
    谁知他反应极快, 立刻问道, “本就是我的......你与未来的我认识？”
    楚则带着笑, “我们是......——等等！有人！”
    他目光一凛, 将男人拉开，果然卧室门口，通道那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托尼·斯塔克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抬头看了他俩一眼，哦了一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今晚这场派对闹的挺大，好在蜘蛛侠砸的是另外一栋楼，斯塔克大厦楼顶的泳池派对虽然早在停电的时候就尖叫着散了，到底没什么人看到他现在这幅灰扑扑的模样。
    虽然灰尘挺多，却是毫发无损。
    他身上还穿着一身条纹的西装，步履轻松的朝这边走来。
    ......
    窗外，红了眼的蜘蛛侠还在一拳又一拳的打向白罐，打的那白色的机甲都无法向下滑动一步，那栋楼整栋的玻璃、包括高楼楼顶的建筑都被轰然震落！
    楚则站到了杨戬身前，这个世界的青年是凡人，这是个他下意识做出来的保护姿势。随后轻甲立刻如水般上身，对面的斯塔克挑了挑眉：“你也有一套？”
    他有绝境病毒；
    小蜘蛛有毒液；
    现在这位新鲜的美人也有这么一套。
    ——共生机甲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下一刻！一大捧蛛丝当面朝他袭来！斯塔克一惊，侧头一躲：“这个你也有，你也被蜘蛛咬过？”
    白色的共生机甲被他放在蜘蛛侠那儿承受着黑蜘蛛的攻击，他只携带了一部分过来了，能够在需要的部位随时结块成甲，反应极快，也不需要现在收回。
    楚则笑了下：“大概咬我们的不是一个蜘蛛。”
    天狼蛛的蛛丝有粘性，且极具韧性，刀砍不断，唯一的弱点是怕火烧。楚则从手心中/射/出的蛛丝，一/射/一大捧，汹涌而来，像是一大团扑面的棉花，粘衣就粘！
    “等等等等，”托尼·斯塔克很快被粘的只剩下头，就跟当初楚则对付石观音一样，肉/体强大的对手也好，还是有武器武力傍身的敌人，能不近身就不近身。
    绑住为先。
    托尼·斯塔克陷入这种境地仍旧不慌不忙，口中喊着等等，还朝天翻了个白眼：“哦我可是白忙之中从小蜘蛛那里替身出来，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楚则皱起了眉。
    托尼露出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是你入侵了我的城市系统是吗？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超人听到了我的呼唤后迟迟没有过来，但我想这可能跟你有关。——那可太好了，正中我下怀！——我是说，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他语速很快，语调却是一贯来的慵懒：“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建一座能量罩子将整个旧金山罩起来？反叛军已经不堪一击了，你以为我防备的是反叛军吗？超人从疯了以后就接二连三的干出了许多出格的事，天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这样疯下去。我研究能量罩研究了许久，也没有找出能完全屏蔽能被超人听见的声波。那家伙可不是人，人耳能听见的声波界限对他来说完全不管用。——在看见超人没有过来后，我立刻就停了手，找机会脱身过来见你。——亲爱的，和我合作怎么样？”
    他咏叹调一般感叹：“我只是个商人。我能给你最高的荣誉，哪怕是扶你坐上现在超人的位置！我不需要什么权利，所以权利你可以全部拿走。绝境病毒的秘密你已经发现了，那你应该知道包括政府军的很多人，都是我绝境病毒的用户。——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代表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超人的部下。当然，是用过了绝境病毒的那一帮人。”
    他早想过干/倒超人，且早就为此付诸行动了。
    “你身边的那位，”托尼·斯塔克嘲讽道，“反叛军的人？——反叛军现在就是一团散沙，你和他们合作，还不如跟我。”
    楚则：“可是反叛军到底还有那么多超级英雄活着，你这儿却只有你一个人。”
    托尼咧齿一笑：“你觉得我的用户都是平民？而且，”一捧白色的沙带从那蛛丝茧里飘出来，在空中凝成一个手指的形状，指向它自己，“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看起来，我是不是被你抓住了？”
    ——哒哒哒——
    “但实际上，”
    伴随着高跟鞋走近的声音，一个穿着泳衣的性感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面上挂着和托尼·斯塔克相同的微笑：“是我包围了你们。”
    “所有使用过绝境病毒的用户，我都能像这样掌控他们的身体一段时间。”红唇微张，女人撩了下头发，刚才惊叫着散场的时候，这人晕在天台，托尼才就近找到了她，“你借着我的能量罩，屏蔽了旧金山的声音。那旧金山之外呢？”女人面色逐渐阴暗，“那些流传出去的病毒，那些分散在各个地方的用户。我随时可以通过他们告诉超人你们的行踪。”
    她说完这句话，就‘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托尼·斯塔克在这个时候绝不怜香惜玉。他用他本身的身体开口，明明被捆绑着，眼神却是嘲讽和高高在上的：“不过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
    ......
