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嘴巴辣得红彤彤的，舌头都在跳舞。
    武番含着灵泉降嘴里的火辣，泪眼汪汪地和小宝宝对视。
    “咿呀咿呀咿呀！”小宝宝咧嘴笑，伸手抓她红红的嘴。
    “嗯哼。”武番鼓着脸颊，怒瞪他一眼，转身去冲奶粉。
    太阳越升越高，金黄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整个客厅。
    武番嗅着空中越来越浓的灵气，心情美得堪比金灿灿的太阳，连腰也不疼了。
    她的菜地，青菜、小白菜、花生叶长得茂盛又挺拔。玉米节节高升，硕大的玉米藏在绿叶里，露出嫩黄绿的须。
    油菜花花香四溢，蜜蜂嗡嗡嗡采蜜。
    水稻地，绿色的稻草挺直地挤满金黄的麦子，一颗颗圆润饱满得似要破壳而出。
    武番随手把奶瓶塞到小宝宝手中，张开双臂飞快地奔出去拥抱她辛勤劳作所得的果实。
    “有饭吃了！是幸福的味道！”武番鼻尖贴着金黄的麦穗，深深地嗅。
    每片叶子，每一株麦穗，每一朵花蕊，飘出浓郁的灵气，流转在空中。
    武番从厨房拿个木框，砍一颗青绿的大白菜放进木框，又拔一株水稻，金色的麦穗刷刷晃出丰收的声音。
    用刀刨了一株土豆苗，拉出的根茎上串了十六颗圆滚滚的大土豆。
    一株十六颗，收获满满！
    武番一边笑，一边将土豆放进木框，脑里掠过十几种土豆的做法——连夜宵都给安排上了。
    栽在后院角落的花椒树和苹果树长得比人高，粗壮的树干抽出有力的枝桠，枝叶繁茂间结出硕大的红苹果，花椒一串一串地同叶子相缠，飘出麻麻的花椒味。
    武番摘了两颗苹果，折一串花椒放进木框。而后抱着满满一筐食物回去。
    刚进屋，小宝宝立起身体扑在推推车上向她挥手。
    武番难得地没叫他自己玩，而是把木框放在厨房的台上，走过去推他来。
    厨房是开放式的，沿着两面墙拉出台面，一边是炉灶，一边是三个水池。墙面储物柜和碗架。离台面一米距离打造一个正方形的大台面，满足了大量切菜、洗菜、堆积菜品的需求。
    整个厨房宽敞得便是十几个人在里面同时忙碌也不显拥挤。
    武番把灵泉石搁在水池上当水龙头用，坐在圆木凳上将木框里的菜一一捡出来。
    她先洗了一颗胖嘟嘟的红苹果咬在嘴里，脆甜脆甜的，果皮都是灵气。
    “咿呀！”
    小宝宝戳她，见她低头，举起空奶瓶晃呀晃，漂亮眼睛馋馋地望着她。
    “想吃？你能吃吗——来张嘴。”武番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苹果喂他。
    小宝宝生怕她后悔，急急含住，软软的小舌头卷呀卷，小苹果终于进了嘴。
    小牙齿一咬——
    “吸溜！”
    咬不动！吸出一口苹果汁。
    他继续咬，再咬，磨呀磨呀磨。
    “吸溜，吸溜，吸溜！”
    小手紧紧抓着推推车，小嘴巴不断翕动，听着自己吸溜出的声音，嘴里的小苹果硬得像块石头。给他急得眼睛都红了，鼻头红扑扑的。
    武番看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别勉强。咬不动就吐掉。你看——后院左边栏栅边的那颗大苹果树，满满一树苹果，等你能数清楚有多少颗，你就咬得动了。”
    小宝宝倔倔，就不吐。红着眼睛看苹果树，然后“呀哼”一声，坐进推推车不动了，只有粉嫩嫩的脸颊在鼓动，分明还在咬。
    武番瞧得有趣，不再管他。转手拿起另一颗苹果洗干净，削皮后才想起她造不出电，没法用果汁机。
    手压果汁器安静挂在壁橱里。
    她转头看小宝宝，他还保持着那副动作，双手紧紧握成拳，耳朵因为过于用力咬而胀红。
    浑身都透着几个大字——弱小可怜无助.jpg
    武番将苹果切碎，放进手压榨汁器的漏勺里，两半榨汁器合并使劲拧压。
    汁水滴进水晶碗，漏勺里的苹果变成干巴巴的渣。
    她倒掉渣，继续压。一颗苹果只压出小半碗。
    她又出去摘了两颗来压，终于压出大半碗。
    压干的果渣都装了满满一大碗。
    看着就心疼，又不能吃。
    “摘苹果养苹果树，果树果树你一定要多多结果呀。”武番痛惜地把裹渣倒进苹果树根部。
    进屋时，洗干净的奶瓶已经滴干水。她装上苹果汁，弯腰递到小宝宝面前。
    小宝宝嗅嗅鼻子，诧异地抬头。
    武番温柔地笑着说：“给你。”
