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铸断剑

    看着老头拿着自己的短剑，又是激动又是笑的。
    凌枫上前问道：“老师傅，我剑您看的怎么样？”
    老头转过身，更加仔细的打量着他，问道：“小公子，你的剑是从何处得到。”
    “家传的，您老知道这剑的来历？”凌枫反问道。
    老头回道：“虽不知此剑具体来历，如今钩吾国之剑，亮如明月，寒利如霜，天下诸侯皆欲得之，可谓一剑难得，此剑乃是钩吾之剑。”
    “钩吾国的剑，难道比楚国的剑还要好？”
    “自是钩吾之剑更胜一筹，两国皆因剑而相争，如今钩吾国之剑锋芒毕露，其利天下莫能与之匹敌。”
    凌枫心想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就算真是神兵利器，难道两个国家真的为一把剑而相互攻伐！
    “这么说，我的剑岂不是无价之宝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老头笑道：“此剑还算不上神兵利器，但是剑中之上品。”
    “嘿，小子，不是想节省贝币，我有一条件只要你答应，帮你打重铸制剑的钱币减三千贝币如何？”
    凌枫一听能省不少贝币，追问道：“什么条件？”
    “此剑借我半日。”
    “真的，为什么？”
    一旁的小伙计一听，简直差点跳起来，惊道：“师傅！”
    “可是……”凌枫迟疑道。
    看着迟疑的他老头笑道：“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凌枫还是不知道对方什么用意，心想难道借给这老头看半日，他能看破这短剑铸造的玄机不成。
    老头吐口大气，说道：“你还怕我，吞你的宝剑不成。”
    借半个日就能省三千贝币谁不想，于是说道：“那我们可说好了，就借半日，不能做什么破坏，必须完好如初的还于我。”
    老头哈哈笑道：“那是自然的！如果成交你就先付一半的定金，半月之后再来取你重铸的新剑。”
    这时有人在外面喊道：“疯老头，你还赌不赌？”
    老头骂道：“没见我正忙着嘛，改日再战。”
    ……
    凌枫付了定金，本来以为可以选一个样式按要求铸造，但是老头说他知会根据具有的各种条件铸造，从不按什么固定的样式，还真的处处与别的铺子不一样。
    约定好了日落之前他来拿短剑，老头喝令小伙计先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开工，他一个人拿着剑进里屋观摩去了。
    ……
    ……
    ……
    江州城太大了，如果从城西往返孙宅也差不多半日之久，只好继续在周边到处看看，等这半日过去。
    和周围的人了解才知道，原来老头不但是铸剑师，也是一位相剑者，他自己说曾给国君相过剑，但是好像也没人相信，来城西开了小铺子刚刚三年，谁也没有见过那些王公贵族来请他相过剑，倒是偶尔给城西的各个大小剑铺试剑相剑，他帮别人铸剑常常会要求会条件很多，很少有人找他铸剑，又比较喜欢与人对弈六博棋，每次都赌点贝币，一赌就是一整天，常常把贝币输个精光。
    老头就姓风，具体叫什么名没人知道，自称风老头，脾气和行为又比较怪异所以周边的人干脆都直接称他为‘疯’老头，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乐意。
    已经快要到日落了，好不容易等过了半日。
    重新回到小铺子，老头把短剑还给了他，同时问道：“小子，你是一位剑师？”
    才不过半日，老头对他就不再用什么敬称了。凌枫一直在观察对方，但是没有感到什么波动，也许对方境界比自己高，从他一开始就能看出自己的剑有杀意，凌枫就觉得老头应该也是一位修行者，但是至于是什么境界也看出来。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老头看着他，一丝疑惑一直挂在眉头之上。
    既然对方铸剑师又是相剑者，肯定对天下的各种兵器很了解，不如趁这次机会向他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
    “风大师，我可不可以请教您老一些问题。”
    老头笑道：“大师什么的，我可不敢当，你和他们一样叫我风老头就好。”
    “你是不是想了解，如今天下都有什么神兵利器？你这贝币花的倒是很值。好吧，也不算什么秘密，有什么疑惑尽管问。”
    凌枫问道：“我想知道，如今天下的修行界都有什么武器，也像修行者分有什么境界或者等级吗？”
    老头笑道：“你之前所言，坚持就要一把凡剑防身，我自以为你对自己该用何种兵器很有自知之明，什么如今竟也如此贪婪想要得到什么神兵灵器了吗？”
    凌枫尴尬的笑了笑：“谁不想拥有更厉害的兵器，那样与人对战不是更加厉害吗！”
    老头说道：“其实，作为修行者应该潜心修行，如位修行者过分依赖于外力，往往也会限制自己本事的不断进取。”
    “一般凡人武者所用的兵器叫凡器，天下绝大多数都是此类兵器，天下确有修行者所说的神兵利器具有通灵神力，一些神兵也确实有惊天动地的力量，很多神兵本身具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持有这些兵器之人也需要足够的有驾驭之力，如果没有足够的修持之心和境界，不仅不能驾驭神兵，还可能反被其所制。”
    “剑者古之圣器，人神咸崇，自古纵横沙场，持之能小能立身，大能立国，天下武者之器剑，矛，戈等百器等莫不相通，行杀人御敌之能，只是形制用意各有不同。天下之人，皆知其利而不明其艺，当世武者甚至许多修行者虽明其术，但未得其意。”
    “所以不必太过在意兵器之利，如果一把神兵，落于一个不能驾驭其的人手中，也许还不如手持一把普通的凡剑有力量。你明白吗？”
    “多谢风大师的教诲。”凌枫拜道。
    “风大师，钩吾国天池山的剑庄是不是天下第一修剑宗门？”
    “钩吾国之剑，其铸剑之道艺精深，其剑之利天下皆寒。钩吾国之剑道至强者，若只论剑道几乎已无敌于天下。”
    “天池山的剑庄的确是天下第一之修行宗门，听闻天池山的剑道至强者，剑神白袁的剑意，有一剑扫千军之势。”
    “一剑扫千军！不知道这位剑神是什么境界的修行强者？”凌枫很羡慕的问道。
    “听闻多年以前已经是合灵玄境的巅峰境界，一直深居天池山之巅潜心修行，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境界更加高深莫测。”
    又多了听说一位修行强者，还是剑道至强者。
    “风大师，那钩吾国天池山的剑庄精于剑术之道，其国又有精于铸剑之艺，要是大量给钩吾国训练和装配武者，钩吾国那岂不是要天下无敌了，到时还有那个国家的军队能与之匹敌。”
    “确实如此，故而如今钩吾国国君大有剑指天下之势，如今楚国亦受其制。”
    “剑师如今在各诸侯国受到极高尊崇，小子也许你将来也会很有前途的。”老头笑道。
    “也许您老给我铸一柄神剑，也许会更有前途一些。”凌枫笑道。
    老头一听瞪眼吹胡子骂道：“臭小子，你以为铸造一柄神剑是随随便便的事吗？你就算有万金也难求得。”
    ……
    聊了没多久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下山去了，江州城很大，从城西回城北有段距离，凌枫告辞老头回去了。
    他有点期待，他觉得也许风大师是一位很了不起的铸剑大师，到底他给自己铸出什么样的一把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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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