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猫咪喜欢吉良吉影，虽然他不至于是吸猫体质，但猫咪对他还是非常亲近的，我也已经习惯了他每次回来，裤腿上时不时就会粘点猫毛。
    不过这天他竟然把一只英短蓝猫抱回来了。
    “你已经满足不了路上有猫蹭你裤腿，终于要把猫带回来养了吗？”
    “并不是。”吉良把猫举起来给我看，抬起了它的下巴，猫咪的喉咙上有个伤口，“受伤了，蹭我一裤子血，还黏着我不走。”
    “你为啥不送去兽医院或者救助站？”
    吉良给了我一个「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你看我像是认识路并且能交流顺畅的吗？”
    好吧，我的错，他才刚开始学意大利语，还达不到日常交流的水平。
    我伸手想要把猫抱过来帮它治疗，但它非常防备地给了我的手一爪子，毛都炸了开来，要不是喉咙受伤了，它可能还会对着我低吼。
    吉良一下就慌了，把猫放在地上后赶紧抓着我的手查看情况，看到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事。”
    吉良心疼地摸着我的手，能把我的手和我本人分开来对待，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不招动物喜欢，据说是煞气太重了。”
    “你做了什么能搞得煞气重？”
    “残害生命呗，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明明你也是杀人狂，为啥猫还那么亲近你，难道是因为你都是用替身杀人而我是亲自动手的吗？”
    吉良并不在意我的答案，把猫抓起来按住：“赶紧的，血干了很难清洗的。”
    那猫被吉良按着还算听话，但我一接近它就张牙舞爪，不过爪子被按住了，它只能对我龇牙咧嘴，还试图咬我。
    速战速决比较好，反正波纹治疗也不需要覆盖在伤口上，直接接触到需要治疗的本体就好。
    金色的波纹从猫的背部开始笼罩全身，不用几秒就好了。吉良把猫举起来看了看，喉咙的伤口痊愈了，它还对着吉良喵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这只英短蓝猫那么眼熟，和猫草的前身非常像，但是猫草应该是在杜王町的，并且是在两年后，怎么会跑到意大利来？还伤到了喉咙。
    虽然我没法凑近看清楚，但我的视力是很好的，猫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而造成的，但因为没有伤到要害，它还是活着的。
    让我有点在意的是，刚刚以我那可以把每一帧都能捕捉的视力，可以看到那个伤口正在缓慢地扩大变成空洞，似乎就是箭造成的伤口。
    在意大利的箭就只有迪亚波罗手中的一支，后来给了波尔波去挑选替身使者，波鲁那雷夫那支就暂且不提了。
    那么波尔波的替身，黑色安息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用箭刺伤了猫的喉咙？还是说那被考验的替身使者在慌乱中抓了只猫来帮自己挡住攻击？「热情」里面那么多人，我也不是全都认识的。
    随便吧，也不知道这只猫是不是真的就是猫草，反正它不亲我，亲吉良，那让他自己负责吧。
    “如果你要养的话，那你自己负责好啊。”
    “我没说要养。”
    吉良已经换下了他的西装，换上了一身家居服，手上还拿着那条沾了猫血的裤子，正打算去洗干净。猫一见到他就跑过去蹭蹭他的裤腿，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吉良。
    “但是我觉得它并不是很想离开你。”
    吉良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缠着自己的猫，没有多余的表示，扭头就去洗手间洗裤子去了。
    反正我不去靠近猫的话，它也不会攻击我，我们两个就互不干涉就可以了。此时我忍不住想念起了究极生物，他们变的动物可不会害怕我身上的煞气，也不会掉毛，好养活得很。
    吉良在龟友百货是销售部的，所以对市场的调研还是很必要的，他来意大利的任务也是这个，但是他人生地不熟，还没法沟通，要进行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于是他干脆整了张问卷来收集资料了，而我就负责帮他翻译。
    至于问卷是怎么发放以及怎么收集，我自告奋勇说交给我，然后我就转交给别人来搞了，看时间他也差不多到了。
    刚想着呢，门铃响了，吉良刚把裤子扔进洗衣机里，顺路就去开了门。
    “Z……啊，抱歉，我找Z小姐，请问她在吗？”
    吉良听不懂意大利语，但他能听懂Z，所以他侧身让开了，布加拉提正拿着一沓纸站在门口，我招呼他进来了。
    这种分发资料并且回收的活儿，果然还是交给在群众当中口碑最好的布加拉提最合适了。至于我是怎么认识他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布加拉提已经加入「热情」几个年头了，虽然是黑帮，但他做的却像是居委会会长的活儿。我遇到他那天，他正好在听一个老太太哭诉，说她的皮包被偷了，里面装着要给孙子治病的钱，去报警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找回来，甚至可能找不回来，所以只能求助布加拉提。
