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托尼让哈皮随便找了条街把他俩放下, 就带着陈天开始瞎逛。陈天真是个特别好养的孩子, 给啥用啥, 喂啥吃啥，反正都不挑。平时托尼总是觉得自己想给陈天花钱都花不出去, 这下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两人漫无目的的到处转悠，陈天很喜欢一些一看就很有故事的复古风小玩意，经过哪个店看到了，就要进去逛逛。托尼也由着他, 好不容易孩子有想要的东西了，这些算什么，买就得了。
    他们逛了一个下午，成功的把陈天背出来的小背包装满了, 父子俩心满意足的在路边找了家店吃饭，给哈皮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他们。吃完饭后哈皮还没到，他们就接着在旁边逛了逛。
    不知为什么，陈天觉得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街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可能不太妙，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直到他看见了路两边房子的标号，才恍然大悟。
    现在他身边的这一栋就是布里克街175号，这就是说, 前面就是纽约圣殿！陈天不仅没有激动的感觉, 还很想溜, 因为他估计古一法师只要一眼就能发现他的来历。
    托尼也察觉到了陈天的不安, 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小天？”
    “爸，我觉得哈皮快到了，我们回去吧，他要是过来找不到我们就不好了。”陈天拉着托尼的手，想朝餐厅走。
    托尼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顺着陈天走了：“直接让哈皮过来就可以，你平时也不怎么出来，多玩一会儿没关系……”
    他们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发出了什么东西炸裂开的巨响。不会这么倒霉吧！陈天想着，和托尼同时转身，就看见圣殿的门已经炸开，从中跑出一个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男人，他的眼周是浓重的黑色，陈天看到他就觉得不妙，这不是卡西利亚斯吗，他们不会正好碰上他叛出圣殿吧？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但陈天来不及抱怨，因为卡西利亚斯很明显盯上他们了。因为是饭点，这条街上没饭店，也就没几个人，托尼和陈天显眼的很，还离他最近，非常适合用来拖延时间。
    卡西利亚斯直接冲着陈天和托尼就去了，此时一身黄衣的古一也追了出来，但是眼看卡西利亚斯就要到陈天两人面前了，古一动作再快也来不及。托尼同样无暇多想，把陈天护在了身后，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但陈天的反应比他还快，他的眼睛已经悄然变了颜色。他从托尼的身后闪出来，跳起朝着卡西利亚斯一掌过去。卡西利亚斯对此一点防备都没有，他的注意力大半都用来警惕古一，眼前这两个路人能有什么威胁。
    陈天的动作在他看来并不快，完全可以躲过去，但是他压根就没想躲，准备把陈天直接撞出去。就是这几分大意让他栽在了陈天手里。他的灵魂在陈天的手拍上他身体的时候就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因为惯性继续向前，让陈天退了几步，之后倒在了地上。
    卡西利亚斯被拍出身体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心里大为震惊，这个小孩子居然能做到这种事。现在回身体明显不是什么好选择，他迅速做出决定，弃身保魂，转身就想跑。
    陈天怎么能让他得逞，直接用力量束缚了他，把他送到了古一法师身边。
    古一法师的内心也有很大震动，他从陈天把卡西利亚斯拍出去后就没有做别的动作，她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有些熟悉的力量，她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不明白那股力量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孩子。
    这种程度对陈天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毕竟他已经和洛基一起灭过黑暗精灵，更难打的都打过，才刚刚叛出卡玛泰基的卡西利亚斯算什么。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没啥数，但是这人还是可以对付的。
    但托尼哪知道啊？陈天从出手到一切结束用了不到一分钟，托尼的内心还没从：“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陈天怎么办”中转变过来，自己家孩子就已经完美解决了？
    他是从查尔斯和马特口中知道陈天的能力的，但他完全想不到陈天居然这么强，他们没说啊！小天不是还掌控不好自己的能力吗？不是容易被盯上要小心保护吗？这什么情况啊？
    他赶紧把陈天拉过去查看有没有受伤，“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能这么直接冲出去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陈天对他笑了一下：“放心吧，爸。我三岁就能用能力逃出来了，这么久了怎么地也得有点进步。我要是不出手，你才是要出事呢。”
    托尼一边看陈天，一边警惕着不远处的古一，他确认过陈天没有问题后，抱起陈天就想离开。半天没有动作的古一这时说话了：“你们好，我想请你们喝杯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
