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119章
    缆车直达山顶。
    青年和男孩从缆车上下来，铺陈开来在眼前的是一座庙宇。
    比拍阿令时候的观音庙要大上很多，有香火和人烟的气息。
    庙宇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大门紧闭着。
    男孩走上去，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打开，一个三十上下的和尚在门口出现。
    和尚穿着灰色袈裟，抬头看到男孩，轻声道：“施主，你们来了啊，请跟我来。”
    话落下，和尚将门打开更大一些，等两个人都走了进去以后，他才合上门，领着两个人往里面走去。
    两个人跟在和尚身后。
    大概是夜深的缘故，一路上不见人影，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挂着黄色的灯笼，不是很亮，不远处的大殿里亮着几盏烛光，夜里带点凉风，大殿里隐隐绰绰的。
    青年情不自禁扭头看了身旁的男孩一眼，眼里的疑惑至始至终没有消失过。
    很明显，不管是山脚下管缆车的老人，还是寺庙里的和尚，都是男孩事先约好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大约是感觉到青年的视线，男孩扭过头，和青年对上了眼。
    视线在这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是到了大殿门口。
    和尚就此止步，对两人欠了欠身以后，语气轻缓地开口道：“两位施主进去吧，贫道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等二位，二位需要去厢房的时候，来找我便是。”
    话落下，他直接走了。
    见人离开了以后，憋话憋了好半天的肖战才终于开口：“你怎么忽然想到带我来寺庙，还准备得那么充分？”
    男孩拉着他走了进去：“很早之前看到的，那时候就想带哥哥来了。”
    青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信佛？”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信奉过，奶奶信，很小的时候听奶奶虔诚地说起过，佛祖包容万象，所以想来求个愿。”
    他说着，抬起头仰望面前高大的佛像。
    青年见状，跟着抬起了头。
    偌大的大殿里，两个青年人仰着脑袋，带着希冀和虔诚地看着面前的佛像。
    沉寂了半晌后，男孩再次开口：“第一次看到这座寺庙的时候，就想到了观音庙。”
    他说着，忽然扭过头看向青年，眼底浮上了点点的笑意：“哥哥，我很感谢阿令，让我们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所以这个地方，很特别。你在拍阿令时还缺了段台词，不如现在补上？”
    肖战听着前面的话，心渐渐软的一塌糊涂，忽地听到后半句，他愣了两秒，笑看向男孩：“王一博，你厉害了啊，趁机占便宜都做的那么得心应手了，可是你先勾搭的我。”
    男孩勾了勾唇角，故意装不记得：“有吗？”
    青年眼睛一瞪，上去虚虚地抓着男孩的脖子：“我跟你讲啊，我最近手抖得厉害，这下不下手，可就看你回答地怎么样了。谁当初死死扒着我，对我表的白？嗯？”
    男孩不仅没躲，反倒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出去两分，任由青年抓着。
    他眼睛弯弯的，笑看了青年半晌，才开口：“哥哥，手抖是病，得治。”
    肖战差点给他气出病来了。
    他又气又想笑地放下手，手刚放下，却是被男孩抓了去。
    下一秒，男孩在蒲团下跪下，拉了拉青年：“哥哥，佛祖面前要有诚意。”
    肖战闻言，连忙歉意地拜了两下，跟着男孩跪下。
    蒲团前的台子上放着两只香，男孩伸出手拿过一旁的打火机点上香，自己拿着一根，递了一根给肖战。
    没等青年疑惑，他先开了口：“姻缘香，要拜三下。”
    青年接过香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拜三下？怎么拜？”
    “你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拜。”男孩看着他，举了举香。
    青年点头说“好”，正要扭过头去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顿住。
    “这场景怎么有点像当时阿令杀青呢？那时候我们也被导演抓上去拜了三下来着，也是我数的。”
    男孩笑着没说话，先移过了脑袋去看向前方。
    肖战见状，也跟着认真地转过了身去。
    他跟男孩一起举起了香，余光中瞥到了男孩沉寂虔诚的侧脸，青年的脸上浮上一抹淡笑。
    他开口：“一、二、三，拜——”
    两个人举着香一起弯下腰叩拜。
    就在两个人拜第三下时，男孩喑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响起：“哥哥，一拜天地。”
    青年叩首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唇角的笑抑制不住，硬生生拜完了最后的礼，和男孩将香插到面前的香炉里以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王一博，你竟然趁我不备和我强行拜堂。”
    话的意思带着两分逼问，说出来时却绵绵的笑意。
    男孩定睛看他，眼里似乎藏了点什么。
    不多时，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开口道：“很早就拜过了。”
    肖战没听清，愣着开口问：“什么？”
    男孩却是摇了摇头：“不重要了，哥哥听到一次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话落下，他拉着青年从蒲团上起来，出去找方才的和尚。
    两个人绕了大半个寺庙，才到了他们住的厢房。
    礼貌地送走了和尚以后，门一关，青年憋了一句的问题再次抛了出来：“你刚刚说的究竟是什么，什么叫不重要了？”
    厢房里黑漆漆的，两人还站在门口。
    男孩将青年往门上一压，摸索着锁上门，凑到青年唇角小声道：“哥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暧昧的气息在黑夜的渲染下一瞬间飘了满室。
    肖战愣了两秒，象征性地开始挣扎：“王一博你别岔开话题。”
    男孩不仅岔开话题，还把人拖着往床边走。
    “哥哥，你中午表白的样子真好看，再说两遍给我听听？”
    男孩的气息吐在耳朵旁，肖战的求知意识瞬间消减了大半。
    被男孩占据的半边身体麻了彻底，他的求生意识终于回来了：“现在都一点了，你不是说回来睡觉吗？”
    “说一遍也行。”男孩亲了亲青年的耳垂。
    一阵酥麻感流过全身，小兔子炸毛了：“王一博这里是寺庙！”
    男孩把青年往床上按，凑过去亲他。
    “这里很远，佛祖看不见。”
    肖战哭笑不得：“你这是自欺欺人。”
    男孩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没再有动静。
    就在肖战以为自己的理由起作用了的时候，男孩忽地又凉凉地来了一句：“那我们盖被子。”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男孩被子一扯，开始干佛祖不能看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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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记得上一次的一拜天地吗⊙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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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