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咳，我们来讨论别的吧。”
    我看他们的表情实在是微妙，转移了话题。
    “你们跟我说说杰拉德和索尔贝他们调查到多少，我酌情给你们透露一点儿？”
    迪亚波罗的过去在正片中其实提起得不算多，大概是因为动画和漫画中的主要视角在乔鲁诺和他的小队，他们对老板一无所知，也就没怎么提及。
    然而迪亚波罗作为反派BOSS，和主角对立的角色，那当然是要把他的人物形象填充完整的。
    看过漫画和动画的我当然是知道迪亚波罗的背景的，虽然时间久远忘了不少，但我自己调查出来的，也足够让我想起来了。
    而且我还严重怀疑，我查出来的东西比以前我在漫画和动画里看到的要多得多。
    “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里苏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指出了我一点儿不足。怎么说呢，隐藏太多秘密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够真诚了吗？明明我对他们的好可是真情实感的。
    “我并不需要给你们多大诚意，现在是你们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盯着里苏特那双黑红相间的眼睛，“我的态度和立场已经很明显了，我是站在你们新老板那边的，而新老板是布加拉提小队那边的，本质上和你们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对你们这么好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他并不知道，我说明白吗？”
    给他们砸了那么多钱送了那么多礼，要是他们敢说我对他们不好，那我以后就不送了，让他们自己吃土喝风去吧。
    那三人一时间还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着开启了队内语音。
    我也理解他们，我确实就是个外人，不是替身使者，也不是黑帮，还没办法证明自己的真实度，就算提前告知了他们的结局，时间还没到谁也不会信的。如果是换作一般人，早就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赶出去了吧？他们还愿意听我说的这些很像是瞎扯的无稽之谈，果然是看在我救下了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份上，或者是看我是个给他们砸了不少钱并且打不过的富婆吧。
    暗杀组啊，黑帮啊，哪里会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呢。花京院当初在大多数人都相信我的情况下都敢对我保持怀疑，更别说现在我完全是孤身一人面对这些黑帮的情况了。
    我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要说服暗杀组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我在他们心中还达不到信任的程度，他们并不了解我的为人，自然不会对我有多信任。
    那还不如到时候直接让布加拉提和他们说就完事儿了。
    但是这样的话的问题也更多了，要什么时候去找布加拉提？要怎么告诉布加拉提暗杀组的想法？护卫队和暗杀组在理念上其实是背道而驰的，护卫队想要整顿整个热情组织，全面禁止毒品，而暗杀组是想要独占毒品线，就这方面来说就不可能达成共识。
    所以要合作的话，还必须让暗杀组放弃毒品线，转而给他们同等价值，甚至更高的利益线才有可能。
    但是又有新问题了，如果让暗杀组去找布加拉提了，那么老板就会提前发现布加拉提要叛变的想法。
    护卫队叛变主要是因为布加拉提想要叛变，他的追随者才会跟着过去走上了一条反叛者的道路。而布加拉提真正叛变的契机，就是知道了老板要杀死自己的女儿特莉休。迪亚波罗在抓住了特莉休的时候，还想要给布加拉提一次机会，因为在他眼中，布加拉提那时候还是个忠于组织的新干部。
    能把得到的100亿里拉全都上交组织不自己留下一分一毫，可不就忠于组织嘛。
    暗杀组调查老板的过去，在迪亚波罗眼里就已经是背叛者了，所以让他们提前去找了布加拉提的话，护卫特莉休的任务，或许就不会落在布加拉提小队头上。
    所以我真该庆幸暗杀组不是那种会特意过去和别人打好关系的类型吗？
    “他们查到了老板的名字。”
    “伊鲁索！”
    最后是伊鲁索懒得纠结直接把答案说出来了，这肯定不是他们商量后的结果，否则霍尔马吉欧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有什么关系啊！索尔贝和杰拉德赔上了性命也才查到这个，如果我们继续往下查，那不是和他们那分I身一样的结果吗？还不如告诉她，她还会给我们更多情报。”
    不管他们是演戏，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还是就真的是在争吵，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继续下去了，于是我用飞来咒召唤了我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了一部分迪亚波罗的过去的资料。
    “好了，看这里，索尔贝和杰拉德查到的是「索里特·纳索」这个名字对吧？”关于多娜泰拉的事情还是晚点再说，否则特莉休很快就会被查出来，“这是你们老板的曾用名，或者说假名。”
