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第十六师团长

        “飞将军在哪儿？我要见飞将军！”鬼子大声嚷嚷着。两边当兵的都快架不住他了。
“停！先等一下！”楚华喊了停。他打量打量那鬼子，“你要见飞将军？你是什么人？”
“我的身份只有飞将军才有资格知道。快带我去见他！”鬼子虽然被反绑着双手，两边还被人架着，却仍然在努力的挺直腰杆仰着头。
“你的身份？哈哈，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身份？相见我们军长，你还不够格。告诉我你是谁，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就算你是日本第三十五军司令官，我照样枪毙了你。以后报纸上登出来，你留在日本国内的家属也能知道你的死讯。”
“要不然，你就糊里糊涂做个无名鬼吧！等战争结束以后，日本军队会把你当成失踪人口报上去。你的家属连你哪天死的都不知道。你说，你是愿意当一个无名鬼呢？还是愿意当一个明明白白的死人？”
“说！快说，你是谁！你说不说？说！”几个当兵的过来，噼里扑腾就是一顿拳头，把这小子打的嗷嗷直叫唤。
“别打了！住手！别打了！我说，我说。”鬼子受不了毒打，赶紧开口坦白。
“真是贱骨头！不打不招。你说吧，你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担任什么职务？”楚华语气不屑的问他。
“我是牧野四郎，大日本皇军陆军第十六师团，中将师团长牧野四郎。”老鬼子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哗——！官兵们全都兴奋了！这家伙是第十六师团的师团长！我们把十六师团的师团长给逮住了！
楚华比当兵的更高兴，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是兴奋的时候。大喜之下犯了大错的例子，历史上数不胜数。他必须保持冷静。
“静一静！都静一静！安静！”
好不容易才让战士们冷静下来。楚华告诉身边的警卫，马上通知通讯兵，把步话机拿过来，他要和高军长通话。要把抓了鬼子第十六师团长的喜讯报告给军长知道！怎么处置这鬼子，也得请军长指示！
通讯兵接到命令，扛着步话机跑过来了。楚华和高飞通话，报告了他活捉日军第十六师团长牧野四郎的情况。电话那头，高飞也是大喜，“好，太好了！楚华你等着，我这就过去！你先别杀他，等着我！”
楚华挂了电话，还在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他没有轻易枪毙这家伙，报告了军长。你看，高军长也要来看嘛。
时间不长，高飞带着一群人从山上跑下来了。高飞正在山上参加围剿残敌，听说楚华抓到了牧野四郎，立刻就赶过来了。
“你就是第十六师团长牧野四郎？”高飞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眼前这鬼子。这货也太邋遢了，他哪像个中将师团长？简直跟个要饭的似的。
“请问阁下是？”牧野四郎猜到眼前这位英武的军官大概就是飞将军高飞，但是他还要确定。
“新九军军长高飞。”
“原来是飞将军！鄙人对飞将军您十分敬仰。飞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鄙人早就知道。鄙人就是大日本皇军第十六师团中将师团长，牧野四郎。事到如今，我不能不遗憾地说，高将军，我失败了！”牧野四郎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你很遗憾？牧野四郎，你很会说话。但是再会说话也救不了你的命。你是第十六师团的师团长，你的师团一九三七年冬天，在南京干过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一九三七年，那时候我还在日本，我没有去过南京！一九三七年的事情和我无关！”牧野四郎急忙为自己辩解。
“你没去过南京？”高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我可没办法调查。你去没去过南京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是第十六师团长可是事实吧？把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拿出来，验明正身。我在安排给你照几张相，你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牧野四郎拼命挣扎着，但是两边几名战士使劲儿摁着他，他再用力也挣扎不开。
高飞用步话机联系了宣传处长琴英，让她亲自带照相机过来，给牧野四郎照遗像。
琴英没上山，她和军部在一块儿。接到高飞的点话，她坐着吉普车就赶到了现场。楚艳也跟着一起来了。兄妹俩有日子没见面了，自从楚华官升师长以后，这还是两个人头一回见面。
“哥！”
“艳子！”
兄妹俩见面互相观看对方，手拉着手，感受着彼此之间的血脉亲情。
楚家兄妹在一起互道别情，高飞在那边指挥宣传处的摄影师，给牧野四郎拍照片。正面照、侧面照。半身照、全身照，都拍全了。又让牧野四郎拿着他的军官证照相。
牧野四郎把军官证藏到鞋垫下面了。老鬼子也防着万一有需要证明身份的时候，他啥都拿不出来。所以，他把军衔、战刀、手枪都扔了。只有这本薄薄的军官证，他藏到了鞋垫下面。
我们的战士搜身，没有脱掉他的鞋检查，差点儿让这家伙蒙混过关。
照完了相，该枪毙了。高飞告诉他，我派人给你挖个坑，枪毙了你之后还把你埋里头，就算对得起你了。过去找个地方跪到那儿，等着挨枪子吧！
“高将军！”牧野四郎给高飞鞠了个躬，“既然我今天必须要死，那么，我请求您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拜托了！”牧野四郎连连九十度的鞠躬，就差没跪地下磕头了。
“别鞠躬了，再鞠躬也不管用！你还有条件？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先说明，你的条件我不一定能答应。说罢。”
“我希望，您能够允许我自杀。我希望能够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您听我说完！您说到了一九三七年的南京，第十六师团作为主要战斗部队，确实做过一些杀死战俘的事情。这些我都听说过。”
“但当时我既没有在南京，也没有加入第十六师团！您不能把这笔仇恨记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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