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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于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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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您好。”于帆点点头,不露声色地上下打量他几眼,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正派威严的男人。
    于帆指指一旁停着的警车:“我们可以上车谈谈事情的经过吗?长久和医院僵持毕竟不是办法。”
    “你能帮我?”男人狐疑道。
    “我尽力,我可以去见院领导传达你的意愿。”于帆在赌,赌他的直觉,凭着他的经验,他觉得这人没准是个头头啥的,他专门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无法保证什么,也不能保证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协警,职能权限有限。
    “你以为你谁呀!没能耐就闪一边去,装什么大瓣儿蒜,院领导是你说见就见的。”村民中一个尖嘴猴腮、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人冒出头来非常不屑的打岔道。
    于帆没有搭理那人,强自镇定着,神色如常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犹豫的男子。
    果然,男子与于帆眼神对视片刻后,点点头作出了决定:“好,我相信你。”这次人群中没有发出什么不和谐之音。
    “你们先不要闹,等我谈完再说。”男子上车之前转头吩咐众人,语气充满不容置疑。
    “哦。知道了村.长,放心吧,俺们不闹。”村民们说。
    于帆暗喜,看来是赌对了,居然还是一村之长。
    司徒东生也咧了咧嘴,村.长啊,来头不小哦,怪不得这么大阵仗。卓峰,华少,王鹏几人同样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表情。
    两人拉开中间滑门上车后,于帆给村.长先递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村.长“滋滋”吸了几口后,开始叙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村.长叫刘长贵,死者是他的外甥女,李玟。
    6月18日9点,李玟到县人民医院待产,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医生以产妇下身有异味为由要求输液,可在输液后不久、李玟开始间断性出血,最后演变为大出血,最终于当天下午六点十分死亡。
    据死者李玟的丈夫宫向前回忆,妻子在生下孩子后,医生以产妇下身有异味为由要求输液,并要求李玟的丈夫宫向前去医院药房取药,可当宫向前回来时发现护士已经开始给妻子输液,并未进行任何过敏性皮试。
    不久后,宫向前发现李玟下体开始间断性出血,告知医生后,医生只是建议“揉肚子”。揉肚子1小时后产妇还在流血,李玟家属要求输血,可医生仍然要求“继续观察看看”。
    等输血开始后,产妇已经休克,并开始鼻子出血,当值医生打电话给其他医生一小时后,才有医生赶到,此时,李玟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
    抢救过程中,医生要求切除**,可这也没挽回李玟的生命。没来得及亲亲刚生下的孩子,李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在事件发生后,医院以“羊水栓塞”这种死亡率极高的产妇突发病征,作为李玟死亡原因结论。不过据李玟家属称,整个抢救过程都没有被告知为羊水栓塞,在李玟抢救无效死亡后才被告知是“羊水栓塞”,所以对这个结论表示无法认同。而且没经家属同意院方拿走**不知去向。
    在李玟离世后,李玟母亲去事发医院讨要说法,被当地派出所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拘留十天,期间没有拘留通知书和释放证。
    妻子去世,孩子没人管,岳母又被拘留,申冤无门又生性懦弱无能的宫向前在沉重的绝望中选择了割腕自杀。
    一件生孩子的喜事,变成了人亡家破的悲剧,可事情发生后医院方面仍在找各种理由推卸责任。
    李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几个外甥里最喜爱的一个,说到伤心处,这位看起来比较威严的村.长不禁悲从中来,眼中泛起阵阵涟漪,已然有些捶胸顿足。
    于帆也听得不甚唏嘘,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刘长贵,只好又默默递上一支烟。
    这和他最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毕竟这么大的事,县城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又在巡逻队当差,当然知道一些。
    当时事发的时候还是凤凰派出所所长直接带队出的警,听说是死者家属大闹医院,在大厅里到处撒纸钱、烧冥币。但他没有听说拘留了什么人,现在看来是怕影响不好,内部把消息压了。
    于帆悄悄看了眼低头抽闷烟的刘长贵,心里不禁有些懊恼技穷。秦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派他这个执法权都没有的协警来淌这洪水。自己也是嘴欠,还乱盖一通说要帮人家找领导。两条人命的事,派出所所长直接出警都搞不定,他一个巡逻队小小的协警顶个卵用。
    “你刚不是说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就带我去见院长吗?我一定要替我死去的外甥女两口子讨回公道。”
    正值于帆内心胡思乱想之时,刘长贵也恰巧抽完了手里的烟,他抬起手背很用力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猫着腰就去掰车门的把手,准备下车。
    于帆赶紧按住他:“叔,你别激动,让我想想办法。”他怕刘长贵下车一句号召,那帮村民又闹了起来。
    “行,我不激动,我听你安排。”刘长贵对他点点头,很信任很配合的又坐了回去。
    “嗯,行,你老再抽支烟,让我想想。”于帆又递了跟烟过去。
    “好,我等你想好。”就长贵接过烟点着,又低头抽了起来。
    艹,真是日了狗了,于帆心中苦逼,眼看刘长贵手指縫夾的煙又快要抽完,卻想不到如何收場。不一會,村長抽完了煙,又抬頭問:“想好了吗?”
