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这次敌袭并没有影响仗助的校园祭。
    那是当然，他们学校可完全不知道仗助经历过什么，校园祭自然是如期举行了。
    其实校园祭的班级展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要么鬼屋，要么女仆咖啡厅，不过这也是学生们在有限的能力和资源下能做的事情了。
    仗助一直都没告诉我们他们班到底搞了什么，而且看他的表现，并不像是为了保密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反而是有些害羞，甚至是不愿意面对的模样，徐伦用尽各种方式，或是威逼利诱或是撒娇卖萌，仗助都还是不为所动，守口如瓶。最后徐伦一气之下跑去问他们班的同班同学，这下仗助想阻止也没什么办法了。
    神神秘秘的。
    “你们该不会是反串吧？男生穿女装，而女生穿男装？”
    我直接问出来了。
    “呜！”
    仗助像是被乌龟吓到一样的反应，看来我猜对了。挺没新意的，但也还算有趣，以高中男生的心态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我敢肯定，他们这个主题一定是临时变更的，否则仗助不会邀请我们过来参加他的校园祭，男子高中生是很要脸的。
    这一点倒是不如他爸厚脸皮了，想当年龙舌兰姑娘乃是世界第一的美人，世界闻名，德军都顶不住他的美貌。虽然仗助长大后想当警察，不会继承乔瑟夫的产业，但他依旧可以在另一方面子承父业的。
    二代龙舌兰姑娘将要横空出世了。
    “仗助你要不要事先演练一下？”
    “啊？演……演练？”
    我拿出了素描本，翻开了闲时随手画的龙舌兰姑娘那一页给他看：“这是你爹年轻那会儿的操作。”
    仗助看着龙舌兰姑娘的画，表情有一点点懵逼，有一点点嫌弃，还有一点点难以置信。不过也能理解，没有一个儿子看到自己的父亲穿女装时心情是不会复杂的。
    更何况仗助并没有见过乔瑟夫年轻的模样，结果这一见就是龙舌兰姑娘，乔瑟夫在仗助心中的形象估计是大大破灭了。
    仗助欲言又止，稍作思索，整理语言，最后憋出一句：“……挺，奇妙的。”
    “其实我觉得还是挺好看的，只是腮红画得不太行，你们乔斯达家的人个个都是睫毛精，眼睛都非常好看。”我非常认真地给仗助点评龙舌兰姑娘，“我觉得问题出在乔瑟夫块头太大，肌肉太强壮上，所以就算穿裙子也很违和。”
    “不……我觉得是哪里都出问题了吧……”
    仗助对我露出「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弱弱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仗助你要不要试试超越乔瑟夫？我可以帮你化妆哦。”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仗助拒绝得那叫一个急切，像是怕我下一秒就抓着他给他套上裙子涂上口红变身龙舌兰姑娘二代。
    “但是你们班不是要做这个吗？到时候不还是要穿裙子和化妆的嘛。”
    “这、这个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仗助选择逃避现实，能拖则拖。他烦恼地趴在桌上，只露出一对狗狗眼看着我，他的这双眼睛是真的和乔瑟夫很像，虽然说外甥像舅，但是承太郎的眼睛就和他的很不一样。
    仗助和承太郎都是混血儿，不同的是，承太郎的眼睛却更偏向于亚洲人的细长，和同样是亚洲人的花京院的眼形有些相似。而仗助的眼睛则更圆一些，眼睛是承太郎的两倍大，颜色也是乔家人中唯一一个不是蓝绿色，而是紫色的。
    他的眼睛就是不灭的钻石。
    也许两人都是更多地遗传到了父亲那边的基因？贞夫是纯正的亚洲人，但是长得很不错，不然荷莉也不会看上他，承太郎也不会长这么帅气了。至于仗助则很明显是遗传了乔瑟夫，如出一辙的眼睛和丰满的厚嘴唇，不过他的回旋镖眉毛一看就是遗传了朋子的。
    我干脆就动手把这双眼睛当场画在了素描本上，只是一双眼睛而已，我很快就可以画完，画完之后我就开始在空白的地方把一些猜想写上去，我最近总是在想很多东西，尤其是在刚发生的敌袭之后。仗助也没好奇我在干什么，只是这么趴着，他那抬着眼看我的模样，像是一只小狗狗。
    “亿泰他们班比我们班正常好多，他们班是手工展示，亿泰那家伙还特地去拜托他老哥的极恶中队帮忙。太作弊了！要不是普通人看不到替身，他还想把极恶中队放出来展示，虽然这个替身真的很像手办啦。”
    仗助用抱怨的语气碎碎念着，嘴巴被胳膊挡着，声音有些不太清晰。他给我分享着他的朋友的趣事，我距离上次来杜王町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仗助他们的事我也并不是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的。
    “还有胖重，他们班也是普通的做小吃，到时候穿成那样，我都不好意思去他们初中部光顾他们班了。”
    “话说你们班玩反串，由花子有什么反应？她愿意让康一穿裙子吗？”
