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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只要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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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盏吹了一下午的竹笛。
    来来回回就那么两支曲子,幸亏司徒南没说什么。
    他闭目支颐,入鬓的长眉下,眼睫浓密。乌发松散的束在脑后,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肩上,显得阴沉忧郁。
    状如莲花的漏壶忽然传出“当当”轻响,在笛音袅袅的殿中格外突兀。
    时盏吹奏的气息顿了顿。
    司徒南一抬手,“本座要炼器了,你退下。”
    “是。”
    时盏将竹笛轻放在案几上,躬身离开。
    她回到玄霜宫,心中对隰海魔君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时盏不敢懈怠,她立刻着手炼制各种防御法器,为几日后的月圆之夜做准备。
    途中,她也去水牢探望过越北。越北第一次见她穿艳丽红裙,满头珠翠,眼前一亮,趴在牢门上笑道:“时时,你今天真好看!”
    时盏将短衣往下扯了扯,再用宝石璎珞遮住一片雪白,哼了哼,“等我一走,你马上就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不会的,我从来没认错过你。”
    越北声音渐弱,自己也懊恼他脸盲的毛病。
    他垂着脑袋,时盏略感好笑。
    她抬手梳顺他额前乱糟糟的刘海,将发带拽正,沉声道:“越北,这几日我有点忙,不能时常来看你了。有什么话,你让黛瑛转交给我。”
    越北用力地点头:“好。”
    他不在意这些。
    在水牢里除了暂失灵力,整天泡水里,其实都可以忍受。
    他只是很想时时。
    隔着牢门的空隙,越北握住时盏的手,包裹在掌心。
    “时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无念宫。”他拧起眉,轻轻道,“其实可以不用管我……”
    他记得时时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时盏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瓣,不愉道:“别说这些。”
    越北抿唇,“可是你不喜欢无念宫。”
    “我喜欢你就够了。”时盏低头,额头抵住越北的额,微微一笑,“再忍耐一阵子,等时机到了,我会想办法求魔君放你出来。”
    时盏正式出任无念宫的圣女。
    要么给司徒南吹吹笛子,要么就在玄霜宫钻研炼器。
    相处几日,她发现司徒南的暴虐残忍言过其实,他并没有不高兴就乱杀人。
    相反,司徒南整天沉迷炼器听曲,偶尔还看看古籍。
    时盏打听过了,历任圣女是无念宫的女魔修,不是抢掠来的正道修士。且司徒南对她毫不约束,她可以前往无念宫的任何地方,只需在他传唤时,随叫随到。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天。
    夜幕笼罩,隰海的冷风吹散薄薄的乌云,露出圆亮玉轮冰盘,在檐瓦上洒下泠泠清辉。
    时盏刚炼制好第十二件防御法宝,坠在左耳的錾芙蓉耳珰轻轻闪光。那耳珰是件传音法宝,只听司徒南的低沉的音色从里面传入耳膜:“速来寝殿。”
    不知是否错觉,短短四个字,时盏却好像听到了狼皋虎啸。
    时盏知是散功之日到了,她强压下心中不好预感,匆匆赶至。
    寝殿外布了一层结界,大门敞开,只有时盏能走进去。
    她赤足刚跨过门槛,随着脚踝上的金铃叮叮脆响,身后的雕花殿门重重关闭。
    无念宫的每一座宫殿都极为宽阔,空旷的没有多余陈设,司徒南的寝殿也是如此,简洁,古拙,却又十分压抑。
    寝殿里没有燃灯,也没有镶嵌夜明珠。
    幸好今晚月色明亮,皎皎月光被窗棂上的雕花切割成一棱一棱,投映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时盏摸索着墙壁往内殿走去,内殿里挂着层层雪白的纱幔,纱幔随风轻晃,如同夜晚乱葬岗的游魂野鬼。她心头微寒,拨开纱幔,往寝殿最里面的雕花拔步床张望,低声轻唤:“魔君?魔君你在里面吗?”
    话音甫落,时盏斜后方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她唰的抖开苍云鞭,倏然转身,恰时风吹起白纱帐幔,司徒南站在阴影里,长发披散,只露出一双猩红诡异的眼睛。
    时盏大惊失色,“魔君?”
