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闪读 > 幻想奇缘 > 穿书之此君记 > 第五十三章 伐魔大会

第五十三章 伐魔大会

推荐阅读:乱世书万古第一神我们反派才不想当踏脚石极道武学修改器国民法医鉴宝狂少我有一座随身农场从八百开始崛起军工科技全民领主:我的天赋有亿点强

    时盏来到司徒南的主殿,正好碰见了毒姥。
    毒姥永远都是一副脏兮兮阴森森的模样,她浊目里闪过凶光。
    时盏懒得跟她见识,冷哼一声,跨过门槛。
    两人素来不对付。
    前几年,时盏发现毒姥抓了正道门派的一个小女修做药人,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弄得浑身血窟窿。她看不过眼,在司徒南跟前吹了吹枕头风,司徒南便让毒姥将人放了。那小女修活了命,毒姥却对时盏怀恨在心。
    时盏一进殿,就看到司徒南坐在内殿的太师椅上看书。
    “……”
    看又看不懂,你装什么啊。
    时盏正暗暗腹诽,就听司徒南冷声道:“回来了为何不先来见本座?”
    时盏恭谨地站在他身侧,“有事耽搁。”
    司徒南心里有气。
    明明就是跑去见越北了,别以为他不知道!
    碍于身份,他又发作不得。冷峻着一张脸,例行问时盏有关寻宝的事,时盏除了隐去了那句“要算账找司徒南”,其它都事无巨细的回答了。
    司徒南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必须得承认,时盏的表现在他意料之外。十件炼器材料,稍一露头都是浮光界抢破头的宝物,极为难得。时盏却只花了八年时间,就找到了一半。第六件宝物,她如今也有了眉目,这样的速度,莫名让司徒南产生一种危机感。
    至于危机感从何而来,他想不通。
    头疾似乎又开始发作了,司徒南摆手,示意时盏给他吹笛。
    时盏熟练地掏出竹笛吹奏,司徒南拧起剑眉,“怎么还是这支曲子?”
    八年了,就不能学两首新的吗?
    时盏将竹笛往他桌前一拍,头扭向窗外,“不听算了。”
    司徒南沉声,“你这什么态度?”
    还敢跟他甩脸子了!
    时盏也意识到自己过火了,不情不愿将竹笛重新拿回手上,指腹清理着音孔,嘟嘟囔囔道:“属下连日奔波了这么久,栉风沐雨风尘仆仆,连打个坐都来不及。这一天天过得全是些刀口舔血的生活,哪有时间去跟乐修学曲子。”
    司徒南一听她说“刀口舔血”,立刻想到前年她为夺琉光木,弄一身伤回来。
    人都半死不活了还怕越北担心,回来不敢去找越北,而是直接跑来找他。
    也幸亏时盏先来找他,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思及此,司徒南握住她手腕,将她拽入怀里,抱坐在腿上,音色还是冷冰冰的,“这次受伤没有?”
    “没有。”
    时盏生硬了一瞬,装作继续看竹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偷采他,司徒南愈发喜爱她,总喜欢占小便宜。往年他散功后,就一头扎去炼器室,可这两年却一定要尽兴才肯罢休。
    司徒南不相信,探了会儿她的脉搏,“嗯”了声,道:“除了肋骨上的阳毒不好祛除,还算健康。”
    时盏心底不禁埋怨,她这阳毒怎么来的,魔君大人你不清楚吗?
    司徒南当然清楚。
    他叹了口气,顺了顺时盏披散在耳侧的长发,说:“本座在林城子那儿抢了些丹药,明日散功,你会好受些。”
    时盏嘟囔了一句:“又不能解毒.........”
    司徒南亦是无奈,若能解,他何须年年入魔,饱受阳毒摧残。
    时盏坐在他身上不自在,扭了扭腰,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别乱动。”
    他哑了声调,时盏很熟悉他的变化,脸色微变,推开他手就要站起来。
    哪知司徒南倏然蹙起眉峰,扶着左臂疼得“嗞”了声。
    “魔君?”时盏嗅得一丝血腥气,她赶紧挽起司徒南宽大的玄色衣袖。
    男子的手臂白皙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显出了一种力与美的和谐交融感。但此时那手臂上却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咬痕,隐隐散着黑气。
    时盏愕然抬眸,“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司徒南受伤。
    司徒南甩下衣袖遮掩伤势,老大不乐意的样子,“马虎了,被林城子养的畜生叨了一口。”
    林城子的畜生……
    不就是那只九阶灵兽金光雕?