    “由花子？她可兴奋了，完全没生气，她还自告奋勇要给康一化妆，这段时间就一直让康一适应女装这件事。”
    哇哦，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我还以为由花子会很生气呢。
    “女装并不会损害康一的男子气概——由花子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对！”
    仗助很激动地点了点头。
    “她说的没错啊，男子气概可不是靠着装来展现的，反正在我眼里，你们都是美人。”
    这可不是泥塑，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赞赏。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仗助嘟着嘴，搅拌着面前的卡布奇诺。
    “Z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仗助停住了搅拌的动作，“我好像都没有见过你穿裙子的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而已！”
    “我确实很少穿裙子，因为男装很方便。”我随口一答，快速地把最后一个字符写好，然后把本子和笔收回自己的空间里，“仗助是想看我穿裙子吗？”
    仗助有些慌乱地解释自己并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一再强调只是好奇，也许是觉得这可能会冒犯到我，也可能是认为对女士提这样的要求不太礼貌。
    “别紧张，不过我的裙子确实比较少，要不仗助陪我一起去逛街买几条？”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帮女孩子挑衣服的说。”
    “没关系，我相信你。”
    我给咖啡馆结了账后和仗助一起去逛街，乔鲁诺和徐伦他们俩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都去找承太郎了。徐伦去找承太郎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他们两个是父女，但是乔鲁诺会主动去找承太郎，这是我没想到的。
    似乎是那天敌袭过后，乔鲁诺就已经有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承太郎了，挺神奇的组合，辈分第二大和辈分第二小，承太郎还是乔鲁诺的杀父仇人……恩人？总之乔鲁诺去找承太郎这件事，是真的有点神奇。
    即使是原作里，也该是承太郎去找乔鲁诺。
    不管他是想干什么了，乔鲁诺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不会读心术，并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之有无敌的承太郎在，我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说起来，吉良最近情况如何？”
    我想起了这个第四部的大反派，我把他从地狱捞出来，给了他一本荒木庄手册后我就没管他了，之后我去荒木庄也没什么机会碰见他，说到底他到底是不是在荒木庄生活我都没怎么留意过。
    “吉良吉影？他死后还是从荒木庄回到现实了，明面上死去的是他的那个假身份。”仗助是知道这个空间的，他们最终决战之后我也简单提过吉良可能会怎么做，总之仗助的回答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已经是亡灵，没有存在感，也无法杀人，猫草也被亿泰他们家养着，所以他也没办法借用猫草的力量来对付我们。我也有去警告过他，但我看他完全没有战斗的欲望，好像对手也没那么大追求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他好像是住在荒木庄，他的家只是个传送点一样的存在，康一用回音Act.1看过，晚上的时候，吉良宅没有人。”
    仗助简单地把吉良的情况告诉了我，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我们之间就沉默了下来。
    吉良选择住在荒木庄估计是不想应付他们这些时不时过来监视的替身使者吧，现在荒木庄里就迪奥和那四个究极生物，究极生物最近又有工作，所以就只有迪奥一个吸血鬼。他们的作息又是完全相反，迪奥又不用吃饭，吉良住的房间又是最远的一间，所以他们俩基本上不需要接触，住在荒木庄可能更符合吉良的心意。
    至于吉良对手没什么追求这点，我是半信半疑的。半信的那部分的理由是，吉良被成千上万的手撕扯着撕碎着拉入地狱，搞不好会让他对手产生心理阴影，也就对手没追求了。而半疑的部分则是，恋手就是吉良最大的设定，他是不可能脱离这个设定的。