    我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给他们看，像讲PPT一样给他们讲解。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的血统很神奇很神秘，他是在一个监狱里出生的，这个监狱是在一座孤岛上的女子监狱，里面的服刑者和狱警全都是女人，而他的母亲在生产的那天白天肚子还是挺正常的，结果晚上就破了羊水，并且她在监狱已经服刑两年了，然后你们老板就出生了。”
    “……你确定你没在讲故事吗？”
    霍尔马吉欧一脸难以置信。
    “所以我才说他的血统很神奇很神秘嘛！老板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死了，结果死去的两年后他母亲突然怀孕生下了他，孩子自然是不能在监狱里抚养的，因此老板被他母亲故乡的一位神父收养了。这些事你们或许能够查到，就那座孤岛监狱，如果老板没有把这个地方里的知情人全都解决的话。”
    “意大利的孤岛女子监狱也不多，应该还是能查到的。”
    伊鲁索自言自语，暗自记下了这个地点。
    “你接着说。”
    里苏特催促我。
    “老板血统的神奇和神秘并不止表现在他本人身上，也表现在他的母亲身上，或许这些神秘神奇的地方是家族遗传。”先不说老板母亲突然怀孕就挺诡异了，她那之后的事更诡异，“老板的母亲被封在了水泥地里，身体动弹不得，地下还缺乏氧气，嘴巴还被缝了起来，但是直到她被收养老板的神父挖出来，她都还活着，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存活的。”
    我这话一出来，伊鲁索和霍尔马吉欧瞬间就变了脸色，里苏特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但是眼神微微变了。
    “这是你们老板做的，神父发现了这个秘密后，他显然不能让人继续活下去了，于是老板烧毁了村子，但是死者只有七位，其中就包括了神父和他的养子，也就是老板。但是我们都知道老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所以很明显是死遁了，你们可以去查查过去有没有村子失火的案子。”
    “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里苏特很冷静，非常冷静，一针见血，毫不给我糊弄的机会，“如果当事人都已经死去，如果老板已经把过去全都抹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过动画和漫画。
    我当然不会这么说，这些情报也并非是我直接把知道的默写下来的，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是我也会忘记很多东西，像这样不是主线剧情的东西是没那么容易想起来的，就算翻看我的记忆宫殿也得花点功夫。
    所以我是真的有去亲自调查，黑客技术可以还原一部分情报，但是剩下的依旧是要去事发地找当事人。
    那当事人死了怎么办？去地狱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去亡灵空间的，就像冥界不能让死去的人类进去一样，所以地狱就是个存在的地方，杜王町那个算是一个地狱的入口，实际上地狱可不只有那么一小片。
    不过那里的鬼魂并不像荒木庄里的那样，它们有很多都是无意识的，不过好在我还有一个读取记忆的手段，所以问题不大。
    原谅我用问题回答问题了：“你们知道SPW财团吧？”
    “一个挺有名的财团，这和我们现在说的有什么关系？”
    霍尔马吉欧这么回答，连意大利人都知道了，那SPW财团也不只是是挺有名了吧？原作里当初在埃及给花京院治眼睛的那位医生也知道SPW财团，那看来影响力也是挺强的。
    那就正好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们，因为我能和亡灵对话，如果你们不信，我把SPW财团的创始人叫出来给你们看看？”
    “你开玩笑呢？他几十年前就去世了吧？”
    伊鲁索完全不信，这是人会有的正常反应。
    “准确的说是1952去世的。”
    说再多也没用，直接把人带出来吧。
    我原地消失去了乔家大院，找到了正在看报纸的斯比特瓦根，和他说明了情况后，他答应和我一起出去了。
    我把斯比特瓦根带回来时，正好撞见伊鲁索鬼鬼祟祟地想看我电脑里的其他东西，看我回来了，他若无其事又有些心虚地收回了他那只跃跃欲试的罪恶之手。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罗伯特·E·O·斯比特瓦根，SPW财团的创始人。”
    我觉得大家或许只见过他年老的模样，所以我对他说了一声，他点点头，把帽子摘下来时，在挡住脸的瞬间，把自己变回了年老的模样。
    “你们好。”
    斯比特瓦根不会意大利语，所以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Hello」，而我觉得里苏特他们估计也不会英语，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把亡灵带出来了。
