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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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3章:释然
    徐瑾画带着这样的苏流子进车队上了马车,没有人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侍女起什么疑心。
    她本就年纪小,跟着这些大人上山,也只是撑撑她徐府大小姐的地位,也不会都什么人会特地关注她。
    即使看到这个陌生的侍女,也只会是以为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罢了,毕竟一个小姑娘又能做什么呢。
    苏流子、徐瑾画和侍女殷殷同坐一辆马车,跟着车队就顺利的下山了。
    期间苏流子察觉到林子中埋伏的纯阳教教徒对车队起了疑心,派人跟踪者走了很远,但终究是顾及江湖和朝堂平衡没敢动手,这才让苏流子躲过。
    车队顺利入京城,眼看就要到徐府正门,苏流子让徐瑾画停了车,“吾命苏流子,师从药仙谷,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这是苏流子第一次向别人自报出身。
    徐瑾画明白苏流子是时候离开了,一场萍水相逢的缘分到头也是要散的,“小女子徐瑾画。就此于苏公子别过。”
    昨晚徐瑾画守了苏流子一夜,苏流子又是相貌极佳的俊朗公子,有些懵懂的徐瑾画又怎么会不心动,只是缘分不长,即使有些萌动也已经散去了。如今苏流子准备离开,徐瑾画心中虽有些异常,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与已经散去心动的徐瑾画不同,苏流子已经完全沦陷,但是他是药仙谷中人,药仙谷一向不允许弟子和朝堂中人有所纠葛,如今只能期待一别两宽。
    徐瑾画不明白苏流子心中的翻涌,只当是送走了一个朋友。苏流子下车后,徐瑾画就放下帘子一路回府去了。
    离开的徐瑾画就这样在之后的几年中再也没有见到过苏流子,当初的那一点悸动也早就消散。
    “原来我的瑾画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沈古蔺的眸子紧紧盯着徐瑾画,撇着嘴说。
    “呀,这哪来的这么大醋味。可是谁打翻了醋坛子?”徐瑾画靠在沈古蔺怀中打趣着。
    “本王才没有醋。”沈古蔺扭过头去不看她,胳膊却更禁的围着徐瑾画。他家瑾画真是个小妖精,总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给他惹来情敌。
    “是是是,王爷从不吃醋。”徐瑾画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怎么会不懂沈古蔺的别扭?
    突然沈古蔺坐正了身子,双手扶正徐瑾画的肩,抿着嘴眼神低沉,俊脸一寸寸的靠近徐瑾画,徐瑾画不禁想到了昨日沈古蔺那个霸道如****的吻,心中不免有些发慌,双颊飞快染上红霞。
    病态的白混上羞涩的红,让沈古蔺心中着实痒痒。但还是紧绷着脸,一点点靠近徐瑾画,徐瑾画害羞的闭上眼睛,欲拒还迎的姿态甚是好看。
    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徐瑾画疑惑的挣开眼睛看着沈古蔺。沈古蔺笑吟吟的看着徐瑾画,嘴角挂着笑像是偷了蜜的狐狸。
    徐瑾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是在逗我!
    顿时感觉羞得无地自容,左右要挣开沈古蔺的双手,只想赶紧把脸埋进被子中藏起来。
    但是沈古蔺并没有放开她,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刚才的确是因为徐瑾画讲述的和苏流子的经历吃醋了,而且是吃了一坛子醋,才想要逗徐瑾画一逗,现在看着徐瑾画飞满红霞的脸颊,他突然就想通了:苏流子喜欢她又怎样,她曾经动过心又怎样,她现在只属于自己,这就够了。
    沈古蔺手指伸进徐瑾画柔柔的发丝之间,帮她理顺散着的长发。
    用双臂围着徐瑾画禁锢住她,在她的眼上落下轻柔一吻。
    闹了许久徐瑾画有些累了,沈古蔺也不再逗她,松开禁锢徐瑾画的双臂,让她慢慢躺在床上休息,并嘱咐之前在一旁和白芷一起服侍的侍女好生照顾着,就出门处理事情去了。
    已经休息下的徐瑾画不知道的是,当年苏流子下车后见追杀他的黑衣人并没有跟到京城,就放下心来离开去找了一间客栈休息。
    当晚苏流子服用丹药的后遗症爆发,他在床上躺下后就感到自己的体力被一丝丝抽光,很快就昏死过去。
    在梦中的苏流子恍惚看到了徐瑾画,梦中的徐瑾画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浅笑嫣然,他跌跌撞撞的追去,却发现这怎么也拉不住徐瑾画,前方一道鸿沟凭空出现,他和师傅一起站在鸿沟这边,梦中的徐瑾画站在那边。
