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啊这，想不到徐伦竟然背叛了我，说有替身就有替身了，没有替身的我在这群替身使者中格格不入。
    他们在教徐伦关于替身的理论知识，我也懂，但是我没有替身。
    他们在教徐伦怎么召唤出自己的替身，我也会，但是我没有替身。
    他们在教徐伦要怎么合理运用自己的替身，我也明白，但是我没有替身。
    害，要是原作的早人哥在这儿估计会和我很有共同语言。
    【主人，你又忘了我了。】
    阿努比斯幽怨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起，听起来特别委屈。好吧，也许我应该把说法改一下，我不是没有替身，我是看不到替身。
    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这个设定，还真的是很严格了，未起隆一个外星人，同样看不到替身，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同人文里的女主角一样不是替身使者也能看到替身呢？
    算了，其他同人文女主角也没有像我一样开挂的，没有替身看不到替身也没关系了，要什么自行车。
    其实用普通人视角来看替身使者使用替身，也是很有意思的。
    徐伦的替身能力是能够变成线，那么用荆棘的乔瑟夫就很有话语权了，反正都差不太多。可惜他年纪大了，隐者之紫也不是用来战斗的替身，所以还是由花京院上了。其实由花子好像也可以给徐伦传授经验，不过满脑子只有康一的她，我不认为她会过来教导另外一个女孩子。
    新任替身使者徐伦很是兴奋，她现在能看到大家的替身，非常好奇地一个一个看过去，我觉得出了这样的情况，她好像更不能回美国上学了。
    果然，和徐伦的兴奋不一样，承太郎全程板着脸，眉宇间浓浓的愁绪掩盖在帽子的阴影之下。
    “那就是血的宿命吗？”
    承太郎看着徐伦喃喃自语，我听到这话儿，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吼出一句「JO————JO！」了。
    来自DNA的悸动，时隔多年还是会被唤醒。
    “除了乔纳森，你们所有JOJO都是替身使者了。”
    我说的也包括了GIOGIO乔鲁诺，和新晋JOJO透明宝宝静，承太郎似乎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他捏了捏眉心：“说真的，我并不愿意让徐伦变成替身使者，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走进那个世界。”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承太郎并不想让徐伦踏入替身使者的世界，因为过于危险，承太郎是第一次做父亲，还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喜当爹，他也还是接受了徐伦，把她看作自己的责任。而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他来说就是保护自己的女儿，让她远离危险。
    徐伦现在年纪还小，而且不是天生的替身使者，当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拿到了超能力，如果不加以引导，那么这孩子可能会把能力拿去干坏事，也很容易被引诱而误入歧途。
    承太郎当初觉醒替身，已经是将近成年，有了自己的思考，所以为了不伤人而选择自己待在监狱里，后来又因为要去救母亲，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战斗。
    而他的每一次战斗，都没有把人打死，精密A能够让他把人打得半死不活而不会丧失性命，其实如果承太郎想要把人杀掉，凭借着这能穿胸的力A，他也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做到的。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打败了迪奥后的这十年，承太郎用替身战斗的机会也并不多，他最多就是和迪奥一样，把白金之星当工具人来使用。
    徐伦现在并不需要战斗，她获得替身这件事，也许会让她不得不参与战斗当中，承太郎就是担心这一点。
    而且我看她短短时间内似乎就能得心应手的模样，我确信徐伦的精神力也是很强的，并且也有不错的攻击欲望。
    毕竟她小时候可是敢为了帮乔鲁诺赶跑坏小孩而和他们打架的类型。
    徐伦和荷莉不一样，荷莉的替身最多就是帮她拿些高处远处的东西，她完全没有攻击的欲望，而徐伦就难说了。
    “徐伦学得很快，这么快就掌握了？”乔瑟夫抱着静，那双眼睛久违地透露出了锐利的光芒，他踌躇片刻，压低了声音，告诉我和承太郎，“熟练得像是她用过很多次一样。”
    承太郎像是想起了什么，和乔瑟夫对视一眼后，不再言语，眸色深沉地看着徐伦。
