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残夜梦呓，我有点想听你曾讲的睡前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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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快淋漓的派对盛宴正在上演，绚丽多彩的舞台灯光照亮中央的狂歌劲舞。
    唯独，奔道而驰的两人分崩离析。
    暗恋即初恋，但隔阂，裂痕似乎越拉越大，要将原本的怦然心动全部抹杀殆尽，痛苦悲哀酝酿，叫人害怕最后会造就一朵枯萎凋谢的恶之花。
    出人意料的变故太多，真就阻止不了，痴心错付是开端，自作多情是过程，物是人非是定数。
    她变了，他也变了。
    可惜，醉生梦死，缠绵悱恻还在继续。
    欢呼声，助威声热闹的在一楼充斥享受，各色舞种的人尽情发挥着应有的水平，洋溢烘托出一派自由肆意的感觉。
    做梦都要创造的乌托邦，桃花源是最后能达到完全救赎的捷径，其中的意义不必多说。
    那是属于他们的理想世界。
    而二楼，诡疑的气氛却将今晚的夜色撩拨的不堪入目，不可理喻的要把他过往的辜负狠狠地再一次注加在她身上。
    他凭什么……
    头顶灯光混杂，音乐时尚的作风是标配，鼻息间弥漫着地上狼藉的味道。
    玻璃碎片，昂贵的酒被可怜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的遍布在地上，像极了过去雨夜洗刷不掉的背叛。
    无辜的是她，有罪的是他。
    “……”
    沉寂迷醉中，斑驳陆离的碎片上映照着那个男人朦胧模糊的脸庞。
    邪肆，惑妄，病魅，怪诞，是这个人的代名词，可终究逃不过看不透，看不穿的规律。
    他依仗了什么……
    “……”
    暗处，金发遮掩蛊人的眸心，坏种痞子的气质全然被时尚出格包裹，忠诚的教徒悬挂圣洁的十字架。
    男人再一次露出那晚对怀里女人呢喃时的表情了。
    旁人不知，只见无名的怒火降临在此，连同骨子里被神镌刻的乖戾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无法知晓他的表情，无法知晓他的想法，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太知晓。
    为什么要生气？
    他因为了什么……
    回溯。
    ‘Nausea……’
    “……”
    阴翳的眸子微乎其微一颤。
    女人刚才的巴掌，红眼，寒声，逼迫他从心底涌上烦躁，翻来覆去啃噬着那莫名其妙躁动的情绪，连带脸庞的疼痛都跟着灼烧的慌。
    实在无法忍受这折磨，畏缩逃避时又回忆起曾经残忍的利用和欺骗。
    不过下一秒，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叫他名字的人。
    Ice站在那，看见男人抬起头的神情后嘴边的话倏然一滞，仿佛是见到什么离奇古怪的事。
    后不自然敛去异样，压下心中罕见的惊疑，缓声斟酌道。
    “你真的要将她交给Bulge吗？”
    ……
    周围皆是群魔乱舞的人，爆炸性的音乐在耳边响起，每个人沉浸在眼前的及时行乐中，不愿醒来。
    我红着眼，咬牙穿梭在人群中，那些之前就想搭讪的人被我可怜伤心的模样勾得蠢蠢欲动。
    “小姐，谁欺负你了……”
    “……冷美人啊，我请你喝一杯吧。”
    “别走啊，交个朋友也行啊……”
    “我会比那个男人对你更好的……”
    “……怎么样，去你那还是我那？”
    “……”
    乌烟瘴气，轻浮下流的话层出不穷，我听着脸色愈发难堪，忍耐到极限，刚想动手时。
    “啊疼疼疼！！”
    突然面前的人脸色变得痛苦起来。
    接着就见，这伙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皮草大袄的高大男人，他把刚才出言不逊的人狠狠摔在地上，又抓起另外一人的领子打了一拳。
    场面混乱，动静不小，有人在围观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人敢出来制止。
    这时，二楼一个无所事事的短发女人注意到这一状况，正冷淡的俯瞰着。
    与此同时我看那男人把人收拾得差不多，没说任何，便想离开。
    可是。
    “谢，谢谢你救了Little Asia的孩子们。”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
    “……”
    我站定，没回头。
    Pho见此眉头微松，赶紧把手底下昏厥的人扔下，上前一步，觉得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开口道。