    醒过来之后的苏流子满脸泪痕,深知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年纪不大却机智冷静的女孩子,但是药仙谷的规矩横在那里,这注定是一场单相思。
    接下来的几天,苏流子一直在徐府院墙外徘徊。想起徐瑾画知道他是药仙谷中人时候的平静,不由得感慨徐瑾画远离江湖的简单性情,那时候的徐瑾画的确并不知道江湖上的药仙谷是怎样的存在。
    罢了罢了。年少的苏流子不忍心打破徐瑾画宁静的生活,本身让这样一个无辜之人卷进江湖是非已经是大错。
    三天后,徐瑾画受到殷殷带进来的一本旧书,是殷殷从府外回来时门口的仆人交给她带进来的,说此书的主人留下一句话,“江湖路远,一别两宽。这是苏某留给小姐的谢礼。”
    这本书十多年前江湖上一名自称太古圣手的医者所留,此人医术高明,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书上面记载着许多医治心得,是绝世孤本,许多人为之痴狂,但都没有找到它。
    殷殷把这本书交给徐瑾画的时候,徐瑾画只以为是苏流子为了谢她救命恩情,才送她这样贵重的孤本,却不知苏流子谢她谢的并不是救命恩情,而是谢她让自己遇到并且爱上,虽然这份喜欢没有结果。
    这份谢礼谢的是相遇,送的是苏流子的释然。
    既然爱而不得,不如就此转身离开。两人萍水相逢,人散缘散,何必纠结于此,不如就此离开。
    洒脱离去苏流子并不知道徐瑾画也曾经有过那样一刻心动,府中安然过日子的徐瑾画也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之后苏流子在江湖历练五年,历经磨难也看透许多事情,药仙谷弟子的身份也深深隐瞒再也没有提起过,毕竟不会有第二个徐瑾画。
    这五年苏流子经历许多大起大落,慢慢的对徐瑾画的感情也释然了,便想回谷中隐居,陪师傅和谷中弟子们度过余生。
    回去的路上苏流子路过京城听到徐瑾画病危的消息,于是决定出手相助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或许是真的释然了吧,在苏流子再次见到徐瑾画的时候,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心动,更多是对故友的怜惜。
    就在这边沈古蔺和徐瑾画闹着的时候,另一边的苏流子和白芷已经跟着钱管家到了白泽霖房间的客厅处。
    早晨白泽霖和沈古蔺在白芷门前分开之后,白泽霖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中等待白芷和苏流子过来。
    虽说并未相隔很久,白泽霖却已经是等的心神焦灼,连端茶杯的手也紧张的没什么力气。
    钱管家把苏流子和白芷领到白泽霖房中就离开了,他是王府的管家,端茶倒水的事情不用他来做,自然有人服侍。
    “阿苏,白芷姑娘,坐吧。”白泽霖坐在客厅的圆几前平静的说,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是直勾勾盯着白芷的眼神中还是泄露出难掩的激动。
    白芷虽然疑惑这位客人为何这样火热的看着她,但还是和苏流子一起坐下了。
    “师父,这位便是我在信中与您提及的白芷姑娘,她是暂住在八王爷府上的一名医女。”苏流子伸手向师父介绍白芷。
    白泽霖点点头,并未多言。他昨日已经见过白芷,虽然没有说上话,但还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白芷的。
    “白芷姑娘,这位是我的师傅,药仙谷谷主白泽霖。”苏流子又把手转向自己的师父,朝着白芷介绍。
    虽然白芷知道眼前这位客人的尊贵,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苏流子的师父、药仙谷的谷主。苏流子作为弟子,医术已经十分了得,白泽霖作为苏流子的师父,一定更加厉害。
    白芷心地善良,又是行医的医女,对于医术高超之人有一种打心眼里的崇拜。是以站起来向白泽霖行了一礼,“小女白芷,见过谷主。”
    白泽霖看白芷的行为就知道白芷是从内心尊重他的,不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虽然知道白芷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但见到这样有礼的白芷,白泽霖心中还是不免愉悦。
    “不必多礼。”白泽霖向白芷虚扶一下,“白芷姑娘,这次喊你和阿苏一同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白芷原本也是非常疑惑为何苏流子来见师傅还要带上她一起,现在知道了是白泽霖有事相问,但她又能知道些什么事情呢?
