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两处彷徨

    第三十一章-两处彷徨
    ......
    “对不起，我不想吃了”，过了好一会儿，程汐岚才缓了过来，从陆逸松的身上让开，“抱歉，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不用了”，汐岚拒绝了他，“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汐岚快步走出SHOPPING MALL，在雨中急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无奈之下，逸松也只能打道回府。
    ......
    后面的时间，周为乔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汐岚离开后，自己一言不发的回到餐桌。除了李子沫还吃了一点儿东西，他和褚秋怡都没怎么下筷子。整个场合闷闷的。
    “对不起”，在快结束的时候，为乔终于开口了，“我今天可能有些不舒服。”
    子沫没有说话。
    秋怡只是暗暗思忖了一下，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
    ......
    慢慢的，汐岚才恢复思考的能力，她已经确定，刚才的是周为乔。
    “他怎么在这里？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汐岚蹲在自己房间的地上，靠着床，她的心还在为刚才的事慌张着，“我等了一年，不，等了好几年。他什么时候来的？！”
    “也许，他根本就不缺女朋友吧，他那么帅，那么有才华~”，汐岚竟然苦苦的笑了起来，回忆起当时的那些话，“我们那些美好，终究成为了过去。是的，好聚好散吧，也许就像之前说的，再也没有‘我们’了。”
    禁不住，默默的蹲在墙角。
    ......
    到了家，为乔坐在床上发呆。
    在餐厅的那一幕，让为乔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得不出那些答案的。
    “不是几年前了！当时是我让她走的！”，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自嘲，“现在，我没有资格再去问她，再去找她，再去干涉和进入她的生活。”
    为乔站在窗前，感到自己的心房隐隐作痛，似乎有些喘不过气，便伸手捂着胸口，而后却又感受到手腕上的头绳，就默默的注意着它，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和深渊。
    为乔伸手摸找着香烟，许久没有抽烟了，哪怕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哪怕是工作压力最大的时候。
    “哔”一声，点着了火，为乔深深的吸了一口，就觉得自己可笑了，都不知道当时在餐厅，怎么想都没想，就下意识的追了出去，“她还在这里，还在N市”。
    “嘭”，他重重的捶了一下墙......
    “哥~”，子沫听见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了，“睡了吗？”
    “没有~”，为乔从记忆中醒来。
    “我能进来吗？”，子沫从门缝中伸进头来。
    “嗯~”
    “你......在抽烟？！”，子沫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上一次看到为乔抽烟，还是因为舅舅住院的事，在医院一筹莫展。
    “不好意思”，为乔低声说，“今天没有尽兴吧？”
    “我没事儿的，哥~”，子沫声音小小的，“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
    为乔没有说话。
    “你还好吧？”，子沫拿了一罐牛奶过来，同时递过去一个有着半杯水的纸杯，“你晚上没有吃东西，要不喝个牛奶，早点休息？”
    “明天还要上班的~”，她看着为乔阴郁的脸，就再也没有说，没有问，一直悄悄的陪为乔站着......
    “谢谢，你先休息吧~”，为乔看了她一眼，把香烟掐在纸杯里，接过牛奶后，摸了摸她的头，“我一会儿就睡。”
    ......
    第二天，为乔一早就喊子沫起床了，作为一个步入社会和工作岗位多年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在短时间里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当他敲子沫房门的时候，没有料到她已经打扮好了。
    “走吧，哥~”，子沫开心的说，“我这一身，还行吧？”
    为乔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笑着说，“可以的，是一个‘美少女战士’的样子！”
    “嘻嘻~”，子沫得意起来，“在你的手工作，也要好好表现。”
    “走吧~”
    一路上，为乔开车带着子沫，而子沫就坐在副驾驶上吃着早饭。
    ......
    工作的节奏，总是非常紧张的，特别是新设立的分公司在新城市进入新市场。
    在为乔办公室，褚秋怡和为乔正坐在沙发上，商量着。
    “为乔”，秋怡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做深入的市场调研，看看哪些企业有需求~”
    “这个很重要”，为乔同意，......
    “......，没了？！”，秋怡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了下文，就不满意的看了一眼为乔，以往他都是会说出依据，甚至判断过程的。秋怡站起来，“我们现在不仅仅要战略分析了，还要有市场营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为乔简单的点评了一下，“这样，先去市场摸摸底吧。”
    其实分公司现在还没有完整的市场部，只是有一些是从原先各部门调过来的人员。即便如此，除了具体的研发，他们已经和在W市时的公司，没有什么区别。
    “嗯”，秋怡刚准备出门。
    “和大家说一下，动作要快！”，为乔补充道，“秋怡，你思考一下，我们做市场调研的第四个原因或者目的，是什么！”
    “第四个？”，秋怡有些愕然。
    ......
