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花阿琪篇——自由的爱（上）

    这里是邻近沙漠的一座小城，是漠戎族唯一繁荣的都城。漠戎族作为邻近沙漠的城市，资源远比邻国的大武匮乏很多。大家仅靠畜牧以及沙漠的一些特产与武国做生意为生的话日子过得会很艰苦。
    于是漠戎的王族组建了军队，以骚扰大武边境的城镇，掠夺他们的资产为主要收入。只可惜这些年，大武局势虽不如从前盛世那般强大，却也有了一定的恢复的苗头。尤其是那只楚家军，这些年南征北战势不可挡。
    而反观漠戎，因为从前几次从武国那儿得到了不少的好处。那些贵族王室们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后，就不再重视军事、民生。甚至连从前的那些个生意都不顾了，反而做起了人口买卖的生意，将自己的子民作为奴隶卖去武国，以此来谋利，坐享其成。
    这一次听说大武国的老皇帝派了楚家父子前来平乱，漠戎族的人民却已麻木。留在漠戎被卖去大武做奴隶或者国破家亡被武国人捉去做奴隶又有何区别呢？这个沙漠小国便这样即将完蛋了……
    阿琪家是漠戎都城的一个小作坊，与武国做一些陶器生活用品生意为生。所以阿琪从小跟着父亲会一些武国的语言。
    “阿爸……”阿琪父母两人愁眉苦脸的，弟弟阿古不明白，可阿琪却知道一些。听说邻国武国要打过来了，漠戎可能要没有了。
    “没事的，阿琪不怕，有阿爸和阿妈在，不会让你们姐弟吃苦的。”漠戎的子民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结果如何。虽然担心未来，可在孩子面前阿琪的父亲还是摆出了镇定的样子。
    “齐安察、齐夫人！”门口来了几位漠戎士兵模样的人。
    “什么事？”阿琪父亲问。
    “我们将军有请。”来的是守城将军的下属。
    “阿爸！”来着突然要带走自己的父母，阿琪内心充满了不安，连忙上前拉住自己的父亲。
    “阿琪乖，没事的，在家照顾好弟弟。阿爸和阿妈去去就回。”
    “嗯……”
    这一去，阿琪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
    有人说那将军是邀请了城里这些与武国有来往的商人协商如何投降的事宜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出一个结果，大武的军队就攻入了城里，这些人全被误杀了；还有说是漠戎的贵族为了逃跑特地抓了一些百姓们冒充他们，而那些贵族自己则趁机逃跑了……
    阿琪姐弟不知道真相如何，总而言之这场战争他们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一切……
    “你们没事吧？”眼前这名穿着大武军官衣服的男子向自己伸出了手。
    可刚刚差点被同样穿着大武军服的士兵伤害，阿琪害怕极了。本能地就朝着那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男子大叫了一声，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却始终没有打自己，他似乎与之前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阿琪终于放下防备松了口。虽然手上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还有鲜血渗了出来，但面前这个略有些俊美的大武的军官似乎没有一点要责怪自己的意思。突然一种内疚感袭来，阿琪用自己知道不多的大武语言向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你弟弟伤得怎么样？”男子非常温柔，并替她为那小男孩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哦，没什么事，只是晕过去了，你们的父母呢？”
    “我们的父母……死了……”阿琪难过极了，她甚至至今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母会死，只能回答:“武军进城，死了。”
    那男子脸上的表情令阿琪感到吃惊，她竟然从她脸上看到了难过、悲伤。他是在替他们悲伤嘛？为什么？大武的军人不都是残忍麻木的嘛？
    “那你们还有其他亲戚嘛？平时怎么过日子？”许久那男子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问她。
    “家里吃的没了，亲戚也没了。”阿琪也很难过，她都不知道自己和弟弟未来该怎么办？或许只能将自己卖给某个人家做奴隶以此来养活自己的弟弟吧。
    “这样吧，你们跟我来。”男子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抱起了昏迷着的阿古，带着阿琪往大武的军营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路上男子问。
    “阿琪。”阿琪一直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生怕这个男的会把他弟弟带走似的。