    接下来，我最大的其中一个疑点就解决了，直接和死者对话，这么硬核的自证手法估计也就我能做到了。斯比特瓦根回去后，我继续给他们科普迪亚波罗的事情，其实我给他们的情报已经远远超出他们提供的线索能获得的情报了，同时我也指明了方向，如果他们不相信我的话，他们也可以亲自去调查。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迪亚波罗发现后再切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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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杀组打算去验证Z小姐的情报。
    要避开老板的眼线去调查他的过去着实是有点难度，而且一旦被发现，老板也许就不会姑息他们这群背叛者了。
    迪亚波罗或许能够给犯错的部下第二次机会，但调查他的过去就是触犯了他的禁区，这是他绝对不会轻饶的事情。
    因此暗杀组需要从长计议，如果真的要去验证Z小姐的说法，那么他们就要做好被老板杀死的准备。
    虽然有无敌的Z小姐时刻盯着他们，保证他们的安全，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如果迪亚波罗亲自动手，还用上了删除时间，Z小姐也是有可能赶不过去救人的。
    毕竟她并没有控制时间的能力或法宝。
    而暗杀组如果平安地把情报验证清楚了，那他们对Z小姐的信任度就会上涨很多，就算达不到队友间的那种信任，对于一个外人来说，也足够高了。
    毕竟从她那里获取情报，比自己去找线索更简单更安全。
    暗杀组要去干什么，Z小姐用精神力探索得一清二楚，她不会去帮忙，除非他们遇到生命危险。
    那么暗杀组可以先放一边，Z小姐开始苦恼护卫队那边的问题。就像她自己想的那样，要在什么时候让双方见面，要如何告知他们，告知的内容又要说些什么。
    Z小姐趴在书桌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堆文件夹，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情报和资料，除了热情组织里的人，还有杜王町的居民、星尘斗士、波纹战士和究极生物、乔斯达家的所有资料。
    这并不是说明Z小姐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这只是一个习惯罢了。在二号宇宙，因为有AI管家的帮助，她可以随时随地就查询到目标的信息，但是在这里并没有AI，她也没打算在这里弄个AI出来，毕竟这个时候还不是二号宇宙那样超级大数据的时代，网上的资料也是有限的。
    而且她并没有能在全球范围内都能接受AI信号的卫星。
    所以她只能自己把情报收集起来，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要找，也能够找出来。
    这件事并不困难，有精神力和记忆读取，其实还是挺容易找到的，就是归纳比较麻烦罢了。
    Z小姐点开了名为热情组织的文件夹——在异国他乡还是用中文比较安全——文件夹里又有一堆文件夹，她点开了护卫队的那一个。
    盯着那些个成员的名字，Z小姐终于有了个想法。
    【总之还是去和他们打好关系吧……】
    有些事情还是由熟识之人来说比较有说服力，所以混脸熟也是有必要的。
    对于护卫队来说，要解决还是挺容易的，只要和布加拉提处理好关系，那么他手底下的一群布厨都会自觉跟上了。
    布加拉提一般都会在街上巡逻，Z小姐也没想好碰见了要怎么开口，于是她并没有特意去找人，而是没什么目的地到处乱逛。
    路过一家店时，阿帕基从里面出来了。
    Z小姐还挺意外，她还以为阿帕基会跟着布加拉提，结果他竟然是一个人在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店名，立刻就了然了。
    这是他同事出事的那家店。
    根据Z小姐查到的资料来看，阿帕基在加入布加拉提小队之前，就已经是替身使者了，并且经常回到同事殉职的这家店里用忧郁蓝调回放过去，去得如此频繁，以至于布加拉提能够直接在门口堵他。
    只是没想到，加入小队后，他还会做这样的事情。
    忧郁蓝调只能回放过去，不能改变过去，所以阿帕基这样偏执地一次次回放，他的自毁倾向也太严重了。
    替身觉醒不一定是靠箭，阿帕基想要回到过去的执念到底是有多强，才能够觉醒这样替身，Z小姐不得而知，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阿帕基见到Z小姐，也没什么反应，对他来说，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最多就是认识的人，他也不是什么热情友好的人，没当场无视就已经是礼貌了。
    “我以为你加入小队之后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看来你调查了不少东西。”
    阿帕基曾经从布加拉提口中知道Z小姐的情况，他也知道了她并不是个普通的家庭教师，她的本事比外表看起来要大得多。
    “异国他乡，总得掌握些东西。”Z小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调查的事情，“既然这么巧碰到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我请你。”
    “我以为你是故意过来接近我的。”
    阿帕基并不相信Z小姐，以他警察的直觉，他能感到Z小姐身上遍布疑点。
    “这还真不是，我真的只是乱逛来到这里的，而且要说接近，我也是去接近布加拉提。”
    Z小姐举起双手表示无辜，还搬出了布加拉提的名号。
