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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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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耳边传来了海浪的拍打声,富有规律地令人心情宁静下来。
    他站在这片金色的沙岸上,遥望远处水天交融之处,奇异地保持着沉默。
    忽然,在那波涛不断的海面上远远地出现了一个黑点,他不由勾起嘴角,自然而然地知道那是自己一直期待之物。他感到欣喜和焦虑,紧紧盯着那黑点慢慢靠近,即便双眼因此变得酸涩也不肯移开。
    那是什么呢,虽正摇摇晃晃地被海浪推近。
    可忽然之间,天空阴沉下来,海水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蓝色,波涛越来越暴烈,细密的雨丝飘洒下来,很快就染湿了他的鬓角,他隐约感到不安地紧盯着海面。
    他直觉到海会吞噬一切,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像一只巨掌将他的心脏越攥越紧。
    他不管不顾地向海深处走去,海水带着咸腥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口鼻,窒息感企图麻痹他的大脑,让他沉溺在这片毫无生灵的海域中。可他还是挣扎着游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最后和着呼啸的狂风噼啪砸落,几乎要使他无法看清前方。
    整片海域像装在器皿中的水被剧烈摇晃起来一样,一次次阻碍着他,仿佛在借此告诫他不可靠近。
    不行,绝对不行。有声音这样坚决地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
    “这世间没有本王不可为之事。”他感到厌烦地回答了那声音一句后,再将目光转向前方,却忽然发现他所追寻之物已不见踪影。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感觉冰冷的海水钻进了他的身体,企图与他的骨髓混为一体。
    下一秒,无法纾解的怒火便迅速燃烧起来,他拼命地朝前方游去,只是举目望去,海面上一无所有。
    不可饶恕。
    海风吹起他湿漉的金发,带着水汽染湿了他的眼角。随后,他隐约感觉到掌心硌痛,缓缓张开手,却见一枚银色纽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他微微一怔,怅然若失地轻轻吻上去。
    感到心碎与美丽的——
    吉尔伽美什从柔软的被褥中坐起,看着落地窗透过隐约的晨曦,空气中漂浮着的微尘在光束中游弋。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这是想当然的吧?英灵不受时间控制,没有生死,也不知冷暖,自然更不会有睡眠,哪会有做梦的机会。不过吉尔伽美什神性极高,就算梦境中的一切像泡沫般瞬间消散,那也必然代表了一种征兆,且是一种改变他命运的事情即将发生。
    可惜他本人对解梦一道造诣不深,并不能推测即将发生什么。
    只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坏事,甚至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这是圣杯战争的第四天,午后的天空难得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程安予照例放出数个低级傀儡,不过不是为了查探,而是为了警戒。昨晚他已经作为参战者之一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甚至还暴露了一部分实力,难保不会有些狡猾的参战者意图跟踪过来。
    不过据说最擅长隐匿的Assassin(暗杀者)已经被身为Rider的伊斯坎达尔用宝具杀掉了,就在昨晚是以不光彩的偷听者的身份被干掉的,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克里斯蒂娜一边在程安予面前谈论着这件事,一边感到滑稽般扯动嘴角:“那个Assassin(暗杀者)的御主未免太蠢了些,胆敢偷听征服王与亚瑟王的酒宴谈话,就该做好被杀掉的觉悟。”
    她好以整暇地理了理垂落在肩上的头发,随后将白瓷镶金的茶匙放在茶托上,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滚热的红茶。她低低地慨叹了一声,凝视着闭目专注操控数个傀儡的程安予,心情愈发好起来。
    她召唤出的巫师大人似乎属于那种无法看厌的英俊呢。
    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满意足。威廉姆斯小姐如此思忖着,忽然想起了另一位俊美威严到令人无法直视的英灵。
    不过那家伙说话方式也太人讨厌了,就算长得再好看也完全喜欢不起来啊。蒂娜默默地在心中的吉尔伽美什的脸上打了个叉。
    就在此时,蒂娜注意到程安予睁开了眼睛,她问道:“怎么样,警戒都布置好了吗?”
    程安予点了点头,尔后忽然道:“有个孩子在向傀儡问路,怎么做?”