    到了下午，在褚秋怡的安排下，工作已经全部分工并布置下去了。
    周为乔靠在座位上，一会儿闭着眼睛想着什么，一会儿又在桌上写了写。
    敲门声，是秋怡。
    为乔抬起头。
    “怎么样？”，为乔问。
    “本周末大家将汇总手上的资料”，秋怡言简意赅，“下周调研报告就差不多了。”
    “好的，够快了”，说完，为乔又闭着眼睛了。
    ......
    秋怡也不打扰他，就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为乔。她知道，为乔在想什么，关于上午问的“第四个目的”，自己还是觉得有一点头绪不是很清晰。
    “那天的女孩是谁？好像叫汐岚”，这个念头冒失的进入秋怡脑海的时候，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工作时间，怎么能想这个？！”，秋怡努力赶走这个念想。她看了看为乔，和平时一样，一副“老气横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种喜欢思考问题的人，不知道情感上是不是也考虑周全？”，她突然笑了起来，“和他谈恋爱是‘步步惊心’，还是‘特别省心’？”
    “笑什么？”，为乔睁眼准备记东西时，发现秋怡很奇怪。
    “第一个目的，做好市场调研，为分公司在N市的生存站稳脚跟”，毕竟是原来为数不多能跟上大卫和为乔节奏的聪明人，秋怡并非没有一点获得，她恢复的很快，便清了一下嗓子，“第二个目的，先争取接到业务，给总部创造业绩。”
    “第三个目的，初步查探N市行业竞争情况，分析总部未来在N市开拓市场的可能性”，她站了起来，接着说到，“我说了三个了，最后一个你说吧~”
    “这些原因都可以，但是推敲起来却不止如此”，为乔站了起来，“所以我才说第四个~”
    “第一个和第二个，总部目前不缺业务，我们两年内没有考核，而且为什么不直接让市场营销部的人来？”，为乔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第三个，为什么是我们，不是更专业的战略分析部？我们只比他们地理位置上近一点儿。”
    “那是什么？”，秋怡疑惑了。
    “等市场调研的数据吧~”，为乔又来“老调重弹”了，“条件不成熟，没有证据的事情，仅靠猜测，难以把握......”
    “所以说......？”秋怡认真的思考了，“你的意思是......？”
    “这个调研和业务非常重要”，为乔补充道，“不仅是结果，还有过程。成功与否，可能决定了......”
    秋怡的眼前从迷茫变得渐渐清晰，虽然她还没有说话，没有完全确认这一说法，但是已经有了一些感觉。
    这一表情，被为乔看在眼里，两人会心的点点头。
    ......
    ......
    “快快快，这个放角落里，还有那个，慢一点”，在一个展厅里，钱欣欣正忙着做最后的布置，“这边最好再加一点灯光，效果会好一些。”
    她歪戴着帽子，一身短打，手里还抓了一些资料，正指挥着工人，“明天就要正式展出了，大家加把油~”
    忙碌中，她拿出手机，“喂，东华，怎么样了啊？”
    “我这里正审着呢~”，郑东华在那头停了一下，“你呢，你负责的部分，还有多少啊？”
    “我……”，欣欣慌乱了，“还有不少呢~，要不你帮我看看？”
    “我来不及啊！”，东华翻了一下桌上的活儿，“目前的能今天晚上交，就已经很赶了~”
    “那怎么办？！”，欣欣有点着急，“不能说我的第一次展出，就让公司赔钱啊~”
    “这，谁知道呢~”，东华说完就要挂电话，他打定主意，就把手上的完成。
    ……
    匆忙中，展览开始了。
    这次展览，规格不在高，主要是给大学生搭建一个交流和展示的平台，一方面如果有想要购买的作品，可以当场咨询；另一方面，每一幅展品除了有画作本身的信息，还有学生自己的简介，也方便有意向的企业、工作室、单位甚至个人，可以充当伯乐，“慧眼识珠”。
    ……
    “欣欣那里怎么样了？”，出版里，程汐岚问到。
    “你那个同学真是火烧眉毛了”，东华有气无力的说，“才想办法~”
    “真不好意思，谢谢你了”，汐岚真诚的觉得这个工作量有点大。
    “汐岚，我先走了，太累了，想回去睡一会儿”，东华无精打采的，“顾大如果有找我，你就帮我顶一下。”
    汐岚在办公室看到东华眼圈黑黑的样子，知道他是为了欣欣的事，忙的疲惫了，也挺不好意思的，“那诗集的配图那里……”
    “最后执笔的时候”，东华收拾起东西，“再说。”
    “嗯~”，汐岚说，“辛苦你了~”
    说完东华就又猫着腰，偷偷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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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生活有戏剧性有真实性，不过这篇文章已然不是霸道总裁的“都搞定”的样子~
    欣欣也是要命，真是大小姐。喜欢缘，妙不可言请大家收藏：(663d.com)缘，妙不可言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