    而布加拉提的替身也不是专门用来找到东西，这个时候阿帕基也没有加入他的小队，可能还在自甘堕落，所以没办法用忧郁蓝调找回来。布加拉提保证会尽力而为，我那时候就趁他离开，顺口问了一句老太太的名字，然后用飞来咒把她的皮包拿回来了，那小偷可能还没来得及翻看战利品，里面的钱一点儿没少。然后我用波纹催眠了她，混淆了她的记忆，在她清醒过来之前就离开了。
    结果我这顺手一帮，就被布加拉提看到了，他邀请我去餐厅吃饭，单独聊起了我的能力，因为他是个替身使者，所以他可能觉得我也是，毕竟我使出了普通人不可能使出来的能力。反正我糊弄过去了，他为了感谢我，想要请我吃饭，但我拒绝了，因为吉良正在家里做饭，正好那些问卷他也在发愁要怎么搞，我就拜托给布加拉提了，当作还人情。
    所以才有了刚刚他过来给我送问卷的事情。
    我把问卷交给了吉良：“吉良先生，这是搜集好的问卷，你先看看吧，到时候我再帮你修改一下翻译的内容。”
    “啊，感谢。”
    吉良对我态度好了一点，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我能帮上忙自然是可以减轻他的负担，他也因此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儿，虽然还是比不上他对我的手的态度。
    意大利语吉良听不懂，而日语布加拉提听不懂，所以在吉良把茶上好离开之后，布加拉提用意大利语和我谈起了吉良。
    “那是Z小姐的伴侣吗？”
    “不，只是保姆。”
    布加拉提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独居女性请男性的保姆，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他打不过我。”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我的自信和坦然噎到了，但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虽然我觉得他是居委会会长，但他也不是真的居委会，而是切切实实的黑帮，他告诫一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么，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
    布加拉提最后也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就告辞了。这孩子现在才十七岁，长得那么嫩个性倒挺成熟，果然是经历过苦难的人。
    我过得太顺风顺水了，都没经历过多少苦难，所以我只有表面的沉稳，而这沉稳也不过是习惯了没表情才表现出来的，我可一点儿也不成熟。
    “别把腿放在茶几上，放下来。”
    “好的队长……我是说吉良先生。”
    这样说教的语气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队长，他总是就个老妈子一样教育别人，我以前还把他叫错成妈，结果现在久了就把吉良叫错成队长了。
    吉良对我说的「队长」表示疑惑，但只是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去追根问底：“食材不够了，有的过了保质期的我也处理掉了，去买点回来。”
    到底谁才是保姆，虽然我知道他在这儿根本无所适从，但也太不客气了。
    于是我拉着他出门了，美其名曰在实践中练习口语，吉良全身都写着拒绝，然而根本无法反抗。
    似乎除了暗杀组和护卫队的人，其他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黑帮穿的都是非常正常的，这才是一般市民的打扮，我觉得这两个组的人都该好好学学。
    挑选食材什么的都是吉良在做，虽然他看不懂商标，但他能看得懂价钱，也看得出那些是什么食材，反正最后我付钱就完事儿了。
    回来的时候吉良遭遇了一次大灾难，因为他遇到了多比欧，而多比欧和什么挂钩呢？电话。
    我那会儿想去买个冰淇淋，因为吉良不吃，他就在一边等待，然后多比欧就「嘟噜噜噜噜」地开始四处找电话了。大概是吉良穿着白色外套和橘棕色的内搭，和路边的公共电话配色差不多，多比欧把他当公共电话了。
    “电话，电话在哪儿？”
    多比欧还在吉良身上摸个不停，然后摸到了内袋的手模，直接就掏出来「哔——」的一声，接通了和迪亚波罗的通话。
    吉良在一边脸都黑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把人炸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多比欧拿着手模自言自语地打电话，周围还那么多人，一次性公开处刑两个人。
    场面其实有点好笑的，尤其是吉良的表情更是有趣，我津津有味地舔着冰淇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出好戏，压根儿就没想出手去帮助吉良。
    要知道多比欧这个呆萌小秘书，凶起来可是连老板都敢骂的，这大概就是头发越粉，骂人越狠吧。
    好不容易打完了电话，多比欧带着歉意的微笑一边道歉一边感谢地把手模还给了吉良，但是当他把手模递过去发现这个电话到底是个啥后，他吓得一哆嗦，这手摸就掉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
