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及格线就是满分线

    冰冷的，少年整颗心都是冰冷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不公？难道这就是绝世天才所必须经历的试炼吗？
    察觉到学生的震惊，金发少女不由摇头感慨道：“我刚知道这件事时也和你一样惊讶，同时也以为这背后有什么权力者的阴谋。当然，这些事情我可以以后再解释，当务之急是教你如何有意识地释放素能。”
    炣点了点头，决定以后打死也不说自己感受不到素能流失。
    不然就真要被打死了。趁着话题还未发酵，他连忙顺着便宜老师的意思接道：“要怎么才能有意释放？”
    “和吸收时相反。”少女好像对自己的教导很有信心，“重点是路径的想象，这样你就能懂了吧？”
    懂个屁啊！炣装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脑子里其实是云里雾里的。路径，路径的话……
    少年回想起从手掌行入心脏的热流，大致地在脑中划出了一条线路。如果把它反过来运行，会不——
    “轰！”炣右手旁的稻草突然一亮，然后就变成了一堆散发硝烟的灰烬。
    “哦~”金发少女兴奋地评价道：“果然是燃烧之素！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
    “嘘！别那么大声，守卫会——哇唔……”
    为了制止过于激动的老师，我们的好学生一时忘记了手脚腕处的限制。焦急起身的他一下子失掉平衡，径直向着面前的狱友栽去。
    等到尘埃落定，两对近乎相触的眸子都因惊讶而睁到最大，而少年的目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完成了。
    炣认真地侧耳聆听，确定铁门外的笑声没有间断才松了口气。他缓缓直起身来，恢复成跪坐姿势的同时开口：“太好了，他们没——”
    “咚！”少女一个头槌把他撞倒在地，咬着牙放下狠话：“等事情解决就杀了你。”
    心觉不亏的炣眨了下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问道：“燃烧之素？就像…引石一样？”
    “哼，勉强算吧。快点，试着来把我的镣铐烧断，记得控制好力度。”
    “控制力度？可要是火焰不够大的话……”
    “笨！你在做的不是制造火焰，而是将素能注入物质内部，让它们自己燃烧起来！”
    少年眼睛一亮，直接将运转路线改成了心脏至右手腕。原本厚重结实的镣铐一瞬间就汽化闪耀，变成了一堆破碎的金属块。
    “别把你的腿也一起烧了…”少女不情不愿地关心道。
    炣转了转恢复自由的手腕，有些惊奇地喃喃道：“一点都不热？”
    “你的力度控制得很完美，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我说，你刚才不会是装的吧？”
    少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顺便也对另一边的镣铐做了相同处理。腰酸背痛的他第一时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视少女的愤怒目光笑道：“现在给我一个不丢下你逃跑的理由？”
    …………
    “嘶…”少年龇牙咧嘴地揉搓着右手掌上的牙印，“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咬这么狠？话说你又是怎么在那种状态下跳起来的？不愧是野兽的爆发力。”
    金发少女在一旁刷刷地挥舞砍刀，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半吊子素者，你最好行动快一点。素能见底的情况下你和普通人无异，最好也学我一样拿把武器。”
    转头再确认一眼被敲昏的两名守卫，炣随意拾起了剩下的一把砍刀。可怜我的方醒剑啊，这一丢怕是很难拿回来了。
    谁知道两人出门一拐，少女就兴奋地指着前方喊了一声“储藏室”，然后径直冲了过去。
    摆弄着仍然挂在脖子上的金属圆环，炣只好是跟随她加快了脚步。这石壁走廊正好是在圣灵教堂的屁股底下，想来原本是作为地下圣堂使用的。不过那汉德主教既然想要永生，肯定就不会为自己准备墓室了。
    一刀劈开门口的老旧锁链，冲进房间搜寻一番的少女忽然眼睛一亮，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欢呼声。等到炣跟上来时，她已经是紧抱着那往日寸步不离的棍状包裹，跟这辈子都不想松开似的。
    少年的目光也是立刻盯住了自己的破旧包裹和银白长剑。将宝剑挂回腰间后，略作思考的他又翻开包裹，展开了那件七彩斑斓的“黑色”斗篷。
    “折素衣？”也在拆解自己包裹的少女惊讶道：“你师傅留给你不少好东西嘛。”
    或许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友善，她又瞪起眼睛补充了一句：“只可惜用的人是个半吊子。”
    “是是是~”少年将斗篷披在肩上，意外地并不感到闷热。不管它的名字是什么，总之越唬人越好！
    而另一边包裹内的事物也终于展现出来，竟是一根权杖加一把短剑。权杖比少女还高出一头，由银灰色长杆和暗金色扁平八面体组成。短剑剑鞘上是墨绿色的几何纹路，剑首雕刻了一种不知名的野兽头颅。
    把钝刀扔到一边的少女开鞘检查了一眼，然后十分满意地将短剑别在腰左、权杖握于右手。
    少年第一次见教会中人握持这种东西，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要逃跑的话它太显眼了。”
    “谁说我要逃跑了？”少女白了炣一眼，边向外面走去边断言道：“在献祭成功之前我就能终止一切！”
    “咔哒。”终于摸到圆环开关的少年将假货杂素环摘下，念头一转便塞进了包裹里，然后快步跟上。
    偌大的地下结构中竟然只有两个看守，这一事实让两人再度加快脚步，最后直接是卖力奔跑起来。糟了糟了，献祭不会已经开始了吧？
    “说起来，他们说的预言之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回归吧？”
    “呵，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蠢事，莫非你信了？”
    “不至于，但你提的这个回归教派是吧？他们人多么，其他城市乃至国家也有？”
    来到一处拐角的少女放慢脚步，“你是说，其他地方也会有类似事情出现？”
    “对啊，你看连你们的主教都…那他们对各城市的渗透应当不低吧？”
    “哼，他们只是见不了光的小角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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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