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泉的黑色眸子悄然改变了，如同风车状的图案具现出来，缓缓地转动着。
    万花筒写轮眼？
    鼬心中骇然，上次与泉交手时，他的眼睛还是三勾玉写轮眼。
    耳边是呼啸而来的风声，鼬来不及多想，锁链如同利箭般刺向鼬的身体……
    “崩”一声响，紧接着是乌鸦拍翅的嘶鸣声，被锁链穿过的躯体化作乌鸦飞走。
    泉捂着腹部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望着鼬的方向，困着的鼬的脚铐垂在地上，复杂的红色纹路如同鲜花凋谢没有了色彩，恹巴巴地趴在了地上。
    他凝视着鼬，突然笑了，“什么时候开始挣脱的？”
    鼬扫了眼脚铐，也许是想起前几天屈辱的活法，他抬脚把脚铐踢到另外一边。
    “今天挣脱的。”鼬说着，这脚铐上面附加了漩涡一族的封印术，他挣脱还要一点时间。
    “看来这个封印术不太有用，可惜了。”泉毫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捂着腹部，绿色的光芒从他手上散出，他在给自己疗伤。
    “第九十一次了，可我不想失败。”
    鼬没有再说话，或许是之前跟他交手时，说过的狠话太多，以至于现在他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词语。
    他看着泉，男人毫不在意地笑着，眼中却凝聚着惊人的怨毒。
    “鼬，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今天我想问问你。”泉慢悠悠地抬着手，天花板破了一个洞，数把苦无高速地飞旋着停在他的周围，发出凄厉的啸声。
    “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鼬看着他，看了一小会，他问：“你的写轮眼，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问你问题，你还要反问过来吗？”泉像是撒娇般埋怨着，他无声地笑笑，“是前几天的事情哦，一想到鼬你要死啦，就很开心，眼睛就流血成这样了。”
    万花筒写轮眼是经受巨大的负面情感产生了特殊的查克拉才能开启，比如目睹着重要的人死亡。
    泉的说辞听起来过于的荒谬，鼬显然不信，只是这几天，泉除了上班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这。这又让鼬有些想不明白。
    眼下并不是猜谜的好时候，两人同时动手了。
    泉的第一把苦无已经破空而来，鼬同样拿着苦无抵挡，之后是数把苦无急啸旋来，利刃相交碰撞出细碎的火花，只看得到残影晃动着，如同飞蛾。
    交手许多次，泉的实力一次比一次长进，他像是毫无弱点，近战远战，体术忍术幻术精修，但正因为泉什么都会，以至于泉并没有绝杀技。
    鼬突然觉得手腕一凉，泉悄然持着苦无近身，他的速度很快，加上泉长期近身暗杀，此刻的他就像一条灵蛇，狡猾地缠着鼬游动着。
    鼬看中一点，持着苦无同时近身上去，如同树叶飘然落下，两人在一瞬间擦身而过，再一同转身。
    泉的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流着鲜血，鼬的胸膛也被化了一刀，衣服破了，露出了胸肌。
    泉转动着手腕，嗤声一笑，他退了一步，地板、天花板、墙壁突然裂开，数不清的苦无如潮水涌向了鼬，对准着他的头顶、脸、躯干各个部位……
    不，泉并不是没有必杀技，他是个难得的武器专家。他能够驾驭着数不清的武器，在他的领域内，即便是一片树叶，也能被他操控成为杀人利器。
    武器旋转着，呼啸着，就像是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鼬放眼望去，周围几圈都是数不清的武器……
    火红色的查克拉凝聚扩大，将鼬整个人都包围了，所有的利刃尽数被反弹出去。
    查克拉汇聚成巨大的手臂、宽敞的肋骨，外面再慢慢地阖上铠甲，牢实地将鼬包裹在里面，所有的武器在巨人面前的骷髅成了小孩子气的玩具儿。
    这是须佐能乎。
    泉忍不住啧了声，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才是第一次用，功能还没开发出来。
    天花板已经被拆了，现在也不在乎继续把家拆了。
    泉抬手，他刚想动手，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须佐能乎巨大的手臂就扫了过来……
    好快的速度！
    泉整个人被狠狠地拍出去，摔在了墙壁上，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被碾碎的疼痛。
