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平安夜入阵曲（3）

        出门前，吕布提醒老管家不要路过明治神宫废墟，以免惹得阿福伤心，他答应一声，去车库开车。
今年的平安夜似乎又比往年多一分华丽的美。
似乎是圣诞树上多了些铃铛和礼物以及彩灯，街边多了许多圣诞老人和他们的麋鹿，肯德基餐厅又多了许多新的圣诞套餐。
演唱会入场时间在晚上八点，开始时间是八点半。
所以还有空余时间吃晚餐。
中央区附近的肯德基餐厅基本都在排队，一行人游玩一圈，街上全是情侣，颇觉无趣，就找了家肯德基排队。
日本人在圣诞节吃肯德基已成习惯，所以才如此火爆。
好容易排到座位，靠近餐厅最里面，几个人挤到前排点餐，老管家付了钱，众人坐定。
无聊的等待时间过去……
身边不时有客人起身，新的客人坐下。英文的圣诞节歌曲在不知哪儿的角落播放器播放出，节奏舒缓好听。
虽然吕布一个字也听不懂。
背后那一桌突然坐下来三个“圣诞老人”。
在座的除了川瑶都是气武者，很快就察觉到这个三个“圣诞老人”气息很强大，尤其是中间那位。
吕布转过脸，正好瞧见阿尔缇尼斯抓住自己的手，那意思是说：是那天见到的圣诞老人！
吕布果然瞧见上次见到的那个家伙，不过他们似乎刚坐下，而且谨慎得很，对四周的人都保持着警惕，所以一时没注意吕布等人。
“吕布先生……又是海里都语……”
阿尔缇尼斯说话声音极低，身边的人都没听见，那边气息最强的圣诞老人却忽然环顾过来，但店内说话人很多，他也无法精确认识所有人，于是继续和同伴低声讲话，是海里都语。
左右两边的圣诞老人身材都很瘦，就好像披着一层衣服的骨架子，二人腰间都悬挂着刀剑武器，由于脸上带着圣诞老人面具，没法知道二人长相。
它们只点了三个芝士猪柳汉堡，所以很快取到了餐。
三人把汉堡拿在手里，左右两边的圣诞老人手上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不过只有长长的中指夹着，其余大拇指、小拇指、无名指和食指里都是空的。
中间那个圣诞老人的手则是人类的手，他拿起芝士猪柳汉堡，张开白胡须面罩下的嘴巴，咬了一口。
那两个圣诞老人见了，学着他的模样双手一前一后“夹”起汉堡，慢慢送到面具下……
面具被他的脸顶开，一团黑色的口器从里面迅速探出，包住芝士猪柳汉堡回到面具内。
两个圣诞老人手上的汉堡已经消失。
这一幕落在旁边几人眼中，川瑶不是气武者自然没瞧见，阿福和老管家脸上都沁出汗来。
没人敢出声，因为餐厅内太多平民，这时候出乱子会伤及无辜。
阿福和老管家越发心惊胆战起来，两个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川瑶，她完全还沉浸在快乐之中，开心地翘翘脚等餐。
三个圣诞老人吃完，一同站起，往外面走去，遇到进来的客人还是很礼貌地站立让行，慢慢走出餐厅，消失在雪夜里。
阿福道：“你们看见了吗！”
老管家面容严肃，说道：“我亲眼所见。”
川瑶面露疑惑，吕布则说：“捉妖师会处理的，咱们不必多事，惹得麻烦。”
老管家深以为然：“阿波罗老爷所言很对。”
“老爷？”川瑶问：“阿波罗你为什么是老爷？”
老管家解释道：“阿波罗老爷不喜欢我称呼他少爷，所以只能从小称呼其老爷，阿波罗老爷不反对我这样称呼他。”
阿福莞然而笑：“阿波罗从小就一副老气横秋模样，老先生您称呼他老爷确实没错。”
老管家哈哈一笑。
这会儿圣诞套餐送到，大家点了一桶全家桶，吕布一个人点了一桶，剩下都一些单独餐品，还有圣诞限定棉花糖礼盒装、巧克力圣诞限定款礼盒装。
不一会，桌子上堆叠起鸡骨头，只有吕布面前干干净净，他一向吃肉连骨头吞。
阿尔缇尼斯和他吃饭这么多年倒也习惯了，阿福满脸震惊，川瑶则一脸崇拜。
一顿大餐，众人提着圣诞礼盒走出肯德基大门，阿福和阿尔缇尼斯重新戴上红色的毛线帽，两人都伸出双手去接天空落下的点点白雪，仰望夜空，心满意足。
“阿比留斯体育场就在前方不远，我去查看过，那边的停车场已经爆满，所以请老爷……各位小姐们，步行前去。”
“走路去也好。”
这条街人行道雪地上有很多人的脚印，吕布却眼尖，瞧见那些脚印中间掺杂许多细小的马蹄印，尽管已经被更多脚印覆盖，但吕布身为大将对马蹄印何等熟悉，而且修行无痕之息的他目光敏锐，甚至能看出马蹄印走向。
马蹄印的方向，竟然是阿比留斯……
阿比留斯体育场前的售票亭基本都已经关闭，只剩最后一个作为备用。
她们是来得最晚的一批观众，检票后走进宽阔明亮的巨大通道斜坡，往上行去，猛然间体育场内部纷乱的声浪层层叠叠、排山倒海而来。
从一旁的楼梯走上观众席，她们的位置果然在最前排，可以不通过体育场上方的巨大LED立方体显示屏，就能看清舞台上的一切。
许多摄像师正在台下拍摄，准备设备，现场还有许多警视厅警官、安保人员。
时间已经八点一刻，头顶上的无数灯光慢慢有序熄灭，只剩下中央巨大的LED立方体显示屏，拍摄的画面正是舞台中央位置。
现场上万观众几秒钟之内缓缓平息，只余下一万条呼吸声。
随即是一声声惊呼。
“这个节目叫：行到水穷！”
有人指着舞台大声喊道。
在他喊完话后，节目并没有开始。因为开始时间在八点半，然而许多人都是哑子小姐的老分爱，许多开场节目他们都了然于胸，每次预测哑子小姐的开场节目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一号看台最前座，一号座位坐着老管家，二号是阿福，三号阿尔缇尼斯，四号是川瑶。
吕布侧躺在六号到八号座位，手托脸颊看戏一般，悠哉悠哉，惹得后排和左侧观众很是不快。
吕布道：“行到水穷。”
接着道：“而坐看云起，好诗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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