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吉良果然把我炸了，自己爽完就把人炸成灰，我在他的路人抹布本里看过无数次了。
    但是不得不说，实践起来真的挺爽的，主要是吉良的cv森川智之的受役太少了，能从吉良这儿听到他喘，还挺满足的。
    我不知道吉良是把我整个人炸了，还是只留下了手，反正在他叫出杀手皇后的时候，我就把之前特地给他倒模做的我的硅胶手模留下来给他了，然后一个传送门回到了酒店的洗手间里。
    按照吉良的智商，在他看到我留下来的不是尸体的手，而是硅胶手模时，就会想到我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不过接下来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就不打算继续接触吉良了，就当作我已经被他炸死了吧，来杜王町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回意大利了。
    我把手洗干净，男性的鸡儿还是挺脏的，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因为我炸不死，所以杀手皇后炸掉的是我的衣服，我真不明白他们一个两个的，对我的衣服到底有什么不满。
    我敲了敲花京院的门，去找他汇报我的结果，虽然过程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我好歹是「试」出了吉良的替身。
    “典明，我来汇报情报了。”花京院开了门让我进去，我坐在了他的床尾，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吉良吉影确实是替身使者，他最后对我叫了一声「杀手皇后」，这应该是他替身的名字，能力是炸弹，因为我的衣服被他炸了。”
    反正我平时都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假装我没有剧本，而是亲自试出来的结果这件事，我也是信手拈来。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增加可信度：“我的衣服灰飞烟灭了，一点儿剩下的都没有。”
    “难怪失踪的人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花京院立刻就听懂了我的暗示，迅速就点出了关键要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不用我解释，他自己就推断出结果了。
    吉良的替身能力一被试出来，花京院就更加确信杜王町的失踪人口肯定是他干的，就算不全都是他的锅，他也一定是有关系的。
    也许吉良对因为有了我的手模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去杀人，但我不确认他是否真的会和我想的一样。吉良是个杀人狂，杀人是他的一种本能，如果不去做的话他会非常焦虑，难以保持平静，不杀人就活不下去。其实我觉得这已经是一种病了，但是老来得子的吉良父母对他如此宠爱，不仅放纵，还同流合污帮助自己的儿子犯罪，有吉良这样的人隐藏在普通人当中，是非常可怕的。
    我虽然不打算和吉良接触了，但我还是很想留下来监视吉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吉良是杀人凶手，正派如花京院是不会轻易就和他对上的，当初我们打命运之轮那会儿，要把小茶馆里的人都揍一遍，花京院可是阻止我们的人。
    换承太郎来的话可能会没那么多顾忌，毕竟他有乔斯达房地产和SPW基金会这两个强硬后台，背景硬得很。
    “还有一件事。”我出声提醒花京院，把他从沉思中唤醒，“吉良是个变态手控，他只对好看的手产生兴趣……和欲望。”
    “嗯？”
    花京院愣了一下，我继续补充，当然不是全部：“就……他邀请我去他家之后，给我下了安眠药，然后舔了我的手，并且拿来……you know。”
    我对花京院做了个上下摇晃可乐的动作，他反应非常大，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毯上滑动时没有声音，但因为他的大动作而倒在地上。花京院把我拉进洗手间，不由分说地拧开水龙头用清水冲洗，还用洗手液帮我洗手，仔仔细细一根一根地搓着。
    “那个，典明，我来找你之前已经洗过了。”
    “没关系，再洗干净一点儿。”
    花京院紧紧地抿着嘴唇，微微皱着眉，认真地搓洗着我的手，像是上面有什么顽固污渍一样，洗手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暧昧，但他却是满脸严肃，我觉得人人都该学学他这认真洗手的态度。
    不过洗太久了吧……
    “好了典明，你的手指都起皱了。”
    虽然我的也有起皱了，但没有他那么严重。花京院这才放过了我，把我的手放在清水下，帮我冲洗干净。
    “Z小姐被做这种事，怎么都没反应的啊。”
    花京院一边帮我把手擦干，一边有些埋怨地说着，我想说我都做过两次了，能有什么反应，但他并不知道，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因为我是成年人？”