    泉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几声，眼前发晕，走马灯地重复地闪现着过往的那些画面。从小到现在，数不清的与鼬交锋，只赢了上次……
    不，不，上次，好像是他趁着鼬刚与别人打一番，趁他弱，绑了他。
    不管，反正他上次是赢了没错。
    泉睁着眼睛，看着沐浴在月夜下的鼬，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背对着月光的人，脸被黑暗藏匿了，只有一双红眼睛尤为清晰，就像是三途川旁的妖艳的彼岸花。
    他心绪涣散着，只觉得时间仿佛在倒流，重新地回到了那个血色月圆之夜。
    那个时候，他看到了鼬，激动地跑上去，正准备告诉鼬，他也被特招进了木叶的暗部。之后，他们就能成为同事了，还请鼬作为前辈多多关照啦。
    还没开口，首先进入胸腔的就是一把武|士刀，温热的血从胸膛流出来。
    泉怔怔地低头看着贯|穿身体的刀，这把刀，还是他之前与鼬训练时，给鼬的。
    泉想抬头看一下鼬的脸，那个家伙却捂着他的眼睛，直接把他放在地上，然后把刀拔了出来。
    他最后只看到了那双血红的写轮眼，没有丝毫的温情，尽是冷漠。
    那一天晚上，泉并没有死去，那个奇怪的系统找上了他，救了他一命。
    可是很疼啊，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烧着，疼得他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痛觉撕扯着他，他的听力在黑暗中变得极为清晰，他听着宇智波一族的惨叫声，听着刀没入□□噗嗤噗嗤地响着……
    那一刻，泉宁愿就这样死去，也不要受着这样的折磨。
    夜风从豁口吹进，泉觉得整个人冷得发抖，他死死地看着鼬的脸，就算被流下的鲜血糊住了视线，他还是盯着鼬看。
    鼬望着地上蜷缩的人，那边苦无是他从泉的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上面还有着泉施在上面的术士，那一刀，就足以让泉失去了行动力。
    只是，泉撑到了现在。
    鼬突然想跟泉说点什么，嘴唇开开阖阖，还是一个也发不出来。
    最后，他还是轻声说了句：“再见。”
    ……
    泉是在海浪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眼，望眼过去，是跟海洋一样澄净的蓝天，还有海鸥拍打着翅膀掠过。
    听到了哒哒的脚步声，泉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大头黑色鞋子的男人蹲了下来。
    男人戴着一顶橘色帽子，帽子上有着哭泣和微笑的表情，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泉看过去，就只有那健硕的肌肉。
    “马尔科，这家伙没死，醒来了。”
    泉就地一滚，躲过了男人探过来的手，也是此时，他才发现他正在一条船上，周围都是人。
    泉摇晃着身体，扶着船板站起来，他瞥了眼四周，坐在最正中的是一个有着滑稽白胡子的男人，他身形高大，身上是数不清的疤痕，彰显着这个男人身上曾经发生过的辉煌战斗。
    这个世界他来过，这是一个大航海的世界，无数的海贼在海上驰骋着。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正好加入了海军。
    眼前的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四皇之一—白胡子。
    他运气真的不能说上是好，居然掉在了白胡子的船上。
    泉心思飞速旋转着，他冷静下来，装作无知道：“我怎么会在这？”
    只要是刺杀宇智波鼬失败，他就会进入了不同的世界，在不同的世界里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上次在海贼世界，他的任务是成为海军泽法的学生。
    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那个老头的认可，然后，他就消失了。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冰冷的系统声音响起，【请拯救白胡子和艾斯，任务开始。】
    泉：……
    “我认识这个小鬼，”白胡子直直地看着泉，他突然开口，胡子也一翘一翘的，“他是海军泽法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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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