    “问路?”蒂娜原想说不用理会,只是她却从那表情向来冰冷的巫师脸上看出了迟疑,“那你就给他带个路吧,索性白天危险也不算大。”
    程安予依言再次闭上眼,将全副心神都转移到傀儡身上,迷路的孩子正怯怯地扯着他的袖子问路,令他不由将声音放柔。
    “我带你走吧。”
    虽然不知为什么这陌生的孩子似乎很信任程安予,听他这么说也乖巧地点头,任程安予带路。只是程安予能操控的傀儡距离毕竟有限,在走了好一会后,再三确认了那孩子的家就在不远处,他也就准备与其分别了。
    那孩子抬头看着程安予,迟疑了一会才道:“我是士郎,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年约六七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开口,直直望着程安予的橘色眼眸澄澈无比。
    “虽然很想告诉你,但是目前没有办法,不过下次再见的话,我应该就可以坦白告诉你了,士郎。”
    “这样啊,好吧。”士郎失落地垂下了肩,尔后又加大了声音,“那再次相见的时候,大哥哥一定要遵守约定把名字告诉我,还要来我家做客喔。”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的。”
    红色头发的孩子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只是对于一个需要依靠魔力现世的英灵来说,「再次相见」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啊。程安予将傀儡安置在警戒位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你意外地对小孩子很温柔啊,上次对那个叫远坂的小姑娘也是。”
    这个发现让蒂娜觉得有些意外。她虽然对程安予一开始就颇有好感,但那也是基于她对美丽的人天生就抱有欣赏之心而来的,单单看这个万年冷脸的黑巫师,恐怕任谁都会认为对方是个无情之人吧?
    程安予不可置否地稍稍颔首,道:“今晚还要出战吗?”
    “那是自然,”蒂娜微微笑起来,“而且我们要亲手解决Caster。”
    “我说蒂娜啊,就算我查出这附近的水源有问题,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把我拉过来吧……”韦伯迟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Rider狠狠拍在他背脊上的力度打断。
    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咳嗽,一边看那Rider职阶的男人皱眉道:“做本王的御主,就要遇事果断,像你这么拖拖拉拉的思想怎么能实现你做个伟大魔术师的理想?”
    “你搞清楚情况好不好啊,征服王,我们什么准备都没做很可能就是来送死的诶!再说了,我才不是拖拉,魔术师又不是像你这样的野蛮人,谨慎才是值得称道的品质!”
    那魁梧的英灵听到此言,不由拉着缰绳回过头来再欲与韦伯争辩,蒂娜见状出声道:“那个下水道入口就在前面了,你们总不想为这点小事把敌人引过来吧?”
    她搞不懂这两个人整天为些乱七八糟的事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虽然看起来关系是很好啦。不过……蒂娜瞄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巫师,还是觉得他们这种相处方式最好了。
    征服王倒还算是很能接受意见的王者,不再与自己的御主争辩,而是专心驾着战车驶入巨大的地下水道。
    一开始韦伯还只是监测出了这附近的水源异常,但真正来到这里时,才察觉到情况确实非常不正常。
    空气似乎失去了活性,无论往哪里走,都可以闻到一股黏稠的血腥味,腥臭的肝脏气息也隐隐夹杂在其中。下水道里漆黑而又寂静,屏住气时,还可以清晰地听见水滴坠落的声音。
    自进入口后,越行进光线便越暗,那股原本就无法忽视的血腥气也越发浓郁。虽然处于黑暗之中,但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这死寂像是能使人窒息一般,蒂娜捂住口鼻,手也不由自主地死死拉住了程安予的衣袖。
    虽然刻意隐藏了气息,但两位英灵与其御主作为一行人果然还是目标太大,这条通道尽头的主人很快就意识到有人入侵,伴随着悚然的簌簌潜行声,无数破土而出的藤蔓直竖着毒刺,如同巨大的蠕虫,从四面扭曲缠绕着攻来。
    在黑暗中,就算是五官远超普通人的从者,也只能凭借空气的流动来判断敌人的方位。
    从袖口中翻出前段时间熬制的腐蚀禁药,程安予侧耳细听那藤蔓挥舞而来的破空声,黑袍在暗沉的光线中翻滚。黑魔药绝佳的破坏力在此得到了充分展现。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情形究竟如何,但程安予将那腐蚀的“兹兹”声听得清晰。
    腐蚀会顺着植物往下蔓延,不久后这株毒藤的根会被腐蚀得什么都不剩。
    然而,却有越来越多的藤蔓从黑暗中袭来,甚至有那种分泌着毒液的触手也从他们的周围冒出来,程安予察觉到异常,他在身上施下夜视咒,便见密密麻麻的藤条犹如寄生虫般围绕在周围,当然并非是敌方的魔力无穷无尽,只是藤蔓的生命力实在太强,就算是被蒂娜用魔术击碎的部分也可以很快再生,并且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中。
    这种仿佛是没完没了的恶心攻击令程安予失去了耐心,他从袖下滑出魔杖,尔后跃下战车,在一片藤蔓中以爆裂咒炸出一片空地,并设下结界。
    他闭上双眼,低念晦涩的咒语,随着他的声音,一种闪着莹莹绿光的纹路自他脚下蔓延开来,顺着通道弥漫向深处,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三分钟,程安予忽而睁开眼,只见周围的藤蔓已如潮水般退去,再无踪影。
    “这是什么?”
