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是不是应该给她取个名字啊？”
    仗助来看透明宝宝时，提起了这件事，乔瑟夫这才恍然想起来要给她取个名字，透明宝宝的亲生父母没有给这孩子取名，所以只能由收养她的乔瑟夫来了。
    乔瑟夫皱着眉头思考，虽说他入狱七次还高中辍学了，但被我从小教到大教了那么久，也不至于想不出一个名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知道要怎么给这个孩子取一个日本名字。
    毕竟这孩子是实打实的日本人，而乔瑟夫给荷莉取的是个英文名，他当初还看不上荷莉自己取的「圣子」这个日本名字呢。
    乔瑟夫冥思苦想，视线不知不觉就飘到了我身上，还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Z小姐，你看这孩子也那么黏你，不如你来取名吧？”
    好家伙，把皮球踢给我了，要不是知道原作这孩子叫什么，我也得想半天。
    我也是个取名废，不然也不至于一直沿用卡兹给我取的「Z」了。当初我是不太想用自己原本的名字，毕竟那时候对我来说是来到了新的宇宙，下意识就想用新的身份了，所以当初我让卡兹随便称呼，他就叫我「Z」。
    这名字除了和假名一样之外，没什么不好的，排在通讯录最后一个，也容易翻到。
    我看了看那个总是吵得我头疼的透明宝宝，按了按太阳穴，说：“就叫她「静」吧，让她安静一点。”我又看向了乔瑟夫，“正好罗马音读起来像是「Joan」，和乔斯达的姓氏一起缩写，也是个JOJO。”
    “这个好，那就叫静了。”乔瑟夫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字，逗着透明宝宝说：“你以后就叫静了，好不好？”
    透明宝宝，现在叫静，咿咿呀呀地笑着挥挥手，涂了口红的嘴角高高地上扬着。
    “所以你们乔斯达家取名还真是以JOJO为基础的吗，JOJO。”
    卡兹在边上吐槽了一句，他现在一直保持着人形跟在我身边，别人稍微靠近一点就被他瞪上一眼，难搞得很。
    “诶……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诶，我才发现。”仗助挠了挠脸颊，“之前有学长给我取外号，说「仗」和「助」都可以用JO来发音，给我取了个JOJO的外号。”
    “说起JOJO，承太郎上学那会儿简直是捅了鸟窝一样，上学路上一群女孩子围着他JOJO、JOJO地叫个不停。”
    花京院也笑着回忆，我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远在杜王大饭店肝论文的空条博士打了个喷嚏。
    “这么说起来，徐伦也是JOJO啊，你看她的名字Jolyne·Kujo。”
    外国人还是习惯把姓氏放在后面，波鲁那雷夫让徐伦坐在他的腿上，给她梳好看的小辫子，他一个肌肉猛男，手还挺巧，编的的辫子复杂又好看，我觉得比我编的要好看太多了，他这心灵手巧的看样子小时候没少给妹妹梳头发。
    “爷爷叫乔纳森·乔斯达，也是JOJO，我也是JOJO，大家都是JOJO。”
    乔瑟夫对这个梗并不排斥，还很乐呵地觉得这是一脉相承的，从祖上就流传下来称号，我都不忍心提醒他乔治和乔治二世并不是JO开头的，George可是G开头的。
    但是有另外一个可以提，那就是乔鲁诺：“也不能这么说吧，乔鲁诺就不是JOJO，严格来说他是GIOGIO，毕竟意大利没有J这个字母。”
    “没差啦，读起来都是JOJO。”
    “其实我觉得JOJO这个名字还是挺有重量的，至少从乔纳森开始，一直到承太郎，你们三位JOJO背负的东西还挺多，感觉你们叫JOJO的总是要背负什么。”我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饮料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互相碰撞，还撞在杯壁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我透过这杯半透明的饮料看着乔瑟夫，“乔纳森和吸血鬼战斗，乔瑟夫和柱之男战斗，承太郎和吸血鬼替身使者战斗，就是不知道仗助这位JOJO会和谁战斗了。”
    我当然知道和谁战斗，一位普通上班族。
    “仗助还是高中生呢，谈什么战斗，我看杜王町是个挺和平的小镇嘛。”
    波鲁那雷夫漫不经心地搭话，花京院在一边露出了「有被冒犯」的表情：“波鲁那雷夫，你别忘了当初去埃及，我和承太郎同样是高中生。”
    “这不是你们太稳重了，一点儿也不像高中生嘛。”
    波鲁那雷夫笑嘻嘻地糊弄过去，乔瑟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好荷莉不是JOJO，那静要换个名字吗？”
    “只是个名字而已，没必要那么迷信。”我耸了耸肩，斜了一眼旁边的卡兹，“卡兹的名字谐音还是Cars呢，你个载具杀手不也没打赢他。”
    原作里当然是打赢了的，只不过被我干预之后，剧情被我魔改得一塌糊涂，乔瑟夫只打败了艾西迪西和瓦姆乌，没有被Lisalisa魔鬼训练波纹时，和还是柱之男的桑塔纳打也是居于下风，更不用说已经成为究极生物的卡兹了，他不仅打不过，还被卡兹砍下了左手。
