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心中敬畏

    王玲走后，苏冰清朝莫南抛出个担心的目光。
    “没事。”
    莫南笑了笑，接着把苏玉洁这两日担心的原因，和冰清讲述了一遍。
    “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想？”苏冰清苦笑两声道。
    和莫南想到的一样，她虽然怪妹妹苏玉洁不听话，但不能因此，就把所有错误都推到俞杰身上。
    这没有道理。
    “好了。”莫南起身，走到冰清床边，替她塞了塞被子，安慰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明天我去看看玉洁，到时候让她来和你聊聊，到时候你亲口和她说清楚，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好。”苏冰清乖乖点了点头。
    “赶紧休息吧。”莫南最后道。
    苏冰清终究是累了，尽管怀揣着许多心思，但两天的疲倦还是很快让她合上了眼睛。
    倒是莫南，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连睡了三天，眼下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夜渐渐深。
    莫南侧头，便能看到面朝着他睡着的苏冰清，时而呼吸一阵急促，时而眉头紧蹙在一起，面色苍白，亦或者满头的大汗，眼角还挂着些裂痕。
    他看在眼里，起身去在冰清身上扎了几针，这才让苏冰清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
    “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我……”
    莫南苦笑两声。
    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冰清只是怕让他更加烦躁，才故意将悲痛藏在了心里。
    不说，不代表已经过去。
    同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不可能轻易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利用针灸，让冰清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让她不至于在梦里仍旧被这些糟心的事情缠绕。
    做完这些，莫南回到床上，点了根烟。
    “长虚？”
    “你找我。”
    一道虚影当即从老流氓体内飘出，渐渐变成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看着跟鬼似的，也就冰清已经睡熟了，不然若是看见，怕是能当场吓晕。
    长虚的身影，隐约能看出来是个老人，但具体面容，根本看不清。
    “你想吓死小爷？”莫南翻了个白眼，突然看到这么一幕，他也被吓了一跳。
    “出来透透气。”长虚抚须道。
    聚灵珠没了，对他而言，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他终于有机会，再看看外面的世界。
    虽然这样会加速他的消失。
    所以，只是出来片刻，等莫南一根烟抽完，他再度飘回了莫南身体里。
    “说吧，找我做什么？”
    “正事，跟我说说，白天到底怎么回事？”莫南道。
    其实自打前段时间，他就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有说不上来。
    倒是长虚今天给他定了性，说他是要入魔了。
    但入魔是个怎么回事，莫南全然不知。
    “你杀心太重了。”长虚思量一番，缓缓道：“须知，古武界虽然以实力说了算，但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心存底线。”
    “规矩是规矩，底线是底线，但凡武者，都需要约束自己的行为，总不能说，有了实力，便真的肆意妄为了吧？”
    “可……”莫南皱眉，当即想说隐世大族的人，什么时候约束过自己？
    “那是他们。”
    长虚瞬间沉声道：
    “小子，我其实一直很看好你，唯独一点，让我始终担心，你对生死的观念，过于淡薄。”
    “以范家为例，你开口闭口就要覆灭人家全家，有没有想过，这么一来，范家会有多少人是被无辜牵连的？”
    “底线，或者说道德，只存于心中，自己要划下一条线，无论如何，都要记得提醒自己不能越线行事。”
    “否则，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多了，人的意识迟早会迷失。”
    “……”莫南砸了咂嘴：“有这么严重？”
    长虚的话，他有一部分认可。
    这些话，不是没有人和他说过，但老流氓一直有自己的处事方法，所以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当然。”长虚道：“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小子，善与恶，往往系存一念之间。”
    “小子，我问你，为什么要修炼武道？”
    长虚声音微沉，认真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莫南按了按额头：
    “小爷呢，没多大志向，就像过两天安稳日子，可耐不住总有人找我麻烦，修着修着，就到了今天这一步了。”
    “嗯。”长虚沉吟了声，旋即道：
    “那倒还好，起码初衷是正确的。”
    “什么意思？”莫南觉得长虚的话更加听不懂了。
    “道心。”
    长虚口中又蹦出来一个词，接着道：“道心坚定与否，是决定了武者会不会迷失的关键原因。”
    “譬如，上界和你们不同，没有国家之分，只有无数自治的城池，其中有一城主，愿以杀戮止天下纷争，道心之坚定，少有人能及。”
    “正因此，他虽然双手沾满鲜血，却从未迷失。”
    “还是不太明白。”莫南似懂非懂的点头。
    “你慢慢会明白的。”长虚悠悠道。
    倒是莫南，自顾想了一会儿后，忽的道：
    “不对啊。”
    要说他是因为杀得人太多，导致道德有亏，内心迷失，老流氓自己是不相信的。
    他要真是对人命观念淡薄，那早就将一些不顺眼的人，通通抹除了。
    譬如慕家。
    然而事实是，他对人命仍然心存敬畏，所以最后才放了慕家人一马，仅仅是让他们帮罗家昌盛而已。
    “我也觉得有些问题。”
    长虚听完也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旁观者，莫南近期偶尔的暴怒和杀意突起，他都看在眼里，心中清楚，莫南的迷失，和正常武者不太想通。
    迷失，一般而言是循序渐进的，而且不可逆转。
    哪像是这小子，突然的失去理智后，等事情一过，又会恢复如初。
    “你这种情况，我倒是在哪里见过……”
    长虚苦思冥想着道。
    莫南静静的等待着他给出答案，对于此事，他还是相当在意的。
    “想起来了。”
    过了一会，长虚声音急促道：
    “见你修炼的古武，再给我运转一遍。”
    “这和古武有什么关系？”莫南纳闷的问道。
    “哪儿那么废话，你小子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了？”长虚顿时不耐道。喜欢都市全能赘婿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都市全能赘婿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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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