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星期一早上，桌上的熊宝宝电子钟显示：７：２０.
    乔良缩在被子里睡大觉，门铃一个劲儿地响，她被吵的受不了，刷地起身，黑着脸跑下楼开门。
    “你有病啊？”
    她披头散发，看到陆与黑着脸大骂：“大清早的你不去上班跑来按什么门铃！？”
    陆与看到她穿着睡衣，无语地问：“都７点多了，还睡？”
    乔良打了个哈欠，困死了，她不理他甩手往屋里走：“我今天去菜地不去超市，不用早起！”
    趿拉着拖鞋进屋，乔良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她扯着毛毯盖到身上，她困的不行了，睁开一只眼睛她问：“你不上班的吗？你来干嘛？”
    陆与两手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她：“不说好了今天去民政局领证，材料你准备好了吗？”
    “啊？”
    乔良目光呆滞，陆与目光突然变冷，冷笑一声：“怎么，怂了？”
    乔良急忙爬起来，她别着腿，一脸废柴的表情！脑子有点混沌——
    不是，她眼珠子瞪大，他来真的啊！他昨天没过来，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陆与直起腰，眼神不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呵了一声讲：“不敢？怂了？那以后别再找那些蹩脚的借口拒绝我，说我不负责任不会娶你。”
    “……！”
    乔良脸涨得通红，他讲话也太难听了吧！她一脚踢掉了毛毯子，踩到沙发上站的比他还高！呵呵笑：“行啊，我看谁先喊停！”
    打心理战是吧，看谁狠是吧？行啊，到时候怂的丢人，可别甩脸子给她看！
    乔良蹬蹬跑上楼，快速换了衣服奔下来，她肩上扛着包，挑衅地昂头：“走啊！”谁怕谁！估计她还没上车他就得怂！
    陆与摘了她的包检查证件，户口本，身份证，齐了。
    陆与开车来的，站在车门口的时候，乔良两只眼盯着他，等着他怂的喊停，陆与上了车喊她：“愣着干什么，上车！”
    乔良呼吸梗了一下，斜着眼冷笑，行啊，还强撑，今天她非得让他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乔良拉开车门把包一甩，爽迈地坐上了车。
    路上，乔良环着双臂，像一只斗红眼的公鸡，出了村头，她等陆与投降喊停，上了环西路，她等陆与认输喊停……
    陆与去的是他家那边的民政局。
    外面阳光正好，乔良坐在车里慢慢的开始沉不住气了，脸发白，好像屁股下面有针，她坐立不安，她不时地偷看陆与，渐渐心急起来。
    他怎么还不喊停？他还真沉的住气！
    ……
    “到了。”
    陆与把车停在路边。
    乔良心突地一跳，到，到了？不会吧，她扒着车窗看到气派恢宏的‘民政大楼’四个字，头立马晕的不行。
    陆与过来给她开车门，扬了扬眉毛：“怎么？怂了？”
    乔良一看他这表情立刻来了精神，他在强撑，他一定在强撑，他看到她怂了以为自己赢定了所以才敢这么轻松自信！
    看这胜利者的嘴脸，真恶心！
    乔良拎了包下车，呵了一声，信心百倍地率先往里走，看她一会儿不把他的脸给打肿了！
    进了民政局，陆与先去复印材料，乔良背过身擦了把额头的汗，真热，他怎么还不认输！
    写了申请登记声明书，乔良捏着声明书，额头上全是汗，她写完了捏在手里瞪着眼睛看，好像那是病危通知单一样。
    陆与问她要，她特别丢人地藏到身后，陆与夺了拿去交了。
    乔良坐在休息区，又擦了把汗，心里叫苦连天，这货心理素质太好了，整的跟真要跟她结婚一样！
    ……
    乔良提着包撒腿往外跑，嗖地冲出了民政厅的大门！
    ……
    车上，陆与闭着眼睛，手捂着额头。
    乔良抓着安全带，一张脸通红，她瞄他，看他动了一下，她立刻扭头看车窗外装作若无其事！
    陆与深呼吸，气笑了：“乔小良啊乔小良。”
    差一点他就拐到人了，就差一点点，登记的时候，这丫头吓跑了！她跑了！害的工作人员都要报警了，一个劲儿的问他是不是绑婚！
    乔良闭着嘴巴装死人，怎么样？
    陆与食滑动眉骨，连连摇头，气得牙疼，他竖着食指隔空点她：“你个怂包，你以后改名叫乔小怂吧你”气死他了！
    乔良恼羞成怒，拿包打他：“你得意什么得意什么！你本来就比我年纪大比我心理素质高，有什么好牛的！让你说让你说！”
    “怂就是怂，别找那么多借口！”陆与夺了她的包，甩手丢到车后座，乔良也觉着丢脸，她心里气不过拿手打他，就是生气生气！
    “啊——啊啊——”
    乔良啪啪跺脚，丢人啊，她干嘛要逃出来？她就说没签婚前协议他还没正式求婚她不同意不就行了！她的脑子啊，每次都马后炮！
    乔良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哭笑不得，她这是干嘛啊，演电视剧呢，跑来民政局闹，幼稚死了都。
