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爱因斯坦级天才

    朱慈烺趁着焦掌柜说话的功夫，又把三份试卷检查了两遍，再次确认下最后的成绩，听到焦掌柜说让儿子当个账房先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么一个天才要是当了账房先生，后世的史书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是怎么个有眼无珠呢！
    宋士慧、宋士意两兄弟，都超过了九十分，焦勖的最终成绩，比宋士慧宋士意两兄弟还要高，达到了惊人的九十六分。
    超过了九十分，被称作世界级天才。
    超过了九十五分，几百年文化厚度才能孕育出几个，它有着一个极其贴切而又惊世骇俗的名字——爱因斯坦。
    只有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才能形容这个级别的天才程度。
    两汉四百多年的文化厚度，催生出诸葛亮、荀彧、郭嘉、周瑜等等一大批国士，还是没天理的井喷。
    从南宋的嘉定十四年，正式出现常规性的火器，到大明的崇祯年间，已经过去四百年了，也积攒了四百年的科技厚度。必定会有一个科技井喷。
    朱慈烺在后世研究明朝历史的时候，就觉的晚明只出现了一小撮火器大家，很不可思议。
    按理说，徐光启、孙元化等人的出现，就相当于司马徽、庞德公这些高士，只是一种文化厚度即将井喷的前奏。但是大明积攒了四百年的科技厚度，偏偏就在井喷的前一刻，戛然而止了。
    这让理工出身的朱慈烺，浑身不得劲，就像一本精彩的小说，一百万字的铺垫都看了，眼瞅着就要到全书最大的高潮了，突然太监了。直到朱慈烺魂穿来了明朝，才想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是科技厚度的井喷戛然而止了，而是大明亡国了。
    满清入关以后，阉割了汉族文化，没了一个提供井喷的土壤，当然就会戛然而止了。就算是这样，还是产生了几位足够改变一个时代的大发明家，发明机关枪的戴梓，发明显微镜的孙云球等等，可惜都不受重视。
    就像毕懋康发明的燧发枪，因为大明的灭亡没来得及推广，到了清朝，这么一项伟大的发明，竟然成了康熙的猎枪。 戴梓更惨，以他的才能，死了以后皇帝给他抬棺都是应该的，结果在他就要大展宏图的时候，被清朝流放到了辽东。在贫寒的辽东，艰苦生活了三十多年，最后在贫病交加中死去。
    倘若是把这些天才发明家都招进皇家军械研究院，在朱慈烺这个前世我大PLA军工兔的亲自培养下，必然能够培养出一批改变世界的“近代之父 ”！
    批阅完三份试卷，朱慈烺问起三人，“都说说你们想做什么？”
    宋士慧说，“陛下，草民与弟，想造机床、造机械。”
    焦勖说，“陛下，草民的志向是研制出能大规模生产的、便宜的、更猛的火药。”
    哦，哈哈，我大明的军工、军械的发展的掌门人，终于被朕发现了。
    朱慈烺问，“焦掌柜祖籍是哪里？”
    焦掌柜不知道朱慈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实话实说道：“安徽宁国人。”
    朱慈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着急去看软木橡胶的硫化情况了，重新坐回了那张杉木太师椅思索。
    名字叫焦勖，祖籍是安徽宁国人，这小子应该就是那位名人——对明末清初火器制造有着重要影响的火器大家了。他将德国传教士汤若望口授的欧洲火器科学技术，辑录成《火攻挈要》一书，加上附录为《火攻秘要》一卷，合称《则克录》，于崇祯十六年（1643年）刊印发行书籍。对明末清初的火器制造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只是现在，时间上与原历史有了一些出入。
    但是，朱慈烺已经习惯了历史名人时间上的出入，比如，孙传庭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比如朱慈烔才六岁多、比如鞑子被他从北京赶跑到草原上去了，这应该就是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的原因吧！
    “好，朕准了，你们三人都获得了格物进士资格，准入皇家军械研究院学习，宋士慧、宋士意你二人师从方以智院长，由他传授你二人机床、机械研究制造，焦勖你由宋应星院士作你的指导教授，指导你化工知识研究，朕再传你一本《化工概论》，朕期望你三人未来的成就超过方院长、超过宋司业。”
    宋应星、焦掌柜激动的立马跪下了，“谢陛下隆恩！”咣咣咣两人磕了三个响头。
    “平身、平身。”朱慈烺心情大好，这可是我大明未来军工科技发展的掌旗人物啊！
    他一高兴立马把自己身上的七把米涅手枪，拿出了三把交给了焦勖、宋士慧、宋士意，“这个就当是朕送给门生的见面礼了。”
    宋应星、焦掌柜怎么能不知道，这种特制镀银米尼手枪的珍贵程度，虽然最大射程只有五十步，有效射程在二十步左右。架不住这种火器的隐蔽性高，就算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千总，没有任何防备的话，也得折在米尼手枪的枪口下，一等一的防身利器。
    焦掌柜上前几步，准备抢走儿子手里的米涅手枪：“哪能收陛下这么贵重的东西，陛下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焦掌柜发现自己怎么也夺不走米涅手枪，焦勖脸上的木讷一扫而空，换上一种狂热到极点的痴迷。
    宋应星、焦掌柜马上对儿子喝道，“孽子，还不跪下谢恩，楞在那里作甚。”