    “想好了,一會我們队长就過來给您解决。”于帆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含糊其辞地拖著,心想拖一会是一会,说不好秦队一会就派来救兵把这事摆平了呢。
    时间又过去了10几分钟,刘长贵又追问了一次,而且明显感觉坐不住了,说话语气都不耐烦了的时候,司徒东生趴在车玻璃上“噔噔噔”的敲了敲。
    “怎么了?”于帆把车窗打开一道缝问道。
    “谈怎么样了?村民等不及了,一个劲的问呢?”司徒东生侧身指了指旁边站着黑压压那一大群人,个个脸上都透着不耐烦的神色。
    “是啊。到底怎么弄,你不说你领导一会就来么?都这么半天了。”刘长贵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快起来。
    “叫他们再等会,马上就好。”于帆先看了一眼村长,又喵了一眼外边的村民,见他们暂时还没闹腾,便又把车窗关上了。
    “切。”问了等于没问,说的都是囫囵话,司徒东生翻了翻白眼转身又走回卓峰,华少他们边上站着去了。
    拖是拖不过去了,于帆心中快速的计算着得失,到目前为止,前前后后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秦队都还没有派一个真正有话语权的人过来接手,这就说明上级是不准备派人过来了。
    那其中用意此刻也不难揣测,就是用他们这些没有执法权的人拖住这些村民,消磨他们的耐心,达到和稀泥的目的。
    “您就别去了,我替您去见院领导。”眼看等不来救援的于帆,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他灵机一动,按脑子里忽然涌出来的点子开始忽悠。
    “为啥?”刘长贵一听不让他去急了,立马眼珠子都立棱起来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摆手道:“那可不行,你去没用,能掰扯出个啥啊。”
    “怎么没用?”于忛一边说一边又给刘长贵递了一支烟:“医院不是不跟你们谈吗?你们也不是闹了第一次了,哪次不是吃了闭门羹!我若带着你进去,估计连院长面都见不到,他就该躲起来了。
    再说了,保安也一定不会让你进去的。这医院有我一个表姨恰巧就在妇产科,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科室肯定有内部消息,我一个人去了方便打听。
    如果医院有意赔偿还好商量,如不愿意,你们天天在大门口耗着也没用,不如拿起法律的武器去法院告他,走正规途径。”于帆继续忽悠着。
    “好像是这么个理。”刘长贵听他说完,思量了片刻,比较赞同的点了点头,最后还颇为感慨的叹气道:“哎。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啊。那就这么着吧,你先进去打听打听,我在外边等你。”
    刘长贵接着又说他也想明白了,闹了几次了,基本上没解决啥问题,反而越闹越僵,现在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了。如果医院真是一意孤行,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真就不如去法院告他狗日的。
    “嗯,村.长您英明,那您可一定得在我回来之前拦住那些村民们,别让他们和我带来的人再起什么冲突。”搞定村.长,于帆心中窃喜,对村.长竖了个大拇指,又小小的送上一记马屁。
    “放心好了,我不放话,他们谁敢。”刘长贵眼睛一瞪。
    “嗯,那我就放心了,您等着,我一定给您打探清楚。”有了刘长贵的保证,于帆肥脸上笑的跟个喇叭花似的。
    两人初步达成了共识后,便都下了车,各自走向自己阵营,那些村民呼啦一下便围住村.长问长问短。司徒东生也上前急切地扯着于帆一连问了两句:“谈的怎么样?谈的怎么样?”