    “这世上除了你，我不觉得还有谁能打败我。”
    “说不定还真有替身能打败你呢。”
    卡兹不屑地哼笑了一声，拿起我没喝完的饮料一饮而尽了，并且还嫌弃饮料太甜了。
    你还好意思嫌弃，太甜了那你别喝我的啊，又不是不知道我嗜甜，我还没说你总是抢我东西吃呢。
    我都懒得理他了，JOJO的反派一个比一个难搞。
    我的视线落在仗助的学生制服上：“仗助，你没有常服吗？怎么总是见你穿学校制服？”
    “啊……这个啊，因为要上学，放学了也懒得换了，不过周末还是会穿常服的啦。”
    仗助扯了扯自己的改良制服，旁边的乔瑟夫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钱包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仗助：“对了，差点忘了给你这个，仗助，这是你这十几年来我给你补的零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诶？”
    仗助愣住了，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乔瑟夫就直接把卡塞进他手里：“拿着吧，你妈妈独自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哎哟？房地产大亨的零花钱，那可不少啊，一夜暴富不过如此啊仗助。”
    我随手把他揽过来，拉着他一起去银行查询余额，也顺便看看我的存款，我对我自己的身价还没什么正确了解，我只知道我好像还挺有钱的。
    至少看看我在日本的余额吧。
    仗助似乎真没见识过那么多钱，查完余额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似乎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的钱。
    “呜啊……难以置信，我第一次在我的存款里看到那么多钱的说。”
    不过晕晕乎乎的仗助在看到我的存款后整个人都清醒了：“Z小姐你原来那么有钱的吗？这串数字我都数不清有多少位！”
    “淡定，小场面。”我收起存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给你买你喜欢的意大利帅气鞋鞋，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送你的礼物好了。”
    我拉着仗助买买买，卡兹跟在我身后，好看的人加上好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完全可以忽视掉他那个别致的发型。就跟乔鲁诺一样，顶着三个圈，穿着死亡芭比粉，依旧是个精致的小仙男。卡兹就更不用说了，他穿个兜裆布都好看，更不用说其他衣服了。
    但是我很喜欢看他穿风衣，不只是他，其他究极生物也是一样的，这些露出度那么高的柱之男一旦裹得严严实实，就异常的带感。
    “Z小姐，这件是不是太大了？”
    给仗助挑了一套衣服，他换好出来后，看到我又转头拿了一套的，他凑过来看了眼码数，确认这不是他这个180的身高适合的。
    “啊，这是给艾西迪西他们买的，上次我去定制的几套也做好了，待会陪我去取衣服吧仗助。”
    仗助满口答应，此时卡兹也换好了，真令人眼前一亮。
    “啧，不愧是模特。”
    不愧是以美为基础的究极生物，不管穿啥都令人赏心悦目。
    我看他们这身都挺好的，于是干脆地刷卡付钱，售货员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像我这样财大气粗，不杀价不讲价，付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富婆估计是他们的心头好。
    仗助还挺受宠若惊的，虽然他刚从乔瑟夫那里拿了一大笔零花钱，但这一路上都是刷我的卡，他根本没有机会展现男子气概，好几次想抢先付钱都被我截胡了。
    “小孩子就好好享受让大人来给你付钱的快乐吧。”
    我捏了捏他的脸颊，又伸手摸了一把，年轻人的脸可太有弹性了，手感好得不得了。他让我想起了我那位小弟弟队友，虽然未成年，却能独挡一切，很有责任心也很温柔，并且也有青少年的活力和可爱之处。
    仗助被我逗得有点害羞，但是却欲言又止，最后泄气一般垂头丧气，仿佛有无形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像一只小狗，他沮丧地说：“……但是Z小姐看着那么年轻，搞得我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一样。”
    “安心啦，要说被包养还轮不到你。”我给他指了指旁边的卡兹，“他们几个之前也是靠我养的。”
    卡兹哼了一声，没有对这个话题进行表态，反而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你怎么光给人买，都不给自己买几件？”他扯了一下我的红色卫衣外套的兜帽，然后直接把兜帽扣在了我的头上，“你这件衣服都穿多久了。”
