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梅林的眷顾

    从储物手链里，秋百拿出了搁置已久的精灵服饰和精灵王冠，穿戴整齐后，趁学生们气氛热烈的时候偷偷溜进了礼堂。
    礼堂里被布置得很漂亮，礼堂上空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四个学院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小巫师们打扮各异，或坐着或站着，或是高声谈笑，或是享受美食。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校外的摄魂怪似乎已被所有人抛在了脑后，而秋百都快要忘记因为西弗勒斯而产生的各种不愉快。
    教师席因为万圣节的晚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高脚桌。秋百随意找了一个角落的空桌子坐了下来。她嘴上虽说着不再理西弗勒斯，但眼睛却在到处寻找他的身影。
    学校的教授不算多，几个桌子一览无余，其中并没有西弗勒斯。她想起近半个月总是看到某人用幻身术跟在她身后，她猜测西弗勒斯又暗暗地躲在什么地方。
    把教师席看了一遍又一遍，秋百着实没有找到西弗勒斯，但却发现自己的打扮可能有些夸张。比起她的精灵装扮，其他的教授们只能算的上是朴素。
    邓布利多教授戴了一个特别花哨的巫师帽，胡子也用蝴蝶结扎了起来，正笑眯眯地给来要糖果的小巫师散糖果。麦格教授与平时的装扮没有很大的不同，只不过穿了一件绿色的格子衫，唯一夸张的可能是她头上戴的羽毛帽。
    秋百扯了扯衣襟，不自在地想去把衣服换下来。正准备离开礼堂，秋百的桌子上却来了一个“拼客”。斯普劳特教授矮胖可爱的身躯灵活地坐到了秋百身边的空高脚凳上。她换下了满是补丁的厚帽子，在头上做了一个鸟巢，盖住了她飘逸的灰发。
    “夏尔小姐，你今天可真漂亮。”斯普劳特教授先搭话。
    “谢谢，您今天的鸟巢也做的特别好。您是用变形术做的吗？”秋百伸出手指敲了敲斯普劳特教授手中的杯子，为她满上了一杯南瓜汁。
    “哦，谢谢！”斯普劳特教授把手中的酒杯和一盘小饼干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才回答了秋百的问题，“不是变形术，我用我温室里掉落下来的树枝做的，刚好我手工还不错。这是我自己烤的小饼干，你可以尝尝看。”
    秋百拿了一块品尝了起来，味道真的特别好。秋百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味道好极了！”
    斯普劳特教授笑了起来，圆圆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你喜欢就好，我平时就爱好做这些。”她自己也吃了一块饼干，随后看向了秋百的王冠，“你这也是手工？”
    “是手工。”秋百笑着说，“是我族人做的，他们手艺很好。”
    “那真是令人惊叹。”斯普劳特教授眼睛溜圆，发出不可置信的赞叹，“这么漂亮复杂的东西肯定很难做。都是用树枝做的，你看我这个就做的乱七八糟的。”
    “哪里的话，您的鸟巢也很生动啊，看起来下一秒就能从里面飞出一只鸟来。”秋百真心实意地说，“如果您喜欢我可以给您做一个。就是我的手艺不如我族人的好，做出来的可能没有这个精致。”
    “真？真的吗！”斯普劳特教授笑开了花，她摸了摸脸庞，“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波莫娜。”
    “那您也叫我夏尔吧。”秋百笑着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在圣诞前给您的。”
    “哦，那真是太棒了。”斯普劳特教授给了秋百一个热情的拥抱，“我要去告诉米勒娃。”说完她就端着酒杯去了麦格教授的桌子边，跟她谈论了起来。麦格教授还朝秋百点了点头，秋百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拿了一块斯普劳特教授做的小饼干塞进嘴里，秋百百无聊赖地打量起乱成一团的小巫师们。与打扮不算奇怪的教授们相比，秋百的装扮可能更符合小巫师们的标准。
    斯莱特林长桌上清一色的吸血鬼，其他长桌上则是什么奇怪的造型都有。高高瘦瘦的韦斯莱双胞胎在格兰芬多长桌旁鹤立鸡群，秋百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望着他们头上飘动的绿草，秋百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原谅一个华国人的笑点，在华国头上有绿的含义可不太好。
    在秋百眼里这礼堂里处处是风景，反过来她也是小巫师们眼中的风景。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笑眼里仿佛盛满了美丽的星光。
