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恍若初见

    第四十章-恍若初见
    ......
    周为乔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
    “帮忙帮什么忙？!”,郑东华没见过为乔，“你是......？”
    “东、东华”，程汐岚一见到为乔，就有点语无伦次，“我来吧，你去那边~”
    东华看了看两人，来的男人和汐岚应该认识，知趣的走开了。
    ......
    “同事？”，为乔是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指了指他们挂着的“工作牌”。
    “嗯”，汐岚害怕他要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或者说上什么，就红着脸示意了一下周围，“我、我现在在上班。”
    “那我等你下班~”，为乔指着一旁的休息区，“我不会走，你也不要离开，好么？”
    没有别的选项，汐岚只得点点头。
    一个下午，为乔就坐在那里，一直看着汐岚，看着她一举一动，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他心里甜甜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候，虽然他有些忐忑，但却十分的满足。
    一个下午，“怎么办？！他怎么来了？！”，汐岚就念叨着这两句话。她知道他看着她，被目光盯的全身不自在，可是也没有地方可以躲，硬着头皮工作。
    ......
    “拜拜”
    “拜拜”
    “拜拜”
    ......
    同事们相互打着招呼，终于，今天的展览打烊了，出版社里来帮忙的人，陆陆续续下班了。
    汐岚害怕去为乔那里，就东磨叽西磨叽的，终究，剩她最后一人了，没办法，还是走了过去。
    “嗯，我下班了”，汐岚有些扭捏的。
    “一起吃饭吧？”
    “那……”，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着，“那我打个电话回家......”
    “好”，为乔别过身子。
    很顺利，因为程爸程妈知道最近出版社有书展，加班也频繁，就同意了。
    ......
    精致的小馆子，人也不多，气氛很温馨，淡淡的灯光映射在桌子和两人的身上。
    好久了，这两个人都没有像这样坐下来吃饭了。
    “想吃什么？”，两人坐了下来，为乔把菜单递给汐岚。
    “我、我随便的”，汐岚还是那样。
    “我们海鲜水产很有名的，两位要不要试一下？”服务员总是想推荐高端的，或者招牌的。
    “那酸菜鱼？”，为乔面无表情。
    “？！”，汐岚一听这话，睁着大眼睛看着为乔，然后又疑惑的看着服务员。
    “呃~不好意思，酸菜鱼没有~”，果然，服务员有些尴尬，“要不看看其他的？”
    “那好吧”，为乔随意了点了几个菜。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无奈的拿着菜单走了......
    “这种馆子说的海鲜水产，怎么会是酸菜鱼？！”，汐岚还是忍不住笑了，“而且饭馆的酸菜鱼又不是在食堂，我们两人吃不完一份的~”
    “我知道~”，为乔看着汐岚，他岔起了手，“临时起意的吃饭，我不熟悉，也没有计划和准备，无法判断好坏。”
    “那你为什么点？”
    “因为这个菜，我们的印象最深了~”，为乔认真的，用着低沉的语气，“谢谢你，还记得食堂，还记得酸菜鱼~”
    汐岚不说话了，不是不愿意说，也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又从何说起。她的内心是翻滚的，特别是当她听过赵一祥的话后，心里更是有些开口困难。
    为乔见她不说话，也不着急，更不催促，就是缓缓的整理了一下手边的餐巾。
    “那天，发布会的那天……”，汐岚开口了，毕竟她当时是担心和奇怪的，“你怎么站那么高？！”
    “当时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乔愣了一下，“现场人那么多，只有那样我才能看到你，也才能被你看到。”
    “我没有听清最后你在说什么，只看到你和一个女孩被架走了......”