    没了恋手就不是吉良吉影了。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的生活应该很符合吉良对平静生活的追求。因为是亡灵，所以没有存在感，因为没有存在感，所以他做什么都不会引人注目，还不会被人打扰，即使他众目睽睽把断手掏出来给自己快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至于他现在这种情况下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手，要么是我的手模，要么是乔鲁诺给他变的手，也许我给他变船医时，他给自己的新手做了倒模也说不定，然后让他平静的女朋友，就是他船医皮肤时的手模？
    微妙地牵扯了点第八部的剧情……
    那他杀人的天性呢？
    “小心。”
    我分着神也能用精神力探测到危险，我迅速抓着仗助的手往身后拉了一下，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跑车就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在它通过之后，行车的红绿灯正好转红。
    为了就赶个几秒钟，既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别人的命了。
    话说我走神就算了，仗助这孩子怎么也在走神？
    “啊啊——好危险，谢谢你，Z小姐。”
    仗助被我拽回来时就如梦初醒，现在更是一脸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准备放开他的手时，他却突然反手抓住，我抬头看他，他别开了脸假装看风景，就是不敢看我，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即使在这么喧嚣的马路边，他的心跳声也如此轰鸣。
    只是牵牵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回扣了他的手，这下我明显感到他顿了一下，然后小心又雀跃地扣紧了我的手，脚步都有些轻快起来，如果身后有尾巴，他估计是会摇得飞起来。他努力地向下压着嘴角的弧度，不让自己的高兴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结果就使得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真是小孩子。
    >>>>>>>>>>>>>>>>>>>>>>>>>>>>>>>>>>>>
    这次敌袭，让乔鲁诺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尽管在那个替身「密室」当中，所有的战斗力都清零了，但乔鲁诺很明显地发现了自己和同伴之间的差距。
    仗助打弗朗提尔的那一拳看着都觉得疼，他不仅替身是力A，连本体好像也是力A。至于徐伦，她在最后展示出来的身手也是那么英姿飒爽，若是在正常的环境下用那招剪刀腿，敌人绝对会被打趴下。
    同伴两人都有战斗的经验，而乔鲁诺自己却好像空有一身肌肉，肌肉还没有仗助的结实强壮。
    乔鲁诺想要变强，但这并不只是口头说说。他对自己总有一种强迫症，他也会逼迫自己，小时候听说自己的父亲会多种语言，他就会逼自己同样学会甚至更好，还是Z小姐劝他，他才没有偏执地想要尽快实现。
    这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缺爱的表现，他担心如果自己不够优秀，对他好的人会对他失望，而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也会像火柴的火焰一样转瞬即逝。
    徐伦小时候也给他灌输过如果被欺负了，一定要打回去，不然他们会变本加厉的这种想法，乔鲁诺深以为然，然而有那位黑帮先生和Z小姐在，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被人欺负的事情。
    现在看来，似乎是被人保护过度了一样。
    乔鲁诺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并不是那种甘愿被保护的人，他的两个父亲，都不是这样的类型，乔纳森是保护别人的类型，DIO则是支配别人的类型，即使是在吸血鬼霸道的基因下几乎可以忽略的汐华女士，她也是那种会反抗的人。
    乔鲁诺对自己不满意，于是他跑去向无敌的承太郎求教。
    众所周知，承太郎作为现任乔家战神，乃是能以七岁小孩的体型欧拉一个成年男人，并且把人一通连打打飞出去几米开外的无敌的存在。
    更无敌的一点是，他竟然能一个暑假就把博士论文肝完，要知道这是在他要照看女儿，要给仗助当人生导师，要参与追踪吉良吉影，要回收箭的繁忙情况下，抽出时间去海岸观察海星写论文，效率之高，Z小姐都直呼内行。
    并且还非常顺利地拿到了博士学位，第一个博士学位的论文被博士打回去改了无数次的Z小姐看了都有点酸。
    于是，这位替身无敌，本人也无敌的空条博士，对他这位十四岁的叔外祖父提出的想要变强的请求，感到有一瞬间的迷惑。
    “替身方面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是格斗方面，她不是比我更适合吗？”