    “我让你折腾的我智商都变低了，我这是在干嘛啊，开车开车，我要跟你绝交！”
    乔良挥手讲，陆与斜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等会，我先给你改下备注名，乔小怂。”
    “……”
    乔良趴过去，亲眼看到自己的名字从‘良良’变成了‘乔小怂’……
    回到村里，路上遇到了村里的张大妈，乔良探头打招呼，张大妈正在遛狗，凑过来讲：“良良，听说你家菜地里打农药了？”
    乔良愣了一下：“您听谁扯的？”
    张大妈牵着狗链子，扭了下圆润富态的脖颈讲：“都在传啊，大家都这么说的，我跟你讲。”
    张大妈凑近来：“那个以前老高家的孙女叫高青青啊，最近老在村里晃悠，我看就是她传的，反正你自己当心点吧，我去你家超市买，都听到有人在说这事。”
    乔良笑一笑：“好嘞，我知道啦，阿姨，超市这周打折啊，肉一律７折，包新鲜！”
    张大妈惊的叫：“啊！真哒，这周我去买啊！”
    乔良关上车窗，脸色冷了几分。
    陆与拧了下眉毛问：“是有人故意传的吧？高青青？”
    乔良摇摇头，吁一口气讲：“不知道，不管她，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与讲：“你大棚里雇的那些人可靠吗？别不放在心上，你的菜地小有名气，已经打了广告，要是名声不好传出去影响可大可小，我安排人帮你盯着点吧？”
    “不用，我这点小菜园子哪用那么费事。”
    乔良摆摆手，好像全不在心，陆与再次皱了下眉毛。
    周四晚上，下大雪了，乔良骑着电动车从菜地回来，她都快冻死了，到家门口她刚摘了头盔，接到了电话。
    “星月你去哪了啊，打你电话都不接？”她坐在车后座上问，冷的跺了下脚。
    张星月在自己的公寓里，倚在吧台端着杯红酒，晃了晃笑着说：“不是跟你说了，我去出差了，跟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谈业务。”
    她端着杯子往客厅走：“陆与一直不联系陈蕊，他什么意思？没看上？”
    “啊，你不知道啊？”
    乔良吃了一惊，她翻个白眼讲：“他不喜欢陈蕊吧，还有啊，我还想问你呢，陈蕊家的公司出问题了，陈蕊是故意来跟陆与相亲的求帮忙的吧。”
    张星月抬眼，喝酒的动作一顿，她惊讶地说：“是这样？我不知道啊。”
    “姐姐，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吧？”
    乔良翻了个白眼，露出无语的表情，她还不了解张星月？她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张星月笑了一下，也不瞒她：“好了好了，我承认了，是陈蕊求的我帮忙，她是富二代，也是我新交的朋友，我怎么好拒绝，怎么？陆与看出来了？”
    凭乔良的那点小小的心眼，可不会看出这么深的道道来。
    乔良跺了下脚手插进兜里，翻着眼看天：“啊！他把我训了一顿，我说姐姐，咱以后别这样行吧，朋友是朋友，朋友交来不是用来利用的，一利用那就得友尽，你以后办这种事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张星月抿了口酒，笑着点头：“好啊，那我现在就跟你商量，能不能请你的陆先生帮我引见一下ＤＤ集团的唐总。”
    乔良肩膀□□来：“行吧，我帮你问问，回头给你电话。”
    哎？
    乔良挂了电话。
    一束车灯照过来，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怎么才回来？”
    陆与下车问，她嘴唇有点青，他抓着她的手，果然冰冷的，她就是焐不暖的体质，手一年四季都冷，尤其是冬天更严重。
    “你来了。”
    乔良自然地问，因为他天天来，来的她都惊讶不起来了。
    陆与点头：“打你电话不接，我去你超市找你，又去了菜地，问了人说你回来了。”
    乔良掏出手机看，真有未接来电，她嘿嘿笑：“我在菜地，手机没带在身上，进屋吧。”
    乔良去开门，陆与拉住她的手，她回头探询地看他。
    陆与走上前低头看她，眼神温柔的能腻死人，他轻声问：“能不能跟你申请一件事？”
    乔良愣了一下，点点头，陆与凝视着她：“我想申请一把，你家的钥匙。”
    乔良嘴巴微微张着，忘了露表情，陆与嗯？了一声，乔良反应过来，立马坚决的反对：“不行！”
    开什么玩笑，她们是普通朋友，她给他家里钥匙算怎么回事？
    陆与并不急，他了解她，知道她会拒绝，他握着她的双臂拉到跟前，微微笑，温柔地说：“我７点就到了，如果我有钥匙，我直接就进家门做饭了，你现在到家就能吃现成的，现成的田螺先生免费送上门了，你不签收？”
    “打住！”
    不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讲话，这分明是在诱拐良家妇女，渣男！