    “哦，我叫花强。”男子说完便再也没有开口过。
    花强？阿琪盯着这个男子的脸瞧了许久，是因为姓花这么唯美的姓氏，所以人才长得这般俊美吗？这人与自己之前遇到的大武人以及大武军人都不太一样呢，真是个……怪人？
    ……
    花强带着阿琪和阿古到了大武的军营。在营帐内，他们见到了楚寻阳。这人看起来非常严肃凶狠，瞪着他们的时候让阿琪觉得不寒而栗。
    “我说你怎么把这两个小家伙弄回来的？”楚寻阳皱了皱眉，看向花强。
    “这两个孩子可怜，他们的父母在攻城战中无辜被牵连死了。只剩姐姐带着弟弟，刚好被我们的人欺负，我撞见了就把他们救下了。”花强回答，阿琪感觉到了他抓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看起来他也是紧张亦或是害怕的，“他们现在无依无靠又没吃的，之前弟弟还晕了过去，所以我就想帮他们一帮。”
    “给他们点钱不就是了？战争中要死多少人，你一个个都捞回来，我们军营不成避难所了？这里是军营，不要胡闹，快把人送出去。”看得出这人是花强的长官，且非常不欢迎他们。
    “可是……”花强有些为难，阿琪与弟弟对视了一眼内心也充满了不安。若是这里的人不收留他们，他们该何去何从呢？“他们没了家人，现在外面又很乱，放出去的话或许会死的，我想带他们回去。”
    “啧，左右都是漠戎人，生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若是姐姐在，也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花强提到姐姐的时候，那个严肃凶狠的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虽然还是不耐烦，却没之前那么充满敌意了。
    “啧……罢了，马上我们就能回去了。不过他们留在军营实在是不合适，后方有一些随军的军医还有打扫的嬷嬷们，你先把他们俩安置在那儿吧。”挣扎了一会儿后，楚寻阳便妥协，同意让这两个孩子在后勤暂时住着。
    “嘿嘿，谢谢未来姐夫！”阿琪被花强的笑容迷住了，这是多么俊美的人呀。
    ……
    原以为军营后勤就是自己和弟弟的终点，以后他们姐弟俩就得在军营寻找一席生存之地。却不曾想到，到了大武以后，姐弟俩被花强带到了一栋大宅里。
    本以为他们会在这栋宅子里做佣人，却再次出乎意料。那名仙女似的花强的姐姐，好像是叫花千寻的，想要认他们做弟妹。
    可惜当家做主的老爷夫人并没有答应，但花府待他们像客人似的非常友善。并没有让他们做佣人的意思，而阿琪呢也很懂事，会主动帮大家分担一些活。很快他们融入了花府的氛围，这样的大户人家和从前听说的都不一样呢。从前总听人说被卖到大武做奴隶生不如死，可至少他们在花家过得很快乐……
    细心的阿琪发现，大姐花千寻似乎最近有心事。明明她与那名威武帅气的大将军楚寻阳订了婚，可阿琪却在花千寻的脸上找不到即将成为新娘的少女的喜悦。而是……失落与……牵挂？
    姐姐是在思念什么人嘛？阿琪想到小时候阿妈挂念去大武做生意的阿爸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不过，那楚将军不是天天来嘛？为何姐姐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花千寻最后带着他们姐弟去灯会散心，可阿琪发现姐姐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与一名女子抢完花灯后，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人。阿琪注意到花千寻在看到那人后脸上露出的抑制不住的喜悦，可很快喜悦就消失了，接着花千寻便发疯似的追了出去……
    “我去找大姐，阿琪你带着阿古去找清娘或者哥哥。”花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事要发生。
    “哦。”阿琪话音刚落花强就跑没影了。
    “这群人搞什么？自己弟弟妹妹都不要了吗？太不靠谱了吧。”一旁刚才与自家大姐不打不相识的女子吐槽道。又看了看身边的两姐弟，“你们是花府的孩子？能找到你们的亲人吗？需要我找人送你们吗？”
    “谢谢姐姐，不用了。”阿琪很有礼貌地向那女子行礼，“我们的朋友就在那儿。”
    不远处，洛清娘发现了这里的骚动走了过来。
    “好吧，那你们去和你们的朋友汇合吧，我也要去找我的哥哥了。”彼时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位豪爽的女性竟然是当今最受宠的长公主。
    花强带着头上缠着绷带的花千寻回来了。紧接着那楚将军也过来了，去大姐的房间里说了一些话后离开了……
    而后阿琪偶然撞见大姐会拿着一件男士的外套发呆，趁四下无人的时候竟然还偷偷嗅了嗅上面的味道，然后脸色微红自己骂自己，还拿手锤自己脑袋:“花千寻！你是花痴嘛！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你是楚寻阳的未婚妻了！别再想别的男人了，大笨蛋！”