    承太郎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黑承时期了，白承的他更加温和，也会耐心地回答乔鲁诺的请求，若是换作黑承，他也许早就不耐烦地一句呀卡马西过去了。
    “乔鲁诺，承太郎的意思是，他现在不是不良少年了，打不动了。”
    花京院笑着调侃已为人父变得内敛的承太郎，后者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反驳他的话，毕竟他现在确实不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了。
    “不过找Z小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你和她都在意大利，可以让她教你，承太郎他在美国，最多只能现在给你指导两句。”
    花京院调侃完也给出了建议，乔鲁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太急切了。
    “好的，我会考虑的。”
    乔鲁诺认真地点点头，而这两位替身使者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现在就和乔鲁诺一起去空地锻炼他的替身能力了。
    “之前已经说过的，你的替身不是力量型的，所以要灵活运用你这个创造生命的能力。”
    “以前没有掌握替身时，变的小动物还会有自我保护机制，攻击小动物还会反伤到自己身上，现在掌握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可惜呢。”
    承太郎和花京院对乔鲁诺的黄金体验做了一次分析，好用的反伤用不了了，他们只能开发其他的技能。
    “Z小姐曾经试过让我只制造一只手，所以器官的更换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也不用非得搞到要换器官的程度，会痛的。”
    花京院表示小年轻的替身真是越来越神奇了，有些担心乔鲁诺会因为自己的这个能力而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打敌人都是卖血过关一样，实在是真的没必要。毕竟他不是像Z小姐那样刀枪不入，人的神经可是很敏感的，一点点伤口都会疼，更不用说到了要换器官的程度了。
    而且黄金体验治伤可比受伤更疼。
    乔鲁诺一副谦逊听话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只是表面认同下次还敢了。
    “力量不足，速度很快，有点像波鲁那雷夫的银色战车，有机会你可以去向他请教一下。”
    承太郎想起了这位好兄弟，诚恳地向乔鲁诺提出了建议。花京院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银色战车可以说是白板替身了，只是个西洋剑士，也没有其他能力，视觉还不能共享，但是波鲁那雷夫却把他用到了极致，他身上很有参考价值。”
    “Z小姐不允许波鲁那雷夫先生来意大利，看来还得说服Z小姐才行。”
    乔鲁诺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他摸着下巴思考着，想着他对Z小姐撒撒娇，她就会答应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百分百答应，但是涉及了她的保护欲，乔鲁诺不太有把握。Z小姐有多护短，乔鲁诺他已经体会过了，但是不管怎样，还是要去试试看的。
    “啊，乔鲁诺——！”
    在亿泰家玩了一会儿猫草的徐伦找了过来，远远地就喊着打了声招呼。
    “总算找到你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从亿泰那里得知了仗助他们班要干什么的徐伦兴冲冲地想要和乔鲁诺分享，然而看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替身都没有收回的架势，她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我在向承太郎请教关于替身的使用，想要更灵活地利用替身，如果可以还想开发新的能力。”
    乔鲁诺不紧不慢地把他的目的告诉了徐伦，这下徐伦彻底把仗助的事抛到脑后，有变强的机会，徐伦也不会放过的，有Z小姐这个榜样，她也想要变成强大又帅气的女孩子。
    于是徐伦也兴高采烈地参与其中，由花京院进一步指导，一个触手一个丝线，本质上也是差不多的。
    子世代三个孩子，两个都在努力变强，只有仗助正在开开心心地和Z小姐约会。
    是的，他把陪Z小姐逛街买裙子这个活动当作是约会了。
    “这条怎么样？Z小姐。”
    仗助谨慎地挑出一条连衣裙递给她。
    “试试看就知道了。”
    Z小姐接过去后直接走进更衣室试穿，仗助有些紧张地在外面等待。她的动作很快，唰地一下，更衣室的帘子就拉开了，仗助看到她的模样，不由得眼睛一亮。
