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CH.54
不知为何，今晚两人都格外情动，辗转床笫，直到黑夜深处，幸好都还记得明天要训练，到底收敛了点。
饶是如此，蒂博还是睡到了闹钟响起时。他醒来发现旁边是凉的，心中不禁猛地涌起一阵失落。
这场景他太熟悉了，恍然让他有种那个主动放下了一点心防的特奥只是辛德瑞拉的南瓜马车，昨日专供，到零点便会自动变回原型的感觉。
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不出意料吧。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洗漱好，打算给自己做点早餐。但一进厨房，却发现冰箱上贴了张纸条。
“Old man，冰箱里有早餐，不许不吃
“P.S.:你家明明有面粉，you liar！”
下面还画了个头顶冒火的小人。
蒂博：“……”
他下意识地伸手捏住纸，摩挲了两下——是真的。
我草。
傻了似的呆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把纸条小心地撕了下来，又读了一遍，不自觉地笑起来。
怎么会这么可爱——哦，他说的是特奥画的小人。
心情陡然变好，他把早餐拿出来，加热好，边吃边想：
——原来不是南瓜马车，是水晶鞋。
——
与此同时，特奥正在接受队医检查。
肌肉疲劳不是严重的问题，休息个几天就能好，但是齐达内秉持谨慎的态度，让皇马自家队医再检查一遍，也好放心一点。
特奥却很不能放心。
毕竟要检查，就得……
脱衣服。
一天过去，牙印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还显出了几分更深的青红色，显眼得不行。
偏偏它还就在锁骨，本来就不太易于掩盖。这下可好，更是怎么也不可能遮得住了。
队医是有职业素养的，只是调侃地看了他好几眼，便噙着揶揄的笑容做起检查，让特奥松了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是松早了，因为他忘记了一件事：
真正的噩梦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我一定先把费德的嘴缝起来再脱衣服！
在巴尔韦德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并紧接着以特奥阻之不及的速度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我靠！！那是什么特奥？一个牙印？！我的妈呀！”，而整个更衣室瞬间被惊动，像嗅到大瓜气息的当代网民那样一下全拥过来看热闹之后，特奥绝望地如是想。
他浑身一震、汗毛倒立，赶不及找巴尔韦德麻烦，立刻用尽毕生功力以最快的速度把训练服套上了——万幸这衣服的领口正正好能遮住锁骨。
来得晚了的队友们什么也没看见，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他们一眼看出特奥绝不可能乖巧地有问必答，不过他们可毫不气馁，跟着就把巴尔韦德团团围住，起劲地问起来。
“牙印？真的吗？！”
“哇哦这么刺激的！长啥样啊？”
“在哪儿在哪儿！”
巴尔韦德嘿嘿一笑，“在他唔——”
他的嘴突然被一把捂住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特奥拽了过去，勒住了脖子——这回比利时人总算腾出手来收拾他了。
众人看着特奥这个标准的歹徒劫持人质的姿势，却更加兴奋了，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疯狂搞事：
“哎哟特奥，别害羞啊，来给哥哥们看看嘛~”
“哥们你女朋友可真野啊，哈哈哈哈哈！”
“啧啧，看看，这国家队集训到底是干嘛去了啊？”
“今天不会腿软吧？”
“我说，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怎么我们都没见过？这合理吗？”
特奥被逗得满脸通红，半是羞半是恼，半晌冷笑一声，瞪了眼人群之外那位挂着一副事不关己、满面春风的嘴脸的门将，语气生硬地说道：“不是女朋友，被狗咬的。”
闻此，蒂博终于大梦初醒般抬眼向特奥投去一瞥，又低头笑了一下。
直把特奥气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能当场还他一枚牙印作为回礼。
而更衣室陷入了一秒钟的沉默，随即爆发出巨大的起哄声，响得仿佛要把房顶掀翻了——显然没有人相信那牙印是“狗”咬的。
尤其是阿扎尔，他挤眉弄眼地做着怪异的表情，满嘴跑火车，“听起来可不像只听话的狗啊。你得教教她，你知道吧？”
大家又一哄而笑起来，看着气得失语的小帅哥，口哨声四起，使劲调戏可怜后辈。
贝托尼便是在这时踏进了更衣室，一脸懵圈地环视了眼他们，怒问：“你们今天什么情况？不去训练，还这么闹？怎么，塞尔吉奥不在，都飘了啊？”
声音骤然轻了，众人一秒也不敢多留，顷刻作鸟兽散，涌进球场开始训练。
-
特奥当然不会腿软，因为……呃，他被齐达内命令接着做恢复训练去了——尽管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肌肉已经恢复健康了。
不过他并非独一份。队中大部分参与了国家队集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去做恢复训练了。
一般而言，主教练是无需盯着球员恢复的，但今天齐达内一早便出现在了场边，抱臂看他们训练了半个多小时，吓得全员认真程度大大提高，直到他走了，才放松了点。
