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这次吸收宝石耗费了我很大的精力，它的幻象让我分不清真假，糟糕的情绪几乎要占据我的整个脑子了，一放松下来就发现我整个人累得不行。
    “对不起，仗助，我破坏了你的校园祭。”
    我从花京院的怀抱里起来，但是他没有松开我，还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搂着，那我干脆就把他当支撑靠着了。
    “没关系，话说Z小姐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啊？”
    仗助没有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好温柔的孩子，我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糟糕情绪对我的影响还在，让我整个人都变得脆弱和软弱了。
    我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我可是无敌的Z小姐。
    刚刚的事情我并没有打算完全保密，既然他们都看了全过程，那么告知他们也是无所谓的，人与人之间需要信任，就算他们善解人意地记得我讨厌解释讨厌麻烦，我也不能够一直这样什么都不告知。
    这会消磨他们对我的信任和感情的，到了最后，他们也会什么也不告诉我。
    但是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现实宝石本来就会侵蚀人体，寄生在宿主体内自然也会榨取生命力，我这么冲动地去吸收它的能量，真的是要把我耗空。
    这次真的是草率了，我应该要做好准备才去吸收的，不过好在至少我拥有了现实宝石的能力，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
    我把露伴变回了原样，他在恢复之后就立刻拿起纸笔，一边激动地碎碎念，语速快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边奋笔疾书，短短几十秒就画好了一张原稿，速度快得让我身边的花京院都咋舌，尽管他并不是第一次见。
    我还是决定先回去休息，我也没有虚弱到要人扶着，所以我轻轻推开了花京院，打算先回去我在杜王町的家里睡上一觉。为了补偿仗助，我把那副乔家大院的全家福从空间里拿了出来，送给了他。
    “哇！太Great了！谢谢你Z小姐！”
    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这幅画，我随意地勾了勾嘴角，弧度不大，感觉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次吸收宝石的能量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杜王町的奇闻怪事也足够多，杜王町的居民对于怪谈的接受力也很强，所以我刚刚造成的情况用怪谈来解释也是可以的。
    和大家告别之后，我提前离开了葡萄丘中学的校园祭，感觉还是挺对不起仗助的。我让大家不用在意我，他们可以继续参加活动，只是我需要早退而已，我拒绝了花京院要送我回去的建议，也没有用瞬移——我没那么多精力去瞬移了，只是慢悠悠地往回走，也正好散散心，把脑子里那些糟糕的情绪散掉。
    我不想和人有其他交流，所以我还是戴着兜帽隐藏自己，尽管红色很是显眼，但是我这模样一看就是拒绝交流的。
    在我特地降低存在感并且拒绝交流的情况下，我即使是逆行也是相安无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我走了没多久，都还没有走出这个校门时，我就突然腾空而起。
    是承太郎，他把我抱起来了。
    “……承太郎，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你大可以自己下来，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不是吗？”
    承太郎嘴上这么说着，完全没有要把我放下来的意思，反而还紧了紧他的力度，顶着一张无敌的脸从容不迫地在人群中走着。他那幅皮囊在这里同样受欢迎，不少女孩子都微红着脸冲他暗送秋波，完全无视了他怀里的我。
    真不愧是乔家奇妙的女人缘。
    我把兜帽拉低了一些，挡住了我的脸，也不逞强说要下去自己走了，放弃挣扎缩在承太郎怀里。
    “你也早退的话，仗助不会不开心吗？”
    “无所谓，我要是不早退，我看你怕是要躺在马路边上了。”
    “……我的情况也没那么夸张吧？”
    “连一个笑容都做不完整，你这话很没有说服力。”
    承太郎看出来了。
    也是，叛逆期的时候他就能看出荷莉脸色不太好，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我的情况同样不太妙，而且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他看不出来才奇怪。
    不过他真的要这么抱着我走一路吗？我还挺重的，因为身高和肌肉，我的体重估计和花京院差不多，最多就是比他轻2千克。而承太郎当初是扛着花京院回家的，和这么用双手抱着还有些区别，用力方式也不一样……不对，差点忘了他还有力A的白金之星，那没事了，他爱这么抱着就抱着吧。
    “承太郎，很有安全感啊。”
    承太郎只是哼了一声，不清楚是不是笑的意思，他头上的帽子飞了下来，盖在了我的脸上。
    “累成这样就先睡，少说两句。”
    都把本体摘下来给我了，而且我也真的只是在硬撑，也许在承太郎面前，我可以稍微不那么紧绷吧。承太郎的无敌和卡兹的无敌还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承太郎是正义的一方，让我感觉更安全一点吧。