    “没多久，我只是买了几件款式颜色差不多的而已。”我把兜帽拉下来，“我喜欢给美人打扮，看着好看的人穿得好看，令人心旷神怡，我也高兴。”
    简单来说就是真人暖暖，我以前也喜欢和好友一起给队长打扮，因为我们都受不了他的老古董着装，白白瞎了那对饱满多汁的大胸和美国翘臀，以及他那张美国甜心的脸。
    我对自己的穿着打扮倒是没什么要求，舒服就好，一个款式的衣服买不同的颜色换着穿也不是没有过。我也喜欢穿男装，因为男装舒服，而且口袋很深，看着似乎可以装下一个宇宙。但我也不排斥女装，女装轻便，穿起来也非常好看。男装方便女装漂亮，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好纠结的，我两个都可，舒服就好。
    不过有人的要求可不像我那么随意了，不然我也不会专门去这家店来给他定制服装。迪奥这个吸血鬼，在不做人之前好歹是英国贵族的养子，太普通的衣服他也看不上，虽然我也搞不懂他那一身黄色，那开裆的裤子，那高领还露背的背心。
    还有那绿色的爱心饰品。
    反正他喜欢穿哪套是他的事。我给他买衣服是我的事，我就喜欢他做人时穿的英国贵族公子哥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亿泰和康一，他们邀请仗助去玩，我也就放他去了，提着大包小包也不方便，我写了几张纸条贴上去说明是给谁的之后，直接就把它们瞬移到主人身边了。
    一转头就看到了有个绿色头发，戴着奇怪发带，耳朵上别着钢笔头耳坠的男人，还涂着大地色的眼影，JOJO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骚。
    他手里的相机刚刚才拍下一张照片，估计是把我用魔法都全过程从头看到尾。看到我转过头来了，他也没有丝毫被抓获偷拍的心虚，大大方方地冲我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却更像是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眼神还隐隐有些狂热和兴奋。
    “你们好，我是岸边露伴，能请你们来我家作客吗？”
    邀请陌生人来家里作客，不愧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我答应了他的邀请，并且表达了我是他的读者这个信息，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卡兹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身前。
    哇，荒木大号和荒木小号的历史性会面，刺激。
    ————————————————————
    露伴三个月前搬来了杜王町，在这个幽静的小镇专心创作。
    三个月前，他被形兆用箭射中，从此有了名为「天堂之门」的替身能力。形兆常年活得阴郁，没什么心思看漫画，因此他也不知道露伴是个著名的漫画家，而露伴在获得能力后也挺低调的，久而久之，形兆也忘记了他。
    当然也有可能是露伴特意让他忘记的，这个谁也不知道，总之，露伴是替身使者这件事并没有被大家得知。
    露伴很快就弄清楚了自己的能力，他立刻就想到了他可以用这个能力来为他获取灵感和取材。露伴画漫画不是为了获取名声和赚钱，他单纯的就是为了想让读者看才画的漫画，除此之外都无所谓。露伴画漫画时，对「真实感」有些近乎偏执的追求，他每次完成原稿心情都会很好，但是只有一瞬间，之后就会陷入担心原稿没人愿意看、漫画也没人愿意看、搞不好会不知道画什么，变得毫无干劲的不安和焦虑当中。
    露伴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所以他也会时不时地外出去获取可能有价值的目标，阅读他们的人生，从而获得能画出杰出的最佳题材。然而可惜的是，大部分人都是芸芸众生，没什么异常特别的地方，露伴也不气馁，要是精彩的人生、杰出题材真有那么容易获得，那不也说明其实也就那样嘛。
    不过非常幸运的是，露伴目睹了Z小姐使用瞬移魔法的全过程，这让他非常的蠢蠢欲动。
    露伴本来并没有在意Z小姐，他最多就是分了点注意力给她旁边的卡兹，他觉得这个紫色长卷发的男人有点眼熟，不过后来他就被Z小姐的魔法吸引了。
    于是想也没有想，露伴对Z小姐发出了去他家作客的邀请，在得知她是自己的读者后，他更是觉得挖到了宝藏，是读者那就更好下手了。
    当然，露伴并不是为了干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然他不会当着卡兹的面去邀请她。他对Z小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对Z小姐的能力充满了求知的渴望，以至于对卡兹的敌意是视而不见。
    Z小姐和卡兹比露伴高出不少，但露伴并不是个自卑的人，他对这些事情并不看重。
    露伴讨厌跟人交际应酬才选择了漫画家这个工作，但是他对Z小姐的兴趣高出了对交际的厌恶，所以他下手了。
    Z小姐答应了他的邀请，卡兹面色不善地和她一起去了露伴的家里。
