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利维就坐在两人对面, 冷眼看着一主一仆用小号在星网上冲峰陷阵，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向来被夸优雅、有礼的利维都忍不住想动手了。
    “陛下不应该说说这半年来都去哪了吗？”利维压抑着情绪, 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
    “冷勋, 小孩是你叫的吗？把话吞回去。”
    “是。”
    “为什么会有顾若云跟小孩的CP粉？给朕把这个组合解散了。”
    “是。”
    “哼，哪来的咸鱼，朕会欺负小孩吗？”
    “不会。”
    “告诉他们, 朕是一个仁慈的人, 怎么会关小孩。”
    “是。”
    “这群刁民，朕的人用他们保护吗？蠢货。”
    “是。”
    “冷勋, 你是鹦鹉吗？除了是，还会说什么？”
    “是的。”
    利维：“……”
    “陛下！”利维站起来，忍住想掀了他们终端的冲动。
    “朕的事，什么时候要向你交代了？”宗政舜终于把注意力转回利维这边, 还不忘对冷勋说一声, “你继续，谁敢骂小孩骂回去, 另外, 为什么没有朕与小孩的CP粉？”
    冷勋腰板瞬间挺直：“属下明白, 马上就有了。”
    宗政舜看眼利维，淡然道：“什么事？”
    利维深呼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不再追究那半年的事了, 说道：“陛下，关于欧阳教授公布的事, 是陛下的旨意吗？”
    宗政舜慵懒趴在沙发上：“嗯, 这个秘密没必要再隐藏下去。”
    利维：“陛下可知现在外面是怎么说您和四大酒庄的？”
    宗政舜：“无碍。”
    利维沉默了, 百年来，对于公民怎么说自己，这人，似乎从来不在意。
    “我听冷勋叫那位少年小殿下，臣弟有幸知道他是谁吗？”
    “不能。”
    利维：“……”
    “别做多余的事，”宗政舜瞥利维一眼，：“朕对你下属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手别伸太长。”
    利维心头一震：“加文的手……”
    “别什么东西都拿到朕面前显。”宗政舜打个哈欠，闭上眼，跟小孩睡惯晚十点，现在适应不了熬夜了。
    苏少白一夜睡到天亮，本能伸手去摸团子，摸来摸去，摸个空。
    “团子？”苏少白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四处查看，没有房间，赤脚下来跑到浴室看，也没在。
    难道下去了？
    苏少白疑惑。
    洗漱完后，苏少白下楼，看到杜老爷子已经在喝茶，见苏少白下来，叫人开饭。
    “杜爷爷早，团子呢？您见到它吗？”苏少白望一眼客厅，还是没见着它，一时心里有点担心。
    “啊，这个，咳咳，”杜老爷子轻咳一声，说道：“我也才刚起来，小城，团子呢？”
    带顾若云走进来的杜泽城：“……”
    “冷勋将军今早来了，他说认识一位非常出色的兽医，恰好今天来帝星，就带他去检查身体了，你之前不是很担心他身体吗？”杜泽城笑道。
    “你知道团子身体不好？”苏少白疑惑。
    “我听顾若云说的。”杜泽城锅快速甩出去。
    “对，因为冷勋将军来的太匆忙了，没跟我们说两名话，抱着团子就跑了，”顾若云成功把锅甩到皇城里的冷勋身上。见苏少白蹙起眉头，不由安慰道：“你别担心，他们下午就能回来。”
    “怎么不叫醒我，我可以一起去的。”苏少白懊悔，自己怎么就睡得那么死呢！
    “这，这不是冷勋将军太过霸道么，来抢了团子就跑了，说时间太紧张了。”杜泽城义愤填膺。
    “我想去找团子。”苏少白说着，往外走。
    三人瞬间被苏少白吓到了，杜老爷子狠狠瞪杜泽城一眼，开声道：“小苏啊，你等一下不是要去工厂吗？”
