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

    “爸爸，我想玩激流勇进！”
    “老子也想玩……诶呦！”
    “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宝贝啊，你还小，那么危险的设备还不能玩……这样吧，如果宝贝乖乖听话，今天就让你吃两根棉花糖好不好？”
    “好！”
    “真乖！不过晚上也要好好刷牙哦。”
    女人亲昵的亲了亲孩子的脸颊，孩子也毫不犹豫的回给妈妈一个大大的亲亲。如此其乐融融的一幕，衬得一旁捂着脑袋的男人格外滑稽。
    商湄坐在游乐园对面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羡慕人家做父母了？”办好退房业务的西索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闲闲的走过来。
    商湄摇头：“不是，只是有点怀念自己做女儿的日子了。”
    西索玩味一笑，“怀念吗？”
    只有再也回不去的场景，再也见不到的人，再也无法经历的事，才会用到怀念。
    “你都忙完了？”
    “是啊。”
    “那就走吧？”
    西索把人摁住，自己也随意坐下，挑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眼神也围着她绕啊绕：“去哪啊？”
    商湄垂头想了想。
    之前跟大爷的说法是想一个人呆着，实际上只是想在最后时刻任性一下，但现在身边还跟了这么个累赘……
    “想毁掉防卫队，只我们两个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还找了其他的帮手。”她摸出手机要大爷给她发个定位过来，嘴里不忘继续跟他解释：“你是想跟我一起去找人，还是最后决战的时候再出手就好呢？”
    西索满脸的理所当然：“这么有趣的事当然要从头跟到尾啊！”
    “……………………好吧。”
    ……………………
    把人带回库洛洛和大爷那边，还没跟库洛洛说上话就被大爷直接拉走了。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啊？！”大爷压低声音对她抱怨：“他和库洛洛相遇是要在后面发生的！”
    “……我怎么会知道啊……”又闯祸了，商湄对自己无敌的踩雷能力也是服气的，“放心吧，等我完成我这边的事以后会解决的。”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商湄一怔，随即失笑：“都这个时候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也不是非要你为他们报仇的……”大爷沉重的叹了口气，自嘲又疲惫的勾了勾唇：“好吧，我承认，这话是骗你的。但说真的，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们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就连我自己也只是退出了防卫队，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放弃了你现在的安稳生活，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队长身份，真的值得吗？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商湄舔了舔唇，无力的握了握拳头。
    “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也说不好，也许我只是没得选吧……”
    要是什么太大义凛然的理由啊，倒也谈不上，她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她原本是无牵无挂的妖，跟姐姐他们扯上关系原本也是被防卫队一手策划的。
    但他们带给她的温暖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能会继续过我的安稳生活，但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冠冕堂皇的话可以省略了，“之前那个连记忆都被人操控的商湄已经死了，我还是那个一心念着自己的家的孩子啊。”
    所以只是单纯的想找毁灭她的家的罪魁祸首报仇，只是想给甘愿赴死的姐姐姐夫一个交代。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可以了。”她打断他的话，松开空无一物的拳头。“我做好准备了，所以接下来，真的无所谓。”
    就连大爷掩饰在替姐夫报仇这样完美借口下的小心机，也无所谓。
    “……好。”
    “我之前说想跟你能联系到的时空意志们谈一谈，你联系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大爷垮下肩膀，整个人的状态好像是瞬间苍老了：“随时可以。”
    商湄弯下腰，给这位记了姐姐姐夫还有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一个沉甸甸的拥抱。
    “那就开始吧。”
    ………………
    蜘蛛们这次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一片无人打扰的废墟，有足够大的空间和足够安静的环境，正适合他们谈论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
    商湄坐在地上，对面是正在墙上不知道做什么的大爷，右边是幻影旅团和西索排排坐。顺便说一句，不知为何，在刚见面的时候，西索就对库洛洛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兴趣。
    大爷抽空看了眼那边的人，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
    “行了啊，我需要他们帮忙，等事情完成后，我会把尾巴扫干净的。”商湄不禁失笑，还是安慰了他。
    “算了，要真能做成，这点事我就帮你做了。”毕竟……
    算了。
    他长叹一声，在手机上点了点，整面墙开始发光。一瞬的刺眼后，墙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屏幕，每个屏幕里都有一个人。
    等整面墙都被铺满后，大爷才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商湄：“这个就是我说的，阿陶和商江的女儿，被队里创造出来继承队长位置的水妖，商湄。”
    明明墙上有那么多的时空意志，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商湄。”她拢了拢头发，弯起眼睛：“应该有人认识我吧？”
    “我认识你。谢谢你陪着罗西南迪。”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最后的时候，很抱歉，我也没办法。”
    商湄飞快的眨了眨眼：“我理解。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一直说的秩序，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一点。每个人的命数都由天定，生死寿夭半点不由人，这些都是她理解的。但在时空穿梭的这些经历却让她不解，这些时空更像是被写好的剧本，一切都围绕着主角打转，其他所有人或事的发生发展都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死亡的具体时间，地点，缘由和凶手都是固定且不容改变的，那是不是太诡异了？
    “咳咳咳！”大爷对她使了个眼色，“这个话题先不说了，你不是有事要跟他们说吗？”
    哦，对了，还有其他人呢。商湄对他歉然一笑，随即端正了神色：“我是想问，时空防卫队对你们而言，真的是不可替代的吗？”
    一时之间，不出意料的，没有人回答。
    “你们如果知道我的姐姐姐夫，那就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她点了根烟，“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它的存在确实不可替代，我也不是一定要……”
    “不是的。”
    商湄咬了咬唇。
    墙壁那边的意志们大概自己也有交流的途径，商议了一阵后推出了一名发言者，“之前没有防卫队，我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驱逐穿越者，只是有点耗费精力。”
    “他们之所以让我说，也是因为我是最早接触防卫队的时空，亲眼看着它创立，兴起，繁荣，再到现在的一言难尽……”
    商湄端正了坐姿。
    “你知道为什么防卫队要自称自己是‘队’吗？因为初代的队长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为了时空，为了那些无辜的穿越者，或者只是为了他自己。”
    “他制定的那些规则，虽然繁琐，但确实是必要的。所以初期的防卫队，是我们得心应手值得信赖的帮手，也是无辜穿越者们的守护神。”
    “但现在呢？你几乎找不到它原来的样子了。虽然队里现在确实比之前更繁荣，但已经不是我们需要的那个防卫队了。”
    “之前队员会直接跟时空意志沟通，现在被系统替代了。那些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电脑程序虽然不会出错，但没有心。它们只知道任务，不择手段的完成任务，不会在意队员和穿越者的心情。时空防卫队变成了穿越者们的噩梦——你要知道，他们虽然是外来者，但也是原本时空需要保护的孩子啊。”
    “等等，”商湄怔怔出声：“那些穿越者，难道没有被送回原时空吗？”
    那道声音嗤笑出声：“小湄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做？”
    商湄的大脑轰然炸开。喜欢[综]退散吧，穿越者！请大家收藏：(663d.com)[综]退散吧，穿越者！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