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接了电话的安乐乐显得格外开心, 她快乐地精分异地上线，披上AI安音的马甲，打滚以示庆祝。
    光是看她弯起来的眉眼，就能看见她溢出来的开心。从低落到高兴的心情转变尤为迅速, 似乎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怎么这么开心。”太宰治也学着她的动作捧脸, 精致的面孔浮现出虚浮空洞的笑容, 一挥手便会散去的虚假, “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吧。”
    “我收到内部消息, 上级政府打算给横滨拨款五千亿日元。”安乐乐自顾自地乐起来，好像天上的星星都落入她的怀中，“有这笔钱, 就能够改建横滨的贫民窟, 横滨也能变得更好。”
    “可是, 乐乐你都不住在横滨, 横滨变得更好对你有什么意义呢？”太宰治好奇地问，安乐乐对世界充满好奇，可她更爱安居一隅，随随便便的风雨都会打断她探索世界的好奇心。
    而她对横滨的高关注度才是异常，远离危险是安乐乐的处世方针。她一次又一次地去往横滨却从来不停留，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她本可以不去，不是么。
    “因为太宰你在横滨啊, 你不会留在东京的。”安乐乐的心像是大海, 每个认识的人、在意的事像海上的帆船，他们可以在海上游来游去, 可是没有办法永远留在海上。
    哪怕坠沉在海底, 你在海面上也看不见呀。
    因此她对每一只路过的船都竭力让海变得波澜不惊, 连海上的阳光都恰到好处。
    千篇一律的温柔，真实，又像是虚假的。太宰治眨了下眼睛，捧着脸看安乐乐脸上露出的认真的神色。
    “陈叔张姨，乱步，梦野，你们都在横滨，我当然会希望横滨变成一个适宜居住的城市。被说是野狗的收容所什么的，太过分了点。”安乐乐最讨厌的就是听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说这种话。
    她一心二用和夜斗神社里的夜斗谈及接下来的事宜，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嘴角。“就是不知道这笔款有多少能落到实处……嘛，就算是知道了，我也做不了什么。”
    “糟心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好了，森医生或者是社长先生才是头疼的那一个吧，这么大的资金流入了横滨。”太宰治突发奇想地点了菜单上的特色餐品蟹肉盖饭，出乎意料的美味。
    一旁的齐木楠雄又点了一份咖啡果冻，静静地品尝着美食，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用琐事来玷污这份享用甜品的愉悦。啊，这浓郁醇香的咖啡味和爽滑的口感。齐木楠雄满足地眯起了眼。
    安乐乐在横滨找了个代理人夜斗，暗中参与横滨事务。那五千亿日元在明天，不，今晚就会成为横滨明面上多家地头公司争夺的款项。港口运输公司，格尔哈德安全公司，高濑建材会社这三家横滨最大的企业背后都是黑色社团控股。
    随着夜斗放开对底层小组织的压制，由小组织间攻讦蚕食打响第一声枪|响，横滨黑手党间的混战便拉开了序幕。
    谁能想到，这背后的推手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她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好。
    她连劝服横滨政府拨款都没能办好，那五千亿日元原先还是赃款。光是把五千亿日元的赃款合理地化为建设横滨的善款就费了安乐乐老大功夫。
    这可比写小说困难多了，安乐乐含泪拿出笔，趁灵感来了多写一点。现在可不止有白兰一个人催着她写小说。
    【……
    理查德和大蓝鸟的相识源于一只特别能跑的奶牛猫。它借着搬家公司的货车从哥谭偷渡到了布鲁德海文，谐音为鲜血天堂的城市。
    通过分析猫咪走失人家附近的建筑布局以及车流属类，对比猫咪消失的时间段，理查德查出了猫的逃跑路径。
    然而找到猫的同时，他卷入了一起发生在商场里的诱|拐儿童案。
    因为出现在了案发现场附近，且行迹诡异而被约谈的理查德，沉稳地抱着被吓到炸毛的奶牛猫，“我建议你们着重询问和被拐女童一起来商场的人，是的，我就是在暗示你们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如果再让我明确地说一下的话，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位手指一直在神经质抽搐的女士。”
    明面上的身份是布鲁德海文警局小警员的大蓝鸟，下意识地去看被拐女童的姑妈，果不其然，和同样在担忧的家人中，她的难过稍显怪异，她拨弄手指动作也可以解释为紧张。她的目光总是在警员间逡巡。
    被理查德这么一提示，大蓝鸟也发现了不妥之处，犯人十有八|九便是女童的姑妈，他转头对同事耳语了几句，让他去问询嫌疑犯。
    “舒尔茨先生是第一次来到布鲁德海文？真的只是为了找猫？”大蓝鸟面上装作不相信的样子继续套话，结果迎面收到了理查德的名片。
    【理查德侦探事务所，具有多年寻找丢失猫狗的经验，可多种方式支付报酬。联系方式，如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过是个三流的侦探，来布鲁德海文只是为了完成委托人的委托。”理查德手法娴熟地抚摸牛奶猫使它渐渐安静下来，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大蓝鸟。
    初次见面握手时，理查德摸到了他的食指中指上用木仓留下来的茧。
    不过，分部的位置有点奇怪。他手上的茧更像是用久了飞镖留下来的。理查德在记忆宫殿里回忆了一遍大蓝鸟走路的姿势，手臂肌肉发力的形状。
    哈，又是个义警。
    从欧洲来的三流侦探来到大西洋对岸的国家短短几个月时间便见到了两个义警，一座城市一个。超级罪犯更是多不胜数。
    这个国家的城市真是神奇，理查德冷漠地想。
    大蓝鸟对理查德尤为简单直白的名片颇为无语，但他还是收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呢。