    杜老爷子的话成功让苏少白停下脚步。
    “对啊，工厂大家都在等着了，不过如果你真想去，我就让他们再等一下也没什么，我带你去找团子吧！”杜泽城走向苏少白：“走吧！”
    “算了，”苏少白望眼门口，蹙着眉头道：“我去工厂吧！”
    几人相视一眼，在心里把宗政舜翻来覆去骂。
    吃完早餐后，几人坐上飞行器出发去工厂，杜泽城循例打开广播，里面响起主播甜美的声音。
    “王室对外发言人确认，陛下于昨夜凌晨十二时三十八分回到皇城，今日中午十二时，将对外发表讲话。”
    “根据知情人透露，陛下此次发表讲话，将会回应A+级酒事宜，这一次陛下从前线回来……”
    广播员的播音腔非常好听，她在介绍着皇帝陛下自登基后，前往多少次前线，又打了几次大规模战役，击退了多少次敌人，言语中溢满了赞美之词。
    杜泽城跟顾若云震惊，两人相视一眼，自新帝登基后，还是第一次在皇家电视台听到这种新闻，以前更多的是夸奖利维殿下在何星球，取得何政绩，对于前线、对于陛下，报道向来少。
    苏少白倒不同，他听得津津有味，连连惊呼。
    “你们陛下真厉害！”苏少白对两人说道。
    两人：“……”
    三人很快来到酒厂，苏少白下飞行器就惊呆了，酒厂非常大，有他小酒厂百倍那么大，苏少白都傻眼了。
    “这可是有着六百亿人口的帝国，更何况，还可以卖到外星文明呢！”杜泽城被苏少白的表情逗笑了。
    苏少白点点头，想起他曾经看过一个新闻，国内一家大酒厂一年的出产量就达到二十多万吨。而帝国六百亿人，想想也就不觉得酒厂大了。
    “走吧，大家都在里面等你呢！”
    “差不多到了吧！”
    “应该是，说好九点开始的，你快看看我，怎么样？衣服整齐吧！”
    “整齐，整齐，我呢？帽子呢？”
    “都好，都好，好紧张，我只在直播间见过他，没想到有天能亲眼见着，诶，手都出汗了。”
    “你们别这样，我本来就紧张，你们还在叫紧张，我更紧张了。”
    “陈师傅，小朋友好不好相处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站在最前面的陈阳师傅，他昨天下午就过来了，跟大家混得还不错。
    “当然，你们不是看过他直播吗？”陈阳笑道，想起当初自己被顾若云招进去时，也跟这些人一样，特别忐忑，见过苏少白后，才知道这人有多好。
    “啊，对啊。”
    “乱问话，小朋友肯定好啊，也不会挑重点。陈师傅，小朋友喜欢什么样的酿酒师？”
    “怎么？你还想讨好小朋友拜师啊！”
    “你不想吗？”
    “当然。”
    空旷的酒房里，里面站着五十来人，穿着亚麻短打，剃着短短平头，胸口左处还有一个爪子LOGO，怎么看，怎么眼熟。
    苏少白走进来时，差点以为自己回到石氏星的小酒厂了。
    “欢迎苏大师。”
    几十人异口同声问好，气势特别强大，苏少白被吓得一跳，连连点头。
    “大家好！”苏少白看向杜泽城，不明他安排这么多人的意思。
    “其实我是这样想的，”杜泽城走到苏少白身旁说道：“这些人都是我信得过的，所以我想让你今天先把酿酒流程讲一遍，明天再演示一遍，怎么样？”
    杜泽城有点忐忑，这相当于要苏少白手把手教了。
    杜泽城见苏少白沉默，接着道：“他们都是高级酿酒，一定会没问题的。”
    “我相信。”苏少白发现高级酿酒师都有精神力，他们的学习能力也非常强，苏少白见过陈师傅后，都有点羡慕了。
    讲课用的是投影影像，从挑米到浸米，蒸米、拌曲，直至最后的发酵，非常完整的视频，是苏少白在小酒厂教陈师傅他们手把手酿的时候录下来的，方便他们后面观看，其中还伴随着苏少白的讲解，已经非常全面。
    苏少白发现，影像这一放，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要讲的了。大家看得专注，苏少白偷偷跑出来，杜泽城看到也溜了出来。
    “闷？”杜泽城问道。