    “哇，夏尔小姐真美。”罗恩发出痴痴的笑。
    “这是精灵公主，我在书上看过。”赫敏难得认同罗恩，她也双眼迷离地盯着教师席上的秋百。
    大部分在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并不知道秋百这装扮的奥妙，只有像赫敏这样出身自麻瓜又博览群书的孩子才能了解精灵公主从书里走出来所带来的震撼。
    因为与秋百的装扮配套，哈利的精灵王子瞬间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
    “看来夏尔小姐很喜欢你。”乔治搂住了哈利的肩膀。
    “这让我有点嫉妒。”弗雷德搂住了哈利的另一边肩膀。
    作为最新潮的双胞胎，他们两个打扮成了暑假才新推出的很少有人买得起的火弩（和谐）箭。整个扫帚被缝制得歪歪扭扭的，针脚非常不平整，看起来就是他们自己做的。最亮眼的还是他们头上绿盈盈的草，因为施了魔咒，就像是在水里一样飘荡着。
    “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创意。”乔治说。
    “像不像正在飞翔的扫帚毛？”弗雷德说，他还做了个骑扫帚的姿势。
    “这是——”哈利扶了扶差点被双胞胎弄下来的王冠，仔细打量了一下双胞胎之后才惊讶地说，“这是火弩（和谐）箭！”
    “不愧是我们的找球手。”弗雷德挤了挤眼睛。
    “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他人都不懂这个潮流。”乔治撇了撇嘴，朝珀西的方向看了一眼。珀西穿着正正经经的巫师黑袍、头戴着尖顶巫师帽，在群魔乱舞的学生中间显得尤其正经。
    “我喜欢火弩（和谐）箭，如果我能有一把就好了。”哈利眼含憧憬，搓了搓他的白袍，看向了教师席上的秋百。如果可以，哈利希望秋百能看到他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英姿。
    秋百在众人间与哈利对上了视线，她温柔地朝她的教子笑了笑，看到他脸红害羞地低下头，又万分紧张地扶住头上的王冠。哈利并不知道他头顶的王冠里到底有什么，秋百撑住了下巴想，但她可以提前让莉莉陪伴在哈利的身边。暗暗地做好了决定后，秋百又开始想什么时候与哈利相认，什么时候把他从佩妮那里要回来。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时间快速划过，宴会已近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格兰芬多学院的差点无头的尼克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
    被学生的哄叫声拉回思绪，秋百终于想起了她戒指里的佩格。趁礼堂里的人注意力都在幽灵们身上的时候，她悄悄地溜出了礼堂。
    城堡外皎洁的月光撒在地面上，给草坪铺上了一层银毯，秋百回头看了看背后矗立在月光下的城堡，一丝幻身咒的可能性都没有。失望的秋百撇撇嘴，轻快地穿过草坪，径直往禁林里而去。
    西弗勒斯确实没有使用幻身咒跟在秋百的身后，虽然前半个月他经常这么做。此时的他正坐在天文塔的屋顶上，遥望着禁林。每个万圣节他都是这样度过的，这个节日让他又爱又恨，他既在万圣节时确定了自己的爱，但又在万圣节时失去了自己的爱。
    他曾把夏洛特比做月亮，离月亮越近就像是离夏洛特越近。天文塔最高，也离月亮最近，因此成了西弗勒斯用来思念夏洛特的地方。
    西弗勒斯盯着手里拿着的照片，照片上旋转舞动的美丽精灵惊艳了他的一生，就算无数的记忆都变成了灰色，但这个场景印刻在他的脑子里，依旧鲜艳而生动。无数个万圣节他都是靠这些美好生动的记忆支撑，让自己放肆地思念夏洛特，回忆曾经的美好。
    但这一次，闯进他脑海的不再只是夏洛特，还有夏尔，一个他几近确定她就是夏洛特的女人。今天在卢平那里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巴波块茎的脓水侵蚀着他的心脏，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脏像是陷入了沼泽，跳动起来都很困难。
    突然他的眼角闪过一道银光，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看向了草坪，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慢悠悠地踱进了禁林。心中多年未再出现的好奇心突然涌现出来，他的内心在告诉自己，去看看，去看看！
    运起自己的飞行术，一道黑影划过长空，追着白色的影子遁入了寂静无声的禁林里。禁林里万籁俱寂，月光从叶缝之间艰难地突进，在黑黑的土地上撒下斑驳的光点。