    这个世界的徐伦，是由来自异世界的灵魂碎片温养而成的，这个「异世界」就是原作的主世界，我当初的结论是她因为执念而来到这里，执念就是自己的父亲。
    我想起了徐伦刚来这里时的情况，她那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记忆里只有承太郎，但她的知识却像是本能一样，显而易见的例子就是她在小时候就精通英日意三国语言。
    那么对于替身的掌控，也是像本能一样吗？因为在原来的世界中她用过很多次，使得这就像那三门语言一样，刻在身体中的某一处，无意识就能熟练地使用出来？
    露伴曾说过人的身体会储存许多自己都不记得的记忆，也许用天堂之门来阅读她会知道更多。
    “徐伦要不要给自己的替身取一个名字啊？”
    花京院这么问到，如果阿布德尔在的话，他也许会用塔罗牌来给徐伦的替身命名，然而他去了SPW财团把箭处理好，目前并不在这里，所以替身的命名权就交还给徐伦本人了。
    徐伦用一根食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思考了一会儿后眼睛一亮：“自由之石，她叫自由之石！”
    “自由之石啊，挺不错的名字，我能问问你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吗？”
    徐伦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表情：“不知道诶……我就是觉得她应该叫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原因，刚刚想的时候，这个名字就自己跳出来了。”
    “那这肯定是她命中注定的名字。”
    花京院没有纠结，也不让徐伦继续纠结了，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顶，示意她自己去玩。
    花京院没想让徐伦把替身用在战斗上，所以他只是教了徐伦要怎么使用替身，于是短短时间她就知道要怎么把线聚合成人形——这是我从他们的对话里推测出来的，而且真要用在战斗上，那还是要有实战训练的。
    “Z小姐你看，蝴蝶！”
    徐伦走过来对我竖起一根手指，我猜她是用线勾勒出了一只蝴蝶的样子吧，反正我是看不到的。
    要是普通人能看到她身体变成了线，那也太惊悚了。
    把自己变成线，这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作茧自缚」，但是我看向徐伦的眼睛，我觉得她更应该用「破茧成蝶」。
    “那肯定很厉害，可惜我看不到。”
    这话说的，像是我瞎了眼一样。
    徐伦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我看着她的手，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到变成线的模样。不过想起线，我想起了当初在上个宇宙的红房子学过的一些战斗的技能，其中就有一个是用钢索来对付敌人的。因为我简直是一拳超人本人，大家都是一击秒杀，所以用这些技巧来战斗的，其实是我的教官，也是我的好友，那位一头红发的俄罗斯女士。
    她的战斗身姿非常飒，我的想法是让徐伦也学会这招，有时候对付替身使者本人，比对付替身要更为容易得多。
    “徐伦，我教你一招吧，正好你的能力是线。”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周围一圈的人，最后还是选择把瓦姆乌叫出来当陪练。瓦姆乌皮糙肉厚，还是个纯粹的战士，并且是四个柱之男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他很乐意过来陪我给徐伦演示。
    我借了承太郎一条皮带，反正四舍五入也是绳子，他又不只有一条。
    “其实主要是剪刀腿，线只是辅助。”
    我对瓦姆乌点点头，表示准备好，然后一个助跑起跳，骑在了他的肩上，想要夹着他把他摔在地上。但是我把自身的力量尽量减弱到普通人的程度，所以我这一下并没有把瓦姆乌掀翻，只是我这人在他身上转了几圈。瓦姆乌也不是老老实实挨揍的，虽然只是示范，他也不是完全不动，不然我直接弄个人偶来教徐伦就好了。
    瓦姆乌他被我刚刚那招打乱了些许节奏，虽然没把他掀翻，但至少他因为我的动作而踉跄了几步。他抓着我后背的衣服要把我甩出去，我借势后仰，同时把皮带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腰腹用力做个后空翻落地的动作，扯着皮带把瓦姆乌摔在地上。
    “大概就是这样，女性和男性在力量上有些差距，但是身体比男性灵活柔软，可以利用自己的体重来把人打倒。”
    我对瓦姆乌伸手要把他拉起来，转头对上徐伦亮晶晶闪着光的眼睛对她说：“剪刀腿很好用，原地也是能够做到的。”
