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分

        这份资料的第二大部分里面记录的内容，大部分都跟天源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是由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执行的，或是在他们执行的任务中发生的小插曲，或是在那些事件中有天源族的守界灵使牺牲或失踪了，或是他们一直以来在追查的不明真相事件……
而在这份资料当中，都把古攸忧所未知的“真相”给记录下来了。
“你们，是从哪里收集到这些信息的？”古攸忧假装沉着地问道，心中已波澜起伏。
“你有听过第二代人族世界里的一句话吗？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事情是与自己相关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走进一个误区，把真相给遮蔽起来。我们，不过就是有着旁观者的清醒罢了。”凌天爱说道。
从血月之夜到聚灵大赛，凌天爱所经历的桩桩件件，都在告诉着她，这个世界，不是她所认识的样子，也不是天源族所认识的样子。这个世界，有太多秘密了，无论是她，还是天源族，都需要一个真相。
“母亲。”古月瑧终于开口说话了，听清楚了，他对面前的古攸忧的称呼，是母亲而不是守界圣女，“神族为什么要创造人族？为什么要赋予人族他们的特征和力量？为什么要灭世？灭世之后为什么要重新创造人族的次品？神族又是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原因消失的？”
一连串的疑问，真是发人深省。
“这些……不是在灵使学院的历史课堂上，都有教过吗？你又不好好读书了。”或许是因为这一声“母亲”，古攸忧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下来了。只是，面对古月瑧的问题，她总有些不安和疑惑。
“你有想过，为什么狸奴族和天源族内部，都有出现分歧和叛变吗？”古月瑧又问道。
古攸忧依旧不回答古月瑧的问题。
“你不回答，是因为你也没有底气。狸奴族虽灵力不高，很大程度上还得依赖天源族去执行维护平行世界平衡的任务，但他们终究是高贵的神族。天源族是自诩高等的存在，是被女娲娘娘选中的人族，有着自诩现今时代最强大的灵力。如此优越的两个族群，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叛徒，按照百分比来计算，甚至比第二代人族叛变的还要多得多。你就没有想过原因何在吗？不，你想过，作为天源族的守界圣女，你一定想过。你只是不敢承认，那个致使狸奴族和天源族叛变的力量，是一个高于这两个族群的存在。”古月瑧字字铿锵地说道。
“高等神族已经销声匿迹了，狸奴族是天源族的合作伙伴，天源族是女娲娘娘在神君灭世的时候奋力救下的唯一的第一代人族，第一代人族有着第二代人族无法比拟的一切。”古攸忧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说着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那是历史书上记载的故事，而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证实，历史的真实性。”古月瑧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孩子，就是这股叛逆，一直支撑他到现在。
“小瑧，你是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是天源族守界圣女的继承人！”古攸忧坚持说道。
相比于一个寻常的守界灵使，古攸忧该是更难被说服吧。在她身上的守界圣女担子太重了，在她身上的身份束缚太多了。如果连她都不相信历史，如果连她都不站在天源族一方，如果连她都不为天源族考虑，那天源族会怎样、平行世界又会怎样？
“母亲，我们既是天源族的族人，也是人族的族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仰望着同一片天空。”古月瑧说道。
沉默了，古攸忧终于是沉默了……是的，古月瑧说的话，她无以反驳，凌天爱摆出的证据，她也没有事实去推翻。面对这一切，她似乎，已经显得有些无力了。
趁着这个最好的时机，凌天爱赶紧继续说道：“我给你看的这些资料，不过是事实的其中一部分，或许只是极其细小的一部分，也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它们指向的，却是一个极其庞大甚至能够影响世界的真相。明日教会在收集大量的灵子，特别是一些稀有的灵子，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未来他们使用的元灵术中，一定需要到这些灵子，或是有关生命的，或是有关时间的，或是有关世界的，总之，一定是一个强大而我们又仍未涉足的领域。此外，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我，一定是一个关键的存在。”
古攸忧抬起头，看着凌天爱。
江子樱把桌面上的资料，翻到了第三大部分。
“第三大部分，是有关小爱的。”江子樱弱弱地说道。
显然，古攸忧是有被惊讶到了，看了看凌天爱，又看了看桌面上的资料，缓了缓（感觉有诈），还是把手伸向了桌面上的资料。
然而——
就在古攸忧伸手的一瞬间，陈浩也出手了。“啪”一下，陈浩就把桌面上的资料重新合上并按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下，掌握住了主导权。
在陈浩看来，古攸忧是不可信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作声，只冷冷地观察着古攸忧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说的每一句话。在彼此没有达成真诚合作以前，陈浩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对古攸忧敞开一切信息，特别是有关凌天爱的。这对凌天爱来说，太冒险了。
又然而——
凌天爱本人也出手了。从陈浩的手掌下抽出了那份厚厚的资料，凌天爱亲自把资料翻开到了第三大部分，送到了古攸忧面前。
古攸忧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孩，竟端起了一副正人君子的脸，目不斜视地说：“你确定要给我看？”
凌天爱自信一笑，说：“我要是不想给你看，就不会让子樱把这部分资料整理出来了，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要来跟你谈判，我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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