    因为常进入禁林采集草药，西弗勒斯对于禁林非常熟悉。他熟练地避开神奇生物们的领地，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一个地势开阔的小河边。月光撒在河面上闪着凌凌波光，但这些光芒抵不住岸边的女人。
    她美丽到让他窒息，美丽到让他熟悉，眼前的画面与他脑海里的记忆重合。是她，西弗勒斯的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是她！西弗勒斯睁大了双眼，痴痴地看着河边的女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秋百坐在佩格的脊背上，一边抚摸着她的大角，一边凑近她的耳朵讨好地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每个星期都带你在这树林里转一圈怎么样？我还可以带你认识很多新朋友，比如贝恩，啊不对，现在叫巴克比克。”
    【相信你才有鬼，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呢，都一个月了！】佩格不爽地鸣叫。
    “真的真的，这一次是真的。”
    【我信了你的邪！好吧，我这次愿意相——小百合！那树后有人！】
    佩格已经摆起攻击的姿势，右蹄飞快地刨着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冲锋陷阵。秋百也从佩格的脊背上滑落下来举起了右手，她食指顶端慢慢集聚出一团白光。
    就在秋百指尖的白光快要射出去的时候，熟悉到刻入灵魂的声音响起：“我，是我。”她指尖一抖，迅速往旁边一指，白光闪过，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大洞。
    西弗勒斯慢慢从树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秋百的模样。秋百愕然，现在的情况出乎她的意料，她张了张嘴巴，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只能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
    几步之遥，西弗勒斯微微低头看向秋百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好像盛下了漫天星空，美的让人屏息。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没有感到威胁的佩格歪着头来回看着着两个人。一黑一白的对峙明明没有声音但还是让佩格嗅到了紧张的气息。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又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两人之间弥漫尴尬紧张的气氛，让非人的佩格都觉得窒息，她开口鸣叫道，【说话说话说话，急死我了！】
    “你——你要跟——跟我说什么？”秋百结结巴巴地说。说完之后就带着一副想死的表情捂住了脸，她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永远改不掉。
    “是你……”西弗勒斯感叹似地说。
    看着西弗勒斯温柔地如同深海的黑曜石眼睛，秋百觉得有巨大的委屈感直上心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轻咬住颤抖的嘴唇，倔强地不肯让泪水滑落。
    “是你啊……”西弗勒斯上前两步，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蓝宝石一样的眼眸在泪水的浸润下如同清澈的湖水，潋滟着令他心痛的波光。
    距离越近，秋百越无法克制住自己眼眶中的眼泪，她微微抬头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强装镇定地说：“斯内普教授有什么事吗？”
    但秋百脸颊上滑下的眼泪已经出卖了她，她在伤心，她在委屈。西弗勒斯心中一痛，他慢慢地抬起右手抹掉了秋百脸颊上的泪，又轻轻拂过她发红的眼角，喃喃地说：“我早就该知道的，但我不敢确定，我害怕……害怕那是我的梦。”
    他的声音里全是颤抖与恐惧，让秋百想起了那些只有灵魂陪伴他的夜晚，她的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西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秋百投入了西弗勒斯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脑袋埋进了他瘦弱而又坚实的胸膛。闷闷地哭腔冲击着西弗勒斯的心脏，她说：“你不理我，你还躲我，我真的好生气好难过。”
