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星师（四）为一人屠一城

        长生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许多细线，白黑最多，其中有一条红色的格外显眼，它的一端连着长生另一端连着渺烟。
这剧情我熟！又到了梦境环节，只是我已经决定了暂时咸鱼一段时间以降低进入梦境的概率了啊！现在对梦境有那么一点点慌。
这些线条没多久就消失了，我突然想起了上官琳曾说过很希望红线那头的人是她，莫非这红线代表着姻缘？也就是说渺烟和长生才是一对？难怪当初长生看到渺烟的时候上官琳脸色变得很苍白，肯定那时候她就看到红线了，也难怪长生刚碰到渺烟就能在失明状态下看到她了，这大概就是注定的吧。
“师父。”坐在床边的渺烟起身朝门口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刚进来的老爷子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小友，你这……唉！有些事情看来不得不跟你说清楚了。”老爷子坐在长生床边叹了口气。
“上人您请说。”长生靠着床头坐起了身子。
“之前跟你提过的三大禁忌你还记得吧。其实这三大禁忌理论上来说只有逆轮回必然逃不开天谴，窥天机者只要不破天机就可以避免天谴，所谓破天机包括道破以及打破，不论以何种形式破了天机在那一瞬间就会有业障缠身，最终不得善果，然而窥天机者没有人能忍住不破天机，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破天机都能获得当下最好的结果，所以星师其实是在用寿命与气运跟上天做交易。”
“修因果也是同理，人在世间的一切行为都会产生因果，而想要达到目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修改因果，实际上如果仅仅只是修炼因果之道而不篡改因果那也是不会遭天谴的。”上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长生，之前我没跟你细说是因为我认为你短时间之内达不到这种程度，然而没想到你竟天赋如此之高，世所罕见。你开过天目了吧？”上人轻声问道。
“找寻龙舌兰的时候开过一次，不过就算提前知道不开可以避免业障缠身我还是会开。”长生平静的说道，在他脸上没有一丝后悔。
“唉！再跟你说说上官丫头的事吧，既然她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那么她的事你也该了解一些。上官丫头其实是西幕城城主之女，她跟你一样也是世所罕见的天才，她三岁觉醒阴阳眼，五岁就能触碰到因果线，年幼的她时不时向她父母问起因果线的事，例如为什么空中有这么多细线？父母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细线而我没有等等，当时上官城主以为他女儿得了什么怪病就请我去给上官丫头看病，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册封为上人。总算是我朋友多，对阴阳师的事情也了解一些，我就如实跟城主大人说了阴阳师的事，城主大人虽然很担忧但也无可奈何。”
“上官丫头七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改变她一生的事，那时候恰逢老城主八十大寿，寿宴上有位王爷对城主夫人一见钟情，寿宴结束后这位王爷撇开其他事务留在了西幕城，这一留就是两个月，期间这位王爷想方设法接近城主夫人，最后他竟不择手段想要迫使城主休妻，上官城主整日愁眉苦脸，城主夫人更是每日以泪洗面。”
“就在那位王爷最后通碟发下来的时候上官丫头终于忍不住了，她用双手和牙齿硬生生扯断咬断了城主夫人和那位王爷之间所有的因果线，后来那位王爷无故暴毙了而城主夫人也在不久后无故去世了，那时候上官丫头才知道她在无意间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从那时起她自封了阴阳眼。”
“龙舌兰据传只在巨龙死后的龙舌所在的土壤附近生长并且长的极为普通，不说普通人，就连经验老道的采药人都极难辨认，若非你开天目搜寻根本不可能采摘到，你便惹了业障，四阶地龙作为守护兽，若非上官丫头撕毁封印你们便不可能存活。在你找我给上官丫头诊治的时候其实她比我更清楚她的结局，只是她求我不要告诉你，她在你面前伪装成伤势痊愈最后借口家中有急事而离开都是为了不让你伤心，只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也没想到她会为了你做到如此程度，而你，也成为了有史以来三大禁忌同时兼顾两项的唯一之人。”上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在一旁听的也是唏嘘不已，要是老爷子你知道长生跟你的宝贝徒弟有着哪样因果估计会有更加多的感慨吧。
长生双手轻抚双目，眼泪不由自主从指缝滑落，他的双目已经复明，或者说这已经不是他的双眼了。
“那她说的断了轮回又是什么意思。”长生的声音有些哽咽。