    瓦姆乌正好抓着我的手站起来，我没有松开，而是往外一扭，瓦姆乌下意识就微微弯了下腰，我和他之间的身高差距就缩短了些。而他因为这个侧弯腰的动作，身体也朝我的方向靠近。我就以我和他之间抓着的手为支点，侧翻上身，双腿夹住他的脖子，往下施了个力，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只不过我是坐下来的，瓦姆乌是被我夹着，以头为支点往前一个跟斗躺在了地上。
    “就是这样，用上线的话可以让人窒息，能够让人短暂地失去反抗力，毕竟勒住脖子之后一般人都会下意识想着要解开束缚。如果是足够坚韧锋利的细钢丝，也很容易把人弄伤甚至……”
    我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我把腿收回去站了起来，瓦姆乌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我顺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像是在撸一只大型犬。
    “Z大人以前和我训练从来都没用过这招。”
    “因为我不用也能打败你。”
    我弯下腰去伸手解开他脖子上的皮带，瓦姆乌像是戴了个项圈一样，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我，这幅模样也确实像是大型犬。
    “我会继续变强的，Z大人。”
    瓦姆乌看着我，眼神坚毅，脸上的线条硬朗刚直。
    “很好，加油。”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变得更强，当初能打败他的西撒和乔瑟夫都已经打不动了，瓦姆乌又是四个柱之男中最强的一个，他要还想变强，那对手就只剩下我了。
    我把皮带还给了承太郎，注意到大家惊讶中带着惊艳的表情，还有些许赞叹。
    “怎么？”
    “怎么总感觉Z小姐学的都是杀人的招式，像看电影一样。”
    乔瑟夫吐槽着，这家伙从小就队各种东西感兴趣，电影也是经常看，超级英雄的漫画他也有一柜子，我估计他是想说我的身姿像是电影里那些特工杀手一样吧。
    “我确实是在培养间谍的组织里学过这些招式，在苏联还没解体的时候。”我从久远的记忆中把这段经历翻找了出来，把这个当作故事简单地分享给大家，“那个地方表面是个芭蕾舞蹈培训机构，里面培训的都是些弃婴小女孩，从小培养，不过我并不是，我那时候刚从外星回到地球，在冰天雪地里他们把我找到并带了回去，然后一无所知的我就被他们带走了。
    大家都要学习舞蹈和礼仪，当然更多的是学习怎么杀人格斗，那些女孩从小被当作杀人机器来培养，连感情都是被抛弃掉的。为了让这些间谍能更加好用，他们会对女孩子进行人体改造，切除她们的子宫，剥夺她们生育的能力，也不会来月经，这样就不容易影响发挥，也不容易被发现。”
    “还真是残忍，后来呢？”
    “后来他们想要改造我，我就把整个组织捣毁了。”我对他们笑了笑，竖起拇指，给自己点了个赞，“也就是白嫖了他们所有的技能之后把学校毁了，毕竟炸学校是每个学生毕生的梦想。”
    “……”
    大家表情复杂，似乎想笑却又没有笑，看上去很是微妙。
    “当然，我不会教太多给徐伦的，我又没想让她成为间谍，也就刚刚那两招吧，徐伦你要不要学？”
    徐伦兴奋地跑过来，两眼放光，崇拜又渴求地看着我：“Z小姐！我要学！请你教教我吧！”
    “好，不过我会很严格的哦。”
    “我会好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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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伦的替身是被箭刺伤而得到的，波鲁那雷夫也把照片老爹的袭击告诉了众人。
    “会动的照片？”早在前期就一直在调查吉良的花京院在电脑上快速地敲击了几下，很快就把吉良吉广的资料调出来了，“我曾经用法皇去调查过吉良家，那里有一个生活在照片里的鬼魂，他还能把照片中的变化作用在现实里，但是并不难对付。”
    波鲁那雷夫看到花京院那电脑里一个个文件夹的详细资料，一时间无语凝噎，沉吟片刻后他指着电脑看向花京院：“你这是把他的人生经历从出生调查到现在了吗？”
    “Z小姐帮了很大的忙。”
    花京院露出个微笑，Z小姐入侵系统跟点开自己的浏览器一起，根本畅通无阻，还从来没有被发现。她也教过花京院一些黑客的技巧，但能做到她这种程度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老头子，念写出来了没？”
    承太郎看向了乔瑟夫，自从知道杜王町隐藏着一个连环杀人魔后，承太郎也稍微把精力从自己的论文里放出来了，要知道他的女儿现在可是在杜王町玩着，要是遇上了那家伙，这是他并不愿意去假设的事情。
    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个祸害找出来，没有什么能比隐者之紫的念写更能收集情报，乔瑟夫虽然精力大不如以前，但是在耍帅的时候，他还是会打起精神来的。
    “出来了！”