    “不是，有点担心团子。”苏少白想了想，说道：“酿酒这种事，不是看一遍演示一遍就行，我觉得陈师傅可以留下来教他们，你让两位师傅跟我回去，我带他们两个月，再换回陈师傅吧！”
    苏少白有预感，前几个月，甚至可以说前半年一年，酿出来的酒可能都达不到自己的预期，不过慢慢来，酿酒急不得的。
    杜泽城没想到苏少白还愿意教人，当然得答应。
    “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吧!”苏少白乘胜追击说道：“你帮发一下招聘信息，我想招人。”
    杜泽城一愣，笑了，苏少白如小孩般交换礼物的举动让他心都软了，这样一个乖巧的小孩，怎么就给暴君盯上了呢！
    “你看，”杜泽城指着大家的衣着，“他们的衣服都跟石氏星的酒厂一样的。”
    “对啊，为什么？”苏少白很好奇。
    “我想让这个酒厂，不，杜家的酒厂成为蓝星的子酒厂，可以吗？”杜泽城认真问道。这件事，其实是昨晚他跟爷爷紧急商量出的结果。
    “为什么？”苏少白觉得有点奇怪，一般人不都喜欢自己干、自己掌握自主权吗？就如他们家，也有大酒厂来请他们合作，股份给得非常可观，可爷爷喜欢自由自在，想酿的时候就酿，不想酿的时候就休厂，基于这样，爷爷守了那个小酒厂六七十年。
    苏少白想，如果他没来到这里，他也会沿着爷爷的脚步，继续这样守着小酒厂。
    “因为想跟你一起合作，把酒卖出宇宙，”杜泽城笑道：“我说认真的，帝国有很多很多人深受躁狂症的折磨，如果我们能酿出治愈躁狂症的酒，那对帝国人民来说，是一大福事，对吧！”
    苏少白点头。
    杜泽城：“你除了小酒厂，又建了两个大的酒厂，肯定是想酿更多的酒，想救更多的人，对吧！”
    苏少白点头。
    杜泽城：“那你觉得以你的小酒厂，能满足多少人？”
    苏少白沉默了，哪怕这次说来帝星招人，其实他心里的人选也就二三十个，让他管再多的人，开再大的厂，哪怕有顾若云在帮他，苏少白也觉得自己做不到。
    爷爷说过，酿酒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可是要酿很多很多的酒，怎么办？
    “杜先生，小苏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他。”顾若云看苏少白眉头都蹙起来了，胸口当即涌上怒气，见不得杜泽城逼他。
    “若云，我不是逼他，我是怕他这样下去，有天会把自己逼坏了。”杜泽城看得出苏少白很想为治愈躁狂症尽一份力，可这样几十瓶，几百瓶更甚至几万瓶出产，这对于帝国身患躁狂症的人来说，都是杯水车薪。等他的酒被彻底证实对躁狂症有效后，他再维持这样的出产，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的酒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救命药。在求生面前，人性将不堪一击。
    成也，败也。
    一切看苏少白的决定。
    杜泽城觉得，他能看出的东西，陛下肯定也能看出。所以在激起更大波涛前，陛下不是找人来接手他的酒厂就是从帝国众多酒厂中挑一家，用来大规模生产酒，以满足帝国的民众的需求。
    这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为了不让苏少白受到民众的谩骂，陛下肯定会抢先把事情解决了，既然这样，杜泽城觉得还不如自己主动请缨。
    “杜大哥说的对，”苏少白之前说把方子放出去，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如果个人酿，或者其他酒厂酿出来的达不到治愈躁狂症的效果，根本没用，他也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去教。方子还是可以放出去，不过，“我答应你。”
    杜泽城笑了，他就知道小苏会答应。