谁知临近中午时，主帅又来了，不过这次他只是喊了一声，叫走了特奥。
两人的目的地依然是办公室。
在这个连桌前放着的那杯齐达内亲自倒的水都似曾相识的场景里，只有他的询问与上次截然不同。
主教练开门见山地说：“特奥，不知道你的经纪人是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现在不希望将你外租？”
特奥不由一愣，心中诧异，这才一个月两场比赛而已，齐达内的态度变得也太突然了。
“还没有。”他答。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齐达内笑了下，“我知道很多俱乐部都有意租借你，如果你想去，我们不会予以阻拦。所以关键是，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想留在皇马吗？”
特奥抿了下唇，心中想的是“那我可真不想留下来坐板凳”，嘴上说的却是：“我……不清楚，我想我会选择最好的选项。”
“当然，当然。你值得最好的。但特奥，从现在起到冬窗的两个多月，我会给你更多出场时间。”
齐达内看着他，语气诚恳，“我明白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而为，但我也希望你能看见我想留下你的诚意。好好考虑，好吗？”
特奥若有所思地看着主教练，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他语句中的人称从“我们”变成了“我”。
——关于是否要外租他，主教练和高层产生了分歧？
一个赏识自己的主教练肯定是成功重要的一环，但是特奥在想施特鲁特秘而不宣这件事。
它背后存在多种可能的原因。
一种是，经纪人打算22号当面和他说，但这没有必要；又或许是他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说，同样可能性并不高。
而最后一种猜测，是施特鲁特没有立刻告诉他这事本身，便暗含了一些他心中的想法倾向性。
齐达内伸出的橄榄枝或许诱人，可比起他，特奥肯定更信任经纪人。
因此，他同样诚恳地说：“好，我会考虑。”
——嗯，“考虑”，没毛病。
齐达内不知如何理解了他的回应，欣慰地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道：“好。那走吧，咱们去吃饭。”
路上，齐达内反而跟特奥唠起了家常小话，又称赞了他在国家队的表现，不经意间提及了那件孔帕尼的球衣。
“……看起来你的前辈很欣赏你啊，特意来送给你球衣——我记得他这次似乎并没有被征召，没错吧？”
特奥：“……”
救，救命，别再提那件球衣了！他迄今做过最傻逼的事，就是把它po在了推特上。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忙不迭解释道：“不不，没有，文森特只是让别人带给我而已。”
齐达内心中猛松一口气，真心实意地笑着拍拍他的背，调侃道：“别不好意思，小帅哥，you deserve it.”
特奥无话可说，只好再次发出两声尬笑，恨不能当场毙命，还好餐厅就在眼前，他赶忙对巴尔韦德连连使眼色，暗示他喊自己一声。
结果乌拉圭人今天大概铁了心要得罪他，茫然不解地做了个“你-说-啥？？”的口型，倒是阿扎尔走进餐厅时，顺手把他解救了，随口问道：“齐内丁怎么又找你？”
“谢谢你，艾登。”特奥真切道：“没什么，就是租借不租借的那些事。”
他拿过餐盘，对工作人员说了句“谢谢”，和阿扎尔一起走到了餐桌旁。
“哦！所以你真——呃……那你会——你想，租借去，别的俱乐部吗？”阿扎尔拉开椅子，问。
见特奥看着他，立刻低头抹了把鼻子，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样子，补充说：“呃，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明白的。”
他不明白。特奥奇怪地挑了下眉，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得先和经纪人商量下吧。”
“嗯……是，我想也应该这样。”
特奥见他抿了下唇，有些郁闷的表情，不由得又挑一下眉，“你怎么一脸不想我留下来的表情？”
阿扎尔忽而叹了口气，愤愤地咬了口生菜，道：“不，只是发现老实孩子也会骗人了。”
“……”特奥一时都不知道该吐槽阿扎尔心中他的形象，还是他以为自己在骗他这事，无语道：“我没骗你。我真的还没决定好。”
阿扎尔一惊，赶忙哭笑不得地连连摆手，“不不不，特奥，别误会，我没说你。”又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和经纪人好好商量，这很重要。”
——那么希望福尔克尔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劲到听完他送上的噩耗之后还能想起来这桩事吧。
特奥暗暗叹气，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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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我回来啦！！！宝贝们想我了吗？今天双更庆祝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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