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山老者

    话说这段时日，欧阳智一直外出办事，没怎么在府，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是一概不知。今晚回了府，夫妇两人自要交流些家长里短。
    “夫君，这几日你不在，我擅作主张，收了司马复为义子”，欧阳夫人说道。
    “薇薇，甚合吾意，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我看复儿很像一个人，不知是也不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特别像十几年前我认识的一位故友，但是也不敢确定。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他，虽不知是不是，但无论如何，这个孩子身世可怜，我们都应该帮帮他，咱们就慢慢观察吧”。
    “复儿性格怪异，我怕日后他会走上邪路”，欧阳夫人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欧阳智听。
    “切莫有这种想法，孩子还小，可以慢慢调教，日后你要多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我当然会好好教，但是我担心的是心性已成，很难调改”。
    “既是如此，你先教教他读书和做人的道理，我来教兰兰、朝儿、旭儿、蝶儿的一些武艺，以免他们疏于练习荒废了，待他日复儿心性向善，我再来教他练功”，两人就此说定。
    这几日，司马复早上便陪同欧阳旭读书，下午便是练习武艺，欧阳智便带着兰兰、欧阳朝、欧阳旭、化羽蝶在偏厅练功，司马复被欧阳夫人领到书房亲自监督学习。
    欧阳夫人先教孔子论语，每天都要求司马复背诵，司马复每天都摇头晃脑的背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复儿你可知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是什么意思？”
    “君子饮食不要求饱足，居住不要求舒适，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谨慎小心，到有道德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这样，可以说是好学了”，司马复答道。
    “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又是什么意思呢？”
    “君子以义作为根本，用礼加以推行，用谦逊的语言来表达，用忠诚的态度来完成，这就是君子了”，司马复继续答道。
    欧阳夫人又一一问了不少问题，司马复都对答如流。
    欧阳夫人心想：“想不到复儿如此聪慧”，很多文章都是过目不忘，一教便会。
    转瞬间，已至寒冬腊月，司马复在欧阳府已两月有余。
    这日，天气陡然变冷，下起了鹅毛大雪，天空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掩盖住了万物。
    欧阳夫人偶感风寒便没有安排司马复的学习，司马复在府上甚感无聊，心想不如去逛逛。
    走着走着来到了西院，听这墙隔壁传来阵阵打斗声音。
    “风起泉涌”，司马复听到一声喊，忍不住悄悄爬上树去看。
    便看到欧阳智带着四人正在雪地练剑，欧阳智正在做示范。
    只听欧阳智说道：“这一剑，你们要勤加练习，领悟其中要点，要结合前面我教的蜂出泉流、渴骥奔泉，要知道此剑法源于书法，要牢记口诀：每剑必在圆正，气力纵横轻重，凝神静虑。当审剑势，四面停匀，八边俱，密敧正。最不可忙，忙则失势；次不可缓，缓则骨痴；又不可瘦，瘦当枯形，复不可肥，肥即质浊。细详缓临，自然备体。”
    这欧阳智一连教了多遍，四人中仍然难以理解其中要义，只是化羽蝶稍好，学的甚是认真，剑法是有模有样。
    司马复在树上看了下，心想：“这几个呆子，学这么多遍都不得，甚是无聊，我还是去玩我的好了，心里又一想，这几日欧阳夫人教了我很多东西，细思之下甚有道理，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欧阳兰兰的玉石挂件我还没拿回来还给她，不如趁今天没事去后山把玉石挂件找回来偷偷还给她，倒是不错的主意。”
    司马复便一个人偷偷来到了后山，这后山司马复来过，玉石挂件被他藏在了一个洞中，这后山是直接连着欧阳府的，平时没什么人来，那时没被雪盖住，路径分明容易找，这下起了雪，路基本被掩盖了。
    司马复一时不认得来路，又想今天难得没人管教，便想去山上看看雪也好。
    司马复正在后山找找着玉石挂件，转眼间，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夹着雨，便找了个山洞躲起了雨雪。
    说也奇怪，这个山洞洞口有三四层楼你那么高，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走进山洞，隐隐听见有水流的声音，洞里亮如白昼，司马复循着水滴声往前走，洞中有一片空地，空上都是白茫茫一片，下面隐约露出几片草，阳光透过树梢射在雪地上，又返照到洞中，使洞中蒙蒙的水气呈现出淡淡的光芒，幽静缥缈真是别有洞天。
    再往前走，依稀听到水滴之声变成水流之声，司马复感觉越来越热，没走多远，看到洞中穿过一条泉水，伸手放入进去，顿时觉得甚是烫手，“难怪外面这么冷，里面依然这么暖和，原来里面有竟然有热泉”。
    司马复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舞剑的声音，司马复连忙躲在一个石柱旁观看，只见一位白发翩翩的老者正在舞剑，剑法飘逸灵动，剑法所至，发出剑鸣之音，而且引得洞中泉水发出阵阵回声。
    “谁，给我出来”，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司马复吓了一大跳：“晚辈为了躲雨雪误入此洞，不知哪位高人在此”。
    “好小子，这么大雪你也跑到这来”，司马复见此人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声如洪钟，只是面相较为丑陋。
    “老前辈，多有得罪”，司马复还礼说道
    “你是何人，怎能进的此后山之中”，老者问道。
    “晚辈司马复，在欧阳府中暂住，误闯此地，还望老前辈多多包涵”，司马复小心说道。
    “即是如此，你必然认识朝儿、旭儿”，老者说道。
    “正是、正是，晚辈和欧阳旭是好朋友，平日在一起读书”，司马复说道。
    “那你可知道，这个山洞是不允许旁人进来的，若是误闯，要家法处置”，老者说道。
    “晚辈不知，实属误闯此地”，司马复说道。
    “岂有不知”，老者不容司马复分说，便是一掌，这一掌也只用了一成力。
    司马复连忙躲闪，却又躲闪不及，老者出手迅速、极快，这一掌便“啪”的一声拍在司马复胸脯上，司马复一个踉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掌拍在司马复胸脯上，老者即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心中不尽暗暗称奇，此人年纪轻轻，却没想到有此内功修为。
    不禁再打量起来，这一看，老者心中甚是惊喜，心想到“这个小孩难不成就是智儿前几日说的那个很像的故人之子”，“像、确实像”。
    便问道：“小子，你父母何人？”
    “回老前辈，晚辈从小没见过父母”，司马复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叫司马复”。
    “司马复？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是晚辈自己取的”。
    老者没了之前的严厉，脸上倒是缓和了不少，说道：“不知者不罪，你即不是欧阳家人，也谈不上家法处置”。
    司马复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猜出来此人就是欧阳旭口中的爷爷欧阳询。
    连忙扑倒在地，连呼：“多谢老前辈、老爷爷”
    欧阳询见司马复甚是机灵，心中甚是喜欢，说道：
    “小子，以后每日晚上巳时到我这来陪爷爷聊天，你可愿意”。
    “晚辈当然愿意”。
    “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要偷偷的来，尤其是不要告诉欧阳智这小子，知道吗”。
    “晚辈遵命”。
    “那你今日暂且去吧”。
    司马复便拜别欧阳询。
    “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欧阳询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之中，转念一想：“天下长相相似之人何其多，也许……”。
    司马复不知老前辈为何发笑，绕到了山坡上，颇费一番功夫找到了之前放在那的玉石挂件，取了回来。喜欢寒江双影请大家收藏：(663d.com)寒江双影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