    这家国民大商场是座五层楼建筑，三流侦探爬海鲜处理区外的管道时被警员发现带走。为了方便调查，所有人都留在了能够容纳所有人的一层中心区，理查德只需要稍微偏移下视线就能看见五米外被拐女童的家人们。
    “她把那个孩子藏到了二楼杂物室的储物柜。”灰色的眼睛冷静地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口中冷漠地说自己最新得出来的消息。
    披着小警员皮的城市义警，连忙用对讲机将这条情报告诉了他的同事。很快犯人便因被揭发了罪行而自述原因。
    大蓝鸟咽了下口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理查德先一步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巧地开口说。
    “当你见的人多了，你就越发喜欢狗。哦，对不起亲爱的，我当然知道你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猫咪，我也很喜欢你。”理查德一本正经地对他找到的牛奶猫道歉。
    “这是您将您的才华用在猫身上的原因？”大蓝鸟扶额，他头次见到能和B一较高下的侦探，却专注于找丢失的猫猫狗狗。
    “自然。”理查德叹一口气，一向坚毅的面容竟显露出几分忧郁，他看向此次诱|拐案凶手，被拐儿童的姑妈，“你能看出来她为什么要将那个孩子带走关起来，在明知道她有哮喘的情况下。”
    这已经是故意杀人了。
    “她……”大蓝鸟迟疑了一下，他刚刚用监听器听见那是怎样龌龊的一家，姑父侵|犯了侄女，一墙之隔的姑妈没有理会侄女的呼救，纵容了女童姑父犯罪。甚至对侄女的存在感到了愤怒和妒忌。借着本市有诱|拐儿童的罪犯的出现，策划了这一起案件。
    明明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过，却好像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理查德轻笑，“比起他们，猫咪们不是更可爱吗？”
    ……
    】
    “啊，因为有点忘记了前面写了什么，所以加了点外线。”安乐乐停下笔，耳朵里忽然听见有人离开餐厅，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的耳朵有自己的想法，总是在不经意间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
    “原来在乐乐你眼里森医生这么厉害吗？”太宰治有幸成为一个看见新章的人，联想到疯狂的小丑，他猜测到，“理查德也是疯狂的吗？在那座城市里，所有人都会被疯狂感染吧。”
    “不，你看错了，那个不是森医生。”安乐乐三连否认，理查德这个角色被她修改多次，从森医生身上提取出来的标签已经不能概括理查德的性格了。也就是说，理查德脱离了最开始的设定，不过，这样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故事效果。
    安乐乐合上素材本，语气颇为为难，“太宰觉得和我待在一起，感觉无聊吗？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家，我还想去咖啡店里待一会儿。”
    “现在刚吃完饭哦，就要去咖啡店了么。待在家里也很无聊，就让我跟着你吧。”走出家庭餐厅，太宰治走在安乐乐跟前，熟门熟路地去她喜欢的那家咖啡店。简而言之，就是跟定她了。
    他要查明白，落水醒来后他心里的探求欲究竟是什么。
    “我写东西不能陪你玩，你不要觉得无聊就好。”安乐乐不强求，横滨的事情马上落入尾声，紧绷了几个星期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她也可以放松写小说了。
    “唔，还有，要在伊妮德回来前回家哦。伊妮德回家以前，沈璇若应该就能回来的吧，你给他惹什么麻烦了？”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一僵，马上消失了，“乐乐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惹麻烦。”他把手交叉放置脑后，摇摇晃晃地在前面走着。
    “大概是直觉。”安乐乐有板有眼地点头，若有所思，“嗯，你没有给沈璇若惹麻烦的话，你是不是感冒了？”她向前快步走了几步，追上太宰治，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
    温度稍稍偏高。安乐乐脸色不变，扣住太宰治的手腕往家里走，“我了解伊妮德，她觉得我和你单独在一起想法会被带偏，所以家里是不可能只剩我们。沈璇若本来在家的，后来被你支走买药。”
    “可他也不敢告诉伊妮德，你单独和我待在一起，所以会等到我们回家。”太宰治没有挣开她的手，从容地被牵着走。
    “我和你说的话是所有人里最多的。因为不和你讲明白的话，我总怕你多想，别说没有，你看你到现在也没问我夜斗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你会说吗？”太宰治小声地说。
    “在你面前我话多的都不像个社恐了。”安乐乐故作无奈地摇头，很快便笑了出来，深色的眼睛里坠着令人安心的温和，“因为太宰不会伤害我，所以我愿意说话。你问，我愿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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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认知里的药药：弱小，无助，只能装自己很厉害忽悠别人才能勉强生活
    药药对生活圈的人就不社恐了，如果她恢复一个人生活，就会变回对外统一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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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