    “……这和成不成年没关系吧？吉良吉影这算迷丨奸了，他这可是犯罪啊，Z小姐你可长点心吧。”
    花京院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和他重新回到了房间里，他把翻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却没有坐上去，而是选择和我一起坐在了床尾。
    “那之后还需要我去接触吉良吗？”
    “不用了，Z小姐带乔鲁诺回意大利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听起来像是什么flag，你们星尘斗士过了这么久还是喜欢单独行动的吗？以前去埃及的途中是波鲁那雷夫独自行动，现在轮到你了？
    “你确定你没问题吗？法皇的准心早就被白金之星打坏了吧？”
    花京院被噎了一下：“其实法皇打人还是准的。”
    “对，尤其是打队友的时候。”
    “反正打得数量多了，总会有一个中的嘛。”
    花京院放弃跟我据理力争了，甚至还会自黑一波，也自己拿法皇的绿宝石水花打不准目标这个梗开玩笑。我也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调侃，毕竟别人自嘲也不是为了让人去嘲笑他的。
    “那好吧，如果搞不定千万不可以勉强，一定要求助，我会立刻赶过来的。”我点了点他的额头，“我用精神力盯着你呢。”
    “Z小姐会担心我吗？”
    “那当然啊，你们都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从迪奥手中存活，逃过了世界的一击穿腹，杀手皇后也是力A，同样是可以打穿人体的。我担心花京院被我避开的命运会在此时上演，就像我避免了卡兹和乔瑟夫在火山上的战斗，但他们后来依旧是打了一场，并且同样是把乔瑟夫的左手砍断了一样。JOJO里一直强调命运，我担心花京院同样会遭受这样的攻击，我的干预也许并不是避免，而是延迟。
    “有Z小姐牵挂着，我自然会小心的。”
    花京院对我微笑着保证，我也是不太放心让他自己处理，花京院也是个挺莽的人，从他用法皇布置结界陷阱，而自己也是陷阱的一部分这点就能看出来，他这人刚得很。
    “说得好听，真不知道你会不会照做。”我撇撇嘴，对他的话表示不信任，“话说你的工作没问题吗？”
    我起身去坐在椅子上，看他整理好的资料，他的电脑也被我改造过了，运行速度飞快，使用感极佳，根本不需要等待就能点开需要的应用。
    乔瑟夫念写出来的不只有关于吉良的情报，还有箭的模糊位置，看图片似乎也是在日本。形兆此时应该还没有把箭拿到手，因为安杰罗是明年，也就是1998年十月份的时候才从监狱逃出来的，所以形兆估计也是今年之后才拿到箭的。
    吉良固然是一个需要对付的人，因为他是替身使者，所以法律是没办法判他刑的，毕竟大家都没有证据，也不是替身使者，也许只能由其他替身使者去给他审判处决。
    反正吉良一定要死，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必须偿命。
    但是打败迪奥后，最主要的任务果然还是寻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箭，替身使者其实已经足够多了，有超能力的人多了，却没有相应来监管的机构组织法律，全靠个人，其实还是挺麻烦的。
    我以前的队伍是自己有组织有纪律地监管着的，也有相关的特工机构，后来政|府也出台了政策，在保证这些不寻常的人的利益不受威胁的前提下，对他们有法律上的约束。商讨了非常久，才定下了双方都能接受的条规，并且一直沿用，使得普通人和非普通人可以和谐共处。
    我觉得SPW财团可以考虑弄一下。
    “我的工作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你看。”
    花京院在我身后贴过来，直接握着我放在鼠标上的手，点开了他的行程安排，我看他基本是把工作集中在一头一尾了，中间空出了很长时间，除了在杜王町陪我们，也是为了箭的调查。
    这么安排他也不怕到时候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
    其实所有人当中，我是最闲的一个了，结果我还这么游手好闲的，他们那么忙还要挤时间出来解决问题，我一个掌握剧本的挂逼却不去给实际的帮助，有点对不起他们。
    先帮他们监视一波吉良吧，在回意大利之前，我还得陪乔鲁诺在杜王町好好地玩玩，正好可以看看吉良对我的手模有没有兴趣。
    有精神力那简直不要太方便，可以在避开他的同时监视他。
    我借花京院的电脑入侵了龟友百货的系统，调出了吉良的个人资料，人事部做得还挺负责的，吉良的情况都一一记下来了，看得出他在公司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仅全勤效率还高，失误也很少，就是不太合群，独来独往的，存在感也不算高。
    花京院在我身后凑近了看，对吉良有了更深的了解。
    “要不我弄个项目，让公司安排吉良去意大利调研？也好减轻你一点功夫，你看乔瑟夫念写出来的照片，箭也是在日本的，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这个对吧？吉良就交给我吧。”
