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

    当源还在第七学区奔波着寻找「幻想御手」的使用者时，在第十八学区的长点上机学园里，有一位茶色短发的少年在校园的大门口里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少年的茶发中混杂着一撮红色的碎发，显得十分特别。而少年的眼眶则显现出黑色，实际上自从昨天接了某个银发少年的电话以后，茶发少年就没睡好过。
    准确来说，是自从知道那个计划以后，茶发少年就睡不下去。如果这时候某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十分惊讶。
    很快他等的那个身影出现长点上机学园的门口。那是一个穿着长点上机学园校服却披着乱糟糟的齐肩发的少女。少女眼白比例大的出奇，几乎只剩下瞳孔这么个唯一的黑点，令人毛骨悚然。这位少女就是他之前在第七学区遇到的布束砥信。也正是因为那天遇见了她才能让旅夜发现这个真相。
    “So，你找我什么事？”布束走向眼前的茶发少年。她知道这个少年是原型的哥哥，也是她的学弟。但是昨天收到他个人的短信约自己今早在长点上机学园门口见面。说实在她有些搞不清这个学弟的真面目，并且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但碍于都是长点上机学园的，她也就选择见面了。
    “我知道那个计划。”“哈”“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what！”
    本来不以为然的布束听到对方口中出现的名字下意识地将旅夜拉向一边，确认旁边没有其他人故意说道，“我们出去说吧。”“？”虽然不明所以的旅夜不知道布束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往校门外走。
    实际上不是旅夜愿意跟着她走，而是他完全是被布束抓着手腕用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迫使他跟着她往校外走。布束带着源熟门熟路地绕过各种小巷，来到了一栋废弃大楼里。
    “So，你知道多少内容。”一进门的布束将对方的手松开，不顾旅夜有些痛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冷冷地开了口。
    “为什么不能在学校里说？”旅夜有些责怪地开口，布束立马用着十分冷淡的语气开口说道，“长点上机学园有许多研究人员都参与针对一方通行的，在学校中说话可能会被他们听见。 ”
    “……真的吗……”旅夜也顾不上疼痛了，他不相信学校的老师们会参加那种丧心病狂的计划。布束很讨厌对方这样的行为，打算转身就走，“in brief，与你这种没有觉悟的人合作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还是当作完全没看过这个计划好好当你的乖学生去吧。”
    “既然看过了怎么可能会忘记!!”旅夜声嘶力竭的话语让布束停下了脚步，她又听到身后的人带着颤抖的语气接着说道，“运用「妹妹们」从而向绝对能力者进化的方法。”
    旅夜看着布束的脚步停了下来接着念出让他双腿打颤的内容，“学园都市存在七名超能力者。根据「树形图设计者」的预测演算结果，还能向绝对能力者进化的能力者仅有一名。”
    旅夜所不知道的是，在第十七学区的某个场地，有一名白发少年和带着护目镜的茶发少女正在进行第9831次实验。
    “这名被试验者如果按照通常的「开发计划」使其进化未绝对能力者需要的时间是二百五十年。我们暂时保留了这种「二百五十年法」，从而进行了经由实战促使能力成长的讨论。”
    带着护目镜的茶发少女向白色少年打出了子弹，但是子弹在碰到少年的那一刹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击中的反而是茶发少女。
    “准备好特定的战场按照准备好的计划利用战斗的进行从而对成长的方向性进行操控。按照预测演算的结果我们准备并测试了一百二十八种战场——”旅夜看着布束慢慢转身，颤抖着双唇接着念出那个计划的内容，“最终判明将「超电磁炮」杀死一百二十八回就能使其进化为绝对能力者。”
    第十七学区的战场，一位膝盖被子弹击中的少女不顾伤口流出的血迹一直往前挪动。在她的身后漫不经心地走着一位身穿黑底白纹上衣的白发少年，“就这样嘛？”
    “但是由于确保复数「超电磁炮」是办不到的。所以就将过去被冻结的「超电磁炮量产计划」中的「妹妹们」进行挪用并代替原型。”
    茶发少女毫无表情地不停地向前挪动。而在她身后的白发少年只是饶有兴趣地慢慢跟着对方的脚步。好似猎人追赶陷入绝望中的猎物一般。“快跑吧~快跑吧~这样才有意思呢~”
    “如果将打量武装过后的「妹妹们」投入使用，使其将个体的性能差进行弥补。”
    终于茶发少女再也挪不动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朝她逼近的白发少年。
    “那么预计与两万体「妹妹们」进行战斗将能使其向绝对能力者的进化完成。”
    当旅夜念完计划内容的时候，他后背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沾湿了衣裳。而这时在第十七学区的某条小巷上，红色的液体溅满在周围的墙壁上。
    “Although，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个计划的内容。”布束用她那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大眼睛看着旅夜，“But,你是做不了什么的。我记得你跟原型的关系不算很好。再说了，那些只是一个按钮按出来，单价18万日元的实验动物……”
    “你撒谎！”旅夜的眼眶中闪动着晶莹的东西，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黑入系统看到的第9830次实验场景，实验影像中御坂9830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那是对活下去充满渴望的眼神，即使是人造的身体人造的心，可是拥有一颗独一无二的灵魂。