    “白芷自小长在宫中,没什么见识。若能为白谷主解答疑惑,白芷自然知无不言。”白芷对白泽霖说。
    这时候的苏流子静静坐在一旁,独自喝着茶水,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言不发。
    “并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白泽霖朝白芷摇摇头,示意她不必紧张,“白芷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手背上的胎记?”
    “自然可以。”白芷伸出手,手背靠近手腕处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胎记。
    胎记的形状也很是奇特,仔细看竟然像是一棵小草。
    白泽霖细细的看着白芷手背上的胎记,努力与记忆中那小小的肉手手背上的胎记对比着。即使是十几年过去,白泽霖脑海中对于女儿身上的胎记依旧记得很清楚。
    白芷不明白自己的胎记为什么能让这位白谷主看这么久。自己身上这块胎记长在手背上,黑白相映甚是扎眼,而且形状也甚是奇怪,形似小草,很是独特。
    如今在白泽霖的仔细观察下,白芷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酸酸的像是要从眼眶中涌出来。
    许久,白泽霖一开白芷手背上的视线,怔怔的盯着白芷,“白芷姑娘,你可有父母?”
    白芷没有想到白泽霖会问这样的问题,喉咙像是被攥紧,呼吸都显得沉重,心跳异常得快,仿佛有什么即将冲破胸腔,“白芷无父无母,是宫中太医院的一位姑姑将我抚养长大的,我自小就跟在姑姑身边在太医院做医女。”
    “那……那抚养你的姑姑,可还健在?”白泽霖心中已经认定了白芷就是他丢失多年的女儿。但万事都有巧合,只要再对上一件事——那半块玉佩,就能与她相认了。若是白芷真的有那块玉佩,想必不会交给年纪还小的白芷。
    “姑姑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白芷低下头,湖水般清澈的双眸中溢出悲伤。
    “白某人无疑冒犯。”白泽霖听见这位姑姑已经去世,知道勾起来了白芷的伤心事,也是十分愧疚,“那……那位姑姑可有交给你半块玉佩?”
    半块玉佩?白芷惊讶的看向白泽霖。心中的猜测隐约间被证实了。
    白泽霖十分期待的等待白芷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要白芷有这块玉佩,再拿出来对一下,就可以确认了。面对分别十多年的女儿,白泽霖怎么可能不激动?
    “白芷……有半块白玉,不过并不大,不像是玉佩。”白芷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逐字逐句的说。
    “那,那可否让我看看?”此时的白泽霖真是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白芷身边,期待的目光不曾从白芷身上离开半分,指尖也激动地有些颤抖。
    一旁从未发言的苏流子也不再安静的喝茶,同样放下茶杯,盯着白芷有些局促的脸。
    “自然可以。”白芷从衣襟中抽出一根红绳,绳的一端正悬着半块玉,只是体积确实不大,称不上“玉佩”,她双手环于脑后加开绳结,把它整个交给白泽霖。
    姑姑曾经对白芷说过,这半块玉是捡到她的时候在怀中发现的,上边还刻着一个“白”字。
    在京城那种,凡是家中有些脸面的,若有小孩子出生,都是要发一个象征自身家族的物件求保佑的。
    但是白芷和姑姑寻找多年也不见哪个大户人家姓白的,后来也就渐渐放弃没有再寻找了。
    白泽霖接过那半块玉,小心的翻转着看,白玉光滑如羊脂,上面还残留着从白芷身上带出来的温度。
    指尖从白玉面上滑过,感受到有几道凹陷,白泽霖仔细一看,果然是个“白”字。
    他从怀中取出带在身上十几年的另外半块玉,颤抖地手小心的把两块玉凑到一起,最后二者严丝合缝的并在一起。
    白泽霖托着玉的手微微颤抖,有些佝偻的腰背尽显老态。白芷看不真切对着头的白泽霖的神情,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自己的身世有关,按现在的情况看,就算自己的父亲不是眼前这位白谷主,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谷主,白谷主。”白芷想到这里,急急的唤了白泽霖几声,“白谷主,你……可认识我的父母?”
    白泽霖听到白芷的呼喊声,慢慢抬起来头。眼前白泽霖的样子让白芷不由得大吃一惊,现在的白泽霖双眼含泪,额前与双鬓的头发更是花白,双唇张张和和却发不出声音。
    “白芷,我的芷儿啊,我……”白泽霖感到心中一阵抽痛,连话也有些说不出了,“我就是你的爹呀!”喜欢君询归期未有期请大家收藏:(663d.com)君询归期未有期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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