    “我今早回去时听他们说了，是一个使枪的人救了他们，附近的居民说是你回来了，所以我才……”
    说到这，他不由得想起先前听到那群人对女人身世鄙夷不屑的话语，还有对她后来可怜遭遇的非议和嘲笑，这个魁梧健壮的男人就有点难过。
    下一秒粗犷的面貌露出一丝温柔。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了。”
    “……”
    他笑容一顿，不解的望着女人的背影。
    那一侧卷曲的黑发修饰衬托白皙的脸颊，红唇点缀却在死死抿紧，神情像是规避，抗拒般接受不了。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但……
    垂眸攥紧手，那精致妆容营造的瑰丽正一点点剥落，形成莫名艳羡的神态，似在妄想一个不既定的假设。
    如若……就好了。
    那个假设便是我期许又憧憬的愿望，是与他的最好结局，也是我做梦都想成真的希望。
    回神，我努力整理好复杂的心绪，侧目道。
    “要保护就彻彻底底保护好，不要让那些腌脏的东西给碰了，否则……”
    回头，咽不下喉中的酸涩，牵强的扯了下唇，呓语。
    “就会像我一样了。”
    说完我便独自一人落寞的离开现场。
    而在身后的Pho看着欲言又止，虽然没听见后来的一句话，可从那女人过往的经历来看，就明白……
    她其实真的很羡慕那群孩子们，那群一直有人保护，是与她悲惨人生相反拥有更加美好未来的孩子们。
    “唉……”
    默默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就在他转身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偷摸跟上了那个离去的女人。
    ……
    “……”
    Sarah脸上冷傲美艳，抿了口酒，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知其想时又听到旁边人的对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
    Jesse正过身眉眼极度桀骜轻佻说道，但是那缱绻的语气反倒沾染了不多见的冰冷。
    Ice面不改色，无畏的摇摇头，像是没听出对方的不耐般继续开口。
    “I just want to say，why你连上次的事都没解释清，就计划着下一次对她的伤害呢？”
    听见这话，其余人追忆起了过去这两人的爱恨纠葛，神情各异。
    Jesse薄唇翁动，想要反驳，却被动的无法提及，似乎如鲠在喉动弹不得，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搅得他头脑发昏。
    那还未萌发破土的东西隐埋的更深些，有意似的不想被人发现。
    最后他狼狈的瞥过眼，缓声。
    “……我跟她的事，你别管。”
    “她为了你，双手已经脏了。”
    Ice随着众人视线漫不经心坐下，不依不饶说着一个又一个的事实，一个又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
    倒了一杯酒，拿起晃了晃，眼底呈现悲哀的同情。
    “作奸犯科，杀人放火，所有你之前不想让她接触的东西，她都碰了。”
    酒色迷人，清醒的倒映出他旁观者清，以及面前当事者迷的模样。
    Ice抬眸瞧着不说话的人，笑了。
    “Bro，你知道她很爱你吧？”
    “……”
    视线回转，气氛诡异，金发黑底的男人既没否定，也没承认，可是他面上却浮现出心知肚明的怅惘。
    他聪明的早已知晓。
    所以呢……
    一切都明白了。
    他的所有伤害，不过是凭借着她的过分痴情，不过是依仗着她那颗爱他的心，不过是因为她对初恋固执眷恋。
    真是……卑劣啊。
    “呵。”
    那同样卑劣的人轻笑出声。
    “……”
    坐在一边的Sarah眸光微闪，从自己不愉快的回忆里脱身，抬眼看去。
    Jesse的神态陡然恢复到原来不羁佻狎的模样，随便拿起旁边的一瓶酒，放纵肆意的喝了一口，玩世不恭般熟视无睹他刚才的言论。
    吞咽辛辣的酒水，他喟叹一声，有点难以解脱的负罪感，最后用手腕色气的擦了下嘴边留下的液体，放下酒瓶，笑道。
    “想必Doubt的事你们应该也没兴趣，那我就先走了。”
    Ice看着人的反应不禁觉得格外可笑，便冲像是落荒而逃般的背影说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你也喜欢她呢？”
    “！！！”
    疯魔般捅破了隐秘掩藏的不明情愫，其余人听见难以置信的转头看他。
    “嗒……”
    死死站定，缓缓侧过身，斜睨，邪魅的眼底泛上的绯红不似酒晕的渲染，不似暗昧灯光的照射，反倒似那颗猝然腐烂坏死的，苹果。
    是独属她的潋滟瑰丽色泽。
    她有他的恶戾，他有她的妖魅。