    司徒南僵硬地偏了偏头,他从纱幔后走出来,借着月光,时盏才惊觉他皮肤上布满了奇怪的血纹。
    这是入魔了?
    看样子和魔君这一战在所难免,时盏不再犹豫,从储物袋里将这些时日炼制的防御法宝通通祭出,准备先下手为强。
    管他打不打得过,先打了再说!
    霎时间,时盏的困神阵盘、浩然綑、贯清索、银翼绳全部不要钱似的往司徒南哐哐当当一通乱砸,她顺便还往自己头上套了个盾。
    她劈头盖脸的扔法器,司徒南显然被激怒了。
    他脖颈间青筋浮现,抬起手,明明动作很慢,可所有法器瞬间被他吸去掌心。运力一握,时盏辛辛苦苦炼制的法器,全部碎为齑粉。
    时盏愕然。
    原本她觉得自己是元婴修士,仗着数十法器,应该能和司徒南周旋一二。
    结果呢,司徒南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看清现实。
    时盏尚在震惊中,司徒南已瞬移至她身前,速度太快,时盏只觉眼前一阵冷风拂过,人便被翻转了一圈,一双手,将她双臂反剪,按跪在地。
    那手太凉太冷,仿佛铜铸而成,牢牢禁锢着她的身体,动弹不得。
    时盏瞳孔猛地缩了缩,音调颤抖中带着未知的惶恐,“魔君!”
    司徒南血眸中闪过迷茫。
    魔君?
    魔君是谁……
    他眼前只有女子婀娜的纤细躯体,那是唯一帮他散功的办法了。
    司徒南肌肤上的血纹忽隐忽现,他脸上一片狰狞。
    司徒南就在她背后,时盏修为差太多,彻底被他磅礴的气息锁定,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无法逃离。
    此时的时盏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哪怕反抗到最后一秒,司徒南仍是毫不怜惜地玷污了她。
    时盏疼得倒吸凉气。
    她跪在地上,眼神绝望。
    很久没受到这般粗鲁的对待了,疼痛屈辱,插翅难逃........
    时盏死死咬着唇,目光看向寝殿中随风飘荡的帐幔,思绪也飘向远处。
    她忽然想起了与越北在一起的时候。
    越北很温柔,一边轻轻抚拍她的脊背,一边在耳畔小心地询问:“时时,我弄疼你没有?”时盏羞赧,抬手便去揉他耳朵,“没有。”
    “你明天要闭关吗?”
    “不要讲话。”
    “为什么不能讲话?”
    “哪有人在做这种时候聊天?”
    “我啊!”
    “……”
    视线摇晃,时盏从回忆中剥离,她垂下湿漉的眼,缓缓摊开掌心里的小海螺,努力弯起嘴角。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抉择而负责。
    事已至此,时盏无怨无恨。
    她虽然曲解了“散功”的意思,但就算提前知晓,这个圣女就能撂挑子不当吗?
    从踏入无念宫的那一步起,时盏对可能发生的所有结果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失身不可怕,只要她还活着,便有希望破碎虚空,在修真途中所向披靡,一往无前。
    司徒南已经疯魔了,汗水落在时盏光滑的蝴蝶骨上,几乎在她皮肤上烫出一个洞。
    时盏疼得皱眉。
    这些巅峰大能个个身怀秘密,时盏想破头也想不出原因,只能继续忍耐。
    每年这个时候,司徒南三天三夜才能散功完毕,可这一次,不知是这女子有什么魔力令他并没有那么难捱。
    当那精气入体,时盏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她强迫自己冷静,分出神识探查,只觉那精魄隐隐冒着黑气!黑气钻入她的会囊穴,可随着筋脉游走驳杂灵力。而纯白的灵力被黑气沾染,会瞬间成为阴冥气。那阴冥气太过霸道,时盏身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成青黑色!
    她就知道!