    花京院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我继续劝说：“乔鲁诺在意大利是住宿生，所以不用担心他。我有很多空闲时间去陪吉良玩玩，而且意大利还挺乱的，黑帮都伪装成普通人，警察也不管事儿，都是黑帮在操控，吉良在那里还是有很多限制的。”
    吉良一直扮演着普通上班族，自然是没有接触过黑帮这种东西，按照普通人的想法和行为，他如果遇到困难肯定是要去找警察的，可惜意大利的警察办事效率不太行，而且民众也更倾向于向黑帮求助。像吉良这样的人，他肯定是会为了避免麻烦，保持平静生活而避免和黑帮接触，所以他在意大利会有很大的限制。
    而且吉良曾经去意大利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迪亚波罗统领了热情后，民生情况估计也是大不相同的。
    “在他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后，我还真不想让你去接触他，Z小姐。”
    花京院干脆就在我身后抱住了我，手环在我的腰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低语叹息。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说起来我的精神力攻击还没对人试过，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接触吉良，他就好好地当我的小白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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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良爽完把人炸了之后，其实是觉得有点可惜的，Z小姐这个人他不讨厌，只不过她惹怒了他罢了。
    Z小姐的手留了下来，吉良暂时也没心情去处理，他躺在地上喘气，不知不觉地就回味起了刚刚的快活。
    【真是很棒的一双手啊，她还挺会的。】
    吉良平复好了心情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收拾残局，把捆着自己双手的领带解开，把衬衫的扣子扣好，擦干净地上的液体，打开窗户通风散味。
    收拾好后，吉良才想起了那只手，捡起来的瞬间，他就察觉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手该有的触感，这分明是个硅胶手模。
    【这么说她没有死，并且用别的方法逃了。】
    吉良冷静地思考着，看这手模分明是Z小姐自己的手倒模而来的，并且是早就做好的，正常人不可能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手模，她又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个恋手癖。
    Z小姐是在他喊出杀手皇后之后才把手模留下来的，所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能力了？并且也知道他有恋手癖，否则她不可能特地做一个手模出来的。
    那么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吗？
    吉良回忆着平时见到Z小姐的情况，因为她的手对他很有吸引力，所以他一直有关注着她的手，从而导致她的低存在感在一心想着找手的吉良面前完全不起作用。他开始关注Z小姐，是在那个咖啡店前，那双手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还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后来就是快餐店，被那双翻花绳的手刺激得差点当众boki。最后就是面包店，和她开始正式接触了。在那之后他就经常会时不时地看到Z小姐，他一开始还认为是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才会轻易发现对方的存在，毕竟如果不去关注别人的话，并不会意识到自己经常看到别人。
    但是现在想想，她出现得过于巧合了，就像是按照剧情发展的NPC一样，一个剧情结束，接下来就会在下一个剧情看到她。
    吉良想起Z小姐和他聊天时，说过自己是什么时候来杜王町的时间，这距离他在咖啡厅见到她那天是有一段时间的，如果她的手一直都那么好看，他不会在那天才注意到她。
    因为Z小姐是和徐伦他们一起来的，而徐伦非常显眼，他在他们来杜王町没多久就见过这个双发色的小女孩，也见过另一个很显眼的乔鲁诺，毕竟是外国人。但是他那时候却对一直照顾他们的Z小姐毫无印象，直到她涂了红指甲。
    吉良开始怀疑，Z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所以才涂了指甲油来引起他的注意。Z小姐接近他是有目的性的，在正式交流之前，Z小姐根本不会在龟友百货附近出没，正式交流了之后，才会经常看到她的身影。
