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安乐乐带着沈璇若还有她家猫, 哦，顺带一个小魔童，远离伊妮德和莫德雷德打架的位置。
    “这个，要怎么办。”沈璇若问的是他手上顺带抱走的梦野久作, 至多五岁大的小孩子, 如果不去看他白色的病服和看着就像是精神分裂的黑白各占半边的头发, 睡着了的样子还是很符合人们印象里对小孩子睡着了就是天使这一观点的。
    “啊……也不能丢在路边不管。”安乐乐抱着大殿官来御寒,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没把外套带上, 一路跑下来出了一身的汗，她还挺担心自己会不会感冒的。
    “我和莫德雷德约定过, 嗯，因为我对未成年且未过线的孩子持包容态度，所以既然他没有杀了他，就表示他的手上还没有沾上人命。”安乐乐抱了一会儿大殿官, 等背上的汗都被风吹干了, 又抱紧了大殿官取暖。
    梦野久作的异能力·脑髓地狱，会用幻觉侵|犯目标的精神。
    因为他的精神攻击, 刺激了安乐乐的大脑，为了勾出她内心的恐惧, 不少关于月之圣杯的事情从死灰里翻涌出来。
    “一旦越过线就难以回头了。至少是现在，这个孩子还有救。”安乐乐发出了叹息, 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大人。沈璇若推了一下眼镜，安乐乐还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小孩子的。然而每当你看见她的外表和纯真仿佛不知世事的眼神, 往往会忽略掉那一点真相。
    你推算不出来她到底有多少岁, 或许是因为她许下了能永远像孩子一样对这个世界保持善意的愿望。安乐乐始终像个孩子那样, 对世界保持期待。
    就好像长不大一样……沈璇若猛地收回发散思维, 总感觉再想下去他会可怜安乐乐。她不该被别人那样去想。
    “我们也收管不了他。”梦野久作像是从精神病疗养院里跑出来的, 沈璇若翻了一下他病服领子里面，不出意外地看见了标识着病院名称和编码的记号。“像这样危险的异能力者通常会被某个势力收编，需要的时候就放出去当刀子，后续刀断了也不心疼。”
    “他还这么小……”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安乐乐就在想，异能力者在幼年时期就表现出可怕的异能力来，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怪物来看。没有人引导他走向正确的道路，变成只会以他人痛苦取乐的魔童。
    “太悲哀了——”安乐乐抱紧了她的大殿官，自己跟自己憋气，小小地噘嘴。她又不是梦野久作的谁，也管不了他，但是作为一个拥有成熟思想的人，同情被摧残的幼苗是正常的。
    沈璇若本想劝她不必同情心泛滥，在他的琉璃眼中宛若魔童的孩子，也许天生就是救不了的恶人。接着他便看见安乐乐不再说梦野久作了，她一只手抱着大殿官，黑猫像是一块毛巾挂在她的手臂上，她抽出另一只手臂，仔仔细细地看。
    那只手上有快愈合的细小擦伤，是伊妮德用了特效药。见沈璇若也在看，安乐乐大方地伸高了手，让沈璇若看。“你看，我的手。”
    “摔了？”沈璇若一看就能看出来安乐乐是怎么伤的，肯定是跑太快没有看路，然后就不小心摔了，接着遇见伊妮德，她手上有好药，马上就给安乐乐用了。沈璇若很快就推理出了整个事件脉络。
    “伊妮德药挺好用的。”
    “嗯，她说是用了纳米技术。”安乐乐点头，这个技术如果仿造出来的话，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太贵了。不过……安乐乐心思一转微微一笑，闲话暂且不提。
    趁着街上没有人，安乐乐和沈璇若多聊了几句。她指着手腕靠里的位置，那里有类似抓痕的印记，眨眼笑了起来，“我想到暂时把他留下来的方法了，作为苦主提一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啊，这样的话，我也来想点办法吧。”沈璇若挠了挠头，想了会发现操作空间还是挺大的。
    走到一定的距离，安乐乐就停了下来，似乎是确定了这个距离不会被伊妮德和莫德雷德波及到。如果安乐乐和沈璇若遇到了杀手也能迅速赶来。安乐乐左右看看，拿出一张小手帕很有仪式感地铺在马路牙子上，接着抱着暖烘烘的大殿官坐下去。
    “坐这边吧，沈璇若。他们再打一会儿就好了。”安乐乐招呼沈璇若，她可是特地找到了这样一个背风的好地方。
    如果说在mooncell里安乐乐学的做多是什么的话，那就是迅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别给别人添麻烦，然后等莫德雷德打赢敌人，如果能够稍微帮上一点忙的话就最好了。
