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鼠妖之秘密

        许久，鬼蜘蛛才道：“阁下是。”
高强度混凝土地面上，血迹被四周高温蒸干，只留下些许残余痕迹。
火焰自阿尔缇妮斯娇小的身躯逐渐熄灭，她双足立在地上，身前黑焰熊熊缭绕，渐渐汇聚收缩为一个实体的人形。
是北见时雨校长，他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
阿尔缇妮斯快步走到吕布面前担忧地搀扶住他正颤抖的左臂，仰起小脸，看到吕布依然苍白的脸颊。
“吕布先生！”
北见时雨校长见此伸出大手，摁在吕布心口，温热的真龙之息输入其体内，为他驱散鬼蜘蛛强横剑气残留的力量。
“老师……”阿尔缇尼斯哽咽道：“您也来啦。”
头上戴着一顶黑帽的北见时雨校长点点头，外边黑暗世界拂来阵阵暖风。
有什么奇怪急促的声响从脑袋里响起，原来却是头顶墙壁装载的警报扬声器，那巨大声波得到了远处堡垒各个地方的警报声回应。
警报席卷整个居庸堡垒。
吕布渐感心口不适减少，直至消失，对校长道谢后，转身望向千叶巨兽熔岩池方向。
无数红点亮光从黑暗的地方浮了起来，抬升速度极快，每一枚亮光都是一颗巨大火陨石，它们朝着居庸堡垒而来！
吕布脸色慢慢红润，恢复力量，凝望眼前壮观的景象，那些拔地而起的火陨好像黑色海洋里跳跃的红海豚；它们不会落下，而是持续往上，失去引力一般向上，突破到数千米高空！这时候，在重力作用下，陨石雨会落向这里。
四周重力似乎在加强，那是无穷的巨大陨石带来的压迫感……吕布体内六合真气在运转，展开重力领域。他花费了十年时间用以研究双息，以至于境界停滞不前，现在看来所费时间完全值得。
一个拥有黑焰的鬼蜘蛛……吕布在脑海中思考这样的组合。
他是一个拥有重力领域的无痕之息剑客，只需要更多的气，他完全有能力以低境界挑战高境界，实际上，在荒川，他早已经办到，暴怒为他提供了这部分气。
……
……
居庸作战指挥室，防空警报级别上升一级接着一级，堡垒顶部防空塔开始发射炮弹拦截火陨石。
地下能源发电系统向堡垒大量供电，随即十架电磁轨道炮轰隆隆启动，校准系统自动瞄准天空，防备敌方高级气武者的毁灭打击——所谓高级气武者，即是那位至强高手。
火陨石和防空炮的轰炸将天空照亮，爆炸声波袭来，震耳欲聋。
在爆炸火光中，有人瞧见大地上漫山遍野的影子，那些影子分布在广阔的平原，快速活动中，双目血红，在奔跑着，长长鼠尾拖在地上。
又一次大规模火陨石腾升，堡垒炮弹同时齐射，天空发生密集爆炸，地面上那种活动的黑影这会儿已经密密麻麻，不见尽头。
“它们在冲锋！敌人在冲锋！”
终于，所有人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都是泥梨塔在作祟！
在荒川，或许他们就有计划……
“又是老鼠！”某参与荒川围剿鼠妖行动的中级军官拍案说道。
“我听说小松原俊警视总监在东京曾经发现过老鼠的踪迹。”
中央大会议室里，诸位云从级高手和部分本州十三宗主要人物汇聚一堂，有知情的高手询问众人。
“小松原俊总监大人呢？他未在场吗？”
“我知道些内情……”菊宗渊上家所在的角落，一个年轻男人说道。
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都是日本气武者顶尖的人物，他们一个个都气势超然，一派强者风范，此时尽都斜眸观看。渊上家的长老问道：“小狗，你跟随小松原俊总监多年，知道什么，在诸公面前说来吧。”
渊上狗娃于是说道：“去年，我刚刚参加工作，追随小松原俊大人手下。那时他正在调查一个十年前的案件……”
“我有印象……”会议室里某位认得小松原俊的将军说道。
“十一年前，在千叶县著名的Mother牧场附近村郊，那里有大片曾经的妖族聚居地，如今长满山林，面积巨大。那个地方很奇怪。”
“已逝的橘义远宗主和黑虎将臣宗主以及东京捉妖师协会的首席捉妖师是不是……”有人记起当年的事情。