    焦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从朱慈烺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一直都是木木讷讷。不过有一点挺好，焦勖为人孝顺，除了唯一感兴趣的火药，其他什么事都听他老爹的，木讷的开始磕头，“焦勖谢陛下隆恩。”
    朱慈烺看到焦勖磕头的动作，像个木头人一样，科学家嘛，都是这样的，所以，对于他更加满意了，听他老爹的，肯定会更听自己这个当老师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俗礼就免了。”
    焦掌柜赶忙说，“陛下，不可，不可，礼节不可废，陛下，快过年了，我老家给我送来了一些年货，山核桃、野兰香茶、黄花云尖、大红袍板栗、咸野鸭、咸野鸭蛋，明天草民给陛下送一份过去，不是束脩，陛下千万不要推辞，再给他老师宋司业让焦勖把三节两寿和束脩送过去，这是尊师重道，一定要送的。”
    朱慈烺笑道，“哦，有好茶啊，这个朕得尝尝，还有啊，你这么尽心为曾娘娘的工厂操心，朕得感谢你，得给你一个发财的门路，而且这个门路，也只有你们家才能做，因为你家有焦勖这傻小子。”
    焦掌柜震惊的慌忙下拜道，“陛下要指点我焦家发财，草民代全家三代感谢陛下天恩，皇爷您说草民应该怎么做吧。”
    “焦掌柜，硝石你知道吧？”
    “硝石？陛下，草民知道，焦勖这小子就是摆伺这个把草民家炸了几次。”
    朱慈烺指着地球仪，登州府那一片地方说，“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只要他学会我书里写的萃取法炼制硝石的办法，他就可以制出大量硝石。山东登州府的莱阳，有一处还没被发现的硝石矿，只要你买下这片地，不出十年，朕保证你能成为山东数一数二的商贾。”
    一般人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估计高兴的都要回家祭祖，焦掌柜的反应却是出乎了朱慈烺的预料，苦着一张脸说道：“陛下说的不错，但是小的不愿意去。”
    朱慈烺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还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平静道：“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
    焦掌柜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说的是很好，但是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既不是莱阳县的乡绅，也不在莱阳县做官，就算小的提取了大量的硝石，没有这些官僚乡绅的支持，能卖的出去？怕是就连莱阳县都运不出去，更不要说贩卖了。
    就算是让出大部分的利益，得到了莱阳县官僚乡绅的支持，但是陛下也说了，能让小的成为山东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少说也有个百万银子的家产吧，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大了，以官僚乡绅的贪婪，小的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商贾，能够活到第二年都是老天爷保佑。不是小的不想挣银子，只是这个银子，有命挣没命花。”
    朱慈烺看着焦掌柜，焦掌柜这些话说的很在理，自己若不是皇上，还这么能干，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就这还遭遇过几次刺杀，若不是自己小心，估计早沉到长江里了。
    朱慈烺笑了，说，“焦掌柜，你眼前就有一尊女菩萨，你不拜，还想这么多？”
    焦掌柜也是聪明人，要不然也干不上掌柜，他眼珠一转就想通了，当下跪在曾佩珊面前道，“曾娘娘，草民想请曾巡抚一起投资，把硝石矿买下来，请娘娘恩准。”
    曾佩珊道，“买是可以的，但是那一片地不小，买地的费用不会少，我建议你再找一下云三掌柜，让皇上也投资一些，至于销售，你更不用愁，只要你能便宜，我相信登州、太平府、凤阳府这三地的兵工厂，都会用你的货。”
    “对，对，还是娘娘脑子好使，就这么办，这是皇上给的财路，那怎么也得给皇上分些红利。好，好，明天我就去找云三掌柜。不过还得谢陛下，陛下不说，谁知道那儿有个硝石矿呢。”
    他们那边商量怎么投资的事，朱慈烺就不管了，他在宋士慧、宋士意的试卷上，写了几行字“世界级！朱慈烺、兴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又在焦勖的试卷上写上“爱因斯坦级！朱慈烺、兴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
    一百年之后，这三封试卷得以解封，史学家、考古学家，都对“爱因斯坦”四个字，大惑不解；
    又过了二百年，人们才明白了“爱因斯坦”四个字的含义，全球轰动——朱慈烺，是外星人？老祖宗转世？后世人穿越？先知？要不然怎么解释，他那时候就知道有一个叫“爱因斯坦”的科学家，而纵观焦勖的毕生成就，可不就是不输于“爱因斯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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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