    安乐乐想起一部分关于mooncell的事情后，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就像是上了高像素的滤镜，宛如耳目一新，一下子头脑清明起来。有许多想不出缘由来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等沈璇若学着安乐乐的动作，顺带把梦野久作当小暖炉揣进怀里。安乐乐开口说了一句，“我刚刚想起来，我的日语是跟凛学，她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师。在闲暇的时候，她还教我怎么写作，夸我写得很好。”
    安乐乐在说连她才回想起来的事情，沈璇若安静地听着，在心里记下，只是有一瞬间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干心理医生的活。
    安乐乐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轻轻一撮就掉了。
    Mooncell是位于月球上直径有30km的光子结晶，相当于大型量子计算机，像是全息网游一样能够接入魔术师们的灵魂开展圣杯战争。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连话都听不懂，更不会说，只有莫德雷德因为契约可以和我心意沟通。”那个时候她的腿还不好，跑都跑不起来，只能靠他来背。
    凛看安乐乐太可怜了才去教她日语——因为mooncell上御主的预选生活模拟的是日式学院，所以通用语是日语——然后才有接下来的故事。
    安乐乐揉了揉脑袋，她对那些人的记忆不像是对莫德雷德和凛那样深刻，可能是因为记忆数据还没有完全恢复。只依稀记得几个朦胧的影子，深想下去就头疼，搞得安乐乐想叫梦野久作起来再给她脑子刺激一下。
    “啊。”沈璇若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听得出来安乐乐模糊了一些关键词。因为这里不是能深入讲下去的地方，他也不去问，只要记录下来就好。
    她记不清尤里乌斯有没有和她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不过他们是朋友是可以肯定的。后来……在凛和莫德雷德的帮助下，她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使用mooncell的权利。
    “获得了很多人的帮助，真的很感谢他们。”
    安乐乐将凛送出mooncell去帮助地球上快要灭绝的人类，重建文明。自己则是借用mooncell剩余的运算能力来寻找回家的可能性。
    “没想到还是没能找到正确的坐……啊，忘记了今天是初一，没有月亮。”安乐乐自我感叹，抬头下意识地去找月亮，结果只看见了星星。大殿官嗷呜嗷呜欢乐地用尾巴拍拍安乐乐的手腕。
    “听起来你的经历蛮丰富……的。”不远处响起了爆炸一般的声响，沈璇若说话声音就是一顿，他蹭的站起来，“他们动用了什么武器？！这里可是市区！”
    安乐乐则是很淡定地把下巴靠在大殿官的身上，散漫地摆摆手，“没事没事，这种程度——看来真的只是在交流感情。”像是累到了，安乐乐的头轻轻靠在大殿官的背上，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不出安乐乐所料，很快，伊妮德和莫德雷德联袂而来才怪，两人隔了至少三米远，没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双方看着都有点狼狈。
    安乐乐仿佛困得都睁不开眼了，可依旧她顽强地睁开一道缝，看着那两个人。
    真好呀，她的手里不是空无一物，原来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安乐乐睡过去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莫德雷德压在她发顶上的手，她勉强蹭了一下，终是脱力晕了过去。
    没有mooncell，在现实中用生命力支撑一名英灵行动实在是太辛苦了。
    “睡着了？”沈璇若诧异地看过去，不过想想也正常，过了零点了，安乐乐早该困了。
    莫德雷德沉默不语表情看起来仿佛心事重重，和先前暴躁不耐的样子截然不同。
    伊妮德皱眉，她能察觉出来安乐乐不是睡过去而是脱力晕过去的，显然莫德雷德也是知道的。
    “真小啊。”莫德雷德伸手挥开霸在安乐乐怀里的黑猫，把安乐乐抱起来，握着她的手，心想她比以前轻了不少。
    凛不愧是最出色的灵子黑客之一，她用电脑术式改编了安乐乐在mooncell中的电脑体，使她能够如常人般正常行走。不过也因此让安乐乐的形体幼化。
    伊妮德实在是看莫德雷德不顺眼，但为了不吵到安乐乐还是忍了下来。
    “走了，这里的后续会有人收拾的吧？”伊妮德问沈璇若。
    “不用管。”说到这个收拾烂摊子的，沈璇若就生气，横滨的军警就只能当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了。他发了警报，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来。