“对咯……”白宗的白胡子老宗主说道：“橘义远宗主还和老夫谈过他们三位在调查的事情，说是关乎日本的存亡命运云云……莫非正印证了今日之战吗？”
“笑话，区区泥梨塔就十八个黑道气武者，日本存亡命运？笑死个人。”虎宗宗主大声笑道。
“您说话注意尊重死者！”坐在末位的橘雅弘冷不丁说。
虎宗宗主斜眼睛瞟了眼他，知道是橘义远的儿子，也没说什么，不搭理他。
“那老宗主，他们在调查什么？”
“这老夫怎么知道？老夫要是知道，也许也和他们三位一样……呃，两位已逝宗主应该也是死在泥梨塔的阴谋之下！”
“是老鼠。”渊上狗娃终于把话题拉回到今晚之战的局面上来，众人又斜眸望向他。
“黑坛子……”渊上狗娃做思考状。
“黑坛子？”
“在警视厅总部樱田门的证物地下室里有一个黑坛子，小松总监说这个黑坛子当年牵扯进二十几位风从级高手，我猜想，应该就是泥梨塔高手。我和总监大人开始调查这件案子时，第一步就遭到了信息泄露，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了总部地下室……我记得很清楚，那人用一把CZ手枪，装载手枪消音器，准备消灭证据！”
“谁？”一个高手问。
“泥梨塔派来的人。”渊上狗娃道。
“然后呢？”
“那人被咬死了。而在证物室内发现大量黑色粘液，和坛子碎片。结合荒川发生的大规模鼠妖入侵事件，那黑坛子里面应该就是鼠妖！”渊上狗娃接着道：“那只在地下室孵化了十年的鼠妖逃脱出去，被捉妖师斩首，之后的调查我就不知道了。”
“你刚才提到了孵化一词。”
橘雅弘开口说。
他今天梳了个大背头发型，脸色微微发白，如今眼神越发锐利，境界似乎早已接近云从，只差一步就能晋级。
十年前，橘雅弘参与了父亲在调查的事情……他不知道父亲调查了什么，但自己绝对参与其中。
那一战是他人生中第一场决死之战，面对十几位高境界的风从，他那时还只是上准从。
记忆似乎淡忘了，橘雅弘记不起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那久远的记忆，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一片黑白，除了战斗，只剩下恐惧。
橘雅弘看着会议桌前傲慢的年长者们，不愿多说自己的故事，反正一切都已经按照敌人的计划发生了，在这儿谈论始末，又有什么意义。
在荒川，人类方面只出动了一个步兵师就解决了所有鼠妖。这儿可是居庸堡垒，火力之强大，就算来一百万鼠妖，也能全部消灭，所以会议室里没人在乎外面的战事。
“现在我们需要防备的是泥梨十八剑！”
“对，如果他们出手，堡垒的电力系统或者指挥系统被破坏，外边的鼠妖就会长驱直入，届时，日本或许真的就毁灭了……”
“机器是死的，还是步兵最靠谱。”陆军大将德大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说道。
悠仁天皇陛下和令子内亲王、白木龙宪几位嫡系顶尖云从商议下令居庸堡垒进入全面防御状态，指挥防御由令子内亲王全权负责。
“诸位，这世上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是被一个武者组成的组织所瞬间毁灭的，然而现在，日本正面临这个危机，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毁灭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令子内亲王环视众人说道：“陛下将与我们同在。”
“朕将与你们同在。”悠仁天皇郑重说道。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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