    加上她能逃脱被杀手皇后炸的手段，难道她也有类似的能力？
    吉良莫名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心中有些焦躁，下意识地拿起断手来平复心情，但一摸到那触感后又立刻清醒，这手模是Z小姐留下来的。
    吉良看着手模，它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挑衅。
    吉良想一炸了之，却又舍不得，因为它真的很美。
    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打破了他的平静生活，吉良想暂时把问题抛到一边，说不定他是真的把人炸死了，只剩下一个手模，而手模也可能是Z小姐做出来给美甲店使用的。
    ……不，可能性不大。
    吉良打算明天再做决定，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如果Z小姐真的被炸死了，那他可以继续保持平静生活，就是要小心照片老爹说的那个发光哈密瓜一样的玩意儿。而如果Z小姐没有死，那他就有必要采取不一样的措施了。
    而结果是，吉良第二天不仅见到了对着他微笑招手，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Z小姐，还收到了上司安排他去意大利调研的通知。
    下意识的，吉良觉得他被安排去意大利肯定和Z小姐有关系，因为「意大利」这个词在最近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Z小姐这次和他见面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过来和他聊聊天，只是在马路对面招了招手，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在一辆卡车经过后，就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不管怎么说，吉良最终还是要去面对Z小姐的，否则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平静下来。
    吉良抬头望着杜王町彩色的天空，感到一阵疲惫。
    【真是灾难的日子。】
    ……
    ……
    Z小姐陪了乔鲁诺好几天，最后终于要回意大利了。花京院还留在日本，但也要回去乔瑟夫调查出来的箭的那个地方，Z小姐已经用技术把位置找出来了。
    用精神力监视过后，Z小姐确认吉良对自己的手模是有兴趣的，因为他没有一开始就炸了，而是到现在都还好好留着。
    朋子带着仗助过来送行，虽然乔瑟夫这段时间和朋子的相处一点儿也没有逾矩，像是刚刚结实的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乔瑟夫更是一直避免和她肢体接触，但朋子还是非常舍不得乔瑟夫。仗助是因为她太爱对方而选择生下来的孩子，就算乔瑟夫有意避着她，她也没关系，能看到乔瑟夫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更别说他和自己的儿子还相处得那么好。
    其实还是挺尴尬的，因为乔瑟夫有自己的家庭，他又铁了心地不愿意和她牵扯太多，孩子是他最大的让步。而朋子一直单恋着乔瑟夫，还带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她这样和乔瑟夫之间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尽管在法律上，仗助和乔瑟夫其实没有任何法定关系。
    在朋子依依不舍的眼神里，乔瑟夫他们分别登机了，在飞机上找位置坐时，乔鲁诺小声地发了句牢骚：“如果Z小姐带飞就好了。”
    “下次再飞吧，这次就委屈一下。”
    乔鲁诺也不过是发发牢骚，并不是真的抱怨什么，得到了Z小姐的保证后，他乖巧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吉良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是太灾难了，连座位的安排，都是和Z小姐相邻的，中间只隔了一条过道。
    “你好啊，吉良先生，你也要去意大利吗？”
    “……嗯。”
    【你好意思问吗？我不信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吉良现在对Z小姐是非常警惕的，因为他深知自己杀手皇后的能力，不可能有人中了招还能全身而退，加上他当初炸Z小姐，可是把她这个人变成了炸弹引爆，如果是一般人，她根本是连灰都不剩了。
    Z小姐对他来说，已经从「有点好感的手很好看的人」，变成了「让他夜不能寐的敌人」了，如果不能解决掉Z小姐这个麻烦，他的平静生活就不复存在。
    但是吉良现在根本搞不懂Z小姐的想法，他不确定她对自己是否真的无害，又或者是有别的目的，但不管怎样，在见识过自己杀手皇后威力之后还毫发无伤的人，不管她到底有什么能力，他也是不能再留了。
    Z小姐是个威胁。