    圣女不可能是魔君的床伴如此简单。
    时盏脑中急转,企图运转所有灵力封住那段黑气,可黑气太暴虐霸道,所有灵气无一例外都被污染。时盏又惊又怕,她不敢想象若被阴冥之气笼罩后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咬牙,干脆逼迫识海中沉睡的元婴将黑气驱逐。
    半透明的小婴孩,终于将四处游走的黑气攥在小拳头里。
    时盏尝试将黑气炼化、排逐,可她完全做不到。
    元婴离开识海太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她不敢耽搁,只能运转《霜仙诀》里的一段封印心法,将黑气封印在左侧第六根肋骨上。
    腹部黑紫的皮肤随着黑气被封印,又恢复原样。
    一番折腾,时盏早已汗流浃背,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身子伏在冰冷的地面艰难喘息。
    司徒南散过功后,眼眸中的猩红渐渐褪去,身上的繁复血纹也全部消失不见。
    他恢复了神智,依然是冷静桀骜至高无上的隰海魔君。
    令他意外的是,时盏并没有像之前的圣女,浑身焦黑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嘶喊惨叫,她身上还是原来那样,只是长发被汗湿了,绺绺贴在苍白的脸侧。
    司徒南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他抬手,轻轻抚摸时盏的脸
    时盏顿时大气也不敢喘,僵着不动。
    司徒南音色低沉,“怎么?你讨厌本座?”
    时盏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已经清醒了,谨小慎微地回答:“属下对魔君景仰都来不及,怎会讨厌。”
    司徒南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他抽身离开,随即大手一抄将时盏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张纱幔层叠缀满珠宝的千工拔步床。
    时盏紧张拽住他敞开的玄色衣袍,压抑住水莹莹眸中的惶恐,“魔君?”
    “你不是景仰本座吗?那就好好伺候着。”
    司徒南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他生性冷薄,并非好色之人。以前那些圣女,被他散功后,要么死在阳毒之下,要么弃之一旁再也不碰。可今日这时盏,让他反倒有点懂得这散功的乐趣了。
    时盏忙装羞涩,掩饰眸中的厌倦。
    乌云隙中投出几缕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她紧闭的眼睫上。
    纵然眼前这男人俊朗非凡,是浮光界的巅峰,可她仍然不想看见这一幕。
    可是为了越北,她不得不赌上一把。
    “魔君,我可以要一个圣使吗.........”
    司徒南停了停,心头萦绕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
    这情绪很淡,他也说不上来。
    圣女是他的工具,他对她们无情,所以不会干涉其它。
    此前有圣女身边围绕了十来个圣使,他都视若无睹,没道理拒绝时盏的请求。
    司徒南声音淡漠:“你想要谁?”
    时盏垂着纤长的睫,“越北。”
    哪知司徒南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无念宫所有人都行,惟独越北不行!”
    时盏倏然抬眼,问:“为何?”
    司徒南环着她的腰,薄唇紧抿,“他是本座的刺客首领,噬魂幡将来的器灵,傀儡中的战神。”
    “魔君也说了,那是‘将来’!”
    时盏忍不住反驳了,声音也带了急切。
    司徒南他活了上千年,不会被时盏三言两语玩弄于股掌,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想必她来无念宫是为了越北。
    司徒南盯着她绝美的面庞,抬手覆上了她纤细的脖颈,面如寒霜冷肃,“你可知,越北乃本座最锋利的一柄刀刃。”
    他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听话、忠诚、从来不问“为什么”。
    方才的旖旎全部消失干净。
    他无形中散发的威压杀意,让时盏险些浑身血脉逆流而亡。
    她忍住喉间涌出的一口鲜血,犹不畏死地抬起盈波碧眼,凌乱的发丝亦难掩她的坚决刚毅。反问道:“魔君怎知……我不是一柄更锋利的刀刃?”
    司徒南微怔。
    “越北再强,不过是个金丹修士,而我却是元婴。他对魔君的忠诚,时盏也可以做到!魔君要他不过是为了器灵和傀儡,魔器有灵,若进阶自会生出器灵,何须用活人的生魂?再者,即便魔君炼出傀儡战神,也比不得我!”
    司徒南沉脸,往边上大喇喇一坐,长腿一脚踢翻床前的绣凳,“你好狂妄的口气!”
    时盏忙翻下床,跪在他身前,垂首道:“魔君何不一试?”