    其实司徒南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过时盏。
    不知是因为先天功法还是出了别的岔子,只要离开隰海范围,功力就会大幅衰减,即便手握焚月图,他哪里都去不了。否则以他鼎盛实力,如何能被林城子的畜生啄伤。
    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抢丹药,时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司徒南余光瞥她,她垂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上次越北不小心磕到了额头,她又给吹又给揉心疼跟什么似的,怎么轮到他连关心都没有一句?
    司徒南没由来的又又又又生气了...........
    他内心七窍生烟,神色冷肃,艴然道:“退下!”
    司徒南喜怒无常,时盏只以为自己发现魔君受伤,打击了魔君的自尊心,不敢触他霉头,躬身答是。
    她溜得飞快,司徒南一掌拍烂桌子,更气了。
    时盏回到玄霜宫,越北正在将院子里的海螺按颜色大小摆放整齐。
    “时时!”
    他见到时盏永远都是满脸笑容。
    时盏心情也好起来。
    两人回到内殿,越北急不可耐地凑上前亲她,时盏躲了两下,顺势而然的被他压在榻上。
    时盏回来的时间少,两人都格外珍惜独处的机会。
    越北在她颈窝拱来啃去,时盏不禁咯咯笑,抵着他肩,“痒得很,别闹了。”
    话虽如此,时盏倒也没有真推开他。
    一来二去就动了情,衣裳裙子都不知被扔去何方。
    她望着晃动的青帷绣飞鹤的帐顶,心道:快了,快了,等找齐十件东西,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时盏对越北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但越北知道,他的时时一直都在背负着沉重的东西。
    他希望时时开心。
    哪怕是在他这里,他也希望她是最快乐的那一个。
    时盏的确很快乐,只有和越北在一起,她才没有任何排斥。
    良久,时盏轻轻舒了口气,抚了抚他凌乱的发。
    对于未来,她早就规划好了。
    等此间事了,再去手刃了林菀、沈枭。
    她四处打听过两人下落,得知二人身边要么跟着瞿如要么就跟着南宫轩、林城子,至于该如何下手,还得好好筹谋。
    相拥了片刻,越北突然想起什么,取出一支累丝玉兰步摇,献宝似的递给她:“时时,今天送的石像不作数,这个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玉兰步摇很精致,长长的流苏是一串铃兰状的小铃铛,晃一晃叮叮响。
    时盏接过步摇笑了起来:“好看,我很喜欢。”
    她枕在越北臂弯,忽然察觉不对,越北这个破脑瓜是想不到送她这些小玩意儿的。
    她狐疑,“谁教你送这个的?”
    越北应道:“宋据。”
    他名字简单不绕口,越北一下就记住了。
    时盏脑海里浮现白日里那个风尘困顿的男修,她心觉不妥。皱眉扳着越北的下巴,警告他:“你不准跟那个宋据一起玩!”
    “为什么?”
    越北不懂。
    宋据说话风趣幽默,和他相处起来很开心,他和黛瑛都喜欢他。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时盏也不说上来为什么,她再次告诫越北,“记住了,这无念宫里的任何人,除了黛瑛,你都不准跟他们玩儿。”
    越北闷闷“哦”了一声。
    翌日。
    月圆之夜。
    时盏磨磨蹭蹭撕开结界,缓步踏入寝殿。
    月色婆娑,寝殿里纱帐翻飞,影影幢幢。
    入魔的司徒南从角落里蹿出,一把环住了时盏的腰,身上的血纹浮现,双目里一片鲜红。
    时盏已不再像初次那样惶恐无措了,她尽量放软身体,捶了下司徒南如铁般紧箍的手背,“勒疼我了!”
    司徒南僵硬地歪了歪脖颈,到底是放轻了手上动作。
    每当这个时候,时盏运转《霜仙诀》,司徒南散功的时间就会缩短,而且也不担心被他发现。时盏忍着那冲破头顶的疼痛,故技重施,将阳毒封印在第六根肋骨上。
    天长日久,她的那根肋骨几乎已经全侵蚀成了黑色。
    时盏知道这样下去终会病入膏肓,可连司徒南都没有办法,她只能这样拖延着。
    司徒南散功后立即清醒。
    他将汗涔涔的时盏抱进怀里,手里拈来一粒蓝色的丹药。
    时盏一惊,摁着他隐隐浮现血管的手背:“魔君?”
