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〇三三 一方通行直接快进到拄拐老大爷

        同一时间，学园都市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间狭窄、破旧、肮脏的隐秘诊所。
这种诊所通常为一些不良社团，也就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服务，以远比医院低廉的价格，治疗他们的跌打骨折；再以极高昂的价格，治疗诸如枪伤一类，无法去医院治疗的伤口。
这种诊所的床位远少于需求，两间病房一共塞了十七张病床，走廊上还贴墙放了三张。
其中走廊上最里面的那张，躺着一个看起来就好像木乃伊一样的少年。
腿部打了厚石膏，用绷带吊在房顶的钩子上；一只手打了夹板，另一只手拿着一本陈旧的医疗书看——医生怕他无聊，友情借给他的。
少年的头上也缠了许多和他的白发一样的白色绷带，下巴似乎也受了伤，用颈椎固定器把下巴一起绑住了，以至于少年的嘴巴无法开合，只能用一根叼在嘴里的吸管吃流质食物。
除此之外还断了几根肋骨，全身上下唯一的好地方，只剩下了一条腿和一条腿。
此腿非彼腿。
不知有人猜到了吗？这个惨兮兮的木乃伊少年，就是学园都市第一名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原本的上条当麻，能在被御坂美琴电到残血的情况下，还能打倒在第10032次实验中的一方通行。
现在的上条当麻，保留着时空回溯之前的格斗经验与技巧，又是有心算无心故意挑衅一方通行，自然是轻而易举的把才进行了9526次实验的一方通行揍懵了过去。
之所以把他打的这么惨，上条当麻也没办法，他不知道水间星满需要一方通行住院多长时间，干脆打的狠一些咯，如果之后的发展又需要一方通行的康复，那就把他转院到某高中附属医院，相信冥土追魂医生能给他的健康挂个加急派件。
另外，佐天泪子在都市传说论坛看到的，为一方通行寻找亲友来医院认领他的帖子，就是上条当麻拍的照片发的论坛，算是他和水间星满的小默契，另外帖子里的医院名字是假的。
不过一方通行本人倒根本不在意这些，用矢量操作反射掉周围嘈杂的声音之后，安静的躺在这里的日子对他来说反而非常的悠闲，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就是三餐只能喝白粥，而且那粥太难喝了。
但对本质上是一个懒人的一方通行来说，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就在他优哉游哉的躺着看书的时候，一个阴影笼罩了他。
挡光了，一方通行皱皱眉，但什么都没做，只是继续看书。弱光线下看书会影响视力什么的说教，对一方通行来说和放屁没区别。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阴影还是没有离开。
一方通行意识到，对方是来找自己的。不情愿的关闭了声音反射，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左脸有一块黑色的刺青。
晦气。一方通行这么想着，耷拉着眼皮再度把视线移动回手里的医学书籍上。
作为专门负责开发一方通行能力的研究员，木原数多对这个死小孩的性格很了解，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关掉了声音反射。
“你倒是会躲清闲啊，居然躺在这种地方。”
“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找了出来。”
“堂堂第一位，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难不成是睡觉的时候，自己打的？”
这时，有一个拄着双拐，一蹦一跳的小混混从木原数多的身后经过，嘟囔着：“来来回回几句话说了三遍，这人傻哔吧？”
木原数多的表情抽了抽。
“不过，如果你想清闲的话，那就继续清闲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一方通行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老头子让人杀了，是原体干的。”木原数多知道一方通行会感兴趣：“就是提供了克隆人基因的那个超电磁炮，知道了实验的事情之后，就伪装成克隆人，混入研究所把老头子杀了。”
“现在研究所里面乱的一团糟，一时半会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喜欢躺着就继续吧。”
把话带到，木原数多转身，作势要离开。
“等一下。”身后有声音响起。
因为三餐以外的时间没有饮水，一方通行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周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把嗓子都粘起来了。
拿在手里不放的医疗书被放在了一边，完好的手此时搭在颈椎固定器上，卡住了下巴的部分已经碎成了粉末。
“把你的钱包给我。”
木原数多挑了挑眉毛，左脸的刺青一阵扭动，然后无所谓的把钱包掏了出来，抽出一些证件，剩下现金和银行卡一并扔给一方通行。
这次木原数多直接走了。
把麻烦的石膏、绷带全都用矢量扯成碎片之后，一方通行想了想，又躺回到病床上，翘着二郎腿。
过了一会，路过的护士注意到了一方通行：“咦，你都好了？那赶快叫人来给你交医疗费！”
这种地下黑诊所里可找不到穿着粉红色修身的护士服的美丽少女护士，眼前的这位护士比一方通行还高一个头，肤色黝黑，胳膊比一方通行的腿还粗，黑色的头发做了一个细碎的离子烫。
还没捂热乎的钱包被丢到了黑护士的手里。
“多的钱去买只炸鸡。”
……
半分钟后。
挂着服装店牌子的诊所门口，一个病号服白发少年，被人端着病床扔出了门外，随后一个空了一半的钱包也被扔了出来。
“病好了就别占用医疗资源！”
然后又扔出来一根拐杖。
“你的腿好不了那么快，卖你了！”
一方通行切了一声。
诚然，别说腿部的骨折了，他浑身上下大部分的伤都没有好利索。
但有他的矢量操作在，根本不需要石膏这些玩意，一方通行自己就能把自己的骨头固定住，还能用能力代替自己的肌肉运动。
不过一方通行看了看脚边的拐杖，似乎比自己用矢量来支撑伤腿要轻松些，最后还是把拐杖捡起来了，然后把木原数多的钱包揣自己兜里，跛着脚走向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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