    吉良看着正心平气和地和乔鲁诺交流的Z小姐，沉静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杀意，引来了乔鲁诺不着痕迹的一瞥。
    吉良来意大利确实是有调研工作要做的，Z小姐黑进龟友百货系统中确实看到了有这么一个项目，她做的不过是把吉良的名字加上去了而已。
    ……还有把公司安排给他的酒店安排在了她家附近的那一家。
    还有登机的座位，也是她故意安排的。
    “怎么哪里都有你？”
    吉良脸上写满了脏话，早就没了一开始的谦逊柔和，Z小姐还把他约出来说要开诚布公地谈谈，结果把他带到了她自己的家里，吉良觉得这里哪儿哪儿都是危险。
    “我以前也不是住在这儿的，因为乔鲁诺的学校在这儿附近，我就干脆搬过来了。”
    【那小子是妈宝吗？】
    吉良在心里狠狠里唾弃了一下正在学校上课的乔鲁诺，后者在课堂上打了个喷嚏。乔鲁诺上学是住宿的，放假也不怎么回家，和家人的关系也就那样，冷冷淡淡的，反而经常跑去Z小姐家里。结果因为某天被汐华女士吐槽说「真不知道谁才是他妈，家就在对门也不回来」后，Z小姐干脆就搬走了。最后还是在乔鲁诺的请求下搬到了学校附近，结果他就更不回家了，少有的几次还是被Z小姐撵回去的。
    吉良不在乎内幕，他就在乎Z小姐到底有什么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Z小姐看吉良也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也不和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了：“简单来说，就是监视你，我知道你是手控杀人狂，所以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才比较放心。你的杀手皇后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你也是见识过了，要说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大概这就是只能把我的衣服炸没吧。”
    Z小姐学着吉良念杀手皇后时那悠扬的腔调，非常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确认了，Z小姐对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吉良心下一沉：“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的？”
    “当然，我这手可是为了你特地去保养的呢，是不是很感动？”
    Z小姐还故意在吉良面前晃了晃自己戴着戒指的左手，被疯狂钻石修复过后她的左手食指不再是歪的了。那么精美的手就在眼前，吉良不但没有愉悦，心情反而更差。
    察觉到吉良透出来的一丝杀气，Z小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看看用你的杀手皇后是否能杀死我。”
    吉良照做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弃，要是能直接把人解决，那就再好不过。然而在相继把Z小姐的衣服，抱枕，茶杯，茶几都炸掉了之后，吉良想要继续炸时，脑子里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并且一直持续着，以至于他的杀手皇后都没办法维持出来。Z小姐并没有对他表达关心，而是回房间套上了新的一套一副，才气定神闲地回来在沙发上重新坐好。
    吉良的头疼不用想都是Z小姐做的，她用精神力攻击了他的脑子，刺激着他的痛觉神经。替身是精神力的具现化，但他现在头痛欲裂，精神力波动不止，自然没办法维持住杀手皇后。
    Z小姐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吉良这才缓和过来，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布满了冷汗。他只是一个社畜，并不是专业的战士，他追求平静生活，不喜与人争斗，Z小姐要对付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可比吸血鬼和究极生物容易太多了。在没有杀手皇后的情况下，吉良根本就没可能威胁到Z小姐。
    虽然有杀手皇后也打不过她。
    Z小姐的手掐住了吉良的脖子，微微收紧，她能感受到颈动脉在她手下的跳动。她又收紧了一分，直接压迫到吉良的气管，迫使他仰头和自己对视。
    “吉良先生很喜欢我的手吧？我用自己的手倒模做出来的手模你喜欢吗？这可是我特地做给你的礼物哟。”
    吉良不说话，要不是因为心中对Z小姐有所膈应，他对那个手模确实是喜欢的，非常符合他的爱好需求，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有把那个手模处理掉了。
    “既然吉良先生那么喜欢，就不需要再去找别人了，换个颜色的指甲油，再换一些装饰品，那就又是一个新的了对吧？”