    乔良斜着眼，皮笑肉不笑地：“我今天给你钥匙，过几天你是不是又要说一个人睡觉寂寞让我分半张床给你？你想温水煮青蛙啊？别做梦了。”
    美梦破碎的陆某人立马变了脸，两手扯她的脸拉外拉，面无表情地讲：“开门，做饭，我饿了。”
    “……”
    乔良想起了四个字，翻脸无情……
    汤锅里的韭菜蛋汤冒着香气，陆与把锅里的芹菜腐竹盛出来。
    乔良又晃荡到厨房，她猛吸鼻子，真香，从他登堂入室开始，她的生活水准就直接提高了，往常几年了，她通常都是一个菜，现在每天都是三菜一汤，还时不时的来个饭后甜点。
    “饿了？”
    陆与笑着问。
    “嗯。”
    乔良接过盘子，好奇地问：“我发现你特别闲，像你这样的老板不应该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吗？”
    陆与捧着汤碗，深情地看她：“鲁讯先生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为了你，我都快把自己挤成人干了。”
    “……噗！”
    乔良捧着芹菜炒腐竹，憋不住喷笑。
    陆与面无表情地回头盛汤，这头猪，一定比别人少长了一颗心！
    吃人嘴软啊，饭桌上，乔良看陆与的碗空了，立马给他添了一勺汤。
    她捏着筷子讲：“对了，我有件事跟你讲。”
    乔良把张星月的事跟他提了，她讲：“麻烦就算了，其实我不想麻烦你真的，你千万别为我为难。”
    她不喜欢这样，求他办事就感觉她图他什么一样，这样以后处起来她心里就别别扭扭的。
    陆与用勺子搅了搅汤，扬眉说：“谈不上为难，但是这件事陈楠也打电话来请我帮过忙。”
    乔良愣了一下：“啊？楠楠也找你帮忙啊？”
    陆与点头：“她打电话找我预约，很郑重，然后在我的公司接待大厅等了二个小时，她带了公司的材料诚意实足，希望我能帮忙引见一下唐叶青，她还让我先别告诉你这件事。”
    “那怎么办？这个唐总肯定只会跟一家合作吧？”
    陈楠跟张星月是对家，两家公司竞争关系，乔良是知道的。
    “我已经答应了陈楠，帮她约了唐叶青。”
    陆与说，乔良点头：“那就没办法了，星月肯定要生气，不过我让陈楠跟她讲，她也怪不到我头上。”
    正吃着饭，电话来了，乔良看一眼陆与，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哎？你还活着啊？啊？”
    “怎么了，谁啊？”
    陆与问，乔良清了下嗓子，莫名的心里头有点虚，“韩洋，在我家门口，说找我有急事，我出去一下。”
    “站住。”
    乔良跟被遥控了一样，立马顿住了，扭过头无辜地看他。
    陆与拿纸巾擦了下嘴角起身，瞄她一眼：“我去问问他什么事，不用你出去。”
    乔良嘻嘻笑，拐个弯挪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我跟你一块儿去，估计他又感情受挫了。”
    二人一块儿出去，韩洋穿了件薄大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门开了他急忙丢了烟。
    “哎！”
    乔良全看在眼里了，她冲过来一拳砸过去，怒叫：“你有病啊！跟你讲多少回不要在我家门口抽烟！还有，随地把烟丢地上，万一起火了把我家烧着了把我烧死了！你赔啊！你是不是人呐！”
    韩洋脸色憔悴，陪着笑脸讲：“我心里急，我不是故意的，良良你别生气。”
    乔良狠狠撵灭了烟头子。
    “良良，你得帮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云琪怀孕了。”韩洋哑着嗓音讲，眼眶都红了，
    “……我去……”
    乔良瞪着眼睛，低喘着吐出话，她张了张嘴，低叫：“你们疯了吧？出轨我就不讲了，连孩子都怀上了，你们太狠了吧！”
    韩洋都快急哭了：“李闻回来了，云琪跟李家摊牌了，现在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李家会怎么对她，我都快急疯了，云家的人也都不接我的电话，良良，你帮我去李家看看她行吗，我求你了！”
    “这件事她没法帮你。”
    陆与上前一步握住乔良的手，他淡淡地，很客气地说：“良良跟李家跟云家都不熟悉，她怎么帮你？云琪还是云家的女儿，她出轨怀孕李家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你在家里等消息就是，如果你实在急应该请你父母过来商量。”
    “良良。”
    陆与低头：“走吧，进屋吧。”
    乔良深呼吸，走到门口忍不住指着韩洋骂：“赶紧喊你爹妈来，好好教育教育你！太不像话了！”
    “良良！”
    韩洋嘶喊，眼泪掉下来，他追上前一步，两片嘴唇抖动，他绝望地看着乔良：“我求你了，琪琪她精神状态不好，我怕她想不开！”
    陆与眼神发冷，扭头说：“那你就更不应该站在这里求乔良，你可以报警，可以去李家救人，而不是站在这里浪费时间。”
