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滴-------’
    急救室里的机器显示出令人绝望的线条，里面的医生们最后做着电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徒劳。
    那把匕首刺穿了手术台上男人的胸膛，里面的脏器早在救护车到来之时就已经停止了跳动，就是把全世界最厉害的医生请来，也无法令此时的尼克·弗瑞起死回生。
    史蒂夫凝重的看着玻璃墙对面的医生们，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放在外衣口袋里的左手不停磨砂着一个方形物体，心中陷入沉思，毋得思绪像火光划过，他似乎捕捉到一些儿，但又立即觉得完全茫然。
    “退后！三！二！一！”
    “砰！”
    “再来一次！三！二！一！”
    “砰！”
    弗瑞的身体随电击一次次弹起又落下，但心电仪表上依旧是一条直线，这样的画面，让猛然推门跑进来的红发女特工不由的捂住了心口。
    “有脉搏吗？”
    “没有。“
    “注射肾上腺素。”
    “有脉搏吗？”
    “没有。”
    【不不！不要，求你了，尼克，活下来....】娜塔莎无法相信局长竟然就这样突然被刺，这样独自身陷险境，这样身负重伤，这样.....这样.....就死去？
    快马加鞭赶来的寇森和希尔还是没能见到局长的最后一面，此时的他们就这样死死盯着对面的仪器，祈盼着奇迹的发生，期盼着那个线条能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波动。
    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
    但奇迹....并没有发生，医生们沉默的对视，摇了摇头。
    娜塔莎的眼睛眨了眨，紧抿的唇瓣颤抖了着，脸色恢复了平静，但心底的刺痛却在扩大，扩大成了一片迷惘的、怆恻的情绪。
    “现在几点？”
    “一小时零三分。”
    里面的医生拿开了放在脉搏上的手，取下了沾满鲜红血液的手套。
    “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
    希尔痛苦的扭过了头，终于控制不住，转身离开，局长现在突然遇刺，神盾局内部又出了问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
    她需要忙起来，忙到精疲力尽，忙到忘记悲痛。
    “队长，杀手长什么样？”
    看着弗瑞的尸体被盖上薄布，寇森的声音满含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却完全的冰冷。
    “有两个，双方都带面具，一个用刀，一个用枪。”
    史蒂夫撑着台面，咬了咬嘴唇，
    “用刀的那个速度快、身手敏捷、用枪的那个还有一条金属臂。”
    “什么样的刀？什么样的子弹？”娜塔莎哽咽着，嗓子仿佛干到黏在了一起。
    寇森的手指发颤，心里的温度也一点点冷了下去，摇了摇头：
    “超市里最普通的水果刀，三颗子弹、没有膛线、完全无法辨识。”
    作为弗瑞最信赖的助手，寇森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到那两个杀人凶手，如果连他都找不到线索，那么从凶器上追溯源头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
    停尸房。
    娜塔莎紧皱着眉头，目光停留在尸体布满青紫伤痕的脸上....身上....
    最后,聚焦在弗瑞左边的胸膛。
    没有脏污的血液遮挡，她甚至可以看到弗瑞皮肉下破损碎裂的那颗心脏，还有上面可怖的洞口下是足足5公分的刀痕。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一群畜生！....】
    史蒂夫站在娜塔莎背后两米的位置，一动也不动。
    活像一塑雕像。
    咣当。
    寇森推门而入，站在了史蒂夫旁边。
    “队长，我们得带他走了。”
    一直凝神沉思的美国队长抬起了头，看向前方女人的身影，却没有开口，他知道这是
    娜塔莎与弗瑞最后的道别时刻。
    娜塔莎听到了寇森的话，她迫紧了喉咙，未发一言，面对曾经亦师亦友的尼克·弗瑞，伸出了右手，微微抚摸了下那光滑的头顶。
    下一秒
    她擦掉眼角的泪花，推门走出，又恢复了女强人的姿态。
    史蒂夫见女人状态不对十分担忧，朝身侧的寇森略点了下头，便追了出去：
    “娜塔莎！”
    医院走廊里处处可见神盾局行动队的特工们，走出来的女特工在嘈杂一片的环境下猛然回头，紧挑的叶眉抬起，语气强硬的对跑到面前的美国队长询问：
    “尼克怎么会去你家？”
    不愧是黑寡妇，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
    史蒂夫想到了昨天的情景，以及弗瑞说的那些话，视线不由向左上方移了移：
    【不能说....】
    他插着腰，叹了口气，状似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他在说谎。】娜塔莎看着与自己对视两秒，就忍不住偏移开目光的史蒂夫心中思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在隐瞒些什么？】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身着黑衣耳挂通讯仪的突击小队领队布洛克·朗姆洛走上前来。
    “队长，他们叫你回神盾局。”
    史蒂夫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好的，稍等。”
    “他们要你现在去。”
    朗姆洛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此时与队长说话时居然还蕴涵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威胁之意。
    黑寡妇和队长都意识到，这会儿恐怕不是仔细交谈的最佳时机，史蒂夫内心不愉的张了张嘴，复又朝‘咄咄逼人’的朗姆洛一字一顿回答：
    “好的。”
    对方看了两人一眼，终于转身走了。
    娜塔莎有些讽刺的对着转过了面对她的史蒂夫笑了笑，
    “你真的不会说谎。”
    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突击队立刻护送罗杰斯队长，返回神盾局。’
    ‘我跟他说了。’
    听着身后人的对话，史蒂夫插着腰，口袋里坚硬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紧。
    【这个东西怎么办？】
    正在这时，他注意到了旁边的自动售货机。
    ......
    “我们走。”
    史蒂夫大步流星的招呼上朗姆洛。
    “好的”
    拿着对讲机的朗姆洛也很诧异美国队长的速度。
    “突击队，出发！”
    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助售货机上两排货架最深处放置着的小方块背面，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晶晶......
    同一时刻。
    在纽约某地标性建筑的最高层，熬了两个大夜不眠不休搞研究的矮富帅，他的耳边突兀的响起了奇怪的声响：
    ‘滴滴滴’
    ‘滴滴滴’
    这声音似曾相识，男人呆愣了两秒，身形晃了一晃。
    【谁的BB鸡？】
    【唔...好困....吵死了！】（揉眼睛）
    忽然，打哈欠的人慢慢的停下了动作。
    【等等！！！】
    生锈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是......】
    这个令人烦躁的警示音此刻在男人耳中仿佛天籁。
    几秒内来了个110米跨栏，差点儿摔了一跤，还磕了波棱盖的托尼老师三两步来到桌前。
    拉抽屉。
    托尼·斯塔克捧着持续不断发出噪音的，另一半测录仪反馈器，目光怔怔：
    【....儿砸.....】
    【.....回来了？！！】
    啊-----
    丘-----------^
    翘着二郎腿听汇报的九头老蛇，下一秒差点儿被坐在对面的某手下，喷上了一脸的鼻涕。
    ！！！
    皮尔斯满意的笑容僵硬在嘴边。
    男人揉了揉发痒的鼻尖，一抬眼就看到了悄咪咪往后坐了两米的皮尔斯‘长官’，以及旁边眼神关切的某熊啊猫(这眼睛还黑着呢！）
    【emmm........】
    吴泽：（尴尬带上面具）
    眼神飘忽：【我去....哪个王八蛋又在说我坏话？】
    【唉？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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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