    司徒南简直觉得荒唐。
    时盏那么跪在那儿,看起来窈窕纤瘦,弱不胜衣。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偏为了个越北跟他打起赌来。
    他倒要看看,能受他阳毒还安然无恙的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司徒南形容恣睢,往拔步床的床架上一靠,挑起锋利的眉梢“好!本座正差十件炼器材料,你若能找齐,本座不仅将越北赐给你,还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时盏内心狂喜,她飞快地叩首,“多谢魔君!”
    隰海魔君一言九鼎,时盏不担心他食言而肥。
    夜还漫长,女子冰肌玉骨,天姿仙颜,司徒南兴趣不减。
    时盏见司徒南逐渐沉沦,暗暗运转《霜仙诀》中的功法。
    对方是渡劫期的老魔,她不敢太放肆,只能克制着,时不时的“偷”点司徒南的灵力。许是对方修为深厚,光是这么一点儿,便让时盏受益无穷。
    那透明的元婴,在司徒南的功力滋养下,渐渐变成奶白色。
    一夜春宵云雨。
    天色将明,寝殿中的更漏“当当当”响了三声,在空旷的殿内十分突兀。
    司徒南突然出声,“该炼器了。”
    时盏一夜未睡,悄然松了口气。
    她帮司徒南穿好衣袍,正弯腰系玉带扣,就听男子一贯肃杀的音色在头顶响起:“本座明天将那十件材料的名单给你,希望你不要令本座失望。”
    “必不负魔君所托。”
    时盏低垂着头,态度恭敬。她唇瓣嗫嚅了两下,欲言又止。
    司徒南屈指掸了掸腰带上的鸱吻环佩,淡声道:“想说什么就说。”
    时盏目光盯着地面,斟酌询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魔君可否将越北从水牢里放出来?”
    司徒南不悦。
    他漠然地扫过时盏脖子的痕迹,拂袖而去。
    时盏愣愣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錾芙蓉耳珰里才出现一句冷飕飕的传音:“随便你。”
    越北终于离开了水牢。
    他很好奇时盏跟魔君说了什么,魔君才答应网开一面。
    玄霜宫里,越北寸步不离的守在时盏身后,忍不住一会儿抱抱她,一会儿亲亲她的脸颊。
    时盏扯他发带,“啪”的弹回他额头,佯怒道:“越北,我在炼器,你在旁边乖乖坐着好吗?”
    若在往常,越北定会坐回凳上,并着双腿,眼巴巴望着她。
    可这一次他与她分别太久,想她想到了骨子里。
    越北非但没走开,反而圈着她的平坦纤瘦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嘟哝道:“时时,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时盏心绪微动。
    她道:“不会离开的。”
    越北瞥见她腰肢上的淤青,“咦?”了一声,粗粝的指腹抚上那块地方,“时时,你这里怎么了?”
    那是司徒南的留下的。
    时盏不自在地用披帛遮挡,捋了捋耳侧的发丝:“没什么,我不小心碰了一下。”
    “时时,为什么魔君会放过我?”
    越北虽然懵懂,可他知道惹怒魔君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
    按理说,他被水牢泡烂半条腿魔君才会消气。
    他只是缺了魂魄,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越北突然开窍,双眸里盛满担忧,“时时!是不是魔君对你做什么了?他……他也要你的魂魄吗?”
    被人真真切切的关心着,时盏心田淌过暖流,无比熨帖。
    她柔柔一笑,抬手捋顺越北额前的刘海,“他不要我的魂魄,只是命我寻找几样天材地宝。如果我办事得力,他还会赏我一个请求。”
    届时,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讨要他和黛瑛的魂魄了。
    一听是寻找天灵地宝,越北立时松了口气。
    找炼器材料这种事,他也常做,时时修为高又聪明,肯定比他厉害。
    越北悬着的心放下了,却还是抱着她不愿松开。
    时盏被他熟悉的气息笼罩,疲惫沉重的心情终于可以松懈。她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够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一切也不是不值得。
    她轻轻闭上眼睛,问:“越北,等我办完事情,你可愿意离开魔君,随我去天涯海角、山陬海澨?”
    “愿意。”他毫不犹豫,坚定的眼眸里澈澈有光,“时时在哪里,越北就在哪里!”喜欢穿书之此君记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穿书之此君记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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