    “这是林城子百年才炼出一颗的蓝田玉炼丸,虽然不能根治,但能暂缓阳毒发作的时间。”司徒南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时盏开始关照了,想到她以后会被阳毒折磨,心里总难安稳。他也想过换个圣女来承受他的阳毒,可看见那些燕瘦环肥的女人,哪儿哪儿都别扭。
    又见她纤腰小露,他觉得扎眼,竟主动道:“待会儿把这身衣裳拿到炼器室,本座重新给你改严实些。”
    这么白的肌肤,哪能被其他人看了去.........
    时盏一喜,她早就嫌弃这身法宝太性感了,司徒南此话正中下怀。
    刚要离开,司徒南忽然又叫住她,沉声吩咐:“赛息壤你不着急去找,本座已寻得昆仑墟的下落,你先取蹑空草。”
    “这……”
    时盏游移不定。
    按照她的计划,最难寻的几样都排在后面,比如昆仑墟的蹑空草、伏羲玉、北麓游氏的传家宝紫阳珠、寂幻禅师的珑玉精铁。这些东西,以她目前实力要夺得十分棘手。
    司徒南一摆手:“昆仑墟难觅,若不抓紧机会,又要苦等百年。”
    时盏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昆仑墟游离五域之外,飘忽不定,要寻找它困难重重。
    她复杂开口:“并非属下不愿,而是那昆仑墟乃昆仑老祖的地盘,我怕……”
    “无需害怕。”这是司徒南最不担心的一点,“那老贼是个道士酸儒。这几年不知道练了什么歪门邪法,不杀生。”
    司徒南这人,行事嚣张惯了。
    他说是抢林城子的丹药,实际上把林城子的山头给掀个底朝天。
    彼时,林城子正陪着林菀在南昆布施。
    林菀如今元婴后期,不出五年,将突破出窍期,需要广结善缘,为此后的修炼做铺垫。、林城子在旁陪伴,瞿如沈枭跟着她打下手,南宫轩捏着帕子,给林菀擦一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几人相处和谐,惹得过往女修艳羡不已。
    “她就是林菀,那个天才少女。”
    “她身边是林前辈吧?真厉害,浮光界的巅峰强者都为她折腰。”
    “南宫轩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你不是见过游氏少主吗?他们并称‘南轩北月’,到底哪个更俊一点?”
    “这我分不出来,反正都是不敢肖想的人物……”
    林菀一边布施,一边听那些女修夸赞羡慕,欢喜又自豪。
    她目光盈盈地望向身旁男人,男人穿深蓝色裰衣,腰间绑着一根赭色仙花纹绅带,神采英拔,正是林氏老祖林城子。
    一只传音纸鹤落在林城子掌心。
    片刻后,林城子勃然大怒,“好你个司徒老魔!趁我不在,竟敢劫我洞府!”
    林菀正在深情看他,差点被吓一跳。
    她杏仁眼红彤彤的,关切道:“城哥哥,你怎么啦?”
    林城子反应过来,忙软了语气:“菀儿,我有要事回东苏一趟。”
    林菀善解人意,虽不舍得他走,但也不会强迫挽留,乖巧的抿嘴点头:“那城哥哥你小心点,菀儿忙完了就来找你。”
    林城子又交代了几句,便画下传送阵,原地化作白光消失。
    他徒手就能画出传送阵,林菀更加倾慕。
    林城子一走,瞿如和南宫轩终于有机会亲近她,三人围在一起说话,不知说到了什么,惹得林菀掩嘴轻笑。
    沈枭冷眼旁观着。
    他为林菀剃去美髯,显得年轻些。只是那眸光始终阴沉沉的,没有以前自信。
    林城子赶回洞府,见山头都被削平半边,炼丹房内更是一片狼藉,那颗百年才出的蓝田玉炼丸早已不见,甚至炼丹炉都被司徒南那厮端跑了。
    像他们这样的巅峰高手,很少因琐事动怒,偏偏司徒南就是有办法让他火冒三丈。
    金光雕是九阶灵兽,能口吐人言,它将事情经过复述给林城子,林城子顿时愣了一愣。
    “你说什么?他竟然会被你啄伤?”
    金光雕扑腾腾翅膀,“是啊,他修为就像是跌了一个小境界。”
    金光雕不会说谎,定然是司徒南的功法出了岔子。
    林城子沉思良久,忙起身走到静室,捏开一枚特质的青玉传音符,“昆仑,你记得我此前跟你提过的那件事么?”