    “被保安赶出去了，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散场了”，为乔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那个女孩叫李子沫，我妹妹，目前也在N市的我们公司工作。”
    “你妹妹？！”汐岚有点惊喜，或者说有点释然，不仅是她不知道，而是一祥也没有和她说那么细，“从没听过~”。
    “嗯，姑姑家的孩子”，为乔像机器人一样的回答着，“现在子沫和我住在一起。以后我会介绍你们认识~”
    “唔，那你的手”，汐岚鼓足了勇气，指指自己右手手腕的位置，“是头绳吗？”
    “是的”，为乔把头绳拿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原来上面还有‘小熊’的，时间久了，已经坏的只剩下绳子了~”
    那个头绳，不仅小熊不见了，当初的粉红色也褪的差不多了，细细密密的织线，相互已经分开，有的已经断裂，露出了里面皮筋的颜色。
    “是的，还有‘小熊’的”，汐岚看了一看，喃喃的，继而又一字一顿的，“那你，为什么还带着它？”
    他们似乎是一问一答。
    正好，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了。
    “吃吧~”，打了个岔，为乔就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给她夹菜。
    “谢谢，不客气的~”，汐岚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
    “真好听~”，周为乔没有说太多话，并不是故作深沉，而是想程汐岚问他，想一直听汐岚说话。
    当吃饭的时候，汐岚的话不多，为乔也没有纠结，没有难过，而是静静的享受这一时刻，享受这几年来，他朝思暮想的场景。
    虽然为乔知道，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汐岚没有来得及问或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还有很多的话，现在还有些突兀，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汐岚是单身，虽然她有追求者，但是那天发行会上，她也带着头绳，即使自己还没问，但那应该不是偶然。
    为乔也已经发现，自己给汐岚夹菜时，汐岚的表情有一些些的不自然，或许自己有些着急了，略显亲密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而且她关注的点，还是简单的停留在那天的发行会上。当然，他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汐岚并没有拒绝，还注意到自己的手腕，注意到了已经旧去“小熊”、褪去颜色的头绳。
    现在要做的事情，为乔很明白了。
    ......
    饭后，太阳早已落去，但是天并不黑。
    为乔提出送汐岚回家。汐岚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婉拒。两人慢慢的走着，从宽阔的大路，一直到蜿蜒的小道。
    城市的霓虹灯，变幻着，闪烁着。宽大肥厚的树叶在风的轻抚下，窸窸窣窣的，像是窃窃私语。
    路上有着一些散步的人，开着的店铺显然还是有些人气的。
    N市真的是繁华的。
    两人一并享受着这一路美好的风景。
    ......
    为乔并不知道，汐岚对自己的近况了解多少，但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你好~”，为乔停了下来，转了一下身子，面对着汐岚，“程汐岚小姐。”
    “嗯？”，汐岚也停住脚步。
    “有些冒昧，我叫周为乔，父亲姓周，母亲姓乔”，为乔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介绍自己，“我是W市人，M大毕业，现在N市工作。”
    “你、你”，这突如其来的话，特别是内容和对话方式，已经把汐岚的思路带歪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我，我，我叫程......汐......岚。”
    “我以前特别喜欢动漫，大学时还参加过动漫社”，为乔并没有让她多说，而是一口气向下说，“从大学到现在，我曾经谈过一次恋爱，有过一个深爱的女朋友，是同校学美术的学姐。”
    “而这个粉红的头绳，就是刚才程小姐问我的”，为乔晃了一下手腕，“可以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是她在我一次受伤时送给我的，戴在了我的右手。除了一封分手信，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一直保护着我。”
    汐岚感觉自己的心拎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来。
    “因为一些事儿，但主要是我自己的错误，我把她，把我的女朋友弄丢了~”，为乔没有丝毫的隐瞒，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守护好这份感情，我骗了她，我只说让她等一年，却没有想到让她一个人等了好几年！”
    为乔牵起了她的手，汐岚没有闪躲......
    “为乔~”，终于，汐岚向以前那样的喊了他的名字。
    “我并不期待她能够那么轻松的原谅我，其实我原本已经不奢望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和她说上话了”，为乔没有说谎，抬起了头，看了一下旁边，眼神中泛滥着迷离，“我甚至对自己说，‘我没有资格再打扰她’。”
    “为乔，不是这样的”，汐岚有些感动，“我......”
    “后来，我发现自己浑浑噩噩，没有任何办法在她面前保持平静，保持镇定。哪怕一听到她的名字，她的事情，就只能把自己累到疲惫的站不出来，否则她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转”，为乔收回了目光，“刚才，非常幸运，我在这个城市里，第三次见到了她，还和她一起吃了饭。”
    汐岚低下头，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不忍心打断她”，为乔凝视着汐岚的眼睛，“而我却只有一个问题！”
    “？”，汐岚抬起了头。
    “大学时第一次一起吃饭，是她是主动约的我；这一次，如果还有机会，我想主动追她！”
    “啊？！”，汐岚看着为乔，没有想到如此的直白。
    “我是单身，我不会艺术，不会买东西，也不懂浪漫，但是这一次，我想我会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追她，去爱她，去对她好！从现在开始到她答应我，从她答应我到以后的日子，我一直都不会停歇！我会拼尽全力守护她！”，为乔轻轻的、坚定的说道，“我不去猜测结果，也想不到答案，只是想请程小姐，帮我一下，帮我问她一下~”
    汐岚眼中的泪在打转，她抽回了手，捂着嘴，没有看为乔。
    “她的生命中，还需要我出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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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终于又正面一VS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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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