    楚则点头：“说的不错。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他拿出因果册，打开：“现在你知道了吧，还怜惜你的小绝境吗？”
    杨戬看着他动作，满头问号。托尼也愣了下。
    只有楚则能听见的世界意识哭唧唧：“呜呜呜......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小绝境啊。它是少数能发展到这个程度的病毒......本来有望能成长成毒液那样的生物，可惜毒液不是病毒......再不然，变得跟泉水一样多也好啊。”
    “行动吧。”楚则道。
    下一瞬间，房间中像是刮起了一阵风。
    一股轻柔的力量托举着空气，托尼·斯塔克眼睁睁的看着他眼前的白色沙带解体消散。速度极快！几乎不像是一种外界能够达成的力量！
    一切快的像是一眨眼。
    托尼瞪大了眼睛：“不。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有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疲累，那是这些年酗酒和纵欲造成的，眼睛里开始有酸涩的生理性眼泪湿润眼眶，他忽然知道了什么。绝境病毒消散了。
    嘭。
    男人直挺挺倒下。
    “昏过去了。”杨戬上前查看，回过头，“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嗯，除白剂？哦，应该说是染色更好。”楚则笑了笑。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墙体被蜘蛛侠轰开，被欺骗了的黑蜘蛛凶神恶煞的跳进来，一眼锁定了托尼的位置，揪住他的衣领就砸下拳头！
    楚则的蛛丝立刻飞涨，厚厚的挡住了男人的头颅。
    “谁？”
    黑蜘蛛凶狠的抬起头。
    楚则叹息了声：“彼得。”
    这个时空的彼得比他认识的少年大六岁。却成了现在这副深陷仇恨的模样。
    那个时空的彼得，话唠且活泼，还帮他买过可乐。
    “他回来了。”
    楚则说道。
    黑蜘蛛一顿。
    遂狠狠朝那厚厚的蛛丝上砸了一拳！
    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声：“混蛋！”
    “你们怎么做到的？蝙蝠让我配合你的眼睛，你看出来那里是他的灵魂？这个人有能让灵魂转移的能力？”
    黑蜘蛛声音嘶哑。他尽量保持着理智，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
    杨戬摇头：“那不是灵魂，就是一段被上传了的记忆。”
    “毒液也上传过自己......”
    “不同。托尼·斯塔克本人还活的好好地。就算不用我的眼睛看，也能简单的推理出来。”
    “那为什么”
    “是绝境病毒。”楚则直接解释，两人看向他，他道，“没有改造过的绝境病毒，会影响一个人的精神。想必这点托尼·斯塔克早有发现，才着手开始对病毒进行改造。经他手改造过后的病毒减少了很多对人精神的影响，但可惜的是，大部分的影响，都由病毒未经改造的时期，作用在了托尼自己身上。他因此进行了意识复制和备份。”
    “但他失算了，删除了自己的这段记忆后，虽然让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对此事一无所知，能让反叛军的行动更加顺利，却也让当时的他失去了对病毒的防备之心。且因为大量的摄入酒精，能消除一些他对他自身试验的痛苦，常年的酗酒后，不但周围人对他失去观察，他也失去了对自身精神情绪的控制。——这就是现在的白罐的由来。”
    “你怎么知道？”
    “我读取了托尼·斯塔克的备份意识的信息。”
    小蜘蛛看向杨戬：“你就这样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一个陌生人？”
    杨戬耸了耸肩：“现在不是熟了吗。”
    “那现在那个备份呢？”
    楚则微笑：“我发给了蝙蝠侠。”
    “！！！！！”
    两人皆大惊！这是连杨戬都没料到的发展！
    “事实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拿到了那个意识，现在就简单了。——既然我的脑袋能当电脑用，当然也能发送文件。多亏毒液曾将自己上传过旧金山的城市系统，我因此找到了蝙蝠侠的地址。就在刚刚，我一直在和那位蝙蝠侠交流。”
    他朝两人点头：“现在，要不要听听他的新指示？也许是你们的新任务。”
    下一秒，能被人眼所见的曲面投影投/射/在了众人面前。
    屏幕那边，蝙蝠侠正襟危坐，沉稳的开口：“......实在没有想到，我们会遇见这样一位强大的外援。”
    “现在旧金山被他接管，蜘蛛侠，毒液，还有杨先生。你们拿到无限宝石后，立刻去往这个地点。——就在刚刚，在和楚先生合作后，探测范围增加，我们发现这个地方有微弱生命的迹象。”
    投影适时地出现一块地图的小框，红点闪烁的地标，是北极。
    蝙蝠侠抬头，“可能是被冰冻的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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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