    对的，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说卡兹给我的感觉危险，毕竟他更像是把我当作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承太郎走得很稳，完全没有颠簸，他的心跳声像是催眠曲一样，还被他的帽子挡住了脸遮住了光，加上我本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来到了一片虚空中，承太郎不在这里，且我是站着的，并不是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劳累的感觉消失殆尽，感觉是我的精神和身体抽离了出来。
    我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地方不是我第一次来了，这是宇宙意志和我交流时的主要场所。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无奈。
    “好久不见。”
    我率先和他打了声招呼，上次见他，是我解锁了穿越不同宇宙的传送门的时候，这次是吸收了现实宝石并获得宝石的能力的时候，那说明以后我每开一次挂他都会来见我一次吗？
    “你还真是……”宇宙意志叹了口气，“不要命啊。”
    “因为我已经死了嘛。”
    我耸了耸肩，宇宙意志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很难想象他作为一个宇宙，竟然会这么活泼。
    “虽说是我赋予你能力，但是宝石也是我的一部分，你这么草率地吸收，后果很严重的。”
    “我本来也没打算完全吸收，我只是想要获得它的能力而已，就和小女巫他们一样。”
    “他们可不会像你这样直接吸收。”
    我随意地笑了笑，没有回复，顿时我们就没有再继续交流。我和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把我放回去的意思，那看来他还有事情想和我说。
    或者说，是看出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吧？”我看着他这张由无数亚洲人的面孔叠在一起的合成脸，这只是他配合我而弄出来的一个形象而已，“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你应该不会卸磨杀驴的吧？”
    宇宙意志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变出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还给我也变了一张，一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样子。
    “你不需要一直这样试探我，我们直接把话说开。”
    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顺势就坐在了他的对面，洗耳恭听。
    “首先给你确认一点，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回收我赋予你的所有能力，包括你自己学习获得的技能，我也不会动，因为我需要你。”
    这一点他曾经对我保证过了，他刚刚的用词是「试探」，其实他没有说错，我这么做也确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看看我到什么程度之后，他才会回我出手。
    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我没吭声，他继续往下说。
    “我以前和你说过，我需要的是有人帮我改变结局，而把你带过来，是我的失误。你本来可以进入轮回，去投胎，但是你的灵魂被我带过来了，你也就无法实现这样的事情。而会造成这样都是因为我的错，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到底。
    你的能力是我对你的补偿，自然不会回收，你通过学习而得到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我也不会夺走。同样，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现在对我这个宇宙的影响力，以及你本身的成长，已经不是可以轻易掌控的了。记得生命法庭说过，留着你要比除去你的好处多得多，更何况，你现在除了留下来继续守护宇宙，其实是无处可去了。”
    宇宙意志把现状掰碎了一点一点地告诉我，我身在宇宙当中，很多事都不是能够完全掌握的，而他作为宇宙本身，自然是比我更清楚情况如何。
    他说的没错，除了留下，我无处可去。
    不过他对我还真是信任，真的就不怕我会毁灭宇宙而不是守护宇宙吗？
    “相处这么多年，观察了你那么久，虽然不能说完全理解你，但还是能说得上了解的，那么怕麻烦的你可不会毁灭宇宙。”
    “……所以你是真的能读心？”
    “心灵宝石是我的一部分，女巫通过它获得了精神控制能力，所以你应该能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有话直说了，反正想什么他都能知道，而且还不一定回答，现在有问必答就正好。
    但是在问问题之前，还是把现在的所有情况说完吧。
    “因为你的存在，各种外星人出于对你的忌惮，都不会轻易发动星际战争，因为他们无法确定你会帮哪一方，所以他们最多就是自己内部，或者和其他种族发动一些小型的争斗。
    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个宇宙已经离不开你了。
    其他穿越者，在修改结局后，大多都会顺便谈谈恋爱，影响力只局限在主要的角色周围，所以他们可以随时回去，也不会对宇宙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你不一样，你肩负的是整个宇宙，你的影响力遍布整个宇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没有你的制约，宇宙可能会崩溃。”
    “你这个宇宙，应该有比我还强的存在吧？离了我还会这么夸张？”