    很多年以后，阿琪才知道姐姐害的是一种叫做“相思病”的心病。这种病很难医治，但也并非无药可救……
    ……
    好疼！好疼！但是不能说！不能妥协！不能照他们的意思说话！阿琪咬着牙，内心鼓励着自己。前几日，家里突然来了一群官兵，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们姐弟的房里搜出了一个漠戎王妃织的袋子，里面装了一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书信。
    紧接着他们就被带到了兵部的牢里，连花强也被一并关押了起来。接着那些可怕的士兵就开始对他们姐弟用刑，逼他们承认花强是漠戎的奸细，他们则是负责传递消息的人！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是这群人颠倒是非黑白，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们的所谓真话……
    阿琪虽然是个漠戎女人，但她明白什么叫知恩图报。在他们姐弟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花家帮助了他们。所以就算现在所有人都对花家落井下石包括那个叫楚寻阳的父亲。他们姐弟也绝不会背叛恩人的。
    施行人说只要他们姐弟承认了所谓的“真相”，就能免于皮肉之苦。可阿琪绝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她紧咬着牙齿，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背叛善良的大姐花千寻和救了他们的恩人花强！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阿琪注意到那群魔鬼用烙铁烫了自己的弟弟阿古，可她却连挣扎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不起了弟弟，姐姐可能保护不了你了……朦胧间阿琪似乎看到了花强的样子……紧接着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阿琪！阿琪！好孩子，快醒醒啊，是姐姐啊，阿琪！”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花千寻的声音，是姐姐来救他们了嘛？
    “姐姐……姐姐……”似乎还有阿古的声音……
    接着阿琪感觉到似乎有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他们还是孩子，这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阿琪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美丽的脸上挂着泪痕。她很想对花千寻说没事，她没事姐姐不用哭。可却没有力气，小手微微举起喊了一声:“姐姐……”
    接着阿琪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阿琪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花府的房中。弟弟阿古恢复得比她快一些，已经能四处走动为她端茶递水了。并告诉她，大姐为两个哥哥都平反了。勇哥哥和花老爷已经回来了。很快强哥哥也能回家与他们团聚了。
    期间花千寻还彻底说服了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就算遭受酷刑也没有说过花家一句坏话、做对花家不利的证词。这般勇敢的孩子，又是为了花家死过一回的，若是不能认祖归宗才是对不起祖宗。
    花明似乎也被这两个孩子的仁义与勇气所感动。最终松口认了这两个孩子为义子和义女。从此阿琪和阿古成为了花家的一份子，唤作花阿琪和花阿古。
    ……
    快乐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花府又变得低气压了。花老爷和夫人愁眉不展，勇哥哥和强哥哥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原因是今天的一道圣旨，据说当今陛下要纳大姐为才人，三日后入宫。
    阿琪那时还不懂爱情，她只知道做大武皇帝的嫔妃绝对要比做漠戎王妃要风光。这一点可以从第二天前来花家道喜的人的数量看出。哪怕是花家出事前，阿琪都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和花家是“相熟”的。除了洛清娘，其他人家的那些个小姐公子的，阿琪此前都没见过。现在一个个都似乎和花家的每个人很熟似上门来问候……
    可这一家人只是人前高兴，四下无人的都是全都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
    这一日，阿琪看到花千寻坐在院子里发呆，于是带着阿古前去与她打招呼:“姐姐……”