    多比欧慌慌张张地把手模捡起来塞进了吉良手里，然后赶紧跑了。
    吉良拿着手模，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简直要社会性死亡。
    周围的群众在窃窃私语，我觉得我再不过去打圆场，吉良可能就要把在场所有目击证人炸了。
    “啊，你帮我把落下的手模带过来了？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因为涂太多指甲油伤指甲，所以才需要手模来帮我练习，谢谢你啊。”
    我不动声色地一边用意大利语解释，一边自然地接过了手模，听到他们恍然大悟不再追究的声音后，我拉着吉良走人了。
    吉良一路上都紧紧地皱着眉抿着嘴，我跟他解释了我刚刚帮他打圆场说的是什么，以及群众的反应后，他才稍微舒展了一点眉头。
    “真是灾难的一天……”
    吉良在旁边叹气，我一打开门，发现了更灾难的事情。
    那只英短蓝猫死了，吉良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死因是吃了巧克力，地上那板被它吃剩下的巧克力，是我今天吃了一半封起来放在茶几上的那板。
    “……所以是我的锅？”
    我试探地指着自己问他。
    “不是你的错，它本来就是流浪猫，会到处翻东西吃。”吉良找了张布把猫的尸体裹了起来，“我去处理掉，你别放在心上。”
    吉良这是在安慰我？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我的手说的？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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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良现在对手模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她被玷污了，双重含义上的。
    这么算算，这已经是第二次NTR了，最近对Z小姐也没那么抗拒了，Z小姐对他触碰她的手也没什么意见，所以手模他炸掉了。
    吉良学意大利语学得飞快，因为有Z小姐帮他处理工作，他的空闲时间多得很，现在听说读写不是问题，虽然还不是很流利，也需要时间反应一下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他能和时不时回来的乔鲁诺用意大利语交流了，尽管他俩这半生不熟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Z小姐在梳理自己的计划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想保住暗杀组不去对付护卫队，那么乔鲁诺和娃娃脸那一战可能就没有了，剧情的力量可能会让其他替身使者去填补这个空缺，但她并不能确认那些替身有没有和娃娃脸一样的能力。如果没有的话，乔鲁诺用黄金体验去制造身体器官这个技能可能就学不会或者要晚一点才会学会。
    所以还是让他提前学会这个能力比较好，黄金体验的成长性可是A啊，成长性A的替身可都是潜力股。
    于是Z小姐就开始琢磨着让乔鲁诺去用黄金体验制造人体器官了。
    “手？”
    “对的，你的黄金体验不是可以制造生物嘛，我就想你能不能把人体器官也制造出来……而且我觉得你的能力应该不只是制造生物，更像是孕育生命。”Z小姐给桌上的仙人球注入波纹，它慢慢地开出了花儿，“这一点感觉跟波纹还挺像。”
    乔鲁诺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看着她：“很有意思的想法，我可以试试。”
    “那照着我的手来制作吧。”
    Z小姐把手举起来用手背对着乔鲁诺，他抓过来认真观察，然后拿起一支笔发动了能力，大概是第一次变这种东西，又或者是想一次做到最好，笔的变化还挺慢的。
    “没有最弱的替身，只有不会用的替身使者，替身是越用越灵活，越用越强大的。”在等待的途中，Z小姐开始和乔鲁诺聊起来，“虽然我没有替身，但是阿努也是这样表现的。我将他给过别人来进行过对战练习，因为他总是嚷嚷着再不用就生锈了，而结果是他输过一次的地方，下一次就绝对不会输了，非常灵活。”
    乔鲁诺知道阿努比斯，实不相瞒，关于替身的知识，还是这把长刀教导他的。
    听到Z小姐的话，乔鲁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从小一起相处到大的他对Z小姐早就信任值满点了，就跟其他乔家人一样。Z小姐即使没有替身，也看不到替身，但她比所有替身使者都要强大，人都有慕强心态的，更别说乔鲁诺现在对Z小姐可不止有一种感情。
    “啊，好了。”
    乔鲁诺注意到笔的变化，已经完全变成了和Z小姐的手一模一样的手，他还拿起来和Z小姐对比了一下，除了没有红色的指甲油，完全一模一样。
    “真棒，乔鲁诺，干得漂亮。”Z小姐欣慰地摸了摸乔鲁诺的头发，接过那只手来回看了看，“能保持多久？”
    “应该是只要能力不解除就会一直保持。”
    “会腐烂吗？”
    “不知道。”
    这一点Z小姐也不知道，因为动画里那些器官做出来都是接到人体里的了，直接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自然不会变回来，也不会腐烂。就是不知道和这只手一样没有接进人体的那些器官会不会腐烂，也许腐烂了就会变回原来的东西？