    比如生命法庭，比如OAA。
    “那是漫画宇宙中的存在，我这个宇宙并没有，至于生命法庭，他主要维护的是多元宇宙的平衡，而你是专门守护我这个宇宙的。”
    那我的任务还真是重，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重要，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太浪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那时候的我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空有一身外挂，不了解剧情，不了解角色，完完全全的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去做了，根本没有考虑太多。
    然后一不小心就浪过头了，以我那稀薄的存在感，还能让全宇宙都知道我，可见我浪得有多过了。
    压力真大，希望我以后不会太焦虑。
    “你成长得很快，也许超过生命法庭是迟早的事情。”
    “……这真有点夸张了。”
    “不一定。”
    行了，事情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宇宙意志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虽然不会同生共死，但也差不太多。我除了那个宇宙无处可去，他离了我也会有很多麻烦，所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和谐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就好。
    还有一点就是，他不会阻止我的成长，看态度，似乎还挺期待我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漫画里其实有很多法术可以参考，学学也不错，技多不压身。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宇宙又是怎么回事？复制宇宙？你还能有这样的能力？还能冻结时间？”
    “用现实宝石和时间宝石就能做到，从JOJO主宇宙复制了一个过来而已。”他顿了顿，那张合成脸上竟然出现了担忧的神色，“如你所想，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如果你的状态不好，对我也是没有好处的。这个宇宙与其说是给你的奖励，不如说是让你好好放松的地方，那些人死后，你越来越郁郁不得志了。”
    我的问题已经让宇宙本体都产生危机感了吗……那看起来着实是有些严重了。
    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冷静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宇宙意志诞生的时间，和把我拉过来的时间其实是差不多长的，所以我们俩其实就是两个新人在做任务，既然都是新手，那我反而对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我的状态问题……
    “放心好了，我还能撑得住。”
    总之我是不会轻易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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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太郎把Z小姐送到了她在杜王町的家里，她一路上都在沉睡，一动不动，加上她微凉的体温，让承太郎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但是她还活着，胸口有规律的起伏，还有沉稳的心跳，都说明她还有生命迹象。
    承太郎没有打算把她叫醒，用白金之星在她身上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门，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还贴心地帮她把外套和鞋子脱了，帮她盖上了被子，让她能够安心地休息。
    他的帽子已经从她的脸上拿回来了，Z小姐睡觉很老实，不会乱动，也不会像没有安全感一样蜷缩着，她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地躺着，完全不会担心有人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暗杀偷袭。并且睡眠很深，一旦睡着就不容易被吵醒。
    这是她对自己的自信。
    【但是太自信了，自信到只会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认为自己能够独自处理一切。】
    承太郎坐在Z小姐的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也许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缘故，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时间都还要长久，因此承太郎多多少少也受到了Z小姐性格的影响。她不喜欢解释，也不怎么表露情感，承太郎也同样做多过于说，不会刻意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因此有人会觉得他冷淡又不关心人，还具有反抗性，也因为这个个性，承太郎也会容易惹出麻烦。
    他和她都是那种会沉默着把一切背负在自己身上的类型，所以承太郎非常能理解Z小姐。
    乔瑟夫曾经吐槽过，说承太郎和Lisalisa很像，但是Lisalisa却又和Z小姐很像，他们三个都是相似的人。