    于帆没有立刻回答,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扭着肥胖的身躯有些蹒跚地走到了几人近前压低声音道:“我答应村.长到医院里打探下情况。”
    “啊……”司徒东生一脸懵逼:“你们神神叨叨这么久,就谈这事呢?直接把他们驱散了不就完了么,费这么大劲。”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于帆沉声道:“这事有些复杂,这段时间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医院烧冥币那件事知道吧,还是那拨人。”
    “听说死了两条人命呢?那个孕妇的丈夫也自杀死了。”华少也在旁边插话道。
    “嗯。”于帆简短的应了一声,抬起手看了下表,再有一小时就该下班了:“先办正事,回来再跟你们唠。”
    “行,那你快去呗。”司徒东生很八卦的搓搓手,对着于帆挤眉弄眼:“我等着你回来给我们讲故事。”宿舍里就数他性格活泼好动,好奇心强,还有点小孩子气。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赶紧滚一边去,一天天得能不能干点正事了。”于忛斜了司徒东生一眼,佯骂了一句。
    司徒东生也不怕他,呲牙笑了笑。
    “你给我看着点。”于帆见卓峰还是出门时那副无精打采的死样,也指望不上,朝村民那边努了努嘴,和司徒东生说。
    “好嘞,有卓峰这个大保镖,队长您放心哈。”司徒东生满不在乎的劲气招来卓峰一个大大的白眼,卓峰干脆懒得搭理他,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嗯。”于帆的用意也在这,队里这几人什么货色他很清楚。
    华少吊儿郎当,飞扬跋扈,出口就伤人;王鹏少言寡语,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那种;司徒东生虽然机敏,可太过于单纯,毫无社会经验,就是个只想着上网的网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的也就他这样的。只有卓峰经过部队的磨练,心理素质,行动力,判断能力和身手都大异于常人,和司徒东生关系好,有情况他卓峰总不能看着不管。
    于帆嘱咐完这边的事,又过去跟村.长聊了几句,这才上前和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保安也没拦着,打开旁边的侧门将于帆放了进去。
    进了医院,于帆实际上并没有找任何人打听……
    他先是头也不回的进入门诊大厅后直奔二楼,给人一种匆忙又目的地明确的假象,他是怕大门口的村民透过大厅的玻璃在关注他的行动。
    于帆装模作样地在二楼逛了几圈之后,便卡着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又返回了一楼大厅。
    “妈的,这次谁不减肥谁孙子,一几巴走点路就呼哧带喘的。”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来到一楼大厅,远远地隔着玻璃偷望了望医院大门口那些村民,眼见那帮人都挺老实的呆着,门诊大厅周围也没人注意他,于帆心里踏实了不少,赶紧找了个僻静角落一屁股就蹲到了椅子上。
    累啊!200多斤的体重,光走路爬楼就能要他半条命。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了几下,于帆摸出兜里的“红双喜”香烟,拔出一根点着,“滋滋”的吸着。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表姨,更别说在妇产科上班的表姨了,一切都只是他信口胡诌,为了脱身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等耗到12点下班时间一到,他就随便找个说辞,说医院有私了调解的意愿,愿意坐下来和谈,先将他们连蒙带骗地打发回去,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信下午他们还能聚起这么多人接着来闹!不用做其他事吗?个个都很闲吗?农民难道不要务农的吗?打猪喂狗,放羊割草,生活中的琐事何其多,哪有只关注这一件事的道理,还是全村人一起关注。
    只要眼前把他们完美的打发走,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交差了。至于下午他们还来不来闹,还来多少人,来了以后队里又派哪个中队出警,关他个屁事了。总之,他今天是调休,队里绝对没理由再派他二次出警。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于帆挺着肚子歇了大半天,气也倒匀了,烟也一连抽了好几支,心中计划的也挺美,就等着下班时间一到,自圆其说的把这个慌编圆,他也就能脱身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承想这出戏最终却瞎在了先前警车里一个劲给刘长贵劝烟这事上。
    之前在警车上,刘长贵情绪起伏不定,于帆怕他带动村民闹起来,一个劲的给他劝烟,刘长贵也是抽完一根又一根,来者不拒。这会下了车,又有了于帆去打探消息的保证,心下稍安、又连续不断抽烟的刘长贵嘬了嘬牙花子,不由地感觉嘴里一阵发苦发干,看到大门口的保安室,便想就近去里面喝口水。
    刘长贵抬头看了看门口几个保安,见其中一个保安正侧着身子靠在电动门上吸烟,正是先前迎着于帆说话那个保安,估计他就是这些保安中的头。
    村长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保安的肩膀,指了指大门口的警卫室道:“我口有点渴,能去你们保安室喝点水不。”
    保安本来下意识是要拒绝的,可回头一看拍他的这人是村.长,不由顿了一顿,最后还是觉得不好剥了他的面子,只好道:“好吧,但是只让你一人进去,而且我带你去才行。”
    “嗯,好。”
    刘长贵也点头同意,两人一前一后往侧门那边走着,刚走到侧门口,保安还没来得及拉开侧门,又是先前那个起哄的瘦猴儿,眼尖的很,梗着脖子又在那叫唤,“村.长,上哪儿去。”
    刘长贵被喊的脚步一顿,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又是村中的无赖刘二,这家伙不光好吃懒做,还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整日在村中晃来晃去,就爱瞎凑热闹,刘长贵有些头痛的回头道:“我去保安室喝点水。”
    刘二一听喝水,立马窜天猴似,屁颠儿的跑到刘长贵身边:“我也去,我也去。”
    “你去干嘛?”刘长贵有些不悦地瞪了刘二一眼:“怎么哪都有你,人家就让进去一个人。”刘长贵朝边上那个保安努努嘴。喜欢误入歧途之救赎请大家收藏:(663d.com)误入歧途之救赎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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