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诡事

        清晨，太阳高升，老管家送吕布和阿尔缇妮斯出门上学。
在车上，阿尔缇妮斯显得很开心，吕布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她开心地笑着，把昨晚公爵夫人的故事对吕布复述一遍。
故事不长，很快就讲完了。
一路无话，回到学院。
黑泽育二和橘雅弘正等待他们俩，却不见太史姬和恂子内亲王。
吕布一见面就问：“那个长腿讨厌鬼呢！”
橘雅弘道：“太史小姐和恂子内亲王殿下身份特殊，她们背后的力量不允许其参加此次任务，所以没来。”
“那她是谁？”吕布指指橘雅弘背后站着的娇羞女孩子。
“她是咱们班级的黑虎阿福。”阿尔缇尼斯低声提醒。
“昨夜黑泽君亲自分析过，这次任务危险系数没有想象中高，所以带上低级准从也没关系。而且黑虎阿福和矢玉二郎出身本州十三宗，实力不错。”
说着，矢玉二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向这边打招呼。
“出发吧。”吕布点点头。
黑泽育二和橘雅弘面面相觑，心想这小鬼突然发号施令起来竟然颇有点威势。
黑泽育二有一辆蓝色本田轿车，前座被他和橘雅弘占了，后座是黑虎阿福和矢玉二郎，阿尔缇尼斯坐在黑虎阿福身边。
吕布不愿意坐后头，争抢许久，终于他坐在了车顶。这对气武者来说不算什么。
“喔～今天风好大啊！”
车顶上吕布的声音隐隐传到车厢里。
矢玉二郎问：“他一直都这么傻吗？”
“我觉得他只是陈述自己的感受。”黑虎阿福道。
一转眼，车子开至目的地。
这边的村子房屋分散，远近不一，道路两侧的稻田干枯一片，杂草丛生。
黑泽育二让橘雅弘带着学生们去四处打探消息，确定妖族出没点。很快，橘雅弘在村民口中得知妖族在距离此地五公里远的田间曾经出现，那里也是出人命的事发地。
吕布等人来到出事地点，发现那儿有辆警视厅的警车，两名警官正在附近收集信息。黑泽育二上前询问，许久回来说：“没有发现活动的妖族，很可能已经逃进山林去了。”
“那么，进山吗？”橘雅弘问。
黑泽育二摇头：“我们准备不充分，进山也走不了多远，不过可以试试。”
黑泽育二把车里带来的食物和矿泉水分给大家，所有人开始准备进山。
艳阳高照，树荫就在眼前，他们从金光灿灿的田野进入阴暗的森林，瞬间感觉温度降低几分，丝丝凉意冲进身体四肢。
“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黑虎阿福手指方向看去，发现那儿有座古旧神龛，神龛中供奉一个黑土坛子。
“这种坛子里应该是村民死去亲人的骨灰，被供奉在这，咱们不要打扰。”黑泽育二说道。
“哦，这样啊。”
几人顺着一条山林小路往深处走去，却发现吕布没跟上。橘雅弘道：“不要看啦，快走。”
吕布却道：“休息一会儿。”
“身为气武者，才走了这点儿路就休息？”
“没关系，就休息一会儿吧。”黑泽育二道。
“喂，叫你不要靠近神龛！你怎么！”橘雅弘上前要阻止吕布，却已经晚了。吕布来到神龛前，伸手把里面的“骨灰”坛子推了出来，咕噜噜滚到地上。
“骨灰没有这么重，里面有液体。”吕布道。
“也许是雨水。”矢玉二郎道。
“坛子口完全密封，怎么可能是雨水，而且外面的神龛积满灰尘，这是需要长年累月积累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坛子里面本来装的就是液体。”
“你是怎么看出来不是骨灰坛的，小兄弟。”黑泽育二问道。
橘雅弘弯腰抱起黑坛子，发现果然是液体，而且很沉重，液体中似乎浸泡着什么。
“是死人的气味。”吕布平静地说道。
此话一出，除了黑泽育二，其他人都纷纷色变。
“死人？！”
“吾纵横沙场一生，怎会不认得这味道。”
吕布这句话说得大声，但却没引起别人注意，因为所有人都盯着橘雅弘手里的黑坛子，假如里面真是死人……那也太恐怖了！
“阿波罗，你不要吓我……”黑虎阿福皱眉道。
“如你所说，坛子口完全密封，你怎么能闻出死人味道？”矢玉二郎问。
“我就是能。”吕布淡淡道。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黑泽育二道：“橘桑，打开看看。”
“不要啊！”矢玉二郎扭过脸。
黑虎阿福小脸发白，显然也很抗拒。
橘雅弘毕竟是三年级捉妖部部长，见过血腥之物，所以没那么害怕，吕布这个小鬼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小鬼，让橘雅弘刮目相看的是一边默不作声的阿尔缇尼斯，她脸上竟然也不见一丝害怕，而且相当淡定。
“不用看了。”橘雅弘道：“坛子里确实有东西，用液体浸泡，我猜确实可能是……是那东西。”
“黑泽君，把村子里那两个警官叫来吧。”
“不看也好，免得小姑娘们晚上做噩梦。”
矢玉二郎和黑虎阿福偷偷松了口气。
很快警官拿走了黑坛子，据说是拿回东京警视厅本部，警官们也认为应该重视这个奇怪的坛子。
进入深林入口的灰色神龛里，灰尘中多了一个圆形印记，慢慢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圆很快也会被灰尘覆盖。
因为黑坛子的事情耽误了很长时间，他们进入森林不久就退了出来，因为天色已晚，橘雅弘提议回村子过夜，顺便采购一些雨衣和背包，购买野外生存用品。
回到村子，天色已经黑下来，小路上萤火虫飞舞，照亮前方。
“村子里的村民晚上都这么早休息吗？”
“也许进城嗨皮去了。”矢玉二郎说。
“不是，你们没注意到四周的稻田原本是植过谷苗的吗？但是，现在到处杂草丛生，而且稻田里有淡淡的腥味。”
阿尔缇尼斯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她只说了一句，就提到了点子上。
吕布提鼻子闻了闻，他不熟悉这种腥味，但身为捉妖师的黑泽育二却能分辨。他眉头大皱，神色紧张。
“怎么了？”橘雅弘问。
“田间的气味恐怕是妖气，是妖族！”
黑泽育二话音刚落，就听见小路那头开车的声音，一道明亮的车灯光照过来，是辆破旧的乡下小货车，满载货物，用帆布包裹着。
远远的，车灯光渐近。吕布拉着阿尔缇尼斯退到路旁，黑泽育二和橘雅弘他们则在对面。
小货车驶过众人，橘雅弘刚开口问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好像被什么压住，再也张不开。
因为灯光中清晰看见车头驾驶座上空空如也，竟然没有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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