    阿帕基倒是没怀疑这点，毕竟布加拉提很受欢迎，也时常会有芳心暗许的女孩子试图接近布加拉提。
    阿帕基看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脸，对方还在等他的回应。
    “走吧。”
    今天没什么事情，他倒要看看Z小姐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两人都不想被打扰，于是Z小姐开了个包厢，虽然只有两个人有点浪费，但她有的是钱。
    按照一般的同人剧情，这里就应该是Z小姐来开导阿帕基了，然而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阿帕基也只是闷头喝酒。
    两人还真的就是沉默地喝着酒，酒精对Z小姐没有作用，所以她一直都是清醒的，阿帕基曾经有一段酗酒的黑历史，酒量也是可以的，而且这还是Z小姐请客，不喝白不喝。
    “你也知道我调查了你们的事，对吧？也包括了你在当警察时的那件事。”
    又喝了几瓶后，Z小姐率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这个过去并没有被隐藏起来，谁都能调查得到的，阿帕基并不意外Z小姐会知道这件事。
    “我想说，我其实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也不算类似吧，只是有点相似而已，所以我还算能理解你的。”
    阿帕基没说话，Z小姐就自顾自往下讲。
    “我有一个朋友，算是一起长大的吧，后来他参军了，从悬崖的火车上掉了下去，落在茫茫雪地里，还失去了一条左臂。我找到了他，我们两人被一个邪恶组织带了回去，我知道那是个邪恶组织，但那时候我的朋友情况很紧急，他们能够给他治疗，我就让他们带回去了。”
    阿帕基没有反应，只是拿着酒瓶，也没有再给自己灌酒。
    “我和他被分开来，他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直接往他断了的左臂接上了一条机械胳膊，为了让身体平衡，他们还往他的脊柱里打了钢钉。为了让伤口能够尽快恢复，他们给他注射了基因改造的药剂。我之前说了这是个邪恶组织，他们想要把他变成属于自己的武器，所以他们给他洗脑了。”
    阿帕基终于有了些反应，对「洗脑」产生了好奇。
    “他们有个洗脑机器，能够直接电击、作用在脑子里的某个区域，像是拿着会放电的电钻往你的脑子里钻一样，这样的疼痛已经是超出了疼痛等级了的。”
    说到这里，Z小姐声音低了下去，眼底浮现了一丝对那个组织的恨意，她闭了闭眼，缓了缓情绪。
    “他被洗脑改造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但是我没有立刻意识到他的惨叫不对，我太过天真太过贪玩，我觉得他们对我无可奈何的模样很有趣，并且被他们忽悠几句就没去多想他的惨叫为什么那么撕心裂肺。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完全洗脑了，不认得我，只知道服从命令。在明知道我刀枪不入，却还会在我削苹果时提醒我小心不要伤到手的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对我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阿帕基给她倒了一杯酒，Z小姐拿起来一饮而尽。
    “他本来不应该遭受这些事情的，他本来可以不用被洗脑的，因为我的贪玩和不知轻重，他受了不必要的痛苦。”
    “后来呢。”
    从Z小姐的故事中，阿帕基能够知道她的朋友并没有和他的同事一样死去，他没办法比较是当场死去的同事比较惨还是被活生生折磨的Z小姐的朋友比较惨，但他现在能够相信，Z小姐说的能理解他，是没有乱讲的。
    她真的有相似的经历，她真的能感同身受。
    阿帕基从她讲故事时的微表情能够察觉出来，她这个故事并不是编的，不管是讲到邪恶组织时对他们的恨意，还是讲到朋友受折磨时的愧疚痛苦，都是她的真实反应。
    “后来？”Z小姐仿佛振作了一样，肢体语言也活跃起来，“后来，在我和其他朋友努力下，他成功恢复了原样，虽然胳膊还是机械的，但是脑子已经好了。”
    阿帕基扯了扯嘴角：“挺好。”
    至少Z小姐的朋友没有和他的同事一样年纪轻轻就死去。
    “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Z小姐转过头来看着他，没等阿帕基回答，她就继续往下说，眼底像是烧着一团火焰：“我把那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杀了，捣毁了整个组织，拆掉了他们的基地，把这个组织拉入黑名单，以后见一个毁一个，赶尽杀绝，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身为一个家教，她说出了非常不符合家教形象的话，杀人灭组被她说得像是家常便饭一样轻描淡写，这不难猜出她手上同样沾染了鲜血。
    阿帕基确实是挺意外能够发现Z小姐这一面，他甚至觉得Z小姐这样的人，还挺适合加入黑帮的。
    “那你很厉害。”
    阿帕基对Z小姐的那通话做出了回答，一半敷衍一半真诚，Z小姐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她凑近了他，使得他不得不往后仰拉开一点距离。
