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公司巨变

    第六十九章-公司巨变
    ......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不久便快到了年末，也就是回总部述职的时候。
    “今年怎么这么早？”，褚秋怡看着总部的通知，有些疑惑，“按以往的情况，大约还有一个月。”
    “我也不知道，这次也没有收到大卫的消息~”，周为乔有些困惑，“总之要回去一趟，这也逃不掉的。”
    “这次就你一个人回去，你不要太直，要小心一些~”，秋怡有些担忧，“看上次大卫的状态，总部好像在勾心斗角。”
    “嗯，我也感觉到了，不过担心也没有用”，为乔思考了一下，“这几天，分公司这里，就辛苦你了~”
    “好的，保持联系~”，秋怡停了一下，又轻轻的说，“早点回来~”
    “谢谢，我会注意的~”，为乔看了看秋怡，终究没有再说其他的。
    ......
    为乔和李子沫打了个招呼，又叮嘱了半天。
    “行啦~”，子沫推着为乔出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的~”
    为乔摇了摇头，就出发了。
    ......
    回到W市的时候，为乔恍如隔世，上次急急忙忙也没有来得及怎么停留，他提前回来，就是想先回家看看。
    “爸、妈，我回来了~”，为乔一进门，还是和以前一样打着招呼。
    “为乔，回来了啊~”，周妈还是老样子，开心的接过儿子手上的包，“快快，让妈好好看看你~”
    “妈~”，为乔难得像个孩子，“我都这么大了，又不会再长变化了~”
    “这怎么说的~”，到底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周妈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爸一会儿就买菜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晚上好好聚聚~”
    晚饭当然还是祥和的，不过没有人喝酒，周爸的身体也不能喝酒。
    ......
    “我回W市总部述职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饭后进了自己的房间，为乔给程汐岚打了电话。
    “述职是什么意思？”，汐岚有点不太明白。
    “以前在部门里也没有的，就是当了负责人，才会有一年一度的述职”，为乔解释到。
    “难怪我从来不知道呢~”，汐岚笑着说，“原来是你们当经理当领导的才有啊~”
    “我也就是大概说说，其实之前也没有参加过。”
    “那......你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汐岚还是比较关心这个的，毕竟这是当年一个重重的打击。
    “这些年都是常规的检查，我想，应该是已经稳定了，只要日常保重，有时吃吃药就可以了~”
    “那就好~”，汐岚松了一口气，又主动说道，“子沫那里，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就和我说，让她不要客气~”
    “......，好的”，为乔有些感动，“怎么这样说话，都不像你了~”
    “没什么，那早点休息吧~”，汐岚知道自己做不了太多，就是想多为为乔分担一些，让他压力不要太大。
    ......
    这两天述职，波澜不惊，为乔就是在大会上汇报了今年的业绩，也提出明年的工作思路。
    “......分公司的一年多来的情况，和我本人的表现就是如此”，为乔已经进入到报告的收官阶段，“不足之处，还请各位批评指正。”
    说完，为乔看了一下周围，就坐下了。因为后来分公司接到一个大单子，所以倒也是顺顺利利，没有什么刁难。
    “那些人是谁？”，为乔发现会场的周边有一些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暗自思忖起来，“能参加会议的，不会是纯新人，但是一年来总部不可能提拔这么多的新经理或者部长的。”
    “行，今年述职就到这里~”，老总说，“会议明天继续，主要是讨论公司合并的事，散会~”
    “公司合并？！”，为乔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十分震惊。
    “哗~”，会场一片哗然，看来不知道消息的，或者说今天刚刚才听到消息的不止自己一个。
    “什么合并？！”
    “与谁合并？！”
    “谁合并谁？！”
    ......有的部长已经开始嚷嚷了起来，为乔也忍不住想问，他突然看到大卫看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硬是忍住了。
    从会场出来，为乔收到一个信息，是大卫的，约他在一家茶社里见面。
    “大卫~”，进了茶社后，为乔看到了大卫在等自己了，“今天在......”
    “先说说其他的”，大卫说，“今天讲的还是很不错的，这一年多来辛苦你和秋怡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乔谦虚道，“总不能因为真的没有业绩考核，就什么事儿也不做吧，无功不过也不是目的啊！”
    “嗯，没有看错你！”，大卫欣赏的看着为乔，“上次扣的那次钱，我已经向总部申请了，这次能借着这次业绩好的机会给一些兑现，多多少少还有点希望，趁我还在位置上......”