    “小苏，石氏星的酒厂可以作为总酒厂，你在那里一边带师傅，一边快乐着酿，”杜泽城认真看着苏少白：“而我们这里，为你的信念，保驾护航。”
    苏少白：“信念？”
    杜泽城郑重点点头：“拯救帝国人民的信念。”
    苏少白：“我没想着这么伟大啊！你误会了。”
    可是你在做的事就是这么伟大啊！
    这句话，杜泽城没说出来。
    他真的很想抱抱这个看起来傻乎乎，做起事来却惊天动的小孩一个拥抱，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大家看完视频后，已经十一点，苏少白又给大家讲解一遍，解答不少人的疑问，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顾若云及时叫停，苏少白的吃饭时间到了。
    杜泽城这才想起，之前苏少白做直播都挑十点，直播两个小时，准点掐表吃饭。
    杜泽城把依依不舍的师傅们赶走，苏少白等人坐上飞行器，回杜家。
    一路上，杜泽城又跟苏少白谈起酒厂的事，这部分就涉及到商业了，苏少白可怜巴巴看向顾若云。
    “杜先生，商业的事，你跟我讲，由我负责。”顾若云无奈道，小朋友还小，说不定以后还要上学，现在这些事对于他来说，确实很烦人。
    “若云啊，以后就共事了，我叫你名字，你怎么还能叫我先生呢！”杜泽城的心情非常好。
    “好吧！”顾若云笑了，他也不是固执的人，“泽城。”
    两人相视一笑。
    苏少白：“……”
    他寂寞了，他的团子呢！
    苏少白回到杜家，并没看到他的团子，反而看到一位陌生的老爷爷在跟杜老爷子喝茶。
    “你好，我是皇家医院的院长，我叫柏德。”柏德看到苏少白回来，非常激动，几步走过去，握着苏少白的手，直点头。
    苏少白：“您，您好！”
    柏德：“快，快坐。”
    苏少白：“谢谢，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柏德看杜老爷子一眼，想了想，笑道：“其实我想找你买酒的。”
    柏德把自己想把酒作为医疗药品来采购的想法告诉苏少白。
    “这个，您说了算吗？”苏少白怎么记得关于药品的采购应该非常复杂的。
    “当然，你别担心出问题，流程我一定会走完的，到时会有官方的人跟你对接，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问问你的意见。”柏德也头痛啊，如果是常人或者一般的酒庄，更或者帝国四大酒庄，他让药/品局来谈就行，哪用他亲自跑一趟。
    可这人不是常人啊！
    “可是我的量不多，给不了你们多少。”苏少白眉头快拧成结了，果然还是要让杜大哥赶紧酿酒才行，他有很大的压力了。
    “没关系，有就行，有就行。”柏德连连点头，“哪怕一瓶两瓶都行，我可以先紧着要急救的人。”
    苏少白：您这一说，我压力更大了。
    “吃饭吧！”杜泽城脸色不太好，他喜欢看小朋友高高兴兴的，背上压力酿酒，他怕小朋友会失去笑脸。
    “对，吃饭吃饭。”杜老爷子看苏少白神色不对，连忙道。
    半天时间不到，等皇帝陛下回来，发现他离开时还高高兴兴的小朋友愁眉苦脸，他们非被削不可。
    一群人转去饭厅，柏德发现气压有点低，知道是自己造成的，拒绝杜老爷子请吃饭的邀请，跑了。
    他可知道的，陛下下午就会回来。
    几人：“……”
    “今天中午陛下好像发表讲话吧，我们一边看，一边吃饭吧！”杜老爷子想活跃气氛。
    “对啊，小苏还没见过陛下吧！”杜泽城打开终端，搜索到皇家电视台。
    此时帝国其他星球的人也陆陆续续登上星网。这是半年后，帝国皇帝再次发表讲话，受到全帝国人民的关注。不过遗憾的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这场讲话，只能以全息投影形式来进行。
    全息里一百一十七岁的帝国皇帝还很年轻，姿容非凡，身着黑色军服站在镜头前发表讲话，非常简短，就几句，先问民众好，然后介绍前线的情况，最后总结，“今日回城，看到民众安好，朕甚为高兴。”