    “呵。”他冷笑，原本儒雅随和的青年真心想给那些装死的人表演一番什么叫做真正的儒·雅·随·和。
    …………
    大概睡五六个小时吧，安乐乐醒了过来，勉强补足精力，自看见她手背上没有令咒结果还能召唤出莫德雷德，安乐乐就知道有问题了。
    没有被吸成人干，可能还要感谢莫德雷德体内的红龙之血，凡和龙扯上关系之后，平凡也变不平凡了。
    安乐乐从莫德雷德口中得知，他父王亚瑟有一颗红龙的心脏，吐息之间就能从空气中获取魔力。遗传到亚瑟一半龙血的莫德雷德也能从空气中获得魔力，但是依旧需要御主的魔力来支持行动。
    “醒了？正好，要出去看日出吗？”莫德雷德守在安乐乐的房间里，完全没有自己是在女孩子闺房里的自觉。安乐乐一醒来就能看见他微垂的眼睛和挑起的唇角，身上的气息平和得犹如三月的春风。
    “好呀。”安乐乐不愧是能召唤出叛逆骑士的女人，她在自己的棉睡衣外面又穿了件大棉袄，踩着拖鞋就和莫德雷德走窗户出去看日出。
    身体小有很多好处，比如说安乐乐窝在莫德雷德的怀里，一点儿也吹不到风，莫德雷德人高马大的，手臂把安乐乐人一圈，就把风堵了个严严实实。
    莫德雷德和安乐乐坐在公寓楼顶上，谁也不看谁，等着小红太阳一点点地往上头蹦，直到天光大亮。
    “好啦，这样我们就一起看过日出啦，等到傍晚还要一起看日落。”安乐乐的手揣在小兜兜里，像颗丸子一样缩在莫德雷德的怀里。Mooncell里一切都是虚拟的，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和小莫你说过的，我家乡的节日。今天要早起，象征一年都要早早起床。”安乐乐絮絮叨叨讲正月初一要做什么，想了想又指挥莫德雷德抱自己回房间去，动手给他包了个红包。
    “这样，就是新年快乐了。”安乐乐把红包递给莫德雷德，笑得分外轻快。
    “好，我收下了。”莫德雷德不表现得像是暴躁易怒的不良后，俨然一副优等生的模样，笑起来也是分外明媚。安乐乐每看一次莫德雷德温和浅笑模样都要感慨一句，亚瑟王究竟是怎么把莫德雷德逼成不良的。
    不过，这句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被莫德雷德知道的话，又得变成暴躁小哥。
    莫德雷德没有可以送给安乐乐的新年礼物，那么他就只好带她出去玩了。还是没和伊妮德、沈璇若报备过的出游。
    樱花树上才刚长出花苞来，花期未至。
    安乐乐穿着厚厚的棉衣，而莫德雷德看屋外薄雪的面子上加了件黑色的大衣。依旧是安乐乐看中买的。
    两人走在街上，像是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哥哥还走在外面护着小妹妹。
    糖在过去是昂贵的奢侈品，所以莫德雷德也能接受奶茶，只不过他不习惯在路上别走边喝。过于帅气的外表，已经让他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多数是女生们的。
    安乐乐用奶茶杯子挡住脸咯咯咯的偷笑，“真受欢迎呢，小莫。”
    莫德雷德偷偷掐了一下还在笑的安乐乐的脸，“还笑，不带你出去玩了。”实际上，莫德雷德也不知道要去玩什么，走在和平的街道上，他都有些许无所适从。
    真和平啊。他想，安乐乐说的是真的，她是在和平中长大的孩子。
    “不笑啦不笑啦。”安乐乐含笑摇头，牵着莫德雷德的手去游乐园，因为她身高的原因，大多数的危险项目都不能玩。只能委屈莫德雷德陪她坐旋转木马。
    “哦，这个不错哦。”莫德雷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骑上一匹白色的独角兽，看着比安乐乐还要开心。
    到后面就变成莫德雷德拖着安乐乐去玩低危险性的游玩项目。和公仔玩偶一起拍照的时候，莫德雷德满面春风闪亮得都要把对方的风头给盖过去了。
    “晚上还有烟花，晚上我们就留在这里看烟花。落日就在摩天轮上看。”安乐乐手撑着脸听莫德雷德兴致勃勃地讲，头一点一点的好似小鸡啄米。
    “药药，你说呢？”莫德雷德的嘴角从进入游乐园的时候就没有掉下来过，笑起来的他才真正符合他外表上的青春朝气。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俊秀的面容总是引得旁人注目。
    没听见回应的莫德雷德转过头，瞳孔一缩，脸上的笑瞬间收拢。原本坐在长椅上的安乐乐晕了过去靠在他身上，她脸颊红扑扑的，伸手摸她额头上的温度，入手滚烫。
    莫德雷德凭借抑止力灌输进来的常识，知道安乐乐生病要去医院去看医生。立即抱起小姑娘去最近的医院，车都没有他跑得快。
    东京都综合医院
    宗像礼司去医院看望长辈，不想刚好遇见了粗心大意的哥哥带着发烧的妹妹来看病，结果没带任何证件，也不懂挂号流程结果弄得乱糟糟的。
    儿童发烧是急诊不能耽搁，宗像礼司便上前指点了几句，不慌不忙，条理清晰。
    “知道了，多谢。”莫德雷德爽快地道谢。
    “小事。”宗像礼司点头示意。