    西弗勒斯把她圈进怀里，贪婪地闻着秋百发丝上熟悉的百合清香，“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他突然感到懊悔，懊悔自己的懦弱，懊悔自己伤害了心心念念的人。他竟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把自己的爱人拒之门外。
    西弗勒斯捧起了秋百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拂去了她坚强的泪珠，像是哀求一样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洛蒂，别哭了——”
    越温柔越让秋百心酸，她越哭越大声，就像是把这两个月以来的不安与委屈全部抛撒，但她又不愿意移开视线，任由西弗勒斯的眼眸在她的泪眼里氤氲。
    西弗勒斯微微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张开了右手，扣住了秋百的后脑勺，堵住了她不愿停歇的哭泣。感受着她的温暖，西弗勒斯越吻越深，贪婪的汲取他等待了十几年的香甜。
    秋百紧紧地抓住西弗勒斯胸前的衣服，承受着他炽热而又缠绵的情感。望进近在咫尺的黑色漩涡，秋百快要溺毙在这深邃而狂热的黑色深海里。她已经忘记了哭泣，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搂住西弗勒斯的脖子，义无反顾地回吻过去，这是她的思念，是她的追求，是魂牵梦绕等待了十几年的重逢。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秋百无法呼吸。她像是从深海中浮到了水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西弗勒斯略显急促的呼吸，秋百愉快地笑了起来。就像一朵簇然绽放的玫瑰，霸占了西弗勒斯的所有视线。
    再次把秋百拉进怀抱，西弗勒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把头埋进秋百的肩窝，不停地喊着：“洛蒂，洛蒂，洛蒂……”
    “我在，我在，我在。”秋百轻轻地抚摸着西弗勒斯的黑发。柔软的黑发有些油腻，但却不能影响秋百的好心情。如果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她会说她的心脏就像费力拔烟火，早就被西弗勒斯点燃，炸成了一朵名为满足的花。
    良久，西弗勒斯才把头抬了起来，用额头顶住了秋百的额头。他凝视着秋百蓝色的眼眸，喃喃地问：“我不是在做梦，对吧？”
    秋百摇了摇头，轻轻摩擦着西弗勒斯苍白的额头，她轻声说：“不是梦，西弗。我在这里。”垂下眼眸看着西弗勒斯不健康的脸色，秋百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嗯——”西弗勒斯轻哼。
    “我很想你。”
    “嗯。”
    “我回来了——西弗——”
    “……嗯。”
    “我爱你。”
    西弗勒斯勾起了唇角，低声但郑重地说：“我也是。”
    秋百从不知道自己继承了秋云拥抱狂魔的属性，但这一刻她知道了，她完全不想从西弗勒斯的怀抱里离开。靠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听着佩格呦呦的控诉，望着河面上粼粼波光，她觉得幸福极了。这满溢的幸福就像是要冲破她脆弱的小心脏，把她整个都浸泡进甜罐里。
    在月光下站了几个小时，秋百终于拉着西弗勒斯坐在了河边的大石头上。把自己塞进西弗勒斯的怀抱。她把自己回到500年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秋——百——”
    从西弗勒斯的口中出现如此字正腔圆的华语，秋百倏地坐直了身子。她欣喜地捧起了西弗勒斯的脸说，“读的特别标准，我好高兴，我要给你奖励。”随后在西弗勒斯的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莉莉也回来了？”西弗勒斯自动漏掉了某个令他不适的人物。
    “嗯。”秋百的手指无意识地和西弗勒斯的衣扣斗智斗勇，她又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有些颓丧地说，“我救不了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拜托我的父亲秋云，通过他的人脉，莉莉他们夫妻两才能继续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很强大，洛蒂。”西弗勒斯的指尖缠绕着秋百的黑色发丝，“现在的你更加强大了。”一手漂亮的无声无杖咒，已经高出大部分巫师很多了。但无论自己有多么的配不上她，他也不会再放开秋百的手。