    “什么叫趁还在位置上？”，为乔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大卫，现在总部是什么情况？”
    “唉”，大卫叹了一口气，“其实今天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了~”
    “上次我就感觉你不怎么说话~”，为乔终于还是说了，“今天在会场的是什么人？说的合并是什么意思？！”
    “说是合并，应该是被别人吃了~”，大卫抿了一口茶，“估计我在副总的位子上也干不长了~”
    ......
    周为乔喝茶的手，半天没有动起来，他有点骇然了，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见大卫不说话，为乔还是问了下去。
    “自从上次ZK的事项，分公司的成立，特别是这次东鸿的项目后，公司已经不是原来的规模和发展方向，行业里虎视眈眈，有打压的，也有邀请合作的”，大卫还是很有大局观的说，“这次的合并，也是总部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那什么叫你干不长了？”，为乔还是在问，“因为不平衡？”
    “嗯，对方还是很有诚意的，但是资金上，特别是市场认可度和占有率都远远超过我们”，大卫说，“所以在管理上和人员上我们自己处于弱势。”
    “那我们的技术实力......”
    “老市场是不错的，这一部分保留了”，大卫看了他一眼，“但是新规模下，你也知道的，用不大~”
    为乔沉默不语了。
    “对公司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应该是一次挑战”，大卫接着说，“但是就个人来说，管理层的变动非常大，老总可能后面也只是在新集团里任副职了，我就算不离职，最多也就是一个顾问了。”
    “这种合并下的顾问......”，为乔不好再多说。
    “是的，我本来年龄不小了~”，大卫抿了一口茶，向后靠到，“养老了啊~”
    “但是大卫，你的作用~”，为乔十分不舍和恳切，“对公司帮助很大啊！”
    “那些经验后面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啊？”，大卫对自己的定位已经有了一些把握，“更大规模的集团事务，精力也跟不上了。”
    “那您后面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顾问，我就正常上下班，估计就是发表发表意见，也没什么太多的权力；如果是离职，我的钱加上补偿金，早够用了，就回家休息休息”，大卫突然有些严肃的看着为乔，“我要说的是你，你后面的选项不像我这样简单！”
    “是的~”，为乔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选项，但是不轻松是肯定的了~”
    “方案我已经看到了，你们明天只能讨论合并本身。但分公司的负责人肯定不会是你了！”
    “能想像的到，分公司是总部跨出新行业的第一步，足够吸引人”，为乔思考道，“而所有部长和经理里最年轻的就是我，所以那里的主要负责人肯定会空降的。”
    “嗯，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很好，但是我要和你讲清楚”，大卫盯着为乔，“你也不要指望自己还能在N市的分公司，秋怡那里是副职，一开始的影响和变动反而不大！”
    “你的意思是......？”，为乔看了大卫一下，“回W市？”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这个方向，你可能还能接受”，大卫摇了摇头，“你的才华，对方都打听过了，当然不会辞退你，所以还有一种可能是......”
    “跟着他们跑！”，为乔突然想到，他征征的看着大卫。
    “你本来就是做战略分析的，现在正是并购的高峰期，而每一次合购和整合，至少要有半年到一年的磨合期”，大卫仿佛已经知道为乔的想法，“他们集团的盘子要大的多，而总部不在这里，分公司更是遍布全国！”
    良久，为乔都没有说话。
    “秋怡他们知道吗？”，为乔问。
    “明天开过会，公司的全体人员才会知道大概。我是事先看到的，你们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谢谢大卫~”，为乔也是感激大卫的关心。
    “我不打扰你了”，大卫摇了摇手，站了起来，“你回去吧，开会就是这些事儿，虽然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做选择，但是你要想清楚。”
    ......
    晚上回家，为乔陷入了沉思，他没有提前和其他人说，因为会议没开，最终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
    为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想了李子沫，想了褚秋怡，想了分公司的同事们，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程汐岚。
    他打开了抽屉，看到了当年汐岚给他的那一封信，那斑驳的字迹，今天还刺伤着他的眼睛，灼伤着他的心。
    为乔细细的又读了一遍，想了很久，拿起笔，写了什么，装在一个信封里，和汐岚的那封信压在一起，连同团建时断了的头绳，一并放在了桌上。
    ......
    第二天，会议果然讨论的就是这个议题，会上原来勤瑞科技的部长和经理都炸锅了。当为乔拿到方案和征求个人意见表的时候，和卫总猜想的一模一样，既然如此，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没有表情的、没有言语的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当分公司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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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