    “呵呵，是阿琪和阿古呀，怎么样这几天你们都恢复的好吗？”花千寻蹲下，将两人拉到身前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刚才还愁眉不展的花千寻，见到他们便立刻恢复了笑容。可阿琪却觉得自己能看到这笑容背后的苦涩……
    “听刘嬷嬷说，您要入宫做皇帝的嫔妃了？”阿琪小心翼翼的询问。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是导致花家现在气氛阴沉的元凶。
    “是啊，这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好事，大武人人都羡慕的呢。”果真，花千寻明明在笑，可这是破碎的笑容。这笑容背后是对某些事无法实现的遗憾与伤感。
    “可您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阿琪拉住了花千寻的手，将憋在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强哥哥也不开心，勇哥哥也唉声叹气，您说这是好事，可为何老爷和夫人也始终皱着眉头？”
    “呵，好孩子，那是因为府里原本只有我一个女孩子，他们不舍得罢了。现在有了你，就不一样了。阿琪，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好嘛？”花千寻抚摸着阿琪的脸颊，眼里充满柔情，“尤其是强儿，别看他平日大大咧咧比勇儿活泼，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细，也更加脆弱。”
    “姐姐你放心，你不在家我一定会好好侍奉老爷、夫人的，也会照看好两个哥哥的。”阿琪点了点头，小手拍了拍胸脯保证。那时还很懵懂的她把花千寻的话当真了，真的以为大家只是因为不舍得女儿才难过的。
    直到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花千寻的伤感除了对珍爱之人的不舍，还有对前途未知的迷茫……
    “放开我！”门外阿琪见到了楚寻阳，她很惊讶原本威风凛凛，气势吓人的楚将军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一次次的在门口呼唤着大姐的名字。却虚弱的连门口的护卫都突破不了:“千寻！千寻！你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千寻！千寻！”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呜呜……对不起。”而房内花千寻同样不好受，她蜷缩在床边，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一边哭泣一边重复着对不起……一切都不可能回去了……
    大姐为何要道歉？明明是那楚家退婚在先不是吗？阿琪不懂，只是听照顾她的嬷嬷说了花家与楚家的过往。她与普通人的理解是一样的。既然楚家自己放弃了花家，那么花千寻许给谁都与他们无关了不是吗？只是……为何听着大姐的哭声，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呢？
    楚家是伤害了他们姐弟的凶手。为何现在看到门口那奋力挣扎的楚寻阳，她会替他感到难受呢？想到大姐和楚寻阳，阿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下的疼痛又是为何？——这一切或许便是阿琪第一次见证了世间男女之间情是何物，又是如何令人魂牵梦萦、愁断肠的。
    ……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就派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来接花千寻入宫。一一与家人道别后，花千寻跨上了马车……
    此后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大姐的消息。花夫人和秦姨娘两人成天在那里烧香拜佛的，可说的话却非常的矛盾，一会儿想要知道女儿在宫里的情况，一会儿又害怕收到女儿的坏消息……
    “既然娘和姨娘那么担心，不能去宫里找姐姐嘛？”终于年幼的阿古在晚餐的时候问出了阿琪憋了许久都没敢问的问题。
    “这……”花夫人和秦姨娘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没有陛下、太后或者娘娘的召唤，我们是不能随便入宫的。”
    “爹和哥哥不是每天都要入宫上朝吗？能否去找姐姐呢？”阿古又问。
    “唉……”花明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
    最后花勇摸了摸阿古的头，告诉他:“我们只是去上早朝，并不能随意去后宫的。”
    “为什么？”童言无忌，阿古对一切都好奇。
    “因为男女有别。后宫是女眷们居住的地方。那儿有很多陛下的妻妾在，所以出于礼节。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般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