    承太郎沉默着，用手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嘴唇下的痣……
    “欧拉？”
    白金之星突然叫了一声，承太郎回过头去，发现精密A的白金之星，已经在他的本子上把Z小姐的睡颜画下来了。他并没有命令白金之星这么做，但是白金之星还是会遵从他的潜意识，完成了这一幅素描。
    白金之星就是他自己，承太郎不会对他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这幅素描好好地收了起来。
    考虑到女儿还在葡萄丘中学里，且崇拜自己的仗助看不到他也确实会失望，因此承太郎并没有在Z小姐家停留太久。
    他俯下I身，在Z小姐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家都以为Z小姐睡一晚就会醒了，结果她睡了两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这个情况让大家不由得慌张起来。
    “乔鲁诺，Z小姐真的没事吗？”
    “她只是生命能量有些亏损，现在正在快速恢复中。”乔鲁诺用黄金体验在她身上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但是Z小姐按道理早就能醒了。”
    乔鲁诺摇了摇沉睡的Z小姐：“Z小姐，快醒醒。”
    他试图把Z小姐摇醒，然而她依旧沉睡着，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你能直接把生命能量注入她体内吗，乔鲁诺？试试看吧。”
    仗助给出了建议，乔鲁诺思考了两秒，果断地使用了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是有效的，并且有效过头了，Z小姐那毫无征兆的像是诈尸一样，还杀气腾腾的瞬间睁眼，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仿佛她只是在闭目养神，根本没睡着一样。
    Z小姐又把眼睛合了起来，再次睁开时，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徐伦比了个二的手势，“Z小姐你身体还好吗？”
    “还好，应该没问题了。”
    Z小姐说的不仅是指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指自己获得的新能力，她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慢慢恢复，所以她干脆灵魂出窍，去了镜像空间练习自己的新能力，也试着学习新的能力。灵魂的时间流速比现实要慢不少，所以她多出了不少时间来适应和练习。而且因为她是以灵魂的方式被拉过去的，所以她所学的一切技能，全都烙印在她的灵魂里。
    就和替身能力一样，替身和灵魂是挂钩的，Z小姐的无敌则和她的灵魂挂钩。
    为了避免自己随便一想就动用了现实宝石的能力，把整个世界搞得一团糟，因此她给自己加了个限制，就像咒语一样，需要完整地想一遍才能使用，她在昏睡的两天里也有在练习这个，毕竟现实宝石的能力，她以前又不是没用过。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Z小姐。”仗助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我没事，你们先坐一会儿，或者先回去告诉其他人也可以，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会告诉你们我那天是什么情况。”Z小姐稍微顿了顿，露出个无奈的苦笑，“毕竟我太多秘密了不是吗，这件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我也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不如干脆一点告诉你们吧。”
    孩子们对视一眼，立刻答应下来，他们并没有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她曾经因为不解释和花京院发生过矛盾，他们只是觉得Z小姐总算醒过来了是个好消息，其余的并不太在乎。
    乔鲁诺落在后面，回头看着浴室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鲁诺！”
    “来了！”
    Z小姐站在淋浴头下，让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用上了在高中时期赶时间的洗澡速度，迅速地清洁完毕后，她站在镜子面前，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当然不是在欣赏自己的身体，她展开双手，从指间冒出了红色的光，并不是现实宝石的能量，而是很像她常用的至尊法术，只不过把橙色变成了红色，她用这个红光在半空中画了个图案。
    一个很简单的图案，由三个半圆弧线和两条竖线组成，像是一只蝴蝶，红得像是用高温熔炼钢铁，并用铁水作画的颜色一样。
    Z小姐的额头上同样出现了这个图案，她撩起头发，看得更加清楚，沉默两秒后，她一挥手就把空中的图案打散。
    “没想到我也会步入你的后尘，师父。”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额头上的图案在慢慢消失，最后无影无踪，她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要是被师兄知道我也用了黑暗维度的能量，他怕是要和我拼命。”
    黑暗维度是一个充满恶念与饥荒的地方，黑暗维度存在着比时间还古老的能量，它只是贪婪地等待着一切。
    最后这个黑暗维度的领主被Z小姐的师弟当副本一样重复刷了无数次，最后把它逼（烦）走了，师弟也因此满级成为了新一任至尊法师。但是即使领主离开了，也并不代表黑暗维度的能量无法使用，只是使用黑暗维度能量这件事并不太能让法师们接受而已。