    Z小姐不是替身使者，她搞不懂。
    “没事，让吉良先生来确认吧，他会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让他天天和断手待在一起真的好吗？”
    乔鲁诺并不知道吉良的真实面目，也并不知道吉良是个变态手控，他只是觉得吉良就是个普通人，被Z小姐戏弄得有点惨的普通人，并且因为吉良之前流露出的一丝杀气，让乔鲁诺有所防备和不喜。不过后来的几次相处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也没有察觉出杀气，相处平平淡淡，乔鲁诺也就只把吉良当作普通人了。
    而普通人和一只断手朝夕相处，心态可能会崩，乔鲁诺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去想象吉良可能会有的反应。
    “没关系啦。”
    Z小姐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乔鲁诺也不去坚持，反正吉良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Z小姐开始饶有兴趣地摆弄着那只手，她发现这手还挺灵活的，也许是因为这不是尸体的手吧。乔鲁诺看着她，瞥见窗台上开花的仙人球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Z小姐，后院那一株奇怪的植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会动，像是猫一样。”
    “嗯？啊，你说猫草啊，它好像也是替身使者，前身是一只英短蓝猫，后来吃了巧克力死了，吉良先生把它埋在了那里，然后它变成一棵草了。”Z小姐笑了一下，她想起了《鬼灯的冷彻》里的金鱼草，以及《undertale》里的由小羊变成的小花，“用动物或者植物来分类好像都不太合适，所以还是叫动植物好了。”
    这完完全全就触及了理科学霸乔鲁诺的知识盲区了，植物或者动物他都了解，动植物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Z小姐把手收进盒子里放好，带着乔鲁诺一起去观摩那株动植物，Z小姐其实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猫草，加上她的存在感低微，猫草也不是一心想着她，所以它之前并没有发现Z小姐的存在。
    吉良正在后院里给猫草喂猫粮，它根本就是一只植物形态的猫，会光合作用，也会吃东西。照顾一株植物要比照顾一只猫要简单得多，它还不用铲屎，也不用操心它到处乱跑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所以吉良在发现猫草的存在并且确认它对自己没有敌意后，他干脆分了点心思去照顾它了，反正也只是顺便的事。
    “嗨，吉良先生，我和乔鲁诺来看看猫草。”
    “啊，嗯。”
    吉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给猫草喂食。猫草听到了耳熟的声音，抬头一看，注意到了那个浑身煞气，让它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女人。
    猫草非常抗拒Z小姐，本能地就对她发动了攻击。像Z小姐这样的挂比，如果她不想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移动一点儿距离，但她现在是纯放松状态，所以她被空丨气丨炮给击中，不至于摔倒，但依旧踉跄了几步。
    “Z小姐！”
    和她并排走的乔鲁诺察觉出了不对，Z小姐那几步分明是被什么给击退了，而近距离观看猫草动作全过程的吉良也发现了这一点，空丨气丨炮发射时，他还近距离感受到了空气的波动。
    Z小姐站稳了身子，看到猫草洋洋得意，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实在是过于嚣张。猫草和伊奇不同，伊奇虽然抗拒她，但没有主动攻击过她，Z小姐去向他寻求帮助时，尽管非常不情愿，他也还是会帮。而猫草一上来就对Z小姐发动了攻击，前身一次，刚刚又一次，Z小姐能感受到刚刚的空丨气丨炮，是可以把普通人重伤甚至置于死地的程度。
    Z小姐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当初卡兹一见面就掐了她的脖子，她也是当场就掐了回去，因此对待猫草，她不会那么好脾气。
    “挺嚣张啊？你前身的伤可是我治好的。”
    Z小姐外放了一点杀气，但是三万多年，夺走了无数条生命的宇宙杀神，这一点点杀气也足够令人心惊胆战了。
    乔鲁诺和吉良汗毛都竖了起来，Z小姐表情还是平平淡淡的，就跟平时一样，但气场完全不同，他们两个被Z小姐的杀气笼罩着，竟然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杀气当然不可能造成什么实际的攻击，呼吸困难只是他俩下意识不敢大声呼吸而已。
    动物对察觉危险的本能比人类更加强大，猫草瞬间就认识到自己不是Z小姐的对手，对方是可以随随便便把它弄死的存在。
    Z小姐慢慢地朝猫草走过去，吉良下意识就站起来让到了一边，猫草哆哆嗦嗦想要逃跑，但是它扎根在土壤里，根本无法移动，于是它干脆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自欺欺人逃避现实。