    “毕竟我是个半精灵！”秋百有点得意的说，“听我母亲讲她曾经见过你。”
    “嗯，见过。”西弗勒斯想起了那个天真烂漫的精灵公主斯黛拉，他当时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爱人其实是她的女儿。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把下巴搁在了秋百的头顶，看向了与斯黛拉的大角鹿没什么两样的佩格，“她也有这样的大角鹿，但我当时……”没什么心情。
    被遗忘在一边的佩格与西弗勒斯对上了眼。佩格微蓝的眼睛里包含着委屈与怒火，看起来竟有些人性化。她骄傲地昂起头，咧起嘴朝西弗勒斯“噗噗”了两下。西弗勒斯扬起了眉，接着说：“不过，你母亲的大角鹿可温和多了。”
    秋百也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靠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任由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头顶。她与西弗勒斯十指相扣，看向了正不愉快撅蹄子的佩格，她听到佩格说，【哼！讨厌的黑漆漆，哼！】
    “佩格是我的伴生大角鹿。”秋百说，“就算我丢下了她十几年，她依旧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她是个好姑娘。”
    “嗯哼……”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哼哼。
    “对了，小白。”秋百揉了揉西弗勒斯有些泛黄的指尖，并且在他想缩回去的时候牢牢地控制住了想要逃跑的手，“母亲说小白可能跟着你走了？”
    “嗯，她确实在我这里。”西弗勒斯在想到那个缩在神奇生物箱里的大蛇之后撇了撇嘴，“我可能没见过那么安静的吃素的蛇。”
    “安静？”秋百诧异，她印象里的小白是个非常活泼好动且粘人的“姑娘”。
    “在听到我说你已经——她就喜欢缩在神奇动物箱里。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有好处，不容易被发现。”西弗勒斯说，“有关神奇动物箱，我得告诉你，里面的神奇动物基本上被我放生了。因为星星告诉我小白会对那些神奇生物产生压制。”
    ”是的。”秋百叹气说，“放了也好，也许它们更期待外面的天地。我能去看看小白吗？”
    “呵——”西弗勒斯轻哂，“神奇生物箱是你的东西，洛蒂，你随时可以处置它。”
    “可是它在你那里，而你休息室的大门一直在把我隔绝在外。”秋百不想承认其中有一些抱怨，但她确实对于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
    “现在那里会一直为你敞开。”西弗勒斯带着安抚意味地说，“而且我也是——”后面的话过于羞耻，西弗勒斯住了口，但秋百顺藤摸瓜补充完了这句话：“你也是我的，所以你的办公室也是我的？”
    ”嗯。”西弗勒斯低低地嗯了一声。
    秋百低笑了起来，因为她在西弗勒斯的手心竟摸到了一把汗，悄悄用了一个咒语蒸干了他手心的寒，秋百得意地说：“那我会早一点去巡视我的领土的，这两天不行，作业还没批完。”
    想起了案头堆成山的羊皮纸，西弗勒斯竟然有些后悔给学生布置那么长的作业，这意味着他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批改，这就会压缩他与秋百相处的时间。
    “不过我会尽快的。”秋百回过头用额头抵住了西弗勒斯的下巴，“如果可以，把作业偷偷带到你的办公室里也不是不行，你愿意让一半的桌子给我吗？”
    “荣幸之至。”
    低沉的笑声钻入了秋百的耳朵，激的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痴痴地笑倒在了西弗勒斯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看向了他温暖深邃的眼睛。
    西弗勒斯喉头滚动，他无法抵抗秋百的吸引，特别是那双眼睛，从8岁就侵入他的生活，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忘记。
    自然而然地低头印下亲吻，重温这失而复得的喜悦，西弗勒斯感慨万千。他感谢梅林的眷顾，送给他一生中最好的礼物，也感谢梅林的再次眷顾，让秋百再次掉落在自己的眼前。
    此时此刻他要向梅林起誓，即使刀山火海，他再也不会放开这位精灵公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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