    乔瑟夫把照片甩在桌上，大家凑过去看了一眼，那上面果然是吉良的模样，他身后还有透明的若隐若现的一个像猫一样的人形，这也许就是他的替身了。
    “很好，那就真的确定了。”
    花京院迅速把吉良的资料调出来打印，波鲁那雷夫更关心的是对手的替身能力，凑到花京院身后看了一会儿后，也不知道是苦恼还是感慨地说了一句：“替身能力是炸弹？这是啥？他会扔炸弹？”
    “倒不是，这是Z小姐的说法，她亲自体验过，但可惜她不是替身使者，所以她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能力。”花京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的能力倒是能让物品在物理层面的凭空消失，因为他能把物品炸得一干二净，连灰都没有。”
    “呜啊……难怪他这么多年为非作歹都没被发现。”
    波鲁那雷夫做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
    “那么凶手已经找到了，问题解决了一个。”承太郎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箭。”
    “这个照片老头拿着箭肯定是要制造替身使者的。”花京院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冷静地分析着，“吉良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了，Z小姐见识并体验过他的替身能力，她还在他面前提过一句「能把人的灵魂都炸得破碎的替身使者连环杀手」，以吉良的智商，他肯定能够猜出自己已经被我们盯上了。”
    “所以他爸要给他找一些队友来对付我们。”
    波鲁那雷夫顺势把花京院的话借了下去，承太郎压了压帽子，叹了口气：“真是够了，刚解决完一波，又来一波。”
    “而且这次是真的要从零开始。”
    花京院深深呼出一口气，背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疲惫。
    他没有跟波鲁那雷夫他们说的是，他并不知道Z小姐的用意如何，她那时候根本没必要多说那么一句，这样吉良就不会知道他们在找他，吉广也许也不会拿着箭到处射来给自己的儿子找队友。Z小姐说了那句话的后果可以说是打草惊蛇了，他们本可以在吉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他捉拿下来，打他一个措不及防，只要把他抓住了之后，他家里有什么都是无所遁形的。
    绿之法皇曾经和鬼魂老爹对过，然而因为照片无法把替身照出来，所以他并没有吃亏。也就是说，吉广根本不足为惧，但是Z小姐说了那句话后，就是在给大家增加难度了。
    花京院捏了捏鼻梁，他并不是不信任Z小姐，他只是不理解Z小姐这么做的原因。花京院并不知道Z小姐曾经和吉良在意大利同居过一段时间，在他印象中，Z小姐和吉良的关系也不算亲密，至少没有到以前那样跟DIO关系密切的程度。他认为Z小姐不至于像对DIO那样对吉良，所以弄不明白事情的他烦躁又困惑。
    不过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个想法的，想到Z小姐以前就在正反两派反复横跳，并且也不介意杀人，正义感并没有那么强烈，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自己乐不乐意，随心所欲得很。
    花京院叹了口气，以Z小姐性格，她很大可能就是这个理由。
    而且她确实是有肆意妄为的资本。
    【太任性了啊，Z小姐。】
    ……
    ……
    任性的Z小姐说那句话只是单纯的想看吉良惊慌的反应而已，不过她也知道她这么说肯定会带来不少麻烦。
    剧情也许会被改变，但是命运很难，原作中吉良获得败者食尘并没有那么提前，如今他刚出差回到杜王町就获得了，这就是剧情改变了，但他获得败者食尘的命运却没变。
    徐伦获得替身也是如此，倒不如说她整个人的存在都是如此，原作中她并没有这样来杜王町的剧情，但是属于她的成为承太郎的女儿和因为箭而获得替身能力的这两个命运，是没有被改变的。
    也正是知道因为这一点，Z小姐就算是改变了剧情，也做好了去迎接命运的准备，或者说，反抗。
    然而反抗命运就一定会有牺牲，Z小姐她要做的就是把牺牲降到最低。
    命运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它有时候是特指某一件事，而不是某一个结果，就拿花京院来说，他的命运是被DIO一拳穿透身体打在水塔上死去，而这里的他，身体确实有被DIO一拳被穿透，也确实打在水塔上了，但是他被乔瑟夫用波纹苟住了，毕竟他好歹是个波纹使者。于是花京院受了重伤，好在没死，最后被Z小姐治好了。
    也许是因为死亡是所有人的命运，因此这件事反而并不是最需要特别注意的一点，需要注意的是会造成「死亡」的事件。
    Z小姐不由得想起了命运三女神，她曾经的一位神明队友曾通过献祭自己寿命的方式去向她们求证了一些事情，然而这里并没有命运三女神，也没有能与她们交流的泉水。