    “乖一点，就不会伤害你。”Z小姐把杀气收了回去，对猫草伸出了手，猫草瑟瑟发抖地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叶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好孩子。”
    Z小姐满意地摸摸它的花瓣，猫草顺从地低下了头，它对Z小姐臣服了，除此之外，它别无选择。
    乔鲁诺和吉良看着Z小姐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刚刚Z小姐外放杀气时，身上似乎隐隐约约冒出了一点红光，明明刚刚并没有风吹过，她的头发却飘了一下，还不是因为她走动而造成的。
    【老实一点。】
    【是，大人。】
    Z小姐在心里对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对话，这是她在上一个宇宙得到的东西，是一颗能够改变现实的宝石，虽然是宝石，却是烂泥一样的粒子。因为特性是寄生在宿主身上榨取生命力，Z小姐就把它留在自己体内了，反正她的生命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现在学了波纹更加不可能枯竭，交给她最为适合。放在容器里保管也太过危险，害怕会丢失，放在Z小姐体内安全得很，毕竟除了Z小姐自己逼出来，谁也没法取出来。
    现实宝石在Z小姐体内一直很安分，一直都在一边吸收生命力一边沉睡，刚刚Z小姐外放杀气时唤醒了它，因为它本来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会给宿主制造毁灭了的幻觉。Z小姐对它展示出了实力并且撕破脸好好地谈过了之后，它才老实本分了起来。
    警告了现实宝石后，它又重新沉睡，Z小姐平复了一下被它影响了的情绪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不错的杀气嘛。”
    卡兹的声音从围墙上的乌鸦传了出来，吉良整个人都懵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然而下一秒，围墙上的四只乌鸦飞了下来，变成了四个男人。
    BGM：Awake
    “真是难得，四个一起出现。”
    Z小姐很是熟练地顺了顺蹭过来的桑塔纳的头发，促狭地看了卡兹一眼。
    “工作都结束了。”
    艾西迪西同样瞥了卡兹一眼，给Z小姐解释，他们总算是解放了出来，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是假期。
    虽然不认识其他三人，但乔鲁诺和吉良是见过卡兹的，但他们也只见过他人类的模样，像刚刚那么颠覆世界观的从乌鸦大变活人这把戏，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瓦姆乌好奇地蹲下来逗弄猫草，究极生物有所有生物的特性，所以猫草也很亲近他们。好奇宝宝桑塔纳蹭了一会儿Z小姐后，也蹲在瓦姆乌旁边观察猫草，两个肌肉兄贵缩成一团的样子还真有点滑稽。
    “没见过的物种，这到底是猫还是花？”
    “应该问这是动物还是植物吧。”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Z小姐给吉良和乔鲁诺介绍他们：“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卡兹，这是艾西迪西，那个是瓦姆乌，旁边的是桑塔纳。”然后她给究极生物介绍那两个人类，“这是吉良吉影，这是乔鲁诺·乔巴拿。”
    究极生物对人类没什么兴趣，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也许就是身为食物链顶端的高傲也说不定。
    吉良一见他们就觉得非常不妙，这四个男人全都是身高190+的肌肉猛男，像是四座大山一样，和他们一对比，175的吉良和172的乔鲁诺显得是那么娇小。
    刚刚乌鸦变人的把戏已经足够震撼了，让他们更加震撼一整年的是Z小姐给他们科普究极生物是什么玩意儿。
    “顺便一提，你爸变成吸血鬼的那个石鬼面就是卡兹做的。”
    【吸血鬼？乔鲁诺他爸是吸血鬼？！】
    吉良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Z小姐此时还非常恶趣味地给他补充，并且直接上手演示了：“吉良先生，这是之前说过的哟。”说着，她在卡兹的手腕上按了一下，然后他的手腕就直接弹出了一把光可鉴人的刀刃。
    “玩血管的是艾西迪西，旋转手腕的是瓦姆乌，这两个就不演示了。”
    吉良瞳孔地震，他之前那么抗拒认识的那些怪人，除了DIO，竟然一次性全都见识到了。并且看他们和Z小姐那么亲密的氛围，他们肯定会留下来的。
    吉良的视线飘向了远方，眼神已经死了，绝望得不需要箭都有可能成长出败者食尘了。
    平静生活，回归无望，灾难日常，继续进行。喜欢【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请大家收藏：(663d.com)【JOJO乙女】无敌？其实是开挂哒！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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