    陆与推乔良进屋。
    乔良站在大门边，不动了，被他一路拉进了屋。
    进了屋，她坐到沙发上，不停的叹气，脑子里全是韩洋绝望的脸，还有他的那句话，她心里跟在油锅上煎一样焦躁不安。
    “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
    她讲，陆与靠在沙发上，两手合着，看她一眼脸色不快：“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不要同情心泛滥。”
    乔良抓了把头发，她就是不安，因为可以帮而没帮，她良心不安，她老是这样子。
    “不行，别回头真出事了。”
    乔良摸手机，她打给方木晗：“方大哥，有件事想麻烦您，您知道云琪家的住址吗？”
    陆与夺了她的手机直接挂断，乔良恼了：“你干什么？”
    陆与放下她的手机，正色地说：“乔良，云琪出轨，李家和云家的脸上都难看，大家都想把这事遮着，你这时上门去求情，合适吗？还有，你以什么身份去求情？前女友？乔良，同情心要适度。”
    “可是——”
    乔良手按着胸口，不舒服。
    她跑去看监控，韩洋还在门口徘徊，他还在等她的答复。
    ……
    乔良坐回沙发上，她并紧腿，又放下，陆与拧紧眉毛，她就这么在意韩洋，这个男人这么差劝，到哪里里值得她上心！？
    “哎呀，他就不能不要站在我家门口吗，弄得跟我欠他的一样，烦死了烦死了！”乔良倒在沙发上蹬腿，嘴里嘀咕：“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办？”
    “我去赶他走。”
    陆与起身，乔良急忙扑过去，跪在沙发上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她纠结的脑子都要打结了：“要不，我就去李家看看吧，嗯？”
    “乔良，你三观呢？”
    陆与板起了脸，严厉地问。
    乔良啊？了一声，松开了手撇嘴讲：“我本来就没三观的。”
    “那我教你！”
    陆与是有些恼了，这份恼掺了太多的情绪，导致他有些失控！
    他捞起乔良抱到腿上坐着，固着她的腰质问：“云琪出轨是不是做错了？”
    乔良有气无力地‘啊’了一声。
    陆与声音像冷金属一样：“对婚姻不忠的人不值得同情，你不应该为她求情，更不该管这事，你是想让李闻离婚成全她们？还是想要李闻忍着替韩洋养孩子？”
    “哎呀我不知道！”
    乔良捂耳朵，头发甩的飞起，她要烦死啦！
    陆与强行拿下她的手，他脸色越发的难看：“乔良，你跟云琪根本谈不上认识，你是为韩洋，你告诉我，为什么对韩洋这么上心？
    乔良缩着头，脱口讲：“因为我跟他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汪汪汪。”
    陆与脸色冰冷：“你们市那么多人你汪的过来吗？”
    “……我又不是跟谁都汪汪汪。”
    乔良小声解释，陆与脸色更加难看：“所以，你只跟韩洋汪汪汪是吧？”
    “你欠韩洋的钱还了多少？”
    陆与深呼吸问，乔良不吭声，陆与松开她起身转头就外走，乔良急忙拽住他，“你干嘛去？”
    “还欠韩洋多少钱？”
    陆与再次问，脸色冷凝，不等她答他讲：“我去问韩洋，这笔钱我替你还。”
    “哎呀我不要你替我还！”
    乔良急得冲他叫，她脸涨得通红，凶他：“你以为你演霸道总裁啊，你凭什么替我还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管！”
    “乔良。”
    陆与缓缓地叫她的名字，脸色发青。
    乔良心里要烦死了，没心情跟他炒，她拿了外套穿上，又拿钱包，跟他讲：“你先回去吧，我不是小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有分寸，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的，谢谢你了。”
    陆与站在原地盯着她，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尝到了久违的难堪，因为她在撵他！
    乔良见他不走，她也不管他了，拿着包就出门了。
    韩洋看到她出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乔良提了下包带，平静地说：“走吧，车钥匙给我，车我来开。”
    她开着车，载着韩洋走了。
    陆与打开门，他看着他们离开。
    他的脸色，失望又疲惫，站在门边幽幽地吐了口气。
    有句话她讲对了，他也明白了。
    他们确实不合适。
    他锁上门，上了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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