    Z小姐的手摸上了吉良的脸颊，这本来是让他平静的行为，现在却是隐隐透着对自己生命的威胁。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语气也很温和，像是爱人在耳边亲昵地呓语一般。但吉良看着她那双墨色的眼睛，那眼神里完全没有爱意，更像是猫咪捕捉到老鼠时想要玩弄的眼神。
    猫咪喜欢吉良吉影，所以吉良见过不少猫咪这样对待猎物的情况。
    仔细想想，自己现在也确实是Z小姐的猎物，杀手皇后炸不死她，自己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上班族，刚刚把Z小姐衣服炸掉之后他可看到她那结实的腹肌了，能把腹肌练出来的女性，Z小姐可一点儿也不简单。
    他觉得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可以分分钟把他的脖子扭断。
    “吉良先生有我（的手模）就行了吧？不要再想着去杀人了哟，否则会头痛的。”
    Z小姐说着，还用精神力刺激了一下吉良脑子里的痛觉神经，让他又是一阵刺痛。这像是病娇一样的话，当然不是因为Z小姐对吉良有什么占有欲，她就真的只是警告吉良别想再杀人了而已。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吉良咬着牙吐出这一句，怨恨地瞪着对方。
    “没有。”Z小姐回答得很干脆，但还是很好心地给他补充说明，“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不去杀人，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不会打扰你的生活，除了杀人之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理会，放心好了。”
    其实她早就把吉良的情报告诉过花京院了，不过她也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就是了。Z小姐的最终目的也是要把吉良弄死，但在此之前，她还是想要留他一命，和他好好玩玩的。吉良是死在两年后，Z小姐只试过把死亡时间推迟，但从来没有提前，而如果吉良提前死了，第四部就没了。
    所以她还会让吉良活两年，她在他脑子里下了个机制，一旦他想要杀人，就会触发头痛。这是她从某个被她捣毁的组织里学来的，这个组织曾经就对她的好友进行过洗脑，所以她一直对这个组织穷追猛打。而现在吉良这样穷凶极恶的人，却被她在他身上用上了那邪恶组织的手段，可以说是巧合吧。
    吉良虽然还可以活两年，但他之后估计会一直被头痛所折磨。如果手模能抑制他的杀人欲望就最好，如果不能，那他就只能忍受头痛了。
    Z小姐巧笑嫣然，手指划过他的嘴唇，吉良下意识地舔了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是一阵恼怒。
    “看来吉良先生真的很喜欢我的手啊，我把你服务得很好，让你非常满意，对吗？”
    “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吉良先生那时候明明喘得那么动情。”
    “你！”
    调戏了这么久也足够了，Z小姐总算是放开了吉良，但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掐痕。吉良低着头捂着喉咙咳嗽，头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流下来。
    吉良认识到自己在Z小姐面前完完全全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但如果自己按她说的做，她应该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尽管自己有着不杀人就活不下去的天性，但这是间断性的，平时的他还是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那么接下来只要赶紧把调研工作完成，早点回去，避免继续和她相处就好了。
    吉良默默地给自己做好了安排。
    “吉良先生把我的茶几炸了，陪我去选购一张新的回来吧？”
    “什么？你让我……”吉良抬头看到Z小姐那张脸，她做出了一副「你不想负责？」这样让人误会的表情，还顺手把客厅里为数不多的装饰雕像给捏成了粉末，拍拍手后那粉末随风飘散，消失不见，她做这些事情时那眼神毫无波澜，比平时的吉良还平静。
    还好那只手刚刚没有用太大力气，不然别说扭断脖子了，直接把那截脖子捏成肉沫都有可能。
    吉良后怕地摸了摸脖子。
    【没办法了，有她在，我不可能再拥有平静生活。】
    被无声地威胁了的吉良默默咽下了到嘴边的拒绝，他现在是真的确定自己对Z小姐毫无办法，只能乖乖听话，认命改口：“……好的，我知道了。”
    Z小姐笑了笑，拉着吉良要去家具店，出门前用波纹帮他把脖子上的掐痕去掉了，还顺手帮他整理了衣领。看着吉良一脸生无可恋苦大仇深，Z小姐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会让你付钱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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