    而Z小姐的师父是汲取了黑暗维度的能量，突破了人类寿命的极限，延长了自己守护世界的时间。她经历了黑暗，让她更能了解光明，于是她用着黑暗的力量，守护着世界的光明。
    但是对于法师来说，这更像是破了禁忌，是不被接受的，然而对于已经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强、不管什么力量都想要为自己所用的Z小姐来说，这并不存在什么限制。
    她最终还是和她尊敬的师父一样了。
    Z小姐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浴室。
    他们约在了酒店房间见面，就是承太郎他们曾经住过的，现在也还在住的杜王大饭店的豪华套房里，Z小姐到达现场后，直入主题。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东西拥有改变现实和创造现实的能力，而我把它的能力吸收了，据为己用。”
    Z小姐把那个装着现实宝石的盒子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现实宝石原本就没有准确的形状，它恢复了能量，透过盒子透明的地方，大家能够看到它在盒子里像海浪一样翻腾着。
    “它以前一直寄生在我的体内沉睡，吸收着我的生命力——反正和寄生虫一样就是了——它也会给宿主制造幻觉，因为宿主是帮助它达成野心的容器，它的野心就是吞噬一切，让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乔鲁诺脸上流下一滴冷汗，他难以想象Z小姐体内竟然一直寄生着这样的东西，即使她很强，但是生命能量缺失了她同样会陷入昏迷，她这两天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她就是仗着身体无敌才这么毫不在意，那如果再次遇到了斯帕齐奥那样的家伙，让她一直处在普通人的状态呢？这个东西真的不会把她榨干吗？
    “Z小姐，你怎么会一直让这个东西寄生在你体内啊？太危险了。”
    花京院嘴上有责备的语气，但表情非常担忧，他和乔鲁诺想的是一样的，谁也不会想着把这样一个定I时I炸I弹留在体内。
    “因为留在我这儿才安全放心啊，虽然它可以装在特殊的盒子里，但是如果弄丢了就很麻烦了，而且盯着这玩意儿的家伙太多了，那不如干脆留在我体内，至少这样谁也拿不走。”
    “真是乱来。”
    承太郎压低了帽子，白金之星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用精密A控制着力量，他这一下对Z小姐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放心吧，我不会再让它寄生在体内了，它还会影响宿主的思维，激发恶意和破坏欲，尤其是在愤怒的情况下，所以还是放盒子里比较好。”
    Z小姐把盒子重新收回了空间里，她现在拥有了宝石的能力，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个宝石了。
    乔鲁诺总算是知道了Z小姐两次生气的情况下身上会浮现红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她现在把这个定I时I炸I弹拿出来了，他似乎就不用太担心了。
    然而Z小姐那总是喜欢默默地独自承担一切的个性，什么都不会多说的习惯，还会仗着自己无敌而莽得不行且我行我素的行动方式，这些特点简直让人担心不已。年仅十四岁的乔鲁诺不由得为他喜欢的家庭老师操心起来，加上还要去应付那位时不时跑出来的吸血鬼老父亲，未来教父要开始习惯处理这些琐事了。
    “那Z小姐你现在用能力，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对吧？”
    徐伦关心地问了一句，因为她的替身能力，丝线断裂，她自己也会受伤，而且两天前无敌的Z小姐竟然会昏迷，所以她非常在意这一点。
    “不会，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和游戏里角色解锁了新技能一样，所以不必担心。”
    Z小姐用大家都能听懂的游戏比喻，以最简单的方式解释，让大家能够放下心来。她并没有给大家演示她的能力，大家也没有好奇，毕竟两天前她已经在露伴身上演示过了，露伴回去后还疯狂爆肝，把一切都画入了他的漫画当中。
    得知Z小姐完全没事了之后，仗助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内心又隐隐有些不安和不甘。
    她越来越强了，和他们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了。
    仗助知道Z小姐是宇宙的守护者，肩负着整个宇宙的责任，所以她需要更强的力量才能够更好地守护。
    她的归宿，终究是那片浩瀚而神秘的宇宙。
    正在他兀自郁闷之时，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一颗什么东西，糯米纸迅速融化，他下意识一咬，奶香和甜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仗助转过头，Z小姐正对着他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吃颗糖开心一点。”
    Z小姐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仗助一把把她的手抓下来，紧紧地扣在自己手里，Z小姐虽然不解，却也没把手抽回。干燥微凉的手被他火热的手紧紧扣着，确切的实感让他像得到了好看的手的吉良吉影一样平静了下来，仗助突然就安心了。
    还好，她还在身边。喜欢【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请大家收藏：(663d.com)【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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