    “唔……”阿古歪着脑袋，似乎对这个规矩很不理解。阿琪赶忙将他拉到一边，又用通俗易懂一些的话给阿古解释了一遍。也防止了他继续追问令家里人不安。
    “或许只是陛下最近忙于公务疏忽了，爹娘、姨娘你们不用想太多了。最近我也听到风声据说南面不太平，可能又要打仗了。”花强也想着安慰一下父母，于是开口解释道。
    “又要打仗了吗？”秦姨娘脸上忽然写满了不安，望向花强:“强儿，这一次你……”
    “陛下为我们平反了。这次平南战看陛下的意思是会派楚寻阳将军前往。我现在就分配在楚将军的部队里，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啦。”花强回答。
    “可那刀剑无眼的……”秦姨娘似乎要哭了。而提到战争，阿琪也想到了她那死的不明不白的阿爸和阿妈。
    顿生不安感的阿琪望向了花强，刚好也与花强的视线对上了。后者对她微笑了一下，继续道:“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也别太担心。何况哥哥这么有出息，考中了状元。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输给他不是吗？”
    “若是能为朝廷效力，自然是光荣的。陛下赏识，我们自然要为陛下尽心。这样……对宫里的娘娘来说也是好事。”花明深谙官场之道，也明白前朝和后宫的关系之微妙。
    没过几日，陛下果真下了旨。任命楚寻阳带兵平定南疆古蛮之乱，花强也在出征之列。
    出发前一晚，阿琪在花园遇到了在那里照顾谷白与谷蓝的花强。
    “强哥哥。”阿琪打招呼。
    “哟，是阿琪呀。”与花勇的外冷内热，对外若冰山一般不同，花强显得开朗许多，脸上很多时候都是温柔的笑容。而他的笑总能牵动阿琪的心。
    “强哥哥那么晚了，您还来照顾它们嘛？”阿琪也上前摸了摸谷白的脑袋，吃饱喝足了的谷白刚刚舔完毛，现在打了个哈欠，两眼半眯半睁的。
    “嗯。明天出发以后，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回来。所以今天再来看看它俩。”花强回答，“从前都是姐姐在照顾它们，姐姐入宫后……”
    说着说着花强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这几天楚寻阳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总觉得这奇怪的背后似乎与他的姐姐有关。可他又不知道实情，看来明天还是早点出发去楚家找楚寻阳问问比较好。
    “大姐真的没事吗？”阿琪也感觉到了担忧，因为她听别人说。一般妃子入宫当天就会分配宫室。然后就能与家里人联系，至少能通个信什么的。可花千寻入宫后就音讯全无，这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
    “没事的。大姐吉人自有天相，且陛下喜欢大姐很久了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花强安慰阿琪，“我走后，你可能要辛苦一些了。哥哥是个愚笨的，除了工作很少顾家里的事。所以需要你帮衬着些娘和姨娘了。”
    “嗯，强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人的。另外……”阿琪拿出一枚小小的护身符，“这是昨天我和姨娘一起去普善寺求的。也不知道灵不灵，总之刀剑无眼，战场无情。强哥哥您要小心。”
    “谢谢！”花强接过护符挂在脖子上，上面还挂了好几枚护符，他开玩笑道:“娘和姨娘各一个，还有一枚是姐姐从前求的。今年还新收到一枚阿琪送的。有了这么多人的加护，我想死都难吧？”
    “不许说死！”阿琪不知道为什么着急了，小眉头紧皱:“大战在即，说这种话很不吉利的。”
    “呵呵，你怎么越来越像姨娘了。”花强乐了，食指刮了一下阿琪的鼻子:“放心，家里有那么多女人牵挂我。我才不舍得战死沙场呢。”
    “强哥哥！”阿琪都快急哭了，她似乎很害怕战争，更害怕花强出事！所以非常迷信的不允许花强说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着急了。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见阿琪快哭了。花强连忙将她公主抱起。拿她当孩子一般哄:“阿琪不哭，不哭了。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阿琪真哭不出来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两颊发烫。
    爱情的种子似乎突然被播种了下来，只是当时的两人都未察觉……喜欢千年寻缘请大家收藏：(663d.com)千年寻缘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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