    【命运啊……】
    Z小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放空着脑子，她教徐伦的剪刀腿，对方也很快就学会了，剩下的就是多多练习掌握熟练就可以了，相信波鲁那雷夫会乐意当徐伦的陪练，和乔纳森当初能迅速掌握波纹一样，乔斯达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愚钝的。
    为了保住全勤即使在绝望状态下也选择去上班的吉良在窗边发现了像游魂一样的Z小姐，不怪他能发现存在感这么低的Z小姐，只因她给他带来的绝望实在太深，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罪魁祸首。
    至于都绝望成这样了还去上班，除了吉良身为职员的基本素养以外，还有个原因是他一般不会请假，而一旦请假就会引人注目，假后回去免不了要被同事一通问候，而吉良并不喜欢。
    不愧是优秀的社畜。
    看到Z小姐后，吉良的心思开始活泛了起来，Z小姐是把他逼到绝望不假，但他也因祸得福获得了第三种能力。中了败者食尘的知情人一旦把他的消息透露出去，那他就可以兵不血刃解决其他的知情人。尽管时间回溯后他自己也会不记得，但是那个时间爆炸的人，如果他不解除能力，等到了同样的时间，该爆炸的还是会爆炸，并且不会再次时间倒退。
    Z小姐不是曾经向吉良保证过不会把他透露给别人吗？那他给她下败者食尘也只是多一个保障，如果她真的没有反悔，那自然不会有人突然原地爆炸。
    而一旦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也只能怪她自己把消息说漏了，如果Z小姐真的守口如瓶，那败者食尘也不会发动。
    反正留Z小姐在敌人那边还会担心她整幺蛾子，那不如干脆拉到自己阵营。
    吉良眼神暗了暗，对于Z小姐这样弄不死的家伙，吉良是一点儿也不想和她对上的，她要是对自己起了杀心，绝对会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曾经以为只有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沾沾自喜，早就在遇到Z小姐之后被打破得粉碎，吉良再怎么绝望，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吉良已经决定把败者食尘下在Z小姐身上，只要那群人向她打探自己的消息，那他可以直接一网打尽，把所有打探的人一次性解决。
    而吉良也很确信他们会向Z小姐打探，因为她是近距离接触过他的人。
    “你竟然还敢把我约出来，我以为我是把你逼上绝路的人。”
    Z小姐受吉良的邀请，在他下班之后去咖啡馆里坐坐，她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漫不经心。
    “你确实是。”
    吉良垂眸喝了口咖啡，败者食尘的发动条件很苛刻，需要他陷入绝望当中才能够成功，而此时他并不算绝望，并没有刚获得新能力前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他需要她把自己再一次逼到绝望。
    “所以呢，你约我过来干嘛？你不可能是想跟我叙旧吧？‘”
    吉良不说话。
    “你想让我跟你同流合污？”
    “……别乱用词。”
    吉良抬眼看她，默认了她的说法。Z小姐战术后仰，开口就是拒绝：“那不可能，我不会帮你对付他们的。”
    “想也知道，但你别帮着他们对付我就谢天谢地了。”
    “哦，这倒是可以。”
    出乎他意料的，Z小姐对这个要求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到底吉良并不了解Z小姐，只对手感兴趣的人怎么可能花时间去了解一个并不感兴趣的女人。
    而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相信，吉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别这样看我啊，我可是很诚信的，答应了你的事情我可没有反悔。”Z小姐像是生怕吉良还不信一样，还特地补充说明，“那都是他们自己查到的。”
    她确实没在答应吉良不暴露他之后再给大家提供信息，剩下的全是花京院自己查到的，她最多只是加以引导而已，Z小姐喜欢玩文字游戏。
    而这一句话让吉良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他哑这嗓子向Z小姐求证心中的一丝侥幸。
    “他们查到了多少？”
    “箭，你爹，你的替身能力，你的名字，你的工作，你的外貌，你的经历，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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