    托尼并不想去，一脸警惕的看着古一。他现在只想带着陈天离开，这里太不安全，这个古怪的女人虽然跟刚才要袭击他们的男人看起来是敌对，但也没法保证她不会对他们不利。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孩子，你的能力很特殊，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你现在可以控制它了吗？”古一并不在意托尼的防备，这很正常。但是她需要和这个孩子谈一谈，这个孩子可能也需要她的帮助。
    跟陈天有关，这让托尼迟疑了，查尔斯也说过陈天现在还没法完全控制他的能力，这份能力很可能伤到他自己。他看向陈天，陈天抿着嘴，有些不安，但还是跟他说：“爸爸，我们去吧，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她的灵魂很漂亮。”
    他就知道他逃不掉！陈天超级想呜嗷乱喊，但是他不能，古一大师既然已经知道他了，早晚都要找他的。她就差没直接说‘你有无限宝石’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去呗！
    托尼没有放下陈天，抱着他进了圣殿，神经一直紧绷着。圣殿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卡西利亚斯造成的破坏很严重。跟着他反叛的还有几个人，此时已经被其他的法师们联手制服。
    古一法师在陈天收拾完卡西利亚斯后，就打开了镜像空间，她请了几个人帮忙把街上的卡西利亚斯抬进来，带着托尼和陈天通过空间门进了卡玛泰基的会客室。
    “请坐，两位斯塔克先生。”古一直接叫出了他们的身份。
    陈天没什么反应，他知道这对古一而言再容易不过，托尼可不知道这些，他的目光更加警惕，只要有可能对陈天造成伤害的人，他都不会掉以轻心。“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不会傻到以为他们还能继续隐瞒身份，对方显然十分料定。
    “不用这么紧张，斯塔克先生，我对你们没有丝毫恶意，小斯塔克先生对此很清楚。”古一大师回答了托尼提出的问题，之后把话题拉回了最初。
    “陈天，”古一这次直接叫了陈天的名字，“你愿意跟我来这里，是因为你的能力，你对它有疑惑。”
    看古一直接跟陈天说话，托尼更加紧张了，刚想开口，就被陈天拉住了袖子。“爸爸，让我来吧，不会有事的。”托尼看着陈天恳切又坚定的目光，还是按捺住了自己。
    “没错，我是对它有疑惑。没有一个变种人拥有类似的能力，我时常怀疑，这种力量真的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吗？”陈天说一半留一半，他之所以敢这么做，都是洛基给他的底气。
    在他答应和古一进圣殿的时候，他就联系了洛基。此时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古一，洛基正在通过他的眼睛和他共享思维，为他出谋划策。他不会说无所谓，洛基会啊！
    “你很敏锐，这的确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你的力量，来自于无限宝石。”古一没有因为陈天年纪小而轻视他，而是十分认真的对待他。她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陈天的力量来源，并且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是无限宝石，并没有藏私。
    “从你刚才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你的力量应该来自于灵魂宝石，它现在应该就在你身上。”
    “为什么是我？”陈天问出了这个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和洛基当初没找到真相，他心里一直都有个疙瘩，也许古一能给他答案呢？
    “它选择了你。”古一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原因，但是是它选择了你，它是有自我意识的。”
    听着古一的话，托尼的脸色是越来越差，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自我意识！？你的意思是有一个有自己意识的石头这么多年都在我儿子的身体里？”
    古一点了点头。托尼的气息都不稳了，“这玩意儿怎么拿出来？”有自我意识，就意味着它随时可能对陈天造成伤害，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东西继续存在于陈天的身体里！
    “除非灵魂宝石自己想要离开，或是陈天死亡，不然没人能把它取出来。而且它离开了，陈天可能就会死。”古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托尼今天真是被震惊了太多次，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他的孩子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他却无能为力，这是一个父亲最大的耻辱。
    “我看不到他的命运，斯塔克先生，陈天的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灵魂宝石是维持他生命的重要能量来源，我们现在只能希望它不要离开陈天。”
    古一确实是想要帮助陈天，她察觉到了陈天的特殊性和危险性，但他只是一个生命才刚开始的孩子，只要有正确的引导，以后有很大可能性会成为和她一样的地球守护者。
    陈天的资质相当好，他可以成为很强大的法师，而且他还身怀灵魂宝石，完全可以培养成圣殿的中流砥柱。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未来，说不定陈天可以成为一个变数，一个扭转一切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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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