    既然Z小姐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能力，露伴也不介意透露一点，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只是和Z小姐就着漫画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后，他向Z小姐提出了要不要看看原稿的建议。
    “？你这就画完了？”
    “我画画还挺快的。”
    露伴笑了笑，Z小姐沉默半晌，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说荒木老师醉得不轻。
    “有幸能观摩到漫画家的原稿，真是不胜荣幸。”
    Z小姐从善如流地顺着坡下了，露伴似乎对这样的吹捧还挺受用，从桌上拿出一叠原稿递给Z小姐，然而Z小姐并没有立刻翻开来看，而是递到卡兹那边。
    “你要不要看看，卡兹？”
    卡兹接过来敷衍地翻了翻，他这样的态度让露伴心生不满，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露伴对他不喜了。
    “我对漫画没什么兴趣，小孩子的玩意儿。”
    【很好，确认了，我和他玩不来。】
    露伴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尽管他不喜欢卡兹，但不妨碍他对卡兹发动能力。Z小姐和卡兹都不是替身使者，因此两人根本不知道露伴发动了能力。
    卡兹率先察觉不对劲，他是看了原稿的，但Z小姐没有，所以只有他中招了，身为究极生物不怎么会疲惫，但他很明显地感到自己全身无力，如此虚弱的状态，即使是被Z小姐按着打也不会出现的。
    “你对我干了什么！”
    这绝对不是Z小姐干的，她根本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事，卡兹了解Z小姐，就算她是个随心所欲，一心为了自己高兴的人，也不会在别人家作客时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于是他很容易就想到了是露伴在搞鬼，莫名其妙邀请他们两个陌生人来家里，他这举动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可惜卡兹防不胜防，毕竟他不是替身使者，也不是Z小姐那样拿了剧本的。
    堂堂究极生物，竟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耍着玩，卡兹怒上心头，竟是硬生生克服了天堂之门的虚弱buff，尽管还是全身无力，但不妨碍他弹出了臂刃。
    卡兹不仅是究极生物，他同样是个战士，在很明显自己落入下风的情况下，他依旧是有不少的战术去攻击露伴，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人类漫画家。
    岸边露伴一动不动，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丝毫不担心卡兹会伤害自己，甚至是杀了他。他眼里透着狂热，卡兹的臂刃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之喜，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卡兹的进攻。
    Z小姐没有阻止，看起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一样，她不表态，卡兹就当她默认了自己的行为。削铁如泥的臂刃挥向了露伴，那是冲着他的脖子去的，然而卡兹的手不受控制地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把露伴身后的百叶窗给劈成了两半。
    “？！”
    “哼。”
    卡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露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卡兹不信邪，他本来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又砍了几次，还变换了形态，甚至用上了百倍的波纹，依旧是没办法攻击到露伴一根头发丝。而露伴周围的一切倒是被他破坏得看不出原型了。
    露伴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让目标伤害自己，于是在发动能力的一瞬间，就在卡兹的书页空白处写上了「我无法攻击漫画家岸边露伴」，他的能力在攻击方面不强，所以他需要采用保护自己的手段。
    卡兹的情况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不管是他的臂刃，还是他变换生物的能力，都让露伴感到异常兴奋，甚至超过了当初对Z小姐的那种兴奋，更不要说卡兹那多于常人的页数了。
