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〇二二 芳川桔梗

        为了确保实验不被人知晓，每个进行室外实验的御坂妹妹，都记录了学园都市所有的监控盲区，以及在某些时间段鲜有人迹的小巷、废楼、旧工厂。
曾经与御坂妹妹进行过记忆同步的水间星满也具有这些知识，带着同样扮做御坂妹妹的御坂美琴，一路未遇到任何人的情况下步行到了第八学区的一间普通的研究所，现在她们就躲在其所在道路尽头的电线杆后观察着研究所。
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普通，实际上这里是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核心研究所，一方通行参与的室内试验大部分都在这里进行，通常来讲在这里找到目标木原幻生的概率会比较大。
“御坂9525号感到紧张吗。嘟，御坂9526号做最后的行动确认。”水间星满对身后的御坂美琴问道。
御坂美琴抿着嘴唇。
“御坂丝毫不觉的紧张！嘟，御坂9525号向御坂9526号回答道！”
结果额头又被打了一下。
“语气太激动了，要平淡。”水间星满教训道：“刚刚在泪子亲的家里不是看到了御坂妹妹是怎么说话的吗。”
“如果美琴琴实在做不到的话，我们今天就要放弃计划，先训练美琴琴的演技了哦。”
说这些话的时候，哪怕是最后的威胁口吻，水间星满的语气全都是平淡的棒读。
绝对无法接受计划延期的御坂美琴，非常着急的想要表示拒绝，但随后想起了水间星满的要求，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到面瘫的程度，缓慢的棒读说道：
“不，御坂完全没问题。嘟，御坂9525号这样保证道。”
等不及的人不止御坂美琴，水间星满也不能等太长时间了。
毕竟是丢了一个克隆人，研究所不可能注意不到，现在刚过去一天，研究所应该是出于观察状态，是意外事故、某势力绑架、还是发生了预料外的特殊情况。
但再等一段时间的话，研究所必然会行动起来，而御坂9527号寄放在佐天泪子家里，对佐天泪子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安全隐患。
水间星满点点头，抬脚要朝研究所走去，又收回了脚步。
不远处，二三十个‘御坂美琴’正在从另一个方向，朝研究所的门前走去。
是御坂妹妹，其中一个是应该代替9527号进行今天实验的9528号，其余是在实验结束后负责清理战场，焚毁尸体。
不过今天的一方通行依然在放了她们的鸽子。
看到了御坂妹妹们，御坂美琴最后侥幸心理也被击碎，自己的克隆人，而且是两万个克隆人，其中已经被残杀了9526个，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最后默念了自己现在的代号，御坂9525，想起这个代号属于一个已经被杀死的‘妹妹’，御坂美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机会。”水间星满迈步走了出去，在御坂美琴懵逼的注视下，跟在了御坂妹妹们的身后，还回头给她打手势，叫她快跟上来。
看到御坂妹妹没有对身后多出的‘同伴’说什么，御坂美琴只好也快步跟了上去。
“御坂记得你说过，御坂妹妹可以用御坂网络沟通同伴，她们会把我们当做是同伴吗？咳嗯，嘟，御坂9525号表示疑问。”御坂美琴用非常小的声音问道。
“不碍事。”水间星满平静的说道：“她们知道我们不是同类，甚至明白我们是扮演了她们的假货，但是这和她们没关系，她们的任务里没有‘将这一点指出来报告给研究员’这一项。嘟，假的御坂向另一个假的真御坂解释道。”
“别开玩笑了啊……咳嗯，嘟，御坂9525号向御坂9526号抱怨道。”
并不是性格淡漠这么简单，御坂妹妹们，是有人格缺陷的。
超能力者量产计划力求了实验体与御坂美琴有着完全相同的成长，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与这不同。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所要求的御坂妹妹，只需要能够与一方通行战斗就可以了，所以只是身体状况与御坂美琴近似，能够发挥出LV2等级的【缺陷电力】就可以，而人格完全不完善，缺少情感，像机器人一样死脑筋。
准确来说，她们现在的人格本来就是用学习装置写好的程序，而自身所产生的人格现在还只有几个月大，像婴儿一般蒙昧。
所以她们是水间星满心中，一个比较好的宿主选择。
正想着，几十个御坂妹妹依次走进了研究所的大门。
研究所是有门卫的，看到一群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了然的点点头，也没有去数，究竟是二十六个还是二十八个。
像是走队列一样，原本散乱的御坂妹妹们进入研究所之后，自动排成了两排，水间星满和御坂美琴自然走在了不会破坏队列的排尾。
跟在她们身后的话，她们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插在中间破坏她们自己的阵型的话，多半还是有问题的。
一行御坂妹妹静静的在走廊里走过，偶尔与一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擦肩而过，互相之间谁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只是御坂美琴的拳头有些硬了，想要现在就从这些没有良知的研究员开始揍上一顿。