    少顷,那青玉传音符发出光亮,一道男子清冷的音色如薄云淡雾,轻轻响起:“何事?”
    “我说过,那老魔修炼极意冥录,日后必遭反噬。这一百多年他龟缩在隰海不敢出来,前些日子竟跑我洞府中抢劫丹药,这不是狗急跳墙是什么?”
    “他可能故意露出破绽。”
    林城子脸上乌云密布,“就算是他诱敌之计,这伐魔大会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隰海那片区域,不能一直被无念宫占据。海下物资更为丰富,而五大陆域却日渐贫瘠。林城子自觉不出五百年就能飞升,希望在飞升之前蒙荫林氏千秋。
    他思忖道:“稍后我会写张檄文,聚集天下正道修士,讨伐无念魔宫!昆仑,你可愿与我一起并肩?”
    半晌,才听昆仑老祖淡声道:“再议。”
    林城子感觉满腔豪气都被泼了冷水,他还想继续说,连叫了好几声“昆仑”,那边都没有回应。
    虽说昆仑老祖态度模棱两可,但林城子还是写了份洋洋洒洒的《讨魔檄文》,广告天下。
    东苏林氏是最快收到《讨魔檄文》的。
    林氏现任家主林霄风立即召集族人于祠堂,准备详谈此事。清点了一遍人数,发现林家嫡系的三小姐竟然不在!
    林霄风胡须乱抖,拍案问林家二姐,“惜蓉!你三妹呢?”
    林惜蓉性子温柔,守礼端庄,素不会说谎,她顶着族人几百双眼睛,只得勉为其难地开口:“二叔,逸芙她……她去北麓找游少主了..........”
    “什么?”
    林霄风闻言差些气得翻白眼,他厉声道:“游少主前日才送来退婚书,她是有多厚的脸皮,敢去找人家?怎么,还想求人家娶她不成?”
    “不是不是!”林惜蓉急急否认。
    她目光环视族中长辈,窘迫难堪地低下头,小声道:“她在游氏门口..........泼粪去了...........”
    林惜蓉没撒谎,林三小姐真的去泼粪了。
    “游月明!要退婚,也是姑奶奶我退你!”
    “若不是那些长辈乱定娃娃亲,姑奶奶会跟你扯上关系?”
    “我堂堂东苏林氏的三小姐,有钱有势,要什么男人没有?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啊!”
    “早就受够你那洁癖的鬼毛病了,今日姑奶奶赏你吃大粪!”
    绿罗裙的少女梳着双环髻,明丽张扬,个子不高,却泼辣的很。她叉腰站在北麓游氏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上蹿下跳,嘴里叫骂不停。
    游氏大宅里。
    何竞拢着手,听着门外清晰的骂声,劝道:“月明啊,你去跟林三小姐好好说一说,让她别骂了。”
    “不去。”
    游月明锦衣华冠,端坐在书桌前,专心翻看青青昨晚写的课业,发现这句“丹田气足,督任并行”的“督”字写错了,还用朱砂笔给圈了出来,在旁边画了个叉,并写上正确笔画。
    何竞为难:“她这样一直骂,传出去多难听啊。而且你私自退婚,你爹娘知道定要大发雷霆。”
    正因为游鹤年夫妇闭关,游月明才终于逮到机会擅作主张。
    何竞又叹了气,语重心长:“你何必执着呢?都快十年了。十年了无音讯,说不定她人早就……”
    “表叔!”游月明听不下去他的说教,倏然起身,“我有事要去青剑宗一趟,先走了。”
    他唤来青青,两指粗的小家伙从窗户里溜进来,甩甩尾巴,叫了声“何竞表叔”,便钻进游月明的袖子里。
    “月明!月明!”
    何竞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后门遁走,少女还在高声谩骂。他作为长辈,实在听不下去那些污言秽语,拉开前门,正欲开导开导:“林三小姐,这个……”
    哗啦——
    话没说完,一大桶灵兽粪便兜头淋下。
    林逸芙从墙上跳下来,见淋错人了,讶异地睁大眼睛,问:“你不是游月明啊?”
    何竞:“大姐,我是他表叔.......”喜欢穿书之此君记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穿书之此君记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本文网址:https://www.663d.com/xs/25/25987/16081456.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s://m.663d.cc/25/25987/16081456.html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