    而被露伴暂时抛到脑后的Z小姐，在一边看着这荒木大小号的对决，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她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端着露伴给她泡的红茶喝着，满脸写着「打起来打起来」，要不是知道卡兹一定会生气，她甚至还想鼓掌喝彩，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撕得好啊，再撕响些」。
    不过想起了卡兹最喜欢对她做的事后，Z小姐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动，只是在一边安静看戏，保持着不会被误伤的距离。
    在替身使者眼里，卡兹被翻开的书页比普通人要多无数倍，可惜Z小姐看不到他的任何变化。露伴试探了几次后，果断地又给卡兹加了设定，让他在一定时间内不能动弹，还不能说话，免得影响自己，这才悠哉悠哉地过去阅读卡兹的人生故事。
    “来，让我看看，你这异于常人的页数可别让我失望啊。”
    露伴蹲下身子，翻阅起了这个略显狼狈的究极生物。
    “卡兹，三万多岁。”
    看到第一行字后，露伴就沉默了两秒，看到上面写着的「种族为暗之一族」后，他又沉默了两秒。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他自己都有了特殊的能力，遇到个非人类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
    调整好心情后，露伴继续阅读下去。非人类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他看得无比认真，越看越是激动，嘴上吟唱圣经一样，念资料念得飞快。
    Z小姐也很认真地听着，虽然她和卡兹相处了很长时间，但她毕竟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且原作里也没有讲过他的详细故事，所以她也很好奇卡兹的经历。
    然而露伴阅读的速度也很快，他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把资料念出来的，稍微了解了一点卡兹小时候的故事后，他打算去看下一个阶段。
    “嗯嗯……为了能克服太阳，站到阳光下而制作出了石鬼面，哦？石鬼面竟然是你制造的。”露伴在画漫画时也是会去认真考据的，他也看过乔纳森曾经写的关于石鬼面的论文，但是那上面并没有写制作者是谁。天堂之门弄出来的资料是不会有假的，所以露伴确信卡兹就是石鬼面的制作者。
    “你简直是宝藏！”露伴激动之下用力扯了卡兹的纸张，还撕出了个伤口，然而在他的超强自愈力下，露伴没能立刻把整张纸扯下来。露伴也不在意那么多，继续狂热而亢奋地阅读，一目十行，还真发现了什么，“遇到了个奇怪的女人？自称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这个女人还真强，再看看……给她取名为Z……Z？！”
    露伴猛地转头看向了Z小姐，那边正乐呵呵吃瓜看戏的Z小姐被露伴这么一瞪，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他们之前互相介绍过了，露伴当时还在内心吐槽「Z」算什么名字，结果就看到了这个名字的来历，还知道了Z小姐的部分内幕。
    用梅洛尼和仗助的话来说，那真的是Di Molto的Great。
    “来吧Z小姐，让我也看看你吧！”
    露伴脸上是兴奋到扭曲的笑容，抓着一张原稿就怼在了Z小姐脸上，Z小姐硬生生看了个正着，瞬间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天堂之门并不是要把人分开成一本书，而是把人变成一本书，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Z小姐可以免受被分开，但是变化她还是能够遭受的。
    Z小姐心下骇然，她完全不愿意让露伴把她的内容公诸于众，她也不愿意让露伴阅读她，倒不是怕把她有什么能力展现出来，她是怕被露伴知道他们是漫画里的角色。
    Z小姐的身体比想法要快，撑着有些无力的身体躲开了露伴。
    “非常抱歉，露伴老师，叨扰太久，我们先告辞了。”
    Z小姐轻松地把卡兹打横抱起来，眨眼就消失在原地，走之前还不忘帮露伴把被卡兹破坏的一切复原。Z小姐瞬间就离开了到了天堂之门的射程距离之外，回到了杜王大饭店的房间里，卡兹身上被天堂之门改的设定也只是暂时的，她把他放在床上，按着太阳穴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玩脱了，看来以后得躲着点他了。”
    而露伴看着那一点点恢复成原来样子的房间，Z小姐还没喝完的红茶还热腾腾地冒着白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奔腾的热血冷静下来。露伴按下百叶窗，看着窗外的街道，那里根本没有卡兹和Z小姐的身影，他们是当着露伴的面消失了的。
    不过露伴有种预感，他还会在这个小镇遇到他们。
    “Z小姐……吗？真是好奇你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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