    一向帅气的Z小姐换上了他为她挑选的裙子，修身的长裙，简单的颜色，没有过多的装饰图案，简简单单也能凸显Z小姐的气质。她收敛了一身的气场，连衣裙显得她有些温柔，婀娜的身姿，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学姐一样，不会有人认为这样的她是个秒天秒地的BUG。
    仗助本来以为Z小姐穿裙子会像女装大佬一样违和，结果没想到竟然那么合适，她简直和她的眼睛一样，像是能容纳万物一般，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那么好看合适。
    论身材好和脸好的重要性。
    其实主要是Z小姐变了很多，头发长了一些，表情也生动了一些，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一身清冷孤寂，也不再是仿佛有墙隔着她和大家。简单来说就是整个人活了起来，鲜明了起来，世外高人落入了凡尘，穿上简单的裙子也才会显得锦上添花。
    仗助喜欢的类型是身材好的大姐姐，Z小姐这么一打扮，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在喜欢的基础上又涨了好大一截的好感。她走动时扬起的裙摆像是涟漪，在他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会小鹿乱撞。
    Z小姐看着全身镜，觉得也是很不错，很干脆地就买了下来，也没有换回自己的衣服，直接就穿着这条连衣裙和仗助一起继续逛。
    仗助一路上都不太敢看她，除去这样打扮的Z小姐更让他紧张和心动外，也是因为这条裙子的领子有些低，以他的身高，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片春I色。
    “明明是你给我挑的，怎么现在都不看我一眼。”
    Z小姐凑近了仗助，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是要碰在一起，仗助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她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仗助下意识眨了眨眼。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青春期会做的那种梦，梦里的主角正是眼前的这位小姐，那双黑色眼睛在梦里含着笑，还有些勾人，仗助也正是做了这个梦后才真正喜欢上了她。
    “因……因为很好看啊，像是在发光一样，非常耀眼。”
    “太夸张了仗助，我又不是太阳，不过你这花言巧语的，还有点像乔瑟夫，真是可爱。”
    Z小姐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仗助用双手捂住了脸，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请和我结婚吧，Z小姐。”
    “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不过这个还是想想就好了。”
    Z小姐完全没把仗助的话当真，又或者说这是她拒绝的方式，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继续逛。
    既然都出来买衣服了，那干脆给朋子也买几套比较好，她一个单身妈妈把仗助拉扯大是很不容易的。还有仗助尊敬的良平外公，仗助的性格这么好，也少不了他的支持。
    仗助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脑子短路说了什么，好在Z小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还不至于太尴尬。但是又因为她这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让仗助又觉得有些不平衡，想起Z小姐曾经说过的她根本无法察觉别人对她的爱意，也无法给出回应，这样让人烦恼的感觉，仗助这才确切地体验到了。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她只是会和平时一样，照样对他们好，照样关心他们，照样为他们付出，照样对他们披荆斩棘。纠结的只有他们这些喜欢她的人，纠结得越久，陷得越深，久而久之就愈发无法自拔了。
    【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仗助放弃挣扎，他心甘情愿陷入这个名为Z小姐的沼泽中，就像他之前对Z小姐说的，喜欢上她后，哪里还会对别人心动。
    仗助呼出一口气，三步并两步跟上Z小姐，这次他很自然牵住了她的手，紧紧抓着，不愿放开。喜欢【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请大家收藏：(663d.com)【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