“唉，痴儿啊！许多人不信轮回，然而轮回是存在的，前世因后世果也并非谣言，你的双目是你自愿献于上苍，此本为不治之症，上官丫头想要治好它只能革旧陈新，在此之前她需要突破你与上苍的因果封锁，所以她只能自断轮回，从今往后这天地之间除了你的双目，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长生听后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声，泪水打湿了被子，模糊了视线，朦胧中画面发生了变化，等我能看清东西的时候长生依然还是泪流满面的样子，只是他坐在了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姐姐，渺烟站在床边欲言又止，除了渺烟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祭祀长袍的陌生女子也守在一旁。
“长生你别太担心，千金看样子是封闭了自我意识，并没有生命危险，大王子现在也还重伤昏迷不醒。根据试炼官的说法是这次试炼目标幽冥蜘蛛突然异变才变成这个样子，不过试炼目标的情况我们事先调查过，绝不可能出现变异的情况，这其中定然有人捣鬼，千金是我最为优秀的弟子，我一定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在此之前还是先把千金送回家里去吧，我担心幕后黑手还会加害于她。”陌生女子握着拳头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她的双眼中怒火升腾。
画面一转就变成了长生目送载着千金的马车远去的场景，长生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画面再次跳转后我不用刻意感受就能接收到长生传来的强烈的愤怒，此时长生手里正拿着一张纸条，因为愤怒长生拿着纸条的双手都在颤抖着，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想要人的话明天一早来王城，我为你准备了一场好戏！
王城？这是什么鬼，皇都不是王城？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画面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长生正站在一座城市的门口，城门上写着“王家堡”三个大字，这就是王城？水分有点大吧。
长生推开城门后就看到笔直的道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两旁的房屋也都紧闭窗门，沿着道路几百米的前方有一个宽大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个十字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是渺烟，此时她的嘴巴也被布条堵上了，而广场四周围满了带着各种各样兵器的人。什么情况？渺烟被绑架了？
长生见状右手往下一挥，空中突然显现出一把长剑，这把剑刚好被长生握在手中，长剑约摸三尺长，剑身上刻着“星辰”二字，什么情况？长生你又偷偷摸摸学会新技能了？快教教我，求你了！
长生手持长剑就向广场冲了过去，完全没有了身体虚弱的样子。
“李长生！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广场中央绑着渺烟的柱子边上一个貌似是头领的年轻男子张开双臂显得十分愉悦。
这货第一次见，看这架势肯定是反派没跑了，不过长生什么时候跟他有了仇怨？导演，我们商量下，能不能不要跳片了？少看亿集真的很难受。
“你们两姐弟屡次坏我好事不说，偏偏还不识时务的倒向大王子，二王子诚心邀请你俩你们却不知好歹，现在怎么样？大王子别想再醒来，而李千金那个贱人也跑不掉，早晚我要除了她！现在先让我从你这里收点利息。”反派头子一脸享受的打了个响指，而后有三个人每人捧着个蒙着黑布的东西走到了反派头子身边。
长生盯着反派头子双目几欲喷火，只是他现在被数人围攻已经无暇他顾，而旁边更多的人却手持兵器围在一旁并不攻击，他们根本是在戏耍长生。
“李长生！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反派头子走到刚刚上来的甲乙丙三喽啰的甲喽啰面前。
“这是忘情水，喝下它后将不再有情爱的苦恼，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在这里我把它送给你的爱人。”反派头子掀开了甲喽啰捧着的物品上所盖着的黑布后出声解释道，然后他端着一小碗忘情水来到渺烟身边。
“长生你快走！别管我！你快走！！！”渺烟嘴里的布条刚被拿开就向长生喊道，她早已泪流满面。
长生吃力的对抗着数名敌人，他的身上已经有几处伤口，不过似乎是反派头子下了命令，围攻的这些人都没有下死手，长生身上的伤口仅仅是皮肉伤，并不致命。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我这礼物你还满意不？不满意？没关系，我还准备了更好的！”反派头子强行把忘情水灌进渺烟嘴里后放声大笑，被灌下忘情水的渺烟神情变得平静，她的眼中似乎有些迷茫，然而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淌着。