    这件事对双方而言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打了电话通知伊妮德过来的莫德雷德等安乐乐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抱胸靠在病房外的墙上，脸上是难言的冷漠孤僻。在世人印象里，莫德雷德这个叛逆骑士应该是个偏执疯狂的丑角。他是圆桌末席，不被亚瑟王承认的私生子。
    “他们胡说，会保护弱小的我的莫德雷德是善良的骑士，站在我面前好像光一样。”安乐乐不仅仅对莫德雷德这么说，还在高文面前维护莫德雷德。
    “小莫是最棒的骑士！身为骑士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另一名会保护弱小者的骑士！”安乐乐和莫德雷德在第六战和高文以及他的御主对战的时候，大胆地站出来维护莫德雷德。
    急诊室的灯暗了，安乐乐被转入普通病房，面沉如水的莫德雷德跟了上去。
    安乐乐在白色的病床上悠悠转醒，她这次发烧完全是因为召唤了莫德雷德，魔力不足身体用生命力作为代价，供给他行动。
    至少再让她多撑一会儿啊，他们还没有去看日落呢。安乐乐想把自己撑起来，马上就被莫德雷德按下去了，他的手盖在安乐乐的眼睛上。
    “药药，跟着我念，以令咒之名——”莫德雷德面无表情地说，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这次是违规召唤，再待下去安乐乐会死。
    安乐乐说不出话来，只顾摇头。
    “我还能再想想办法的，让莫德雷德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安乐乐忍不住流下眼泪，抓着莫德雷德的手想要看他的脸。而莫德雷德的手巍然不动。
    “那你想到办法再把我召唤过来不就好了吗？”莫德雷德声音轻快，像是在笑着，可他的眼神却是不舍的。
    “不要，伊妮德、伊妮德是按照你的原型来设计的人物，她、她可以算是你的孩子。你不打算和她多相处吗？”安乐乐搬出来这个“秘密”，想要劝他回心转意。
    “这样……吗？”莫德雷德一愣，有一股奇异的心情从心底里升起，他本就是人造人，有一个被书创造出来的孩子有什么不对。
    “她的头发为什么是红的。”如果是金色的，像他多好。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能想起你，以及凛他们，我只隐约记得红色，还有我在写伊妮德人设的时候在想，她一定要有绿色的眼睛。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安乐乐听莫德雷德的语气松下拉，又接着说。
    莫德雷德听见安乐乐的话却是笑得分外温柔，仿佛见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嗯，伊妮德是…个好孩子。”这是莫德雷德想到的，对于他的孩子最好的赞美。可他还是笑着要求安乐乐重复他的话。
    “以令咒之名，我命令你——”莫德雷德先说。
    “以令咒之名，我命令你——”安乐乐咬着牙继续重复。
    “回去吧。”莫德雷德轻声说，垂下来的绿色眼睛在仔仔细细地观察安乐乐。“想要再次见到我的话，不应该好好准备完全之策，再来召唤我么。”
    安乐乐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嗯了一声，于是她轻声说：“回去吧，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周身飘荡起金色的粒子，终于挪开了手，安乐乐擦擦眼泪同样仔细端详莫德雷德。如果她找不到办法，那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愿你和世界美好相拥。”莫德雷德俯身轻吻安乐乐的额头，安乐乐便回抱住他，他就是她的世界美好之一。
    安乐乐怀里一空，她的骑士消失了。
    ※※※※※※※※※※※※※※※※※※※※
    关于凛是怎么教药药日语以及写作的
    技术支持：拉妮Ⅷ
    凛一边念着写作书，一边借讲台的遮掩在底下查资料
    坐在下面的药药小海豹鼓掌：啪啪啪，凛讲得真好
    人|造|人拉妮Ⅷ：呵（默默查写作资料传到凛的手上）
    还有，璇若这个名字很像是女名吗？我觉得是中性呀（虽然我有准备关于名字的小段子）男女都可以用
    沈璇若，听着就像是君子呀
    小莫占的是另一个英灵的做的准备，所以不相容，如果是那个人来的话，药药就不会有发烧这样的后遗症，但是是小莫，挂不相容只能先行离场
    关于更新的频率要看榜单的字数，对不起，我太懒了
    感谢在2020-03-26 23:18:34~2020-03-28 22:4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昼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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