    “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所以杀人和捣毁组织是我的赎罪方式，我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这么做，也不能让其他无辜的人受和我朋友一样的痛苦。那么你呢？你没想过要做出什么来赎罪？还是说你这样自虐地惩罚自己就是在赎罪？”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阿帕基眉宇间带上了不耐，他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但是Z小姐不会给他机会。
    “确实不一样，我已经是站在最顶点的了，所以我做这一切都很轻松，但你也并不只有深陷在泥塘沼泽里这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往上爬，爬到高处，整顿这贪污受贿的腐败风气。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一直逃避一直自毁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别天真了！”阿帕基愤怒地捏着Z小姐的下巴，那双紫金色渐变的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我看你是站在高处太久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往上爬？你以为是游戏升级那么简单？”
    Z小姐突然想起阿帕基才加入小队没多久，他刚被布加拉提从泥泞里拉出来，情绪也还没有第五部时那么稳定，现在对他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些。
    但是她既然已经插手了，那就干脆善始善终，她并不是只会嘴炮的类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擅长嘴炮。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Z小姐左手抓住了阿帕基捏着她下巴的手腕，往外一扭就把他的手拿开，同时右手在他的胸口上拍了一掌。
    阿帕基只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了一会儿，视线也变得天旋地转起来，缓过神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半空中看着Z小姐扶住了昏迷的自己，再看看自己，竟然是透明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灵魂出窍而已，先别激动，我带你去个地方。”
    Z小姐不由分说地抓着阿帕基的灵魂来到了亡灵空间。
    乔瑟夫当初被DIO吸血濒死后，能够进入乔家大院，就是因为去的是他的灵魂，灵魂和亡灵其实也差不多，把活人直接带进死人的空间也许会把人弄死，但是把灵魂带进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且这种灵魂出窍并不是一般的灵魂出窍，本体只是昏迷过去，到时候让灵魂归体就没事了。Z小姐的师弟还曾经做过让肉I体休息，而让灵魂出来学习的这种事，所以Z小姐这一招并没有什么后遗症。
    亡灵空间有普通人居住的地方，Z小姐也直接用精神力探索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居住的是哪一间房子。
    “这是什么地方？”
    阿帕基被Z小姐带到了这个亡灵空间，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像是回到了本体一样能够自由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灵魂刚出窍时那不知道要怎么操控的无力。
    “这是你们所有人的最终归宿。”
    Z小姐拉着阿帕基的手臂，把他带到了目的地，抬手敲了敲门。
    “自我挣扎那么久，不如亲自去给人一个道歉？死亡并不是终结，你们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见面的，只要有我在。”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回去了，集中精神想着要回去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就先告辞不打扰你们叙旧。”
    “喂！”
    Z小姐把阿帕基独自丢在这里，自己回到了现实。阿帕基茫然地环顾着四周，想要根据她说的那样集中精神回到现实时，身后的门开了。
    阿帕基回过头去，瞪大了眼睛，和开门的人对上了视线。
    开门的人有着一张，他用忧郁蓝调回放过无数次的脸。
    —TBC—
    ※※※※※※※※※※※※※※※※※※※※
    有了亡灵空间，死了人好像也不用悲伤了（？）
    茶哥这会儿是刚被布姐捡回去没多久，他的愧疚和痛苦还没有被时间冲淡多少，Z小姐也不是嘴炮达人，（其实是我不会写）所以她干脆让他和同事亲自见面说清楚了。
    直接把剧透糊茶哥脸上x
    写不出想要的感觉，凑合看吧喜欢【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请大家收藏：(663d.com)【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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