    所以，我想再问一遍之前的问题，他爱她吗？
    ……他，爱吧？
    看，这次不是不知道了。
    是，有答案了。
    随后而来的，是人们的议论纷纷。
    “骗人的吧？”
    “真的假的？Jesse他喜欢……”
    “无理……”
    他们惊讶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而脸上的神色仿佛就在说……
    Jesse会喜欢人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是挺可笑的。
    “……”
    那股与生俱来的刻琢凉薄愈发沉重，狭长的眸子里深不见底的泥淖裹挟着病香的吝爱，裹挟着之前一直隐匿不见的掌控欲。
    他何曾将情绪外露过？何曾有过……
    “呵……”
    他垂头，再一次笑了，骨子里的乖戾逐渐寡淡，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
    还记得吗？
    他第一次见到他曾经宠爱的女孩时，
    也有同样昭然若揭的占有欲。
    那才是，关心则乱的起点。
    不，也许在往昔的某个瞬间里，
    牵手，拥抱，初吻……
    甚至在捡到她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滋生泛滥了隐晦人心的心思。
    但也，仅仅只是喜欢的程度。
    “Boss，Boss？”
    猛地听见一旁的询问，Jesse偏头抬眸，看见来人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好久了。
    敛去失态，沉声回道。
    “什么事？”
    Pho看了看周围脸色不好的人们，眉头蹙起，迟疑道。
    “我们回去，吗？”
    Jesse转头望向沙发上的人，眨眼间眼底的绯色筛去，轻佻之意再次浮现，勾唇一笑，犹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都没听见般放浪形骸。
    “……”
    Ice看着心里顾虑，也不知他把刚才的话听进了没。
    Jesse一如既往邪笑着，问道。
    “她呢？”
    Pho为难的向楼下看去，快递扫视一圈后无果，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
    “Bar。”
    Sarah无视其他人投来的目光，视线不知锁定在哪，极其冷淡的说着。
    “有人带走了她。”
    但察觉到没有动静，容貌艳绝转过，掀了下嘴，看着人事不关己嘲弄道。
    “还不去找吗。”
    Jesse直视她，笑容依旧，无一丝一毫偏差，看不穿，猜不透，然后他若有所思，冲一旁的人说。
    “Pho你留在这吧，很快就好。”
    “嗒，嗒……”
    眼见着人噙着好看的笑，踏着慵懒的步子下了楼混进喧嚣里，剩下的人便终于从紧张的气氛中松了口气。
    “OMG，吓死我了刚才。”
    “就是说啊，我还以为他要跟Ice打起来了。”
    Bernie和Pearl两人劫后余生的拍拍胸脯，表情后怕不已，接着他们又说。
    “不过真没想到Jesse会喜欢Ringo暧，我还以为只是Ringo她一人……”
    “假的吧，怎么可能？”
    “可他都没反驳不是吗？”
    “哈？谁说没……唉？唉？好，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
    “……”
    “OMG！”
    在那呆头呆脑的两人后知后觉时，Ice端了杯酒走向一侧的沙发。
    “Thanks。”
    Sarah抬眸，看着眼前的酒杯，无波无澜冷声道。
    “Don't thank me。”
    她俯身上前拿起自己的，浅浅跟对方碰了下壁，抿酒最后道。
    “我只是有点看不惯。”
    Ice联系起她的身世，心照不宣的明白，却也心情愉悦的笑笑，仰头干了这杯酒，视线转移，望向不远处。
    笑意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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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uge这组织没有后续剧情，我就先按自己的构思结合贴吧写了
    再吊一下胃口，下一章如果是锁的话，就去wb看
    （快要开学了，最近比较忙，见谅哈～）
    感谢在2021-03-13 21:32:46~2021-03-15 11:0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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