    正在看直播间的众人：
    “呵呵，又是这几句。”
    “这台词我都会背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了小朋友的视频后，感觉对他有了滤镜，觉得有点可爱，我疯了。”
    记者A：“陛下，几日前，皇家军事学院教授宣称特效药是从A+级的酒提炼出来的，请问是真的吗？”
    宗政舜：“朕记得教授没被撤职吧！既然如此，他说的话，还能有假？”
    记者被俊美无俦的皇帝陛下一看，脸红了，心跳的飞快，撇开陛下的暴君之名，他容颜之绝色，能让这世间所有的男人女人尖叫。
    记者B：“陛下，最近有传言，石氏星有一位酿酒师，他的酒纯净度达到百分之七十、八十，请问他的酒是否与A+级酒一样具有治愈躁狂症的功效？”
    宗政舜：“这事得欧阳教授来确认。”
    记者B：“可是民间有传言，他的酒具有治愈躁狂症的功效。”
    宗政舜：“你想朕亲自去鉴定吗？”
    记者B：“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宗政舜：“朕觉得主意可行。”
    记者：“……”
    宗政舜：“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再会！”
    记者C：“陛下，再讲两句吧，您这半年去哪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说，却没想到对记者C一笑：“相亲。”
    记者C本能呆滞问道：“相中了吗？”
    宗政舜：“相中了。”
    现场/全帝国在线观看人士：“……”
    全息影像从镜头中消失，这场讲话结束。
    “啊，你们就快要有皇后了，”苏少白撑着下巴看这场演讲，脸有点红：“你们陛下真帅。”
    顾若云：小朋友似乎喜欢看帅哥。
    “不过你们陛下很好啊！”苏少白脑子里又闪现那位年轻帝皇的面容，震惊，赶紧甩头，不能想了，人家就要有皇后了。
    “你，就看一场演讲就觉得他好人？”顾若云有点奇怪问道。
    “不是啊，你也听到了，他说‘今日回城，看到民众安好，朕甚为高兴’，他去前线，为的就不是这样吗？”苏少白半仰着头，说道：“为了这三句话，前线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顾若云和杜泽城震惊，看着苏少白久久说不出话了。
    身为帝国的一份子，这三句话，皇帝讲百年了，而他们，却从没真正听进去过。
    宗政舜暴戾执政，行事手法狠辣，这个是事实，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包括内阁官员，无人不知，然而让他们两人惊讶的是，在苏少白的眼中，那人，竟然把民众放在了心中。
    是真的？还是苏少白太过纯善，为他的话，给出了最善良的解释？
    此时皇宫，利维看到跳上飞行器的陛下，再次偏头痛。
    “您真的就这样走了？”
    “有你看着，朕放心。”
    这半年来，宗政舜也不是没处理公事，帝国发生什么，他一清二楚，前线、军部的紧急事宜都没到利维手上。至于政事，利维在他消失半年间，处理还算公正，就是太心慈手软，不过不算大事。
    飞行器合上仓门，很快起飞，回到杜宅时，苏少白正准去找团子！
    团子透过窗户看苏少白跑过来，眼眸内盛满宠溺。
    “冷勋。”
    “属下在。”
    “小孩监护人这事，你去办一下。”
    “填谁的名字？”
    “朕。”
    冷勋：“……”
    “什么身份？”
    “未婚夫。”
    冷勋：“……”
    也不怕人家小朋友不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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