    小宝宝好像气哭的水汪汪眼睛骤然瞪大，嘴巴一张吐掉咬不碎的小苹果，双手抱住奶瓶津津有味地吸。
    “吸溜。”他咧嘴笑，笑得和苹果汁一样甜甜的，像红苹果一般可可爱爱。
    武番内心哼笑：吃吧，加油吃，多吃点，吃得越多越好。早吃早学会走路，然后赶紧给我插水稻去！
    小宝宝吃得乐呵呵，压根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只知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闪发光。
    他抱着奶瓶，也对她笑。
    武番摸摸他的小脑瓜，转身拿出水稻，分出灵力包裹住麦粒，微微用力，洁白的米粒脱壳而出，齐刷刷落进锅里。
    火石放进炉灶中间的凹陷，一簇橙火呼地窜起来，把米锅搁炉灶上蒸煮。
    紧接着洗干净大白菜，一片片撕下来水煮。
    又削一颗土豆，切成块，单独架锅蒸熟。
    用二十颗晶核兑了二两肉，切成肉丁。红辣椒切碎备用，从盆栽里掐一段葱切成末。
    烧辣平底锅，肥肉煎出油，放辣椒炒出香味后，下肉丁翻炒，放盐，起锅装盘，撒上葱花。
    洁白的盘里，浅浅一汪油裹着食材，翻炒得金黄的肉丁夹杂着红辣椒和细碎的葱末，使简单的食物看起来鲜艳美味。
    空气中爆发出的裹着灵气的香味引得武番吞咽口水，肚子也在叫嚣着快吃！
    她把盘子放到身后的大台面。
    米饭也熟了，飘出米香味。
    她关了火，闷着。
    舀出熟透的土豆压成泥，加点盐搅拌，盛进水晶碗，放到灵泉里冰镇。
    做完这一切后，才舀一碗白菜汤和一碗白米饭，端着辣椒肉，脚瞪着推推车去旁边餐桌。
    她喝了口汤，含着灵气的汤水顺着喉咙流进胃，空荡荡的胃部被蕴得暖洋洋的。白米饭在齿间爆开，闻着桌上呛人的辣椒，憋了好几天的饥饿霎时爆发。
    一块辣辣的肉丁入口，彻底激发了所有的食欲。
    她一口米饭一筷肉丁，连吃三碗饭，白菜汤和肉丁吃得干干净净，只留盘底一层淡淡的油。
    她餍足地摊在椅子里，摸摸暖和的肚肚，舒服地叹息——有近一个月没吃上热乎的饭菜了！
    现在不仅吃到暖暖的米饭和香香的菜，还吃到灵气，真是比每天纯汲取爽上几百倍。
    口腹之欲和修炼同时全面圆满进行。
    天底下真是再也没有这么棒的修炼之法！
    武番愉悦地笑起来。
    眼波流转，忽然瞥见脚边眼巴巴望她的小娃娃，那可怜委屈的模样活像她虐待了他。
    她戳戳他嫩嫩的小脸蛋，笑着说：“你还不能吃饭哦，快点长大吧，长大就能吃啦。”
    小宝宝眨眼，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怀疑。
    收拾完厨房，武番躺在沙发上午休。
    临近午后两点醒来。
    她喝着泉水，给小宝宝压苹果汁，装满一奶瓶，提着推推车挂到海边的瞭望塔上，用萤石给他布降温阵。
    遮阳冒往他头顶一罩，武番说：“看姐姐教你怎么挣钱。”
    小宝宝一脸懵懵。
    武番毫不留恋地转身，踏步在空中，萤石从芥子吐到沙滩上，形成包围阵。
    “嗬嗬！嗬——”
    丧尸撞击着看不见的阵壁，一群叠一群地跳起来抓她。
    武番试着将灵力分成五百股，分别钻进阵里的丧尸头颅，裹住晶核。
    手指飞快翻飞，画出透明的爆破符。
    “嘭——”
    五百只丧尸顿时炸烂成渣。
    推推车里的小宝宝被爆炸声吓了大跳，他呆呆望着空中的人，突然——
    “啾啾，啾啾啾！”他小小的双手拍得啪啪啪。
    武番嘿嘿一笑，连炸三次，将沙滩上的丧尸炸得干干净净。
    她跳回瞭望塔，右手撑着推推车，俯下身和他脸对脸。
    “学会了吗？学会了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天上飞的，海里游的，都可以买！”
    她嘴角上挑，眼尾飞扬，语气温柔又蛊惑。
    小宝宝沉默地看着她，舌头在嘴里晃一圈，然后——
    奶瓶往她手里一塞，眼睛一闭，睡觉。
    武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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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