    “其实你也不是仅仅把她们当成实验动物吧？”旅夜看着对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否则你就不会把我带离长点上机学园，而是会直接采用读心能力者消除我的记忆。甚至，直接灭口。反正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LV2，和IPad的关系又不算特别好。”
    “但是你没有这么做。说到底，你跟那些疯狂的那些研究员不同……”旅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布束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不对。例如，如果为了制作能完全治愈癌症的药物，需要两万匹的豚鼠的实验资料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布束可没管旅夜回没回答她的话接着说下去，“尽管同样都是生命？至少对研究者来说这是相同的东西。她们至少为了达到绝对能力而被人工制造出来的豚鼠。”
    “当然如果把任自己的私欲私利为所欲为的人也算进去的话，的确有一些脑子有问题的人在。但是对于他们研究者来说，这并不被认为是犯了杀人罪。曾经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布束想起了她陪同一名“妹妹”从实验室出去进行“外部实习”的时候，从被“妹妹”的单纯所感染，以后就决定要拯救她们。
    “我认为她更有人的感觉，so，我想拯救她们。”布束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用她那只看见眼珠子的眼睛盯着旅夜，“But，你呢？你是为什么想要拯救她们？你可知道如果要阻止计划的话敌人是谁？”
    “不就是学园都市第一名一方通行吗？”旅夜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布束冷冷地打断了，“敌人不仅仅是一方通行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风纪委员？为什么不告诉警备员？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不管这个疯狂的实验吧？”旅夜有些疯狂地嘶喊着，布束听到他的话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难道你还相信风纪委员？相信警备员？”
    “什么意思……”旅夜呆呆地看着布束，双唇机械地挪动，布束带着玩味地笑容看着他，“这个城市存在着一种叫做滞空回线的东西，本质是散布在学园都市里共计5000万台的70纳米长的硅块。亚雷斯塔可以通过这个东西建立他的情报网。”
    “In brief，学园都市没人能瞒过亚雷斯塔的眼睛。这个计划能够进行,because,是得到了亚雷斯塔的允许。”旅夜听着布束的话脸上渗出了汗，对方接着说道，“这次的敌人不仅仅是学园都市第一名。而是包括长点上机学园在内的整个学园都市的黑暗部分。”
    “如果你仅仅只是为了想帮助妹妹解决一个大麻烦这种看上去逞英雄的理由，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反正你与原型的关系不是很好，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在长点上机学园里安稳地读书。”布束只剩下眼珠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旅夜，“Because,一直生活在光明世界中的你，有这个觉悟对抗整个学园都市的黑暗吗？”
    ……我，究竟是为什么想要阻止这个计划的……
    因为想帮助美琴？……开玩笑，她不承认我这个哥哥，我也可以没有她这个妹妹……
    如果能看到她受伤的话……
    不，就算美琴必须要受伤。那也只能是我自己出手。
    而这样的计划……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而拥有那样眼神的孩子……
    绝对不能就死于这样疯狂的计划！
    想通了一切的旅夜重新睁开了眼睛，用更加坚定的眼神看向布束。旁边的布束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了对方的觉悟，她知道这时候再劝阻对方不卷入这个计划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计划，一定不能告诉美……坂[注1]。”旅夜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布束打断了，“这种事不用你说也知道。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我记得，实验是在黑暗的小巷中进行的吧？”进入状态的旅夜开启了分析模式，身为计划核心人员的布束点了点头。旅夜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既然这样，就用人眼将这些死角给堵上。上层那些人再怎么残暴，也不会将这种计划公之于众。”
    “So,你的意思是……？”“散布装有储值卡的信封，用人眼将实验的死角全部堵上。”
    我会堵上自己的觉悟，将「妹妹们」拯救给你来看！
    ※※※※※※※※※※※※※※※※※※※※
    注1：由于御坂Misaka和美琴Mikoto前面两个音相同。这里旅夜其实想说美琴但中途改成了御坂。Mi…saka。
    这里旅夜看到的第9830次实验纯属个人杜撰。只是根据速度推断每天进行十次实验。
    考虑到美琴是LV5中成长经历算是比较光明一面的一人，并且原作中御坂旅挂听说全世界的御坂妹妹们收集原石的事情向亚雷斯塔威胁过，所以将御坂家族设置为成长比较光明的一对兄妹。
    这里有人注意到旅夜明明也是三男主之一，但是戏份比美琴白井她们少得多。这是由于在幻想御手篇的时候，对方提前发现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在阻止这个实验。因而错过了幻想御手的剧情。旅夜的戏份要在妹妹们篇后面才会多起来，相当于是原作中最后出场的三男主中的滨面仕上。喜欢伪典·过去现在未来（魔禁、超炮同人）请大家收藏：(663d.com)伪典·过去现在未来（魔禁、超炮同人）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