    韦伯好奇地盯着那些遍布整个下水道的纹路,虽然没有实体但其发出的光芒倒是像照路的夜灯。
    它和程安予巫师袍上的银纹有些相似,却又并不相同。以程安予为中心,笼罩了潮湿的下水道,那种纹路看起来有些像东方瓷瓶上弯曲描绘的藤条,又有些像阴暗处蜷居的虫豸。韦伯定神看去,似乎还觉得那些纹路在游动。
    “记住我的话,不要碰。”程安予冷声道,“这是「束缚」,除了我以外的人碰到都会动弹不得,那个Caster应该已经中了我的咒术,我们前进吧。”
    “诶诶,这算是你的宝具吗?真是有用的技能啊。”
    程安予随意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Rider的话,便重新踏上他的战车前往下水道深处。
    他在战车的飞速奔驰中凝望着周围快速闪过的魔纹,不由有些失神。这被程安予称为「束缚」的咒术,实际上是在巫师界中被称为「囚亡」的黑魔法,不小心碰到当然并非只是动惮不得这样的小后果,被困住的人还会被慢慢吸尽体内的血肉,连施咒的人都无法援救。
    这是名副其实的黑咒,想要发动甚至需要十个人以上的献祭,不过在这下水道行走时,程安予就知道这里已产生过无数死亡,借此发动黑咒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程安予早年逃亡时虽不会滥杀无辜,但也没少借助他人死亡施咒,其中操作是再熟悉不过。
    征服王作为宝具的战车自然风驰电掣,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下水道的尽头,即使是有周围的纹路发出的光芒,但那毕竟还是太微弱了,只依稀地看到两个人影僵直地站在那里,连轮廓都分辨不出。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几乎要让人晕眩,程安予猜想其中的那个御主大概已经被吸干了血肉只剩皮囊了,那个Caster却是绝对没事的,他没有实体自然也不会有血肉,所以目前也只是被束缚住了而已。
    越是死亡繁盛生长的地方,黑魔法的力量便越是能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若是像上次那样,Caster在外面与他战斗起来,结局恐怕就是两败俱伤了,绝不会像如今这样被轻易擒住。
    Rider驱车上前,一刀结束了Cater的性命。
    程安予点燃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情景。
    无数断肢肝脏散落在地,还有几个滚落在地的眼球在血泊中静静地躺着,完全独立的眼球似乎还正在看着什么。韦伯感觉到光源,她缓缓地转头望去,却在见到这人间地狱时,一下子瘫软在地。
    蒂娜脸色发白地皱紧眉。
    她的身前,是一具挖去了双目的尸体,年轻男性脸上黑洞一般的“眼睛”似乎望见了不远处躺倒在地的杀人犯,那干裂的唇似乎泄出了无声的笑。
    征服王也不由叹了口气:“真是令任何人都会感到难过的情景啊,不过好歹已经将犯人杀掉了。”喜欢[综]予安请大家收藏:(663d.com)[综]予安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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