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个世界太乱

    少年目瞪口呆地重复道：“这都只能算小角色……
    “那真正的反派角色是——”
    “停！”少女慢慢开始后退，眉头微皱地判断道：“怪不得没有看守…我们有伴儿了，准备好。”
    “呜…”一阵低吼从拐角处传来，然后一头形似狼狗、体若狮虎的怪物缓缓走出。它浑身上下的关节都有狰狞骨刺伸出，覆盖着暗紫色的厚实皮毛，仿若鞭子的长尾巴在空中拍打，齿爪锋利得能映出人影。
    “素（魔）兽！”两人异口不同声地喊道。
    “这是素兽。”少女跟看白痴一样瞥了身侧之人一眼，眼底却藏了几分对他勇气的赞赏，“在野兽体内埋入素能种子并进行培育，相当于是你的升级版吧。”
    一头的话还能悄悄——该死！少女紧咬银牙，死死地盯着从素兽后面绕过来的第二头、第三头。看来这些大家伙是用来防止别人进入的，现在却是被他们两个越狱的给撞上了。
    速战速决！
    “退后！”她冲少年低喝一声，同时双手高举权杖。三头被挑衅的素兽像闪电一般猛扑过来，然后少女她——
    狠狠一砸！
    “叮——”
    悠长的金属敲击声响彻走廊，权杖却在距地面还有一指的位置停滞下来。三头冲刺而来的素兽像被重锤轰击一般反弹回去，纷纷在墙壁上砸出深坑、不再动弹。
    “反弹权杖。”抹去额头汗水的少女介绍道：“功能简单实用，就不多说了。这些黑暗之人圈养的素兽一般也有类似能力，比如腐蚀、冻结、隐形之类的。好了，我们继续前——”
    少年指着侧面墙壁上的浅坑，“隐形？”
    一阵腥风朝两人扑面而来。没等少女有所反应，炣就已经手握剑柄向前一步，银白方醒出鞘直杀！
    “噗嗤。”逐渐显形的爪子划过少年右胸，最具杀伤力的巨口却已经被剑刃钉了个对穿。少女连忙上前把同伴与怪物拉开，见到依然完整的折素衣才稍微松了口气。
    “有没有伤到？胸口疼吗？哪里感觉冷吗？笨蛋！白痴！没有素能的素者添什么乱……”
    还沉浸于“哇我好帅”这种想法，暂未感到后怕的炣咧嘴一笑，“哈哈，你不也是普通人吗？还不如我呢。疼，别打我呀~”
    “哼！”收回拳头的少女狠狠一跺权杖，微微红肿的眼睛瞪起人来也没有威力了。
    “快走吧，敌人可能已经发现我们越狱了。”少年干脆把方醒剑紧握手中，自主担任起了警戒侧后方的责任。
    “不是可能，是一定啊。”少女微咬下唇，左手搭在了短剑的剑柄上。
    还未等两人从楼梯返回地表，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就从门外传了进来。互相对视一眼的两人充满默契，换作炣来担任前锋，持剑打开了一道门缝。
    更多遥远的呼喊求救纷纷涌了进来，仿佛纳托城已经变成人间炼狱一般。眉头紧皱的少男少女迅速来到开阔位置，然后就都闻到了让人作呕的焦糊味道。
    黑暗之源——上弦之月高悬东南，仿佛平整切掉了半圆形的天空幕布。平地而起、随风曲折的道道烟柱在向世界宣告：献祭已经开始了。
    …………
    “要怎么才能阻止献祭！”持剑狂奔的少年喊道。
    手持权杖却丝毫不慢的少女回道：“他们会把人群集中起来！让恐惧等负面情绪发酵共鸣！”
    忍不住好奇的某人接道：“然后呢？杀了他们吗？”
    “不一定。”少女的话语冰冷刺骨：“但还是杀了比较好。这世界上…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了！
    “他们会准备黑暗相关的素能种子，再将收集到的素能、情绪、灵魂注入进去！在素能阵的控制下，所有祭品都会被后续反应吞噬掉！如果成功，会有东西诞生出来！”
    “什、什么东西？！”
    “圣灵在上，我可不想知道！素兽、魔兽、黑暗素者或者不可名状的东西！总之是我们打不过的！”
    “我们的目的地是？”
    “中央广场！”
    一头狼型素兽从街边扑出，被少女一权杖给打了回去。天空中似乎有不少巨型蝙蝠集结，但它们暂时还没打扰两人的意思。
    拐过一个街角，十数名灰袍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们见到两人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就纷纷拿起武器或张开手掌。
    精英怪！恐怕有素者！少年一晃身形，以难以想象的敏捷度拐入了敌人的队伍之中。锐不可当的银白剑刃切人如同切纸，乱战情景也让黑暗素者们无法瞄准。
    金发少女也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敌阵之中，反弹权杖甚至连素能攻击都能反制。不过长兵器在接近战中难免有所勉强，别在她腰间的短剑却像是一件装饰品。
    等到大多数敌人或倒或亡，少女连忙叫喊一声：“炣！”
    接到召唤的少年立刻突出重围与她汇合，然后两人径直朝防线内部冲刺而去。
    “你身手这么好是怎么被抓住的？”少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如果我说自己是刚刚才这么好的你信不信？”
    “切，不说算了。”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少年在心中委屈想道。谁知道异界知识、或者说异界经验在被素兽攻击时出现了呢？难道求生本能也会激发潜伏记忆？
    不过托它的福我狠狠耍了一波帅，谢谢你，异界人！
    “不客气。”
    “咦？”少女奇怪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面色煞白的炣僵硬回道：“没、没什么。”
    与少女判断相符，大部分的回归教徒都集中在了中央广场附近。想必他们根本就没准备防御手段，之前撞上的灰袍人也只是抓捕祭品的小队吧。
    麻烦麻烦！紧皱眉头的少女在楼房角落里偷偷观察，而少年的折素衣正好起到遮挡视线的作用。
    “我得到防线的另一边去，不然就没法保证不误伤居民了。”面露苦恼的她对炣求助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少年瞥了一眼反弹权杖，莫测高深地回道：“或许有别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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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