“瞧瞧这是什么？它是无忧草，吃下它的人将没有任何烦恼无忧无虑的就像回到童年一般，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的爱人。”反派头子来到乙喽啰面前掀开了黑布，他拿着那颗青翠的小草来到渺烟身边后把它塞进了渺烟嘴里，也不见渺烟咀嚼那颗小草就消失不见了，像极了小说里说的入口即化，渺烟的眼中迷茫更甚了。
“怎么样？这样满意了吧！什么？还不满意？最后这个礼物一定让你满意！”反派头子望着长生有些心痛的说道，然而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愉悦。
“看看这是什么！轮回果！世上独一无二的轮回果！吃了它就能超越轮回！为了弄到它我可花费了很大力气，这可是稀世珍果，怎么样？这回你该满意了吧！”反派头子来到丙喽啰身前掀开了黑布，一颗闪着五彩光芒的果子亮瞎了我的双眼，这什么果子？太刺眼了！反派头子拿着果子来到了渺烟身旁，看样子也是打算强行让渺烟吃下。
“不要！！！”看到这一幕的长生突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长生如此疯狂，他全然不顾往他身上招呼的兵器径直向广场中央冲去，然而广场四周都是反派头子的手下，长生根本冲不出多远就被拦下了，他的身上又多了许多伤口，血液染红了他的长袍。
“哈哈哈哈哈！满意了！你终于满意了！来！这个果子我就送你了！”反派头子大笑着把果子塞到了渺烟嘴里，果子入口即化，而后渺烟身上慢慢亮起五彩光芒，数息后渺烟化作一个五彩光人直冲天际消失不见，她的泪水正巧有一滴从半空中滴落在仰望着的长生的脸庞。
长生望着这道划破天际的五彩光芒失了神，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耳旁传来反派头子猖狂的笑声，这一刻数不清的武器落在长生身上，长生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那把星辰长剑支撑着他不至于让他倒地，此时他的内心一片绝望。
“不甘心吗？”
“想要力量吗？”
“想要复仇吗？”
一个沙哑的男声浮现在长生脑海里，四周的一切似乎变得静止了，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想！
这是长生的心声，他毫不犹豫的就回应了。
“那么，你愿意付出灵魂吗？”沙哑的男声继续问道。
如果你想要，拿去便是！
卧槽，这你都不带犹豫的？我心中不妙的感觉更甚了。
“哈哈哈哈！你的灵魂，我收下了！”
这句话刚刚落下我就被猛的弹出了长生的身体，卧槽！我又要被踢了？谁来救救孩子！
数秒后我发现自己眼前还没有变黑，还好还好，特么吓死我了。
以剑驻地跪着的长生嘴角慢慢的上扬，那染红鲜血的长袍开始无风鼓动，四周散落的血液化作点点红芒围绕长生上下飞舞。什么情况？长生你也学会开挂了？
长生慢慢站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他右手的星辰长剑覆盖上一层红光，左手也出现了一把血色长剑，不仅如此他的长发也变成了血红色。
站起来的长生手持双剑就冲进了人堆里，他夸张的笑着，他不格挡任何兵器任由它们落在身上，同时他手中的血色双剑也在周围敌人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敌人流出的血液和他自己的血液都化作红芒围绕在长生身边，长生身上的伤口也在红芒的填充下飞速的愈合。几分钟后长生身边的红芒更多了，长生笑得更夸张了，似乎他只为杀戮而愉悦。
上下飞舞的红芒似乎到达了极限，长生近乎战神般屹立在人群中，血色红芒开始在他身后汇聚，数息后就凝聚出一个剑尖，在这个剑尖出现以后那些没有受伤的人也纷纷有红芒从身体里飞出，慢慢的这些人就变得像个干尸一样瘦骨嶙峋，最终他们在惊恐中倒地长眠，长生身后的剑飞速的吸收着红芒。
“快！快杀了他！谁杀了他我赏黄金百两！”反派头子恐慌的叫喊着。
没过多久四周的人被杀怕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往四周逃逸，而此时长生身后的血色巨剑已经成型，长生扭头望向反派头子，他的眼中只有纯粹的杀意。
“老祖救我！”反派头子被长生一看顿时慌了神，他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玉佩嘶吼道。
长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把头偏向一边，随后他双手伸到身后握住了巨剑的剑柄用力的向一个方向挥去。巨剑离开长生身后便迎风大涨，在举过头顶时已经变成了一把擎天巨剑，长生的整个身体都被剑柄笼罩住了。王家堡远处几个身影刚刚腾空而起就被长生的巨剑当头劈下，随后超大范围的半球形血红色爆炸扩散开来，在这大爆炸后一声惊天暴喝平地而起：
“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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