不过御坂美琴站在两排队伍的内侧，水间星满在外侧，将她的异状挡的很严实。
后面，队伍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上，两排御坂妹妹突然分开，向着走廊两个方向走了过去。
御坂美琴和同样没想到这个情况的水间星满，隐蔽的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只好装作正常的样子，就此分开，分别跟着一排队伍。
水间星满跟着的这一边，走了一会后又分成了两队。
不算水间星满和御坂美琴，这支御坂妹妹小队一共有二十六个，分开一次后一边有十三个，再分开一次后，一边有六名一边有七名。
水间星满跟随了六名的这一边，不是因为人数少，而是对于她们走过去的方向，它有一些记忆。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和一个女性的研究员擦肩而过。
水间星满认识这个人，芳川桔梗，主攻遗传学的研究员，从超能力者量产计划一直跟到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既然身在这个实验之中，而且是实验的中枢研究员之一，很难直接评价她是一个好人。但在未来的时间里，这个人对一方通行照顾了一段时间。
另外在水间星满同步的御坂妹妹的记忆里，她想要给御坂妹妹们取一个编号以外的、普通一些的名字，用来区分每个御坂妹妹，但被当时人格不完善的御坂妹妹们，以‘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会给我们造成困扰’为理由拒绝了。
“等一下。”芳川桔梗叫住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御坂妹妹们。
包括水间星满的所以人站住了，转过身看着她。
御坂妹妹们的目光平静的如水潭一样，被多个御坂妹妹静静的盯着，对一般人来说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芳川桔梗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今天进行试验了吗？”
“御坂在约定的地点等待了二十分钟，直到超过实验开始时间的十分钟后，一方通行都没有出现。”为首的御坂妹妹回答道：“今天没有如计划中进行实验。嘟，御坂的汇报与昨天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对了，你们的编号？”
“御坂9541号。”
“御坂9540号。”
“御坂9539号。”
“御坂9538号。”
“御坂9537号。”
“御坂9536号。”
“御坂9526号。”
水间星满也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芳川桔梗，点点头：“继续原本的进程吧。”说完她也继续朝她的休息室走了过去。
‘一方通行又没有进行试验啊，到底跑哪去了，木原数多的猎犬部队不是去找他了吗？怎么还没有找到。’
‘负责战斗演算的部门，最近可是够辛苦了，每天都要花一整天时间重新修改一遍后面的战斗计划，然后到了晚上变成废纸。’
“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只是克隆体的‘失效’时间比计划晚了几天，现在可能要注意是否有机能下降的现象了……用于实验的克隆体已经出厂多长时间了？”
‘昨天晚上有报告，本该实验的9527号克隆体没有回来，问其他的克隆体，说是断开了和思维网络的连接，不知道是交通意外，还是遇到了什么变态……咦，9527号？’
“等一下！”芳川桔梗回过头，叫住了即将远去的御坂妹妹们，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再说一遍你们的编号？”
“御坂9541号。”
“御坂9540号。”
“御坂9539号。”
“御坂9538号。”
“御坂9537号。”
“御坂9536号。”
御坂妹妹们依次回答道。
芳川桔梗从左数到右，一、二、三、四、五、六。
“难道刚才是把9536号错听成了9526？”这样嘀咕着，芳川桔梗挥挥手：“继续执行原来的进程吧。”然后打着哈欠走了。
芳川桔梗走了之后，水间星满从一个御坂妹妹的身后走了出来，之前它和她就像表演千手观音一样，身形朝着芳川桔梗的方向完全重合。
水间星满的呼吸打在了御坂9539号的脖颈上，对方回过头看了水间星满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又跟着队伍走了。
只是这一次，没走几步，水间星满突然脱离了队伍，拐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甚至连仪器都很少，空荡的房间里，最中央有个圆筒形的玻璃容器，上下接通天花板和地面，里面是黄绿色的培养液。
如果给里面的小女孩穿上手术衣，让她倒挂着，那就是cos亚雷斯塔了。
很明显能看出御坂美琴的